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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寵妻如命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大蔣氏其實一點也沒有征詢燕老夫人同意的打算,不過是出于禮貌向長輩知會一聲而已。偏偏婆婆喋喋不休,越說越不成話,大蔣氏不愿繼續(xù)歪纏,隨便找了個由頭便告辭出來。

    她原本只請與自家和孟家皆交好的中軍都督府僉事夫人走上一趟,這時改了主意,回房后立刻命人備車回了娘家,找自己母親蔣國公夫人出面。

    當年燕靖同大蔣氏父親蔣染、孟珠祖父孟忍是先皇手下三元猛將,助大晉開國、功勛赫赫的三大統(tǒng)帥。論身份三家門當戶對不在話下,又曾經(jīng)在戰(zhàn)時守望相助,雖天下大定后并非走動得十分勤快,但那份早刻在骨子里的信任與交情卻不是旁的人家可比。再加上蔣國公夫人輩分與先皇相同,由她做媒人其實有些太過隆重。按說一般若兩家人事先未曾有足夠默契,為避免尷尬,皆不會如此選人。但大蔣氏叫燕老夫人左一句貴女如何如何右一句生不出兒子如何如何激得炸了毛,顧不得那許多,一門心思只想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錦上添花。讓一心想吃葡萄吃不到,便反過來嫌葡萄酸的婆婆好好看看什么叫高門、什么叫貴女、什么才是良配!

    蔣國公夫人當然向著自家閨女,當天下午便遞了帖子到孟國公府,說是打算登門探訪老姐妹,收到回帖后第二天就上了門。

    孟老夫人和萬氏對燕馳飛簡直不能再滿意,當即一口答應下來,又找護國寺的高僧卜算八字,得了個“天作之合”的說法。雙方商定了只等臘月里孟云升回京后便正式登門求親。

    這邊一切順利得不得了,不想孟珠那里卻出了個阻滯。

    過了一個休沐日后,孟珠回到書院,她沿著抄手游廊往自己房間走,半途中看到喬歆迎面走來。

    不必說,自然是喜笑顏開地快步迎上去,誰知孟珠招呼還未曾出口,就見喬歆冷著臉,朝她大大翻了個白眼,之后就地拐彎,像繞開一塊擋路大石似的繞過她,走了開去。

    留下孟珠呆立原地,望著喬歆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第26章 歸人

    第二十六章:歸人

    一連好幾天,喬歆都對孟珠不理不睬。

    孟珠想了許多辦法去哄回她,全部不奏效。

    最后還是蔣沁堵在門口,不許喬歆出去,應逼著她與孟珠攤牌說清楚。

    “我才不要和她說話!”喬歆雙手叉腰,一開口就氣呼呼地,“還說是朋友呢,明知道我對表哥……她竟然和我搶!”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坐到桌旁鼓凳上,雙手改為握拳舉在胸前:“非要搶就搶嘍,我又不會和她計較,為什么暗地里瞞著人,等到兩家長輩開始議親,我才從外婆那里聽說?!彼卦V,“是她沒有把我當朋友!”

    “她也沒事先同我說呀?!笔Y沁聽得直撓頭,“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就是生氣!難道生氣還得你批準么!”女人不講理起來殺傷力太大,連無辜的蔣沁都被誤傷。

    孟珠站在檐廊下,背靠廊柱,手指無意識地在大腿上畫著圈圈。她覺得喬歆生氣的重點應該還是她和燕馳飛要定親了,若不是對此不滿,也不會在乎從誰口中得到消息這種事,至少上輩子喬歆沒有。

    可是,明明她和燕馳飛前世就是夫妻,如今不過是再續(xù)良緣,喬歆才是移情別戀的那個……然而這樣的理由若說出來,只怕喬歆生氣不算,還會把她當瘋子吧?

    “我沒有暗地里做什么事,我去向燕夫子學棋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的?!泵现檫t遲疑疑地開口解釋,“至于會議親也是有原因的?!彼驯粊y黨劫持,半路遇燕馳飛相救,兩人不得已相處整夜的說辭拿出來,“夫子是為了我的閨譽才決定提親的?!?/br>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半個字都沒提過?”喬歆還在埋怨她的“隱瞞”,不過看起來倒是不那么憤怒了,“表哥他果然是世間最好的男人,外表玉樹臨風,頭腦聰明睿智,做人還有責任感?!彼鋲蛄似财沧?,似仍不甘又充滿無奈,“罷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娶你,總比娶旁的不知道誰好?!?/br>
    “說的也是!這就是和好了!”蔣沁連忙趁熱打鐵,一手拉住一個,“其實你和二表哥同一個屋檐下住了那許多年,若是有緣成夫妻,怎么也輪不到阿寶。”

    大實話沒有人喜歡聽,蔣沁說到一半便發(fā)現(xiàn)喬歆怒容又現(xiàn),雙目圓睜瞪視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整個冬月平淡無事。

    隨著學年即將結束,燕馳飛客串夫子的任期也已滿。他開始著手打包收拾東西,準備從書院搬出去。

    孟珠對他依依不舍,有事沒事總是鉆到燕馳飛院落去,他整理打點,她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人小腳步輕,無聲無息的,好幾次燕馳飛沒注意到,轉身或是后退時差點一腳踩到她。

    說她總不聽,最后燕馳飛只好牽著孟珠衣帶,把人拉到書案后,安排她坐到他平日坐的那張圈椅上:“坐在這里,全屋一覽無遺,我在哪兒你都看得到,好不好?”

    孟珠乖順地點頭,口中卻問:“那你要是不在房里呢?”

    燕馳飛無聲地摸摸孟珠頭頂,順手把她的衣帶一左一右系在圈椅扶手上,返身繼續(xù)忙自己的事去。

    “馳飛哥哥,你可不可以在書院多留一年?”燕馳飛沉默寡言,孟珠早已習慣,反正他不說,她就自己說,也沒什么大不了。

    燕馳飛正挑揀著書架上的書,聞言回頭:“我們定親后,我還留在書院教你,身份上似乎不大合適。”

    就知道他不肯的,來書院教書是皇帝硬性指派,于仕途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會耽誤熬資歷,聽說還有人為這個寧愿藏鋒不得三甲之名。

    孟珠曲起食指,沿桌沿一路敲過去,卻敲不散心中忐忑不安。許是前世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過大,她總覺得一旦不同燕馳飛在一處,便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可是這種擔憂無法訴諸于口,只能裝作撒嬌一般抱怨:“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常見面?你怎么教我下棋呢?我磨了一整年的墨,你也該考查得差不多了吧。”

    燕馳飛輕聲夸獎她:“說起上來,你的耐心與堅持確實出乎我意料?!碑斎灰膊煌鼭M足小未婚妻的要求,“如果你還想學棋藝,我們可以定下時間,你到我家中,或是我到你家中?!?/br>
    說完回頭看,見孟珠低垂著小腦袋,不知在想什么,又說:“若是趕在天氣好時,也可以到郊外尋雅致之所?!?/br>
    反正他們名分已定,不怕旁人閑話,且教習棋藝乃是雅事,盡可以光明正大。

    孟珠霍地抬起頭,那不就是約會對方,她捧住紅撲撲的小臉蛋,心中撲通撲通亂跳。雖然上輩子是夫妻,除了回娘家,或是家中祭拜掃墓,兩人便沒有一同出門過,更別提游山玩水,賞花下棋。想不到不做武將的燕馳飛竟是這般有情趣。

    燕馳飛看出她高興,便下定論:“那就如此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以讓如霜送信給我?!?/br>
    還可以鴻雁傳情,真好。孟珠大力點頭,下巴恨不得戳到心口里。

    孟云升到家那日正好是臘月初八。對于孟老夫人、萬氏和孟珽,不過是三年未見,再想念也不會如何。孟珠卻記起前世得知父親與丈夫戰(zhàn)死沙場時的情景,眼見如今父親生龍活虎,還年輕了不少,心中感慨萬千,禁不住落下淚來。

    孟珠扁著嘴嗚嗚哭泣,心疼得孟云升旁的什么也顧不得,大步往她這邊來:“阿寶這是太想爹爹了么?”

    孟云升離家時孟珠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娃娃,如今已長得亭亭玉立,把姑娘抱在懷里稀罕也不合適,他只能伸著手一時摸摸頭頂、一時按按肩膀,口中不停哄:“別哭了,爹爹給你帶了好些好東西,你和jiejie一起去挑。”

    孟云升轉頭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來迎接他的家人里并沒有孟珍,十分奇怪,問:“珍兒呢?之前寫信問我給她帶澄泥硯,怎地現(xiàn)在又不見人影?”

    孟珠聞言哭聲一頓,眾人也是一片靜默。

    孟老夫人手中拐杖戳了戳地,說:“大冷天的,別在院子里多待,有什么話進屋再說?!?/br>
    一行人到福鑫堂中坐下,才由孟老夫人開口,把孟珍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孟云升。

    孟云升原本滿面笑容漸漸斂去不見,一對濃眉越皺越緊,聽完后把孟珠招到身邊坐下,柔聲說:“可讓我的阿寶受了大委屈,難怪剛才哭得那般可憐?!敝缓夼畠洪L得太快,不再好親近,遂勾起手指刮她鼻尖,“不過你也因此得了個好夫婿,就別和jiejie計較了,好不好?”

    孟老夫人不悅道:“這不是阿寶計較不計較的事情,是我看她實在屢教不改,才決定狠罰,你若是不滿便同我說,不要為難孩子?!?/br>
    孟云升抬頭正色道:“母親的決定我不敢有意見。俗話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珍兒犯錯,與我脫不了關系。是我常年在外,疏忽了對孩子們的教導。如今我既然已回京,倒不如將孩子接回來,以后由我親自教導,讓她走回正途?!?/br>
    其實論感情,成親不到五年便亡故的原配,當然比不上十幾年相依為伴的萬氏,但在孟云升心里,孩子們都是一樣的。若非得比較,長子孟珽從開蒙起就搬在前院,由他言傳身教,幺女孟珠父母雙全,從小嬌生慣養(yǎng)毫無缺憾,反觀孟珍既沒有親母在身邊又少得父親教導,平日不覺,目下一回想,到真真像個小可憐兒。

    孟云升看著眼前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再想象一下女兒獨自一人在庵堂里,伶仃孤寂,哪有不心軟的道理。遂向母親求情:“她已在庵堂住了月余,想來也反省過自己的錯處,眼看快要過年……”

    孟老夫人不待他說完便連連擺手:“不行,不趁她如今年紀小,扳正過來,將來哪里還管得了。你疼孩子,你心軟,難道我這個做祖母的就不心疼么。從前我們待她太寬容,這次一定要讓她明白,做錯了事不是一定能夠被原諒?!?/br>
    眼看母親反應激烈,再無商討余地,孟云升只得作罷。

    孟珽本想順著父親話茬幫meimei求情,這是也不好開口,原以為過段時間祖母便會心軟,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太樂觀了。

    及至回到正院臥房,萬氏服侍孟云升梳洗更衣時,輕聲提醒他:“母親其實很為珍姐兒著想,送她去庵堂的事情一直隱瞞著,只是怕耽誤了孩子將來?!?/br>
    孟云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些年辛苦你了。”說著拉住她手,將人攬在懷中。

    新年將至,正是歸期,孟家闔家團聚的時候,燕國公府也迎來了一位嬌客。

    ☆、第27章 城18

    第二十七章:奪珠

    燕秋的到來讓大家都十分意外。

    燕老夫人更是一開口便訓她:“無端端的,你跑這么遠做什么?眼看快過年了,身為兒媳、妻子、母親,你不在家中cao持,千里迢迢的到娘家來躲懶,真是不像話!”

    “哎呦,娘,你就別cao心那么多了,喬家仆婦成群的,事情自然有人cao持,我就是留下也不過是動動一張嘴,根本沒什么大不了。旭兒和欩兒都十分掛記外婆,我這才帶著欩兒來看你?!闭f著拉過一旁身穿錦袍的少年。

    喬欩是燕秋的二兒子,今年十七歲,少年身量未足,略顯瘦弱,但生得唇紅齒白,模樣甚好。待他斯文地向外祖母見過禮,燕家其他人也先后來到金玉樓相見,因為人多,又都是長輩,難免打趣或者夸贊幾句,鬧得喬欩幾次紅了面孔。

    喬歆身為meimei和女兒,竟是最后一個才來的,她蹦蹦跳跳地進來,見到二哥又驚又喜,連聲問:“二哥要來怎么也不先說一聲,好讓我仔細準備歡迎你,盡一番地主之誼。”

    “地主什么地主!”燕秋一開口便訓她,口吻與自個兒老娘燕老夫人一模一樣,“你爹娘在泉州,你怎么反倒成了京城的地主,真是不像話。”

    燕老夫人不樂意,駁斥她:“是你自己把孩子扔在京城不帶回去的,現(xiàn)在人家跟我這個外婆親,把京城當了自己家,你又來眼紅不樂意?”

    當著眾人的面,燕秋并不與母親斗嘴,只笑呵呵地轉開話題,命人把她帶來的禮物箱子都搬進堂屋來,親自分發(fā)禮物。

    燕秋身上穿著一件由二十幾色上好錦緞拼成的水田衣,頭上戴整套金玉頭面,走動起來頭簪流蘇上的玉石錚錚相擊,布料里用的金絲線在陽光照耀泛起閃光,當真是通身珠光寶氣,富貴榮華。她帶給大家的禮物,也和她自己一樣——怎么貴重怎么來。

    而且家中老小,一個不拉。女眷們一人一件水田衣,再配一件首飾,釵環(huán)皆是金造,上面鑲著的不是寶石就是玉石。男兒們得的是墨硯與垂墜了珠寶的劍穗。燕老太太得的是一套純金頭面,上面鑲的祖母綠最大的有如鴿卵,最小的也有拇指肚大。

    總之從老到少,無一落空。就連仆婦們,也每人得了個鼓囊囊的荷包,用手掂上一掂,至少十兩重,抵得大多數(shù)人兩年多的月錢。

    “這份是給冬兒的?!毖嗲锎蜷_一個小紅木箱,里面也有水田衣與首飾匣子,還有茶葉罐與墨硯,“我想著妹夫不習武,就沒備劍穗,換成了給親家老爺?shù)陌蚕F觀音。”她說完,覺得眾人都看過了,又把箱蓋合起來,“她怎么不來,我提前捎過信給她。”

    有個奶聲奶氣、充滿怨念的聲音說:“小姑夫要考狀元,閉門不出,小姑姑也被關起來了!”

    燕竣四歲大的兒子燕鵬飛帶著從大姑母那里得來的比自己臉盤兒還大的金鎖片,被墜得抬不起頭,他娘楚氏本來在后面伸手幫他扶著脖子,這會正好改成一巴掌拍在他后頸:“別胡說?!比缓?,抬起頭來向燕秋解釋,“二姑爺明年要參加秋闈,冬meimei便留在家中照顧夫君,鵬飛向來和小姑姑親厚,大半年沒見過面,心里正不高興呢。”又低頭哄兒子,“你不是喜歡和姑姑玩嗎?大姑姑是小姑姑的jiejie,也是你的姑姑……”

    話還沒說完呢,燕鵬飛就頂嘴:“可是她看起來那么老!比外婆還老!怎么可能是jiejie,明明像是娘!”

    楚氏尷尬得不行,一把捂住兒子沒有遮攔的嘴巴。一屋子人憋著想笑又不敢。燕秋一壁挑著眉打量燕鵬飛,一壁踱步過來,面上看著并不如何著惱,反而笑呵呵地對他說:“你還挺聰明嘛,人小小一個,想不到連我比你小姑姑大許多都看得出,你知不知道,你祖母生你大伯時十五歲,生我時二十三歲,生你爹和你小姑姑時四十五歲?!?/br>
    燕鵬飛掰著手指頭算數(shù),發(fā)現(xiàn)十根手指竟然不夠用,連她娘的一并用上,最后得出結論:“那祖母生小姑姑時豈不是外婆現(xiàn)在還要老???”小家伙嘴巴張的幾乎能塞下整個雞蛋,滿臉不可置信。

    一屋子人憋笑憋得更辛苦,大蔣氏幾乎忍不住,輕咳幾聲掩飾。

    燕老太太再不高興也不能跟個小娃娃計較,只能又訓燕秋:“沒事你跟孩子講這些干什么?嫌你娘的老臉丟得不夠多是吧?”

    當初她生下燕秋后十幾年都沒再懷過孕,本以為這輩子一兒一女便到頭了,不想后來燕有貴做生意發(fā)了家,燕老太太養(yǎng)尊處優(yōu)幾年,竟然又再有孕,還一次生了兩個。

    燕秋笑:“這哪里是丟臉,生龍鳳胎是多難得的事情,明明是福氣大得旁人不能及。”

    眾人忙跟著附和恭維起來。

    燕秋一住就是一個多月,期間燕老太太多次明著趕人,都被當做耳旁風。她出手闊綽,幫她跑腿辦事賞錢總比從別的主子那里得的多,因而甚得仆婦們喜歡,就算被親娘嫌棄,日子仍然過得有滋有味。

    轉眼到了上元節(jié),晉江兩岸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燕家出動了自己的畫舫去觀燈。

    燕馳飛與孟珠的婚事已按部就班定下來,大蔣氏便邀上未來兒媳與自家一同去。

    燕國公府依水而建,有自己的碼頭,孟珠便提前坐馬車到燕家,與眾人一起登船出發(fā)。她到后先去樂安居拜見未來婆婆,又由大蔣氏帶著去金玉樓給燕老太太請安。

    “祖母她上了年紀,老人家難免有時候脾氣不好,若是說話不中聽了,千萬別往心里去,要是實在不高興,出來后再同我說?!贝笫Y氏待孟珠很親熱,含蓄地提醒她燕老太太不是太好相處。

    燕老太太是什么樣的,孟珠當然知道。重生一年多,孟珠偶爾仍會發(fā)惡夢,夢到前世燕老太太一拐杖打掉自己孩子的事情,這時想到要再去見她,難免有些心悸難安。但大蔣氏一路挽著孟珠手臂,從語言到肢體動作都明確表示出來會和她站在同一邊,那種無形的支持給了她力量,讓她感覺不再那么恐懼。畢竟,如果要嫁給燕馳飛,燕家的每一個人她都必須面對,不能逃避。

    過年喜慶,孟珠穿了桃米分繡花褙子與鵝黃襦裙,雖說過年便算十五歲,但到底沒到生日,不曾辦及笄禮,是以仍舊梳著雙髻,髻上盤著珠鏈,顆顆南珠都有指肚大小,色澤柔潤,一看便知價值不凡。

    燕老太太盤腿坐在榻上,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好半晌才開口道:“模樣倒是生得標致,就是太瘦了,往后可得多補補,養(yǎng)好身子,才能給燕家開枝散葉。”

    孟珠面上虛心受教,心里卻在嘀咕,上輩子可不見燕老太太多在意她的肚子。

    燕秋一邊幫母親添茶,一邊玩笑道:“娘,這樣說該嚇壞小姑娘了,反正你也不愁曾孫,天福不是都十八了,咱們燕家不愁后繼無人。”

    燕老夫人冷哼一聲:“人家勛貴之家,有規(guī)有矩,只有你小大嫂生的才能繼承你大哥的爵位,天福跟他爹鴻飛一樣,有本事也好,沒本事也罷,只能接受你爹的鋪子做商賈?!?/br>
    這是擺明不給大蔣氏面子,孟珠很想為第一次見面的婆婆爭辯幾句,但自己將來生不生得出兒子,這時哪里說得清,正猶豫措辭,就聽大蔣氏說:“母親,眼見天候晚了,該登船出發(fā)了,我這就帶阿寶過去。”

    她直到出門后臉上神色仍是不變,看不出來有任何惱意,只是輕聲對孟珠解釋:“家中事情略有些復雜,將來有機會了我再慢慢說與你聽,今日先別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盡情去玩吧,我叮囑過馳飛了,讓他好好照顧你,喜歡哪盞燈籠,想吃什么東西,只管問他要,別怕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