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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斯年瞥了她一眼,對她心中活動了然于心:“吃完飯我媽要是不肯放你走的話,你就來我房間,我新買了一投影儀,咱倆一起看電影?!?/br> “投影儀?”顧安溪重點被帶偏,“你買那個干什么?有錢沒地方花?” 蔣斯年自動忽略后一句話:“把臥室里的燈都閉上,用投影儀看電影會有一種在影院的感覺。” 雖然自打投影儀到家里,他也沒用過一次,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懶。 買它只是一時間的心血來潮,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了用場。 顧安溪想了想那種氛圍感,隨后還是妥協(xié)了:“那就去唄,讓我蹭頓飯。” 蔣斯年輕笑:“行,那我就讓我媽準備飯菜了。” “讓阿姨少準備一些,吃不了的?!?/br> 蔣斯年揮了揮手機:“知道了?!?/br> 沒說的是,即使告訴劉晴梅女士也是于事無補,菜一樣都不會少。 劉晴梅在接到顧安溪要來的消息后,迫不及待地就親自出門去市場買菜,又親自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菜等著他們回來,都是百年難遇。 回程的路也很擁堵,晚上六點左右,顧安溪和蔣斯年才到家。 蔣斯年從鞋柜里拿出了一雙粉色小兔的拖鞋放在她面前。 顧安溪驚詫:“額,你們家怎么還會有這么粉嫩的拖鞋,阿姨的?” 蔣斯年言簡意賅:“她給你買的?!?/br> 劉晴梅聽見開門聲就迎了上來:“我之前想著小溪來家里也得有一雙屬于自己的拖鞋,那天逛街就買了一雙,但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斯年就說買這雙你絕對喜歡,就買了,你趕緊穿上看看合不合腳,不合腳阿姨再買。” “謝謝阿姨?!鳖櫚蚕B忙脫鞋踩進了軟軟的拖鞋里,大小正合適,樣式她也很喜歡,可可愛愛的style。 劉晴梅和藹地笑著:“喜歡就好,我現(xiàn)在去擺桌子,你們累了一天了,先去沙發(fā)上休息會兒,我那邊弄完再叫你們?!?/br> 蔣斯年待到劉晴梅走后,才靠著墻緩緩開口:“你怎么不問問我,我怎么知道你喜歡這種的?” 顧安溪換好鞋拎著包去了沙發(fā),想都沒用想就給出了答案:“那天你來我家,應該看見了我睡衣的款式,不難猜的?!?/br> 蔣斯年輕笑,沒說話。 他不敢說,他之所以讓劉晴梅買這個樣式,是因為那晚他靠在樹上仰頭看著窗戶里小姑娘的身影,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以至于在那之后的幾個晚上,夢里都有那個場景。 劉晴梅做了一桌子的菜,堪稱別樣的“滿漢全席”。 各式各樣的菜鋪滿了桌子,還有兩種口味的飲品,當然沒有酒。 劉晴梅邊吃飯邊再次吐槽蔣斯年。 “小溪,今晚你叔叔不在,我都沒有拿酒上來,蔣斯年這小子好幾次回家身上都帶著酒氣,一點都不學好,凈遺傳了你叔叔那種不好的習慣了?!?/br> “你說小小年紀干什么不好還非得喝酒,平常吃吃燒烤什么的也行,偏偏桌子上得帶點酒,那酒有什么好喝的?!?/br> “小溪,你說你們這次聚會,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啊這…… 顧安溪客套地說:“沒有沒有,我們喝的是飲料。” 劉晴梅臉上寫著不信二字:“小溪,你就別騙我了,蔣斯年什么德行我還能不清楚。脫離了我的掌控,他肯定喝酒。” 蔣斯年夾了一整個獅子頭扔進了劉晴梅的碗里:“媽,趕快吃飯吧,這么多菜呢,不吃就涼了?!?/br> 劉晴梅還了個白眼:“就是因為這么多菜才不能浪費,邊吃邊聊有助于消化,吃的會更多。” 蔣斯年:“……” 顧安溪在旁邊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其實這一次蔣斯年沒怎么喝酒,吃燒烤的時候也就喝了一聽。 估計是因為她和齊晴在旁邊,怕她們兩個不習慣酒味。 不過確實是喝了,這一點她是無法辯駁的。 吃飯的全過程,劉晴梅一直在喋喋不休,吵得蔣斯年耳朵疼。 主要是那些話都是損他形象的。 小到三四歲的事兒,大到最近發(fā)生的事兒,總之一點都不怕他丟人。 顧安溪在旁邊笑得呵呵樂,完全忘記了中午聽見劉晴梅邀請她吃飯時候的糾結。 這頓飯吃了有一個小時,兩個人不下桌,蔣斯年也不好先上樓,現(xiàn)在僅存的形象還是要保護的。 剛散桌,蔣斯年就往樓上跑,經過顧安溪的時候留了一句:“我在我房間等你,我先上去調試投影儀。” “好?!?/br> 顧安溪留在樓下幫助劉晴梅洗碗洗盤子,又聊了半個小時才脫身上樓。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蔣斯年的房間,但與第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蔣斯年已經把窗簾都拉上了也把燈閉上了,只留下投影儀和一旁電腦在發(fā)著微弱的燈光。 一面的白墻上投影出來的是此時此刻的電腦桌面。 蔣斯年看見她進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坐這里吧,怕你覺得涼給你加了一個坐墊,那側還有一些瓜子什么的都是可以隨便吃的?!?/br> “我們看什么啊?” “一部外國的文藝片,反應現(xiàn)實題材的,愛看嗎?” 顧安溪點頭:“我不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