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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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想見,下次不見便是,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見她真的沒事,晉鞅才松口氣,“這可不是小事。” “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鳖櫲缇列χc(diǎn)頭,然后道,“德宜大長公主的事情……” “她是先帝親封的大長公主,我雖不能廢了她,但卻能讓她這個(gè)大長公主老實(shí)待著,”晉鞅并不想那這些糟心事煩她,便道,“你在看什么書?” “不是你前些日子讓人送來的話本嗎?”顧如玖道,“挺沒意思的,什么兩兄弟同喜歡上一女,最后大郎與二郎仍舊是好兄弟,女主人公死了?!?/br> 晉鞅聽完搖了搖頭:“確實(shí)挺沒意思。”心下想,日后還是不讓久久叫自己大郎為妙。 沒過一會(huì)兒,太醫(yī)院的院判到了,他給晉鞅與顧如玖請(qǐng)脈過后,給兩人各開了一副養(yǎng)身的方子,便退下了。 “養(yǎng)身養(yǎng)身,不如強(qiáng)身,”顧如玖道,“皇上若是有空閑,可以打一打五禽戲什么的?!?/br> 白賢與何明齊齊扭頭,皇上九五之尊,在院子里打五禽戲,那能看嗎? “若是久久陪我一起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他們聽到皇上如是說。 得了,他們還是什么都別看,什么都別想算了。 十日后,德宜大長公主府里的案子結(jié)了。 府中下人犯案者,皆按律懲處,大長公主雖掌管不力,但畢竟不知情,罰俸兩年便已經(jīng)足夠。 什么,你說公主府沒了管家怎么辦? 沒事,皇家人貼心,轉(zhuǎn)頭便送了一個(gè)能干的管家到公主府上去。 表面上看,這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可是明眼人都清楚,這是皇室對(duì)大長公主不滿了。 府里的下人被抓了,公主被罰俸了,連管家都是皇家派來的。這是管家還是管公主的? 這哪是貼心,簡直是把大長公主臉都打腫了。 不過這一次大長公主沒有去宮里鬧,更沒有在宮門出哭訴先帝,反而老老實(shí)實(shí)的向皇上寫了一封罪己書,然后待在公主府里沒有出門。 只是不知道這封罪己書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寫下,還是她那孝順兒子代筆。 有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知道后,都在私底下笑話,聽聞這位大長公主曾為了下人在朱雀門口出不滿之言,并且拒不受皇恩。 現(xiàn)如今跟帝后鬧得不好看,折了面子里子,誰還在乎你是不是大長公主? 皇室族人的臉面與尊貴,都是皇帝給的,你把皇帝得罪了,那還有什么尊貴可言? ☆、第58章 城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停在街頭角落,臨街的小院打開一扇門,戴著紗帽的女子走進(jìn)門口,這扇小門再度關(guān)閉。 “司馬小姐。”坐在涼亭中的祁連站起身,朝亭外的司馬香拱手道,“在下有禮了?!?/br> 司馬香冷眼看著這個(gè)男人,取下紗帽讓寶梅在外面候著,然后走向亭中的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套茶具,其中一個(gè)杯子里已經(jīng)倒?jié)M熱茶,冒著縷縷白氣:“大人好雅性。” “佳客臨門,在下也只能附庸風(fēng)雅一番了,”祁連倒了一杯茶,雙手奉到司馬香面前。 司馬香接過茶杯低頭看了一眼,卻沒有入口,而是放回桌上:“祁連大人幾次相邀,不知有何要事?” “久聞司馬姑娘芳名,在下心生向往,所以才厚顏幾次相邀,”祁連邀請(qǐng)司馬香坐下,等她坐下后,自己才一撩外袍坐下,“司馬姑娘今日能赴約,在下心中欣喜萬分?!?/br> “不愧是年紀(jì)輕輕便能做丞相的能耐人,”司馬香冷笑,然后沉下臉道,“明人不說暗話,祁連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說吧?!?/br> 若不是祁連在信中提及母親之死,她今天怎么也不會(huì)冒險(xiǎn)出來。 “司馬姑娘什么時(shí)候如此沉不住氣了?”祁連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笑著道,“不過今日邀請(qǐng)姑娘來,確實(shí)是有要事相商?!?/br> 司馬香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見她這種反應(yīng),祁連也不以為意,直言道:“聽聞司馬姑娘有望入宮,只可惜顧家從中作梗,壞了姑娘的好事?” 這種場面話,司馬香聽著甚是好笑,嘲諷的勾起唇角:“祁連大人倒是很會(huì)說話。” “對(duì)美人說好聽的話,叫尊重,”祁連勾起一抹笑,桃花眼里帶著幾分挑/逗,“若是司馬姑娘長得不是這般美貌,在下也就不用挖空心思想著怎么說話了?!?/br> 司馬香嗤笑一聲,沒有把祁連的話放在心里。她長得有多美,不用面前這個(gè)居心叵測的男人來恭維。 “宮中那位皇后娘娘美貌可不及姑娘五分,只可惜小皇帝不知情趣,不懂賞識(shí)佳人,我都替姑娘感到不平,”祁連嘆口氣,“論家世、論容貌、論才華,她可沒有一處比得上你。” “祁連大人消息靈通,想必應(yīng)該知道,皇后娘娘乃是出云真人親口夸贊過的福澤深厚之人,”司馬香面色平靜,沒有被祁連這粗淺的挑撥手段影響到心情,“顧氏女為皇后,乃是天命所歸?!?/br> “天命?”祁連嘲諷笑道,“司馬姑娘這樣的人,會(huì)相信這個(gè)?” 司馬香輕笑一聲,美麗的雙眸眼波流轉(zhuǎn):“信與不信,又能如何?” “不愧是司馬家的姑娘,”祁連擊掌道,“不知司馬家姑娘,是否想過要擺脫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 司馬香聞言抬頭看他,沉默不言。 她現(xiàn)在借住在大伯家中,看似與堂姐未出閣時(shí)一樣,但是她能夠感覺出來,大伯母對(duì)自己并不是特別喜歡,但是這又如何,她只是想依靠著大房,抬高自己的身份而已。 現(xiàn)在的生活再難,也比…… “祁連大人這話我不太明白,”司馬香站起身,低頭看著祁連道,“時(shí)辰不早,小女子我告辭了?!?/br> 說完,不等祁連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便走。 祁連微笑著目送她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人影,才有一位仆人站出來道:“大人,這個(gè)司馬家的小姐似乎無心與我們合作?!?/br> “不,”祁連舉起茶杯放到唇角,笑著道,“她是個(gè)有野心的女人,心夠狠,手夠辣。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對(duì)一件事心動(dòng)了,也不會(huì)馬上顯露出來?!?/br> “幸好她沒有做皇后,不然大豐皇帝有這樣的女子做幫手,豈不是對(duì)我高羅無益?”仆人聞言感慨道,“這樣也給大人您添了一位幫手?!?/br> 祁連轉(zhuǎn)動(dòng)著手里的杯子,沒有搭理仆人這句話。 只不過豐朝現(xiàn)在這位皇后…… 他皺了皺眉,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別,只說是性格好,為人良善,因十分受太后喜愛,才受封為后。 那日宮宴上,皇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只是在波遜格要把女兒嫁給她娘家哥哥時(shí),她才動(dòng)了幾分火氣。不過豐朝這些世家貴族向來如此,皇后動(dòng)怒也實(shí)屬正常。 “可能這位皇帝就喜歡這種單純無害的小姑娘,”祁連放下茶杯,諷刺笑道,“只不過天下這樣的女人很多,所謂的帝后情深,又能維持多久?” “你今日去哪兒了?”鄭氏看著從外面回來的司馬香,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然后道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你先坐,我有話要跟你說?!?/br> “是,”司馬香低眉順眼的朝鄭氏福禮,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今日錢家上門替他家嫡長子求親,我沒有馬上答應(yīng)下來,”鄭氏猶豫了片刻,“錢家雖然只是二等末流世家,但是家風(fēng)正,人員少,嫡長子又是上進(jìn)之人,你倒是可以考慮一番?!?/br> 鄭氏沒有明說的是,以司馬香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是高不成低不就,像錢家這樣的,確實(shí)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不錯(cuò)了。 司馬香愣了一下,回想半天才憶起錢家嫡長子是誰。此人相貌普通,在京城世家公子中,十分的不起眼,若不是她記憶力好,只怕根本想不起他的相貌。 她心中雖然不甘不愿,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只是道:“謝謝伯母為我cao心勞累,我會(huì)好好想想的。” “嗯?!编嵤宵c(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落到她的鞋子上,見上滿沾著些許泥土,心里有些不滿,但也不打算多問,“你今日在外面走得累了,回院子休息吧?!?/br> 司馬香面色微僵,起身朝鄭氏屈膝一福:“是,伯母。” 等司馬香離開后,鄭氏眉頭才皺了起來,雖然這個(gè)侄女一直表現(xiàn)得很安分,但是她心里總是隱隱有種不安感。 “太太,小姐與姑爺來了?!币粋€(gè)下人來報(bào)。 鄭氏聞言,頓時(shí)喜笑顏開,嘴里卻說道:“前幾日才回來探望過,怎么又來了,也不怕別人說閑話?!?/br> “那是因?yàn)樾〗闩c姑爺孝順呢,”她的陪嫁嬤嬤笑道,“這話若是小姐與姑爺聽見了,可不得難受?” 鄭氏被陪嫁嬤嬤哄得更加開心了,忙吩咐下人去迎接小姐與姑爺。 司馬香走出主院不遠(yuǎn),就聽到主院傳出歡聲笑語,回頭望去,正好看到司馬玲與一位年輕男人相攜而來,姿態(tài)親密至極。 “姑娘?”寶梅小聲道,“是堂小姐與姑爺回來探望了?!?/br> “既然如此,我也該去拜見?!彼抉R香理了理衣衫,在臉上擠出危險(xiǎn),轉(zhuǎn)身朝主院走了回去。 司馬玲在娘家待了大半日,方才戀戀不舍的登上回夫家的馬車。沈清河見她這樣,小聲道,“玲兒不必如此,待下次休沐,我再帶你回家探望?!?/br> “謝謝夫君。”司馬玲紅著眼眶笑開,依在他的肩頭道,“我讓你為難了?!?/br> “我身為你的夫君,讓你開心是應(yīng)該的?!鄙蚯搴虞p輕攬著她的肩,沉默片刻道,“雖說君子不該道人是非,只是事情牽扯到你與岳家,我不得不做一回惡人了?!?/br> 司馬玲身上一僵,以為是朝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忙問道:“怎么了?” 沈清河見狀笑著安撫她道:“不必緊張,只是件小事。就是……你的那位堂妹,讓人感覺不太好?!?/br> “你說小香?”司馬玲猶豫著開口,“她做什么了?” “不,只是我的直覺而已,”沈清河失笑,“罷了,你只當(dāng)我胡言亂語吧。”司馬香雖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是他看見她的第一眼,不是驚艷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抵觸。 或許是他更喜歡玲兒的眼神,所以才不自覺討厭對(duì)方那種眼神也說不定。 他雖是這么說,司馬玲卻把這話記在了心里。她清楚夫君的性子,輕易是不會(huì)說別人的不是,既然開了這個(gè)口,想來定是有哪里不太對(duì)勁。 朝堂之上,晉鞅冷眼看著下面的文官互相打嘴皮子仗,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晉鞅才開口道:“兩位卿家都言之有理,只是邊境將士為國護(hù)衛(wèi)疆土,若是三言兩語就定了罪,豈不是讓將士寒心?” “皇上圣明!”其中一位文官當(dāng)即作揖,另一個(gè)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 “是非曲直,朕都要先查問后再談,”晉鞅把玩著腰間的香囊,不輕不重道,“若是天下大事,都由吵架勝負(fù)來做決定,那把我大豐律歷置于何地?” “臣等惶恐?!背洗蟪疾皇巧底?,自然聽得出皇上心里不太高興了,于是紛紛躬身請(qǐng)罪。 晉鞅懶得看他們做戲,直接道:“朕已經(jīng)召魏亭、趙進(jìn)二人進(jìn)京面圣,爾等不必再糾纏此事?!?/br> 司馬一系的官員聞言都有些發(fā)懵,皇上這是發(fā)的密旨,不然朝中上下,竟沒有幾人知道? 不對(duì),一定有人知道! 司馬鴻朝身邊兩人看去,張仲瀚滿臉驚訝,李光吉也是一臉茫然,心里暗罵,演技這么好,怎么不上臺(tái)去做戲子? 下了朝,晉鞅先是到御書房處理了一部分奏折,見快要到午時(shí),才放下御筆,起身往外走。 “陛下,”白賢舉著一把傘過來,“外面下雨了?!?/br> 抬頭看去,地面果然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雨雖然不大,但是卻很密。晉鞅把手背在身后,“走吧,去康泉宮?!?/br> “是?!?/br> 白賢小心翼翼舉著傘,何明走在側(cè)面,替晉鞅擋著風(fēng)雨,不敢讓一絲雨飄在晉鞅身上。 經(jīng)過鸞和宮外的竹林時(shí),突然有一女子的聲音傳來,這個(gè)聲音很小,小到只能讓人聽見她似乎在哼唱一首曲子。 曲子的音調(diào)很簡單,但卻十分悅耳。白賢是跟著晉鞅從誠王府出來的,所以聽得出這是錦州的民間小調(diào)。 晉鞅聽到這首曲子,停下腳步,面無表情道:“來人,去看看誰在林中唱曲?!?/br> “是。”兩個(gè)藍(lán)衣太監(jiān)快步走進(jìn)竹林,很快便帶著一個(gè)綠衣宮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