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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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背脊一僵,她沉默了騙了,磕頭道:“奴婢……奴婢實在不知道娘娘所言是何意。” “皇后娘娘,奴婢聽聞這個叫楊柳的宮女,她家中尚有一弟一妹,她若是不知情,不如把她的弟弟meimei宣進宮中問話,也許她的家人知情,”白賢見慣了這些人牙尖嘴利,也知道用什么手段對付這些人有用,“娘娘,不如奴婢這就去宣召二人?!?/br> “不,不要,”楊柳爬到白賢面前,抱住他的腿道,“白公公,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求公公饒了他們?!?/br> “那你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呢?”白賢一個用力,把自己的腿從楊柳手中扯了出來。 手段不在新,有用就行。 “我說,我都說,”楊柳爬過身,朝顧如玖砰砰磕起頭,“娘娘,求你饒了我的家人,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知錯了,求娘娘寬恕?!?/br> “行了,別磕了?!鳖櫲缇练畔虏璞?,“說吧,究竟是誰讓你來的,誰教你唱的錦州小調(diào)?” “奴婢……奴婢原本是孫太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有一日偶然見到陛下,奴婢……”楊柳抬頭去看皇后的臉色,見她面無表情,便瑟縮著肩膀道,“后來我無意間聽到錢太妃與孫太妃談到陛下,說陛下的生母,不,原來的誠王妃嗓音優(yōu)美,猶如天籟,一曲錦州小調(diào)讓誠王驚艷不已,奴婢母親祖籍在錦州,所以奴婢也會些錦州小調(diào)……” “本來奴婢只敢在心里奢望,哪知前幾日錢太妃娘娘告訴奴婢,她會想辦法讓奴婢靠近陛下,并且……并且成為寵妃,奴婢一時糊涂,便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楊柳的話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但是顧如玖卻聽明白了,這事錢太妃參與了進去。 “放肆,錢太妃乃是先帝妃嬪,豈會做這種事,”顧如玖沉下臉道,“你可知道污蔑后妃是何罪名?!”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求皇后娘娘明鑒,”她慌亂的撩起袖子,露出潔白細(xì)膩的胳膊,“娘娘請看,這只鐲子便是孫太妃娘娘賞賜給奴婢的。” 顧如玖低頭看去,就見楊柳手腕上確實戴著一只細(xì)金手鐲,這種飾品戴在宮女手上,已經(jīng)算是違制了。 寶綠取下楊柳手腕上的金鐲,呈到顧如玖面前。 顧如玖沒有去拿這只手鐲,只是看了兩眼就讓寶綠換給了楊柳,她站起身道:“先關(guān)押起來,讓人嚴(yán)加看管?!?/br> “是?!卑踪t朝后面的太監(jiān)揮了揮手,幾個太監(jiān)忙上前押著楊柳,飛快的退出了正殿。 “白公公?!?/br> “奴婢在。”白賢躬身上前。 “這個楊柳要好好看管起來,不要讓人靠近,”顧如玖沉默片刻后道,“你去告訴她,若是她膽敢畏罪自殺,那么她的meimei就替她入宮好了?!?/br> “是?!卑踪t退出鸞和宮后,才擦去額頭的細(xì)汗,他們這位皇后娘娘,心狠起來,可真是讓人心生懼意。 “娘娘,這事若是傳到皇上耳中,是否會對你不利?”寶綠猶豫著開口,“而且奴婢擔(dān)心這般行事……有傷天和?!?/br> 顧如玖把手放進銅盆,細(xì)細(xì)的洗著自己每一根手指:“若是皇上因此便疏遠(yuǎn)于我,那也只能怪我識人不明,咎由自取?!卑咽謴乃心贸觯锪_忙用干凈的帕子包裹住,擦去上面的水。 “至于有傷天和?”顧如玖笑了一聲,“難道任由這些事情發(fā)生,而我只做個不怒不惱的和善人,便就對了嗎?” 她看著自己的手掌,細(xì)膩潔白,姻緣線清晰綿長:“若是有人動我,動我的男人,有傷天和又如何?” 寶綠屈膝福禮,小聲道:“是奴婢想岔了?!?/br> 顧如玖看她一眼,起身道:“走吧,去御書房?!?/br> “是?!鼻锪_把帕子遞給身后的宮女,搶先一步,走到了寶綠前面。寶綠愣了一下,沉默的跟在了秋羅身后。 何明守在御書房外,見皇后過來,忙上前行禮問安。 “可有人其他人在?”顧如玖看了眼御書房半開的門,小聲問道。 “回皇后娘娘,陛下正在批閱奏折,這會兒并無他人?!焙蚊鳘q豫了一下,“您可是要見陛下,奴婢這就是傳報。” “不用了?!鳖櫲缇撂Я颂?,往前走了幾步,隔著門看端坐在御案前的晉鞅。 他背脊挺直,就像是一柄寒刀,散發(fā)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銳氣。劍眉星目,華貴不凡,僅僅就這么坐著,就耀眼萬分。 這樣的晉鞅,與在她面前的時候完全不同,前者似開了刃的利劍,后者卻像一塊上好的絕世明玉,完美又溫和,感覺不到半分銳氣。 她收回目光,走到一邊,對何明道:“不用跟陛下提本宮來過?!?/br> 何明聞言彎腰拱手。 顧如玖溫和的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外。 何明看著皇后娘娘離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奇怪,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御書房內(nèi),晉鞅抬起頭朝門外看了一眼,門口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他皺了皺眉,放下手里的御筆,“何明,什么時辰了?” “回陛下,已經(jīng)申時下刻了?!?/br> “已經(jīng)這么晚了?”晉鞅再度拿起筆,批閱完剩下的幾本奏折,然后起身道,“走,回紫宸殿。” “是?!焙蚊鞯拖骂^跟上。 紫宸殿內(nèi),秋羅把一個檀木盒呈給顧如玖,然后有些好奇的問道:“娘娘,您找這個干什么?” 顧如玖笑而不語,打開檀木盒,里面放著的是一顆小指大小,做成水滴樣式的玉石,打眼看是很普通的做工,但是細(xì)看之下,這顆小小的玉水滴上,竟雕刻著福壽二字。 玉水滴由紅繩系著,乃是小孩子佩戴的物品,這也是顧如玖嫁進宮時,顧家給她的無數(shù)陪嫁之一,這是給她未來孩子準(zhǔn)備的。 “福壽雙全,為大吉?!鳖櫲缇列χ延袼畏呕睾兄校ь^見晉鞅進來,便對屋內(nèi)伺候的宮侍道,“你們都退下吧。” 跟在晉鞅身后的何明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退了出去。 屋內(nèi)的宮侍頃刻間退個干凈,顧如玖朝晉鞅招了招手,“宸君,來?!弊詮乃o晉鞅講了那個兩兄弟愛上一個女人的故事后,晉鞅就不愛讓她叫他大郎了。 “怎么了?”晉鞅見顧如玖這般鄭重其事,以為是有什么大事,忙走到顧如玖面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低頭,”顧如玖笑看著他。 晉鞅聞言乖乖低頭,然后就看到久久似乎拿著什么東西,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系好以后,顧如玖伸手摸了摸他玉水滴,笑著道:“現(xiàn)在我把你給系上了。” 晉鞅低頭,看到是一顆玉石,成色極好,上面刻著的字很小,卻極有風(fēng)骨,可見做工有多精細(xì)。雖然知道這是給小孩子戴的東西,晉鞅也不介懷,反而高興道,“謝謝久久?!?/br> “你系上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若是有人敢跟我搶,我就砍了她的手,”顧如玖笑顏如花,“若是宸君跟別人走,那我便把陛下關(guān)起來,誰也不讓見?!?/br> 晉鞅迎視著她的雙眼,蹲下/身,與她平視道:“我待久久,也是如此心意?!?/br>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顧如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他的眉梢,再度緩緩的笑開。 晉鞅把玉水滴從領(lǐng)口塞進衣襟,讓它貼著自己的胸口,冰涼的玉水滴由于他的體溫,漸漸暖和起來。 靜安宮中,孫太妃正在抄一本經(jīng)書,門外的腳步聲打亂了她的心思,讓她落筆時,寫歪了一筆。 她皺了皺眉,看著這幅字,擱下筆,把這幅字折疊起來,扔到了一邊。 “太妃娘娘,奴婢有事稟報?!?/br> 她點了點頭,身邊伺候的宮女便傳了外面的人進來。外面的太監(jiān)進來以后,就道,“太妃娘娘,楊柳受罰,被乾坤宮總管白賢看管了起來?!?/br> “乾坤宮的白賢看管?”孫太妃在宮女的伺候下洗完手,擦著手道,“這倒是有意思,皇后要處置人,偏偏使喚皇帝跟前的人。楊柳說了什么?” “楊柳說,一切都是錢太妃娘娘指使的?!被卦挼奶O(jiān)小聲道,“皇后娘娘問話前,還動用了私刑?!?/br> “這位皇后娘娘不是向來親和么,怎么也用這套手段了?”孫太妃似笑非笑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院子,院子里花花草草長得十分茂盛,十分有野趣,“皇帝知道她用這種手段嗎?” “用刑的是白賢總管?!?/br> “呵,本宮倒是小看了這位皇后,”孫太妃冷笑,“她這是想向皇上表明她這是光明正大用刑?”與其裝賢惠大度,不如讓皇帝覺得她真性情關(guān)心他,并且什么事都不會瞞著他。 就是不知道這個皇帝喜不喜歡她這種真性情?男人喜歡的時候,什么都好,不喜歡時候,真性情就是暴虐,這個皇后還是太年輕了些,以為皇帝現(xiàn)在有一片真心,就萬事大吉了。 太監(jiān)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只好沉默。 “找人把消息傳到錢太妃那里,就說皇后懷疑她指使宮女勾引皇帝,其心不軌?!睂O太妃微微一笑,“后宮這個地方,還是熱鬧一點有意思,這幾年就是太過冷清了些?!?/br> “太太,宮里傳來消息說,計劃成了?!?/br> 昏暗的屋內(nèi),一個穿著精致的女人聞言露出滿意的微笑,“是嗎?” “太太,您又何必如此,若是此事被發(fā)現(xiàn),不僅您跟老爺公子會遭難,就連您的娘家……” “我那好meimei可不是僅僅為了我,”婦人冷笑,“你不用多說,我心里有數(shù)。” 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舒舒服服的過日子,而她的女兒,連一個風(fēng)光的及笄禮都來得及舉辦,便躺在了黑乎乎的地下。 “司馬香跟那高羅國的人可還有來往?”她又問。 “昨日他們又見過一次面。” “很好?!眿D人低聲笑了起來,“這樣才沒有浪費我暗中幫她掃除障礙,我且看著她能走多遠(yuǎn),跑多高?!?/br> 那樣掉下來的時候,才夠疼。 她的女兒,不能白白就沒了。 益心宮中,錢太妃聽完太監(jiān)來報,冷笑道:“既然說了是懷疑,那就只能是懷疑,本宮不認(rèn),看她又能如何?!?/br> “太妃娘娘,奴婢擔(dān)心到時候楊柳扛不住,一口咬定是您,又該怎么辦?”太監(jiān)有些擔(dān)心道,“陛下待皇后極好,奴婢擔(dān)心皇上因此對您不滿?!?/br> “皇帝是太后過繼來的兒子,能對本宮滿意到哪去,”錢太妃冷哼一聲,“我是先帝的妃嬪,只要這件事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就不能動我,不然言官那一關(guān)就過不去。” “且看著吧,這事即便我脫不了干系,孫氏那里也干凈不到哪去,”錢太妃朝靜安宮方向看了一眼,“她當(dāng)真以為我沒看出她的心思,想要借我的手算計人,也要看看本宮愿不愿意!讓人想辦法除去楊柳,讓她畏罪自殺,然后把孫氏牽扯進來,這水只有越渾,才能有更多的魚兒跳出來。” 當(dāng)年她跟孫氏都還為先帝妃嬪時,便時敵時友,這個女人心思有多深,她是知道的,所以現(xiàn)在又怎么會百分百的信任她? 使臣在大豐京城蹭吃蹭喝將近一個月,終于要準(zhǔn)備離開了,他們離開前,最盼望的就是大豐給他們的回禮。 要知道先帝在時,可是一位非常大方的人,只要他們說幾句好聽的話,賞賜那是大把大把的有。 不過現(xiàn)在這位皇帝似乎并沒有先帝那么好說話,所以他們都是又期待,又忐忑。尤其是得罪了大豐的多寶國使臣,這會兒已經(jīng)愁得不行,他們擔(dān)心回國后,不能跟國王交待。 事實上,晉鞅果然也沒有讓他們意外,賞賜了他們幾樣能看不能吃也不能用的玩意兒,讓他們帶回給自家國主。 什么,你說你遠(yuǎn)道而來不容易? 可你不是來賀喜的嗎,哪有賀喜的賓客拿的回禮比贈禮還多的道理? 還敢廢話? 難道你不是誠心來為帝后賀喜,是來打秋風(fēng)的? 誰也不敢說自己是來打秋風(fēng)的,更加不敢得罪大豐鴻臚寺的官員,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謝恩,裝作高高興興的樣子,把大豐賞賜給自家國主的東西好好收起來。 雖說東西不多,但也是珍惜之物,沒見多寶國只收到一份大豐帝王的斥責(zé)書嗎?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他們要滿足。 唯一例外的是酈國,他們得到了大豐的救助糧以及藥品,而他們的王子也以受大豐教化的名義,留在了京城。 這個舉動其他使臣看來,就是酈國為了換取糧食,把王子當(dāng)做質(zhì)子給大豐了。 所以他們雖然有些羨慕酈國,但他們還是不打算讓自己國家的王子當(dāng)質(zhì)子的。 唯有祁連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沉下了臉。 寧可送王子當(dāng)質(zhì)子,也不愿與他們高羅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