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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前幾天的試卷,顧安溪大致明白了蔣斯年的問題所在。 詞匯積累量不夠導致選項中遇到同義詞轉換變了個單詞就看不懂了,還有就是思維邏輯有些復雜,不用想那么多的題,他的腦袋里非得轉幾個彎選出錯誤的。 顧安溪把學校下發(fā)的3500詞放到他的桌面上:“現(xiàn)在這3500多個詞讓你都背下來有點難為你了,一天背30個吧,還有就是總結每張英語卷子,把不會的單詞在做題的時候就勾出來然后對完答案查詞典再整理到一個本子上,每天都讀,達到下次看見這個單詞就知道什么意思的程度。” “知道了?!笔Y斯年懶洋洋地打哈欠說道,手里也不老實,偏要拿顧安溪的自動鉛筆轉來轉去,上面的掛飾也跟著轉動,敲打著筆身輕微作響。 他們這次的座位是靠門這邊的第三座,前面是團支書和班長齊晴,身后是陸聞和另一個班里較為活潑的男生,幾乎都是熟悉的角色。 陸聞在后面看見這兩人時不時靠在一起講題,輕嘖了幾聲。 還沒戀愛呢,這酸臭味就起來了。 這以后要是談戀愛了,估計就不能給像他這樣單身狗的活路了。 放學后,陸聞上前勾住蔣斯年的脖子,興致勃勃地說:“你晚上有空不,去唱K吃火鍋去吧,彭琦劉野還有幾個兄弟都在,好久都沒見你了,都想你了?!?/br> 蔣斯年沒有立即給出答復,側著身坐望著正在收拾書包的顧安溪:“你今天晚上回家要做哪科的試卷?!?/br> 顧安溪將陸聞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我家庭作業(yè)還差個生物沒寫完,今晚我寫完就睡覺,熬不住了?!?/br> “行,那你早點睡?!辈蛔鰯?shù)理化,他也不用時時刻刻盯著手機準備草紙演算題目了,心里做出了決定,“那我晚上和陸聞他們出去玩,你早點睡?!?/br> “嗯?!鳖櫚蚕笭枺澳悄阋矂e玩太晚,早點回來睡覺?!?/br> “知道了?!?/br> 蔣斯年把顧安溪送上了公交車,才轉身走去美食街的那家火鍋店與陸聞等人會合,自從他教起顧安溪后,就再也沒有怎么出來玩過,頂多就是兩三個人吃頓飯,連網(wǎng)吧都不想過去了。 不過娛樂的氛圍總是令人容易接受,即使好久沒來,蔣斯年也沒有感到半分的不適應,嘻笑打鬧樣樣都在。 彭琦相比于以前也成熟了不少,喜歡一個人真的很神奇,因為那個人會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自己的行為習慣。 劉野依舊是充當團隊里沉默的冷角色,但也會時不時蹦出幾句玩笑話,惹得滿桌人都跟著調侃發(fā)笑。 最活躍的還得是陸聞,也不嫌熱得冒汗,招呼來招呼去的依舊積極。 晚上十點,一行人轉戰(zhàn)KTV,蔣斯年也少參與其中,因為那群人唱的歌曲都太過于鬼畜,什么《忐忑》,什么《最炫民族風》都搞出來整成一籮筐。 蔣斯年就坐在昏暗燈光下的沙發(fā)角落里,偶爾灌杯酒在那里懶懶散散一靠,看著他們在中間自娛自樂,偶爾笑笑。 劉野坐過來,笑著問:“怎么今天同意出來了?這一個多月,約你一次都難,平常天天泡在外面的人也會為了一個姑娘收心,真的是罕見?!?/br> 蔣斯年搖著酒杯,唇角也帶著抹笑意:“你是沒有過喜歡的人,等你遇見了那個她,你也會愿意為之改變。你看看我再看看彭琦都是這類人?!?/br> 劉野聳肩:“我確實不明白你們接觸到的愛情,只是覺得挺神奇的?!?/br> “會明白的?!笔Y斯年篤定。 那時候的劉野并不明白蔣斯年與彭琦在愛情中的付出,知道好久好久以后,他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那些改變都在不自覺中悄然發(fā)生。 “喏,你手機亮了。”劉野輕輕揚了揚下巴指著他的手機。 蔣斯年也不避諱地打開微信。 【顧安溪】:我睡覺了,晚安,明天見。 蔣斯年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愉悅的氣場,劉野靠在一旁笑。 【蔣斯年】:晚安,明天見。 局到了凌晨才散去。 第二天,蔣斯年依舊在早餐店那里等著顧安溪一同上學。 顧安溪像往常一樣把肩上的書包塞到他的懷里,看見他臉上的黑眼圈,笑容暗了下來:“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沒多晚,我這黑眼圈都呆在這里很長時間了,你才發(fā)現(xiàn)?!笔Y斯年抱著書包的雙臂緊了緊。 顧安溪疑惑:“真的?” “真的?!?/br> 顧安溪沒繼續(xù)追問,因為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問也于事無補。 平平淡淡度過了兩節(jié)課,在第二節(jié) 課下課的時候,宋雪把蔣斯年叫到了辦公室里去,直到下午第一節(jié)課上課前才回到教室,整個人的氣場也很奇怪。 像是一只剛被關進籠子里的猛獸。 蔣斯年剛回座位就趴在了桌面上,顧安溪覺得奇怪給陸聞發(fā)微信詢問。 【顧安溪】:蔣斯年今天怎么了?氣壓有點低哈,還有你知道老師叫他去做什么了那,也太長時間了吧。 陸聞那頭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一直處在“正在輸入中”,顧安溪等的有些不耐煩,轉過身輕輕地拍了拍陸聞的桌面,這倒是把陸聞嚇了一跳。 陸聞看了眼熟睡狀態(tài)下的蔣斯年,小聲和顧安溪泄露秘密:“昨晚本來我們都要走了,結果碰上群喝多挑事的人,就打起來了,年哥胳膊都青了,不知道現(xiàn)在好沒好,還好臉沒事,不然一堆人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