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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千秋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少師府自打新帝登基,就被人查封,門口上了鎖,還貼上封條,晏無師雙手輕輕一扯,別說封條,連一條沉重大鎖都應聲而斷,他推門而入,這副渾然不將朝廷禁令放在眼里的樣子令身后的沈嶠看得嘴角抽搐。

    他這是下定決心支持普六茹堅,所以大白天也無須避嫌了?

    沈嶠想要詢問,張了張口,還是忍住了。

    晏無師沒回頭,卻似背后長了眼睛,主動道:“上回試劍大會,合歡宗去找純陽觀的麻煩,一場混戰(zhàn)之下,桑景行和元秀秀必然有傷,不可能那么快趕回來,剩下一些小嘍啰不足掛齒,要說能讓我看得上眼的,長安現在也就一個雪庭,老禿驢自恃佛門正統(tǒng),忒要面子,干不出背后偷窺人的勾當。至于宇文赟,他當太子時,我也曾調教過他,他心知惹不起我,又一意玩樂,在沒有萬分把握之前,他絕不會妄動,就算有人告到他面前,他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
    沈嶠蹙眉,這樣看來,宇文赟也不是全無本事之人,只是剛登基就把幾個叔叔全滅了滿門,這等行徑委實令人心寒。

    晏無師仿佛又一次察覺他的心思,道:“宇文赟重用佛門,又把合歡宗也拉進來,擺明不想讓佛門獨大,可見在駕馭臣下,分化掌控各方勢力方面,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也不能在宇文邕面前裝那么多年而不被廢,可他的本事也僅止于此了,若宇文邕肯聽我說,立宇文憲為儲君,周朝起碼可保三代平穩(wěn)?!?/br>
    沈嶠沒想到晏無師還曾向宇文邕這樣建議過,也難怪宇文赟登基之后立馬向浣月宗下手,估計是恨死了晏無師??上н@位皇帝的聰明沒用在正事上,凈干些不著調的了。

    眼下北有突厥,南有南朝,連北方都是先帝打下來的,但凡一個正常的皇帝,哪怕不想著天下早日一統(tǒng),也做不出禪位給兒子,然后自己當太上皇的事來,連沈嶠在西寧鎮(zhèn)的時候,都聽說了皇帝大興土木建皇家園林,帶著嬪妃宮女白日宣yin的逸聞,宇文邕若在九泉之下知道兒子拿著自己數十年夙興夜寐的心血這樣糟蹋,估計能氣活過來。

    晏無師又道:“宇文憲雖然軟弱,但他治軍帶兵都有一手,就算不能繼承宇文邕的遺志,也不至于將家業(yè)都敗光,可惜宇文邕終究脫不開凡俗的桎梏,非要兒子繼承皇位,目光何其狹隘淺薄,勞碌一世,被親兒子所殺,心血化為烏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對先帝殊無敬重之意,褒貶張口就來,若換了別人早就嚇死了,但沈嶠卻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自己先前還不是在吐谷渾王城被幾大高手圍攻得腦袋上還開了縫,差點就嗚呼哀哉,說宇文邕淺薄,你自己又英明到哪里去了?

    晏無師頭也不回,戲謔道:“阿嶠,想不到你正人君子,竟也學會不當面開口,反倒在背后腹誹他人的毛病了,這可不好!”

    沈嶠知道他要逗自己說話,反倒越發(fā)緊緊閉口如蚌。

    說話間,兩人已經穿過中庭,來到后院。

    沈嶠不知他帶自己來此的用意何在,但看四周草木陳設,卻不因主人不在而凌亂蒙塵,反是井井有條,可見平日應該是有人常來打理的,但外頭封條鐵索又都沒有動過,這其中就很耐人尋味了。

    晏無師推開其中一個屋門,但里頭卻并非空無一人,而是早已坐了幾人。

    見二人到來,那幾個人都紛紛起身相迎,中間那人更是上前幾步,一面拱手:“聽說晏宗主這陣子在外頭遭遇了不少變故,奈何我非江湖中人,幫不上半點忙,還好你安然無恙,我這可算是放下一顆心了。”

    又跟沈嶠打招呼:“沈道尊當日飛揚神采,余至今難忘,更為長安百姓津津樂道,如今一見,風儀更勝往昔??!”

    這人是老熟人,沈嶠自然不會不認得,更何況晏無師提前說過,他已有心理準備,此時便也拱手笑道:“隨國公客氣,聽說當日我?guī)е呃呻x京之時,多得隨國公暗中相助,方才使得我們能平安脫險,此事貧道還未曾向隨國公謝過。”

    普六茹堅爽朗一笑:“不過舉手之勞,何須記掛!”

    他向沈嶠介紹與自己一同出現的人:“這位是內史上大夫鄭譯。”

    還有一位不必介紹了,也是老熟人了——晏無師的大弟子邊沿梅。早在晏無師進門時,他便上前行過禮了,見沈嶠朝他望過去,也含笑拱手致意。

    以晏無師之傲,竟能放下身段,對普六茹堅和顏悅色:“我在外頭時收到大郎的信,說你這邊出了點麻煩?!?/br>
    各人分頭落座,普六茹堅苦笑:“是,的確是出了些麻煩,我冥思苦想也找不出法子,只能冒昧叨擾晏宗主了?!?/br>
    宇文赟治國本事不強,帝王心術倒是玩得爐火純青,自打連殺了幾個叔叔之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臣子們身上,首先被他盯上的就是自己的岳父,隨國公普六茹堅。

    普六茹堅不是宇文憲,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又或者他早有反心,見了宇文赟這等皇帝,不可能甘心俯首稱臣,于是表面恭謹,實際上已經暗中作了諸般準備,先是與軍中聯系,設法將宇文憲的殘余勢力都接收過來——宇文憲死后,原先忠于他的人被皇帝猜忌打壓,正惶惶不可終日,見了普六茹堅伸出的橄欖枝,自然忙不迭接過來。經過普六茹堅的經營,朝中也有不少人倒向他,成為他的中堅班底,這鄭譯就是其中一位。

    但宇文赟也不是全然不知,普六茹堅的女兒是宇文赟的中宮皇后,宇文赟抓不到普六茹堅明面上的把柄,對皇后的態(tài)度便日益惡劣,動輒謾罵要挾,幾番以死威逼,得虧是普六茹堅的妻子獨孤氏入宮求情,才死里逃生。

    普六茹堅嘆道:“前些日子,皇后千秋,陛下沒有大辦的意思,只賞賜了些東西下來,又允許拙荊入宮探望,因宮中有人傳話,說皇后想見兄弟,拙荊便帶長子與次子入宮賀壽,誰知見了皇后,拙荊卻被借故引開,回來時便被告知皇后思念兄弟,留他用飯,拙荊求見而不得,苦苦哀求陛下,更被趕出宮,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皇后與犬子了,用盡辦法,陛下也不肯放人,如今也不知他們是生是死?!?/br>
    換而言之,普六茹堅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被宇文赟扣為人質了。

    普六茹堅有五個兒子,年紀最大的,也就是被帶入宮去的那個,如今也不過九歲。

    說到這里,他面色惶急,一片拳拳愛子之心溢于言表:“我用盡法子,哪怕軟言相求,陛下也不肯放人,一口咬死犬子想留在宮中陪伴皇后,宮中有雪庭禪師坐鎮(zhèn),高手如云,用武力手段,我又實在沒把握能不傷及兒女,沒想到宇文赟突起發(fā)難,竟會用這般手段,我實在不得已,只能相求晏宗主了!”

    屋內靜可聽針落,晏無師微微一笑,慢條斯理道:“我說句不好聽的,隨國公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算沒了這兩個兒子,還有三個,其實于大局無礙,只要巋然不動,宇文赟就沒法用這個來威脅你。”

    第110章

    這話大有晏無師式的涼薄無情。言下之意,古往今來成大業(yè)者,連父母都可以拋棄,兄弟亦可無視,更何況兒女呢,反正普六茹堅又不止這兩個兒子,膝下還有三個,更何況普六茹堅現在正當盛年,再誕下一兒半女不算難事,不必因為兩個兒子在宇文赟手里就束手束腳,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對這番話,沈嶠雖不認同,卻并不奇怪和意外。因為就他對晏無師的了解,對方的確就是這么一個人,相反這段時日晏無師對他諸般特殊,才是詭異反常呢。

    在場之中,除了沈嶠之外,還有鄭譯和邊沿梅。邊沿梅是晏無師的徒弟,魔門中人,行事同樣多有奇詭,同樣不會覺得這番話有什么不妥,鄭譯能被普六茹堅引以為心腹密友,當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雖沒說話,同樣對晏無師的話表示認同。

    普六茹堅苦笑:“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骨rou至親,如何能輕易割舍?漢高祖向項羽要分其父一杯rou羹,此事我是做不出來的,假若我連親生骨rou都能棄而不顧,只怕晏宗主也會瞧不上我罷?”

    這話說得極為高明,明明是請晏無師幫忙救自己的兒女,卻給人留下了有情有義的印象。想當皇帝,像宇文憲那樣心慈手軟自然成不了大事,但如果像勾踐那樣狡兔死走狗烹也令人心寒,普六茹堅這是在給他們吃定心丸,暗示自己將來也不會忘恩的。

    沈嶠隱隱有些明白晏無師為何會改而支持普六茹堅了。

    晏無師笑了一下,并未在救與不救的問題上多糾結,直接就問:“你確定他們在宮中還活著?”

    普六茹堅知道晏無師這是答應救人的意思了,趕緊打疊起精神:“這倒是確定的,皇后暗中遣人冒死送信出來,說陛下將犬子拘在皇后宮中,又將皇后軟禁不得出殿,至今一旬有余,想來陛下是想以此作為人質要挾,讓我不能妄動?!?/br>
    造反不是吃飯喝水,普六茹堅原本雖然諸般布置,到底還沒下定決心,皇帝這一逼,反而把他的決心給逼出來了,只要能救出兒女,他肯定二話不說立刻發(fā)動宮變。

    晏無師:“把你的兒女救出來,就要作好與宇文赟翻臉的準備,宇文赟宮中有佛門的人馬坐鎮(zhèn),又有合歡宗的人在,就算他們打不過我,直接破罐破摔,殺了你的兒女也不是難事?!?/br>
    普六茹堅嘆道:“是,我也正是想到這一層,心中有些惶急,不知晏宗主可有什么好法子?”

    晏無師沉吟片刻:“宇文赟不肯放人,但終究沒有與你們在明面上撕破臉,你們以送東西給兒女為借口入宮,再伺機救人,只有這么一個法子了。”

    邊沿梅很機靈地接口:“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尊,弟子喬裝改扮混入宮中一趟,伺機將人救出來?!?/br>
    哪知晏無師一口否決:“你武功尚欠火候,對上雪庭只有死路一條。”

    邊沿梅摸摸鼻子,閉嘴了。

    晏無師:“我的身量太過引人注目,也沒練過縮骨功,就算喬裝改扮,別人看不出異處,雪庭老禿驢也能立馬看出來,適得其反,想要救人,就只能找武功高強,又能隨機應變的,屆時我在宮外接應便是?!?/br>
    在普六茹堅看來,邊沿梅的武功已經很高了,誰知晏無師還說不夠,得更高的,又要做好與雪庭交手的準備,那必然得是宗師級高手了,可這宗師高手又不是大白菜,想要就要得到,別說普六茹堅現在還不是皇帝,哪怕他當了皇帝,對這樣的高手也得禮遇三分,現在一時之間又要上哪去找?

    見幾雙眼睛都殷殷落在自己身上,沈嶠暗嘆一聲,溫言道:“貧道不才,救人一命功德無量,倒也愿意一試,不過我對宮里道路不熟,進了之后兩眼一抹黑,屆時怕還未救人,就先迷了路。”

    普六茹堅剛剛就想到了沈嶠,但這跟晏無師結盟不同,他與沈嶠沒有過深的交情,人家沒開口,他也不好厚著臉皮相求,現在沈嶠主動出聲,他自然大喜過望:“有沈道長出馬,堅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此番入宮艱險重重,堅雖憂心親人,也不敢貿然將沈道長置于險地,聽說四月初八佛誕那一日,雪庭會前往城中清涼寺祈福,少了他,其余人等也會好對付些。屆時我會多派些人在沈道長身邊,一是為帶路,二是以防萬一,也好給您當個幫手?!?/br>
    邊沿梅道:“貴精不貴多,我陪沈道長入宮罷,宮中道路我也算熟悉,另外再派兩名侍女便可,宇文赟不是傻子,人多了他也會生疑?!?/br>
    沈嶠頷首,自無二話。

    雙方又商量了一下時間地點,說好由普六茹堅先上書請旨探望,若宇文赟不允,再以皇后母親獨孤氏的名義遣人入宮送東西,沈嶠等人則約好四月初七那日在隨國公府見面,再喬裝改扮,以隨國公府的名義入宮探望皇后,再伺機救人。

    這會兒工夫,早有人將晏無師和沈嶠回到少師府,無視禁令直闖入內的消息報了上去,所以此地不宜久留,說完正事,眾人便各自散了,普六茹堅循著少師府密道出去,又回了隨國公府,邊沿梅則帶著晏無師與沈嶠去了城中的另一處宅子。

    宅子不是他先前住過的那座,而是另外一座沈嶠從未踏足過的,狡兔三窟在魔門中人,尤其是浣月宗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沈嶠懷疑邊沿梅早就暗地里買下十座八座的宅子備用,被發(fā)現一座就棄用一座,另換陣地,反正當初背靠宇文邕,浣月宗委實賺了不少錢,饒是現在,浣月宗也有不少鋪子買賣,論規(guī)模未必有六合幫那樣勢大,但論財大氣粗,晏無師也絕對不差。

    邊沿梅介紹道:“此處是私宅,掛了李姓,對外是一名商賈的宅子,合歡宗的人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這里來,師尊與沈道長盡可放心?!?/br>
    他不知道沈嶠如今與自家?guī)煾甘莻€什么關系,要說摯友,兩人看著也不像,而且以自家?guī)煾改莻€性子,連天下第一要與他做朋友,他都未必看得上,更不要說沈嶠,邊沿梅可還記得,當初自家?guī)煾笇⑸驆r時帶在身邊,也不過為了給自己添個樂子,斷談不上什么情誼。

    邊沿梅的觀察力比師弟玉生煙敏銳很多,自然也能看出晏無師對待沈嶠的特殊之處,比以往大有不同??删唧w到底有什么不同,他也說不上來——便是絞盡腦汁,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家?guī)煾妇故悄欠N心思,只因沈嶠雖然溫文俊美,但怎么看也不可能與佞幸孌寵一流聯系起來,更不必說琉璃宮剛剛出爐的天下高手排名,沈道長躋身前十,試問天下有誰敢對宗師級高手心懷不軌呢?

    晏無師就敢。

    但邊沿梅萬萬沒想到自家?guī)煾父摇?/br>
    不管怎么說,既然晏無師對沈嶠另眼相看,邊沿梅人精似的,自然也不可能怠慢沈嶠,更不必說他雖然做事沿襲了師父不擇手段的作風,內心卻也對沈嶠這樣的人品有幾分欽佩看重。要知道這天下真小人偽君子都很多,更不缺那些看似道德君子,實則面對誘惑無法把持自己的人,他有江湖人的身份,又在北周朝堂游走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沈嶠這樣的,當真稱得上一句言行如一,知行合一。

    正說著話,隨國公府秘密派人送東西過來,而且指名是給沈嶠的。

    浣月宗既與隨國公府結盟,此處自然也為對方知曉,方便隨時聯絡。

    沈嶠不明所以,待打開竹筒,抽出里頭的東西展開一看,不由輕輕咦了一聲。

    晏無師在旁邊跟著掃了一眼,含笑道:“普六茹堅倒是個知機的妙人?!?/br>
    這卷東西,正是《朱陽策》五卷之一,原本藏于北周內宮的那一卷。

    這一卷《朱陽策》,晏無師曾經看過,但當時他已經意識到其中內容與《鳳麟元典》的路數多有不合,所以并未將內容完全背下來,后來對沈嶠多了份心思,自然也將自己所記得的內容大概都告訴給他,不過這畢竟與原本完完整整送到手里不同,至此,五卷《朱陽策》內容,除去安放在天臺宗的那一卷,沈嶠已經盡數得知。

    《朱陽策》殘卷雖然珍貴,但宇文赟并非練武之人,當日毒殺父親之后,宮廷內委實經歷了一場變動,他沒空也不會特意去關注這么一份東西,普六茹堅借著身份之便,讓女兒從宮中趁亂帶出此物并不難,此后他就一直把殘卷收起,直到現在給了沈嶠。

    這一份重禮送過來,沈嶠自然要承他的情,因為普六茹堅很會做人,他沒等事成之后再奉上這份禮物,而是先將殘卷送來,表明自己相信沈嶠坦蕩君子,允諾了就不會反悔。

    這下子,饒是宮中再兇險,沈嶠也得走一趟,而且還走得心甘情愿。

    所以晏無師才說普六茹堅識趣會做人。

    沈嶠恍然:“先前你說見普六茹堅有天大的好處,便是說這件事?你早就料到普六茹堅會將《朱陽策》殘卷交給我?”

    晏無師含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但殘卷在普六茹堅手里,這我是知道的,他想讓你幫忙,起碼得拿出誠意才行。你現在的功力恢復可期,不過朱陽策一脈相承,若內容有所缺失,終究不美,說不定其中有什么關卡漏掉了,對修行也不利,所以就算沒有這一次的事情,我也會從他手中要來殘卷給你?!?/br>
    沈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晏無師對一個人好,可以好到將全天下的寶貝都捧到對方面前,而且坦蕩蕩地告訴對方:我愿意這么做。

    見沈嶠投注過來的目光,晏無師微微一笑:“阿嶠不必如此感動,這一卷內容,左右我也與你說過大概了,普六茹堅此舉,充其量只是錦上添花,等我下回給你更好的,你再感動也不遲呀!”

    沈嶠真是為此人的厚顏所絕倒,他忙不迭收回目光,生怕晏無師又說出什么可怕的話來。

    等到四月初七那一日,晏無師與沈嶠邊沿梅如約來到隨國公府。

    在那之前,普六茹堅已經上折請求讓獨孤氏入宮探望女兒,此事果然被皇帝拒絕,普六茹堅就又上了一道奏疏,說獨孤氏雖然無法入宮探望皇后,但母子情深,希望能捎些家書吃食入宮呈送給皇后,也算母親思念兒女的一番心意。

    興許是皇帝還不希望將與隨國公之間的齟齬公諸于眾,這一回答應了。

    普六茹堅挑了兩個聰明能干的婢女,準備陪同沈嶠邊沿梅一道入宮。

    看見自己即將入宮的裝束,沈嶠難得黑了臉,質問晏無師:“你怎么沒與我說過要男扮女裝?”

    晏無師訝異反問:“外男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入宮,還是后宮,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沈嶠語塞。

    他覺得晏無師很可能是還在記恨當初自己讓他扮女裝的事情,不過人家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他根本沒法反駁。

    邊沿梅還安慰他:“沒事,我也要換女裝的?!?/br>
    事已至此,既然答應了人家,自然不可能反悔,沈嶠只得認命地任由侍女們給自己換了衣裳,又在臉上涂涂抹抹。

    給他化妝的侍女不是普通侍女,而是邊沿梅帶來的浣月宗女弟子,于喬裝易容一道頗有心得。

    沈嶠先前以為易容都是像霍西京那樣直接一張人皮面具覆在臉上,再加以秘法,但邊沿梅卻告訴他并非如此。

    “霍西京那種換臉術,必須將人皮用無數種藥材炮制,再用秘法加以煉制,非一年半載不能見效,一來我們現在沒有這工夫,二來那種秘法我也不知究竟,三來面具與換臉的人也要輪廓大致貼合,講究極多,若稍有出入,就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也根本不像,所以還不如改用其它法子?!?/br>
    為沈嶠涂抹的一名侍女笑道:“道長本來就生得英俊漂亮,只稍略略修飾,便能化作傾國傾城的美人!”

    沈嶠疑惑:“男子有喉結,女子沒有,衣領再高也無法遮擋,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這要如何掩飾?”

    侍女笑吟吟道:“道長交給我們便是了。”

    旁邊邊沿梅還提醒他們:“別把沈道長弄得太漂亮了,萬一被皇帝看上就糟了?!?/br>
    沈嶠:“……”

    侍女撲哧一笑:“那我們可沒法子,再如何掩蓋,也掩蓋不了道長本身的風姿,頂多只能把臉稍稍弄得平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