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30l:來一套+1 31l:給27哥獻上膝蓋! …… lz:我……買一本。 最后回復時間是前幾天。 “哈哈哈哈!”黎鑰猛地拍著鼠標大笑起來,她完全無法想象出胥修是以何種心情來打下“我不丑”“買一本”的,想象一下胥修嚴肅著一張臉正經地回復的樣子黎鑰就覺得好笑。 為了防止被胥修撞見,黎鑰連忙和李姐簡單地說了句,然后清空聊天記錄,刪掉了網(wǎng)頁歷史記錄,胥修自己懂得改變這就是一種進步,雖然這方法略……奇葩了些。 將自己的一切痕跡消除之后,黎鑰重新窩回了被子里。 等胥修回來時,就見被子里鼓了一團,還一顫一顫的。 胥修嚇了一跳,幾步上前扯掉了被子:“很餓嗎?我已經買回來了,抱歉,路上有些堵車?!?/br> 感情胥修以為她餓哭了?她是笑哭了好嗎? 黎鑰頭發(fā)亂糟糟的,小臉也被捂得緋紅一片,眼睛周圍也有些薄紅,在胥修眼里的確是餓哭的模樣。她鼻翼動了動,努力忍住不去看胥修的臉:“沒有,我想吃rou?!?/br> 聲音還在發(fā)顫,胥修更愧疚了。 他連忙把帶回來的瓦罐都取出來,一一擺好在桌子上,將筷子遞給黎鑰,就在黎鑰伸手接過時,想了想又將手縮了回來,皺著眉道:“我喂你?!?/br> “噗——!”黎鑰剛喝了口湯,聞言全噴了出來。 就在胥修說出“我喂你”時,黎鑰腦子里電光火石般就出現(xiàn)了幾個血光淋淋的大字:教、你、追、女、108、式! “對咳,咳咳對不起!”黎鑰連忙道歉,抽出紙巾擦了擦胥修的衣服,因為角度問題,含著的半口湯全灑在了他的衣服上,胥修黑著臉將外套脫掉:“沒關系,湯很燙嗎?”他明明特意叮囑了溫度低一些的。 “沒有……”黎鑰對上胥修的臉,又抖著肩膀轉過身去,她都快笑傻了好嗎?! 胥修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蹙眉看她:“你……怎么了?” 黎鑰臉都憋紅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我,我只是,剛剛,看了則笑話,很好笑…抱,抱歉…” 胥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這樣的目光讓黎鑰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她深吸了口氣,揮了揮手,重新拿起筷子,側頭詢問了一句:“你要不要也吃點?” 胥修搖頭:“我不餓?!?/br> “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傷的是左手不是右手?!崩梃€揮了揮手。 胥修看她自己真的可以,沒多說什么就回去重新打開了電腦。 “你偷看我的電腦了?!?/br> 黎鑰剛咬住一塊紅燒排骨,就聽見胥修幽幽的聲音響起,黎鑰居然能從聲音里聽出惱怒的意味,對于喜怒不形于色的胥修來說,這種情緒可真是少見。 “……木有,”黎鑰含著排骨,淡定地搖了搖頭,她確認自己的痕跡已經完全消除了好嗎! “是么?” 胥修托著電腦走到了黎鑰面前,捏著屏幕上端轉了一圈,將屏幕對準了黎鑰。 黎鑰打眼看去,被冒出來的滿屏幕信息嚇了一跳。 那邊還在刷: boss,在嗎?告訴你這個性格測試超級準,你按照上面lea性格那里的應對措施就好。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難得boss主動開口,小的把私藏全拿出來了! [文件][文件][文件] …… 黎鑰戳了戳屏幕上那個豬隊友,仰頭去看胥修,扮可憐地眨巴眨巴眼睛:“你生氣了嗎?” “……沒有,”胥修微側過臉,脖子耳朵都開始迅速發(fā)起燒,他抿了抿唇,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扭過頭,將電腦放在一邊,在床前蹲了下來。 “我的確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他說:“就連怎樣討好自己的女朋友都需要別人支招?!?/br> 胥修的眼睛又黑又深:“可我愿意去學,花一輩子去學,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黎鑰微微愣了愣,胥修這是在……求婚? 眼睛彎了彎,黎鑰嘴角翹起,伸出了自己的手:“你連戒指都不準備,我怎么答應?” 誰料胥修握住了她的手,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個盒子,將亮晶晶的戒指鄭重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而后低頭親了她的無名指一下:“不訂婚,我們直接結婚?!?/br> darryring,每位男士憑身份證一生只能購買一枚。 黎鑰反手握住了胥修已經汗涔涔的手:“好。” 作者有話要說: 婚后某天。 黎鑰突然想到了當初那個帖子。 于是循著記憶找了過去。 結果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又一條回復。 胥總:我已求婚成功,謝謝大家的指導。 第33章 修仙·仙道無情【1】 剛被傳送到了新世界,黎鑰感覺到耳邊有迅疾的風聲刮過,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間向下墜去,后背重重地撞擊在地上,砰地一聲巨響,劇烈的痛楚貫穿了身體,黎鑰心神劇震,‘噗’地噴出一口濃稠的鮮血。 ……分明是破碎的內臟。 除了后背的撞擊,小腹處更是有明顯的絞痛感,她的頭部更是像要炸裂開一般,仿佛有什么細絲狀的東西,鉆進她的頭部,吞噬著她的血rou。 黎鑰忍不住又嘔出一口血來。 她痛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卻又沒有力氣,只能雙手深深插進泥石中,忍受著這一波波的疼痛。 呼吸間鼻息灼熱而渾濁,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黎鑰死死地咬住嘴唇,癱軟在地上,任由呼吸間氣流像把刀子一樣從喉嚨插進去。 等她終于適應這種疼痛時,她的十指指甲早已齊根盡斷,一片血rou模糊。 黎鑰艱難地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完全躺平,視線看向陰沉沉的天空。 苦中作樂地想到,真是屋漏偏風連陰雨。 丹田被毀,內臟破碎,墜入無邊深崖,她耳邊隱約響起野獸的嘶鳴,仿佛近在咫尺。 原主怎么會陷入如此凄慘的境地?偏偏這個時候她過來了,替原主承擔了這種無法形容的疼痛。 黎鑰指尖用力,借手指與泥石摩擦的痛楚來讓自己保持清醒,接收起這個世界的劇情來。 半晌后黎鑰苦笑一聲,原主與整個宗門為敵,能保下一條命已經足夠幸運了。 這是個修仙者橫行的世界,原主作為修仙門派沙婁宗兩大長老之女,自小伴隨著‘天才’的光環(huán)誕生,她生來便是水系天靈根,十二歲便已達到練氣期第九層,而后輕輕松松筑基,天資極高,又有各種天材地寶的堆砌,原主不久前就即將突破筑基后期,步入金丹。 然而在此時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原主的父母跟著沙婁宗眾長老帶領眾弟子外出歷練,眾位弟子均已回來,原主父母卻久久未歸,原主心神不寧,前去詢問,卻被沙婁宗宗主之女蕭凌香告知,原主父母與魔界之人多有勾結,被眾人合力擊斃。 蕭凌香在說這番話時的表情清晰可見,那是一種嘲諷而高高在上的,仿佛在看著垃圾的眼神。 原主自然不信,想要找眾人了解情況,可每個歷練歸來的弟子都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對這件事情諱深莫測,后來幾乎是見著她便躲,這樣的態(tài)度更讓原主覺得,此事絕不如表面上簡單。 她面上裝作情緒萎靡了好幾天,雖然頗為失落,但是卻在逐漸恢復的模樣,畢竟修仙是逆天而為,父母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早已做好了他們可能會隨時殞命的心理準備。 實際上她從未放棄過暗中調查,然而有一天原主發(fā)現(xiàn),這些線索匯在一起,居然隱隱指向了沙婁宗的宗主!一宗之主為何要暗害她的父母?她的父母身為沙婁宗的長老,還對宗門有重大貢獻,但是卻不會以勢壓人,他們在宗門中從來只拿自己該拿的那份,絕不多拿一分。 如今他們卻無緣無故被宗主害死! 原主怒氣難抑之下想要去找宗主對峙,然而剛到宗主之處便聽得里面兩人對話的聲音。 “父親,既然她父母早已除去,她沒有了依靠,何不就此時將她斬草除根!”一個女子狠厲的聲音響起,黎鑰立馬屏住了呼吸,聽著里面的動靜,心臟砰砰直跳。 然后她便聽見了她一直尊敬的,和藹可親的宗主,此時卻無比冰冷的聲音:“胡鬧!這次你莽撞出手,差點被那兩人察覺,以至引來反擊,若不是為父及時出手,你當真以為自己能毫不費力地斬殺兩名元嬰期修士?!” “爹爹~”女子撒嬌的聲音:“我就知道爹最好了~爹!不過那個黎鑰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得安寧!你幫幫我嘛,爹!” 宗主沉默了片刻后開口,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語氣中帶著些無可奈何:“若你真的不想見她,將她趕出去就好,何必要她的性命,要知道,她沒有了那對身為長老的父母,又有你的吩咐,她在沙婁宗的日子可算是寸步難行?!?/br> 原來如此,黎鑰心想,難怪最近所有人見她就躲,甚至有人處處刁難與她,以往在她父母面前巴結她的人現(xiàn)在都換了張嘴臉。 她以為是父母身死,他們討好她也無法得到任何好處,所以才會改變態(tài)度,沒想到居然是蕭凌香在背后授意。 “不!”女子的聲音轉為狠厲:“她一日不除,我日日夜夜都無法忘記那種被撕裂的絕望感,只有親眼看著她死,我才能專心投入修煉,爹,你也不想她成為我的心魔吧?!” 心魔是修行者修煉途中的大忌,若是心魔不除,修行者可能難以再進一步,甚至會因此退階。 聽那女子的聲音明明是宗主之女蕭凌香,只是不知道蕭凌香為何會如此恨自己,到不除不快的地步!黎鑰捫心自問,自己從來沒有開罪于她,為何她要揪住自己不放? 先是對自己父母動手,現(xiàn)在又要對自己動手! “你呀你,”宗主略微寵溺地說道:“既如此,那爹爹就幫你……” 黎鑰聽到此處,早已憤怒不已,情緒難以抑制,就算身上帶有父母給的斂息玉,她的動靜還是被里面兩人察覺到。 “誰?!” 蕭凌香厲喝一聲,父女倆人越門而出,正對上來不及逃跑的黎鑰。 既已被發(fā)覺,黎鑰干脆轉過身來,看向那對父女。 看著黎鑰眼中燃燒著的怒火,蕭凌香玩味一笑,把玩著身前的發(fā)絲,漫不經心道:“你都聽見了?” “為什么?”既已被發(fā)覺,黎鑰干脆上前一步,逼近了蕭凌香,語氣里全是滔天怒火:“為什么殺我父母?為什么要抹黑我父母的名聲?” 若是她得罪了蕭凌香,那么盡管來找她殺她就是,可蕭凌香偏偏遷怒于自己的父母,讓自己父母就連去了都不得安寧,背負與魔教勾結的罵名。 “為、什、么?”蕭凌香挑眉,一字一頓地重復著這幾個字,而后輕輕一笑:“沒有為什么,因為我喜歡,所以你必須死!” 話音剛落就攻了過來,黎鑰雖未結丹,但是基礎穩(wěn)固,修為早已堪比金丹期修為,在兩人交鋒中隱隱占了上風,牢牢地壓制住了蕭凌香,因她心中充滿恨意,她出手毫不留情,逼得蕭凌香步步后退,剛抬起手,想要了斷蕭凌香的生機,卻冷不防丹田驟痛。 低頭看去,一把血淋淋的劍貫穿了她的身體,從小腹處刺出,那把劍還在丹田處翻攪一番,將她的丹田毀了個徹底。 出手的人是宗主。 那把穿透她的劍……黎鑰還記得,那是宗主生辰時她父母以一塊珍貴玄鐵鍛造而成。 宗主收回了劍,甩了甩上面沾染的血漬,冷哼一聲:“竟敢當著我的面對我兒下手,真當本宗主是死的不成!” 宗主修為早已到達元嬰后期,與黎鑰隔了不止一層兩層,因此在修為的壓制下,宗主出手時黎鑰幾乎連反抗的意識都升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