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師姐的意思是朗筱后院的人不是自愿的?”復(fù)諸瞪大眼睛。 “絕大部分吧,應(yīng)該有很小的一部分是自愿依附。”她想了想點頭。 “那些人的師門不去救他們么?”復(fù)諸天真的問。 仟佰冷言道,“救?那些師門親手送進去的,怎么可能會救!”他的聲音中有怨氣。 復(fù)諸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別的門派為師管不了,但在咱靈陣山,為師不管你們私下有什么恩怨,這種事是絕對不準許發(fā)生的!都聽明白了么!”玉衡真人嚴厲的問。 “明白!”眾人一口同聲。 有矛盾打回去就是是了,這種缺德事是不能干的!他們還是有良心的。 見人都答應(yīng)了,玉衡真人點點頭,往屋走,走過仟佰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 ‘都過去了。’ 他抱著妞兒低著頭,露出一抹釋懷的笑,‘是啊,都過去了。’他還是很幸運的。 葉聽雪見狀,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件事,抿了抿唇,白寧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她將臉埋到他的肩頭。 今生已經(jīng)和前世不一樣了。 真好…… 178.(壹百柒拾叁) 第二輪比試就沒有第一輪那么快了,當然薛百佐縱的那場除外,于是從一天八場變成了一天四場,當然也是因為人數(shù)少了,不得不說,這次因為一場雙雙失敗,所以空出一個位置,所以萬俟勒抽中了輪空,直接進階于第三場。 靈陣山的場次排的都比較靠前,葉聽雪算是三人中的最后一場了。 仟佰敗下臺來,和昶那場勝了,這也是在玉衡真人的意料之中,如今靈陣山就剩葉聽雪的那場沒比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有幾分不安起來,這種感覺不太好,他立刻派出才哲跟復(fù)諸去查看。 “什么?打聽不到?”得到這個消息時玉衡真人心里更是不安起來。 “是的。”才哲回答,“完全打聽不到,淺郁沒有住在云天宗的驚蟄院中,而是住在城外,獨來獨往,上次和他比試的修士是個散修,比完了就不見了蹤影,更是查不到那個散修的過去,我猜測有可能是淺郁雇來保他進階的,但我不明白,這抽簽中怎么可能會出這樣的事?” “不是沒有。”玉衡真人黑著臉道,“這中間斷然是有紕漏的,你們可要給我注意他些,如果說真的是出了紕漏,那么他就是故意找上聽雪的,可能會對聽雪不利,你們要注意!” “是?!眱扇藨?yīng)聲,行禮。 葉聽雪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她無奈的搖搖頭,“師尊不用擔心,我自己會小心的,還有白寧注意著?!?/br> “不是我太小心,而是這事太古怪?!庇窈庹嫒嗽趺炊加X得這事不對,淺郁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就淺郁那特殊體質(zhì),博淳盈又送人了,斷然不可能挺得過第一輪,如今卻偏偏過了,還要和葉聽雪對上,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中間有事。 “放心吧,我回頭把穿件高防御的衣服,我現(xiàn)在也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彼矒岬溃饕乾F(xiàn)在他們著急也沒有用,到時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回到屋中,她翻了下手中的衣甲,有點犯難。 唔,那件百子甲是白的,易臟,露的又多,穿著了的話太便宜淺郁那家伙了,也會讓人說嫌話,可是防御比它高的就沒有了。 朱砂見狀取出了件衣服,在她面前展開,她頓時眼眸一縮。 天水藍的廣袖長裙上面繡著金線,層層疊疊猶如鱗甲一般,下擺上滾著三圈卷云紋,有一種踏云的感覺,兩只廣袖為半透明的天水藍輕紗,金銀線繡著對羽翼花紋,花紋極其精致,羽翼花紋如同活的,風吹過,輕搖擺,仿佛馬上能展翅飛翔般。 “這!”葉聽雪認得這件衣服,讓漣芙斷了一手,小云天秘境中的那件。 “卷云天水神衣,這是屬于主上的?!敝焐鞍牍蛟诘厣?,將神衣雙手舉高,“當年一袖破損,屬下答應(yīng)過主上會補好,然而,”她垂下,“屬下將神衣補好時,主上卻出事了,如今物歸原主,屬下當年答應(yīng)主上的事,做到了?!?/br> 葉聽雪看著她,看著她手聽神衣,腦海中一個畫面一閃面過,神兵利器襲來,割斷了她的衣袖,擋在她面前護住她的兩個蛟女,以爪為器撲出的龍女,扶住她的朱砂…… 很熟悉的感覺,她扶住頭,喃喃的一個一個叫出名字,“絲青……絲白……鏡水……朱砂……鏡山!我是,我是,我是……?。 彼坪躐R上就能想起來,頭卻劇烈的疼痛起來。 “主上!”朱砂急忙扶住她,“不要想了,不要去想,等到時候,主上自然會想起來,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不要想了!”她自然是希望主上想起來,但,主上這么疼痛,她反而不希望主上這么快想起來了。 白寧似是感覺到了什么,快步走來,把葉聽雪從朱砂的懷中搶了過來,責怪的瞪了朱砂一眼,朱砂沒辯解,葉聽雪反手抱住他,“白寧,疼?!比鰦傻奈兜朗恪?/br> “我們?nèi)バ菹⑾?,不要多想了?!卑讓幵谒~頭上親了下,一邊安撫著一邊往內(nèi)屋中走,她乖乖的縮在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這個味道讓她格外的安心。 朱砂將神衣收起來,她沒有想到只是一件衣服,竟然能引起主上的記憶,這是不是說明主上一直在掛念著他們呢? 她抬頭看向遙遠的方向,她記得母親是怎么求上山的,她記得自己是怎么留在那里的,她手摸著額頭上的朱砂痣,她更無法忘記它是怎么來的,一切都是主上給的。 本來她以為這件卷云天水神衣用不上了,但到了比試那日,葉聽雪還是讓她拿了出來穿上,配了一套不久前鑄寶齋印齋主送來的發(fā)飾,白靈玉做的騰龍盤鳳發(fā)冠,比她平日用的小發(fā)冠大上不少,是正常發(fā)冠的大小,配她這么一身正好,足下是一雙白蠎履,腰上扣著偃甲鞭,手腕上一邊是空間儲物鐲,一邊是升為仙器的五靈手鏈,脖子上戴著瑞獸驅(qū)邪符(白寧獸牙做的那個),一身配下來非常的合適。 白寧在門外等她,見她出來,愣了下,好似回到了從前的感覺,不自覺的臉上勾出笑意,伸出手,“走吧?!?/br> 她將手放到他的手上,同樣露出笑容,“走。” 朱砂與二人只隔一步,跟在他們身后,不知為什么,這三人這樣,在別人的眼中非常的和諧,好像就應(yīng)該這樣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非常的奇妙。 葉聽雪的比試是下午第一場,正是吃飽睡好的時候,精神也格外的好,她走上擂臺,此時,淺郁還未到,她看了眼時辰,轉(zhuǎn)頭問鳴鐘人,“記錯時辰了?” 鳴鐘人一臉的尷尬,還從來沒有比試者晚到的事發(fā)生,一般都是寧早勿晚,他正要說什么時,淺郁慢步走上臺,“葉修士這么著急做什么。” 葉聽雪打量著十年未見的淺郁,他并沒有什么變化,若硬說有的話,那就是比以前更加的陰郁,她沒有與他搭話,看向鳴鐘人,“開始吧?!?/br> 鳴鐘人將鐘敲響,“開始?!?/br> 鐘鳴,比試開始。 淺郁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對于他而言,她的這個態(tài)度才是正常,他取出一把劍,他的這個動作讓很多人一愣,因為他是一個刀修!卻取出了一把劍,并且是葉聽雪認識的劍! 華麗無比的劍,浮在半空,一只手握在劍柄上,一人顯現(xiàn),一席華麗紅衣的男子浮現(xiàn),一雙黑紅的眸子望著葉聽雪,俊美的臉上勾出一個傾倒世間的笑,“久見了?!毙M惑的聲音仿佛要引人墮入深淵,帶著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