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她看著他,同他一起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外面是不是有人說什么了?” “放心,大家都沒當真,你那外公已經(jīng)揍人去了。”玉衡真人淡言,“你師弟們也去了?!?/br> 她眉一挑,側(cè)頭見白寧往外走,“你干嘛去?” “揍人?!彼届o的吐出兩個字。 “你知道揍誰么?就揍?”她挑眉。 “自然?!卑讓帉λ恍?,“別忘了你相公是誰?!鄙頌樯窬?,只要他想知道就會知道。 她翻記白眼,還真把他當凡人了。 白寧也出去揍人了,朱砂端著茶與點心出來,另外還有一碗清粥,是專門給葉聽雪準備的,她端起粥小口吃著,“說說吧,我也好知道怎么回事?!?/br> 其實就有人說酸話,只不過把葉聽雪說成空有其才無其德,什么仗勢欺人,什么打壓凡人,什么放蕩成性,說得跟他親眼所見似的,這種事大家都知道是嘴上沒德的亂說,可不知這回怎么回事,是眾人嫉妒,還是她樹敵太多,流言一直不止,反而越傳越不像話,眼見著她的名聲就敗壞了,卓有匪怒了,開始揍人了。 “都有人這么說了,那么我不欺壓下,到對不起他們了?!彼湫Φ馈?/br> “丫頭,你還嫌事不夠大啊?”玉衡真人直頭疼。 “這事一向不在大不大,而再于,根源?!彼肓讼?,“是云天宗還是無極宗?” 他搖頭,“都不是?!?/br> “那是?”她問道。 “柴逾?!彼麍蟪雒?,引來她冷笑。 “膽子還真不小?!彼滞兄橆a,手指輕敲著臉頰,似在想辦法,敲了幾下手指停了,眼睛發(fā)亮,“瑚俏。” 一聲喚,天魔九尾狐躍出變大,她躍身坐上去,輕拍它的頭,“走,咱們?nèi)フ虅萜廴巳?!”瑚俏興奮的啾了聲,邁開四蹄往外走,玉衡真人連攔一下的意思也沒有,只是叮囑了句。 “別傷著?!笔钦f讓她別傷著自己。 “知道了?!彼挪粫约耗兀瑐彩莻麆e人。 她知道柴逾住哪么? 當然不知道。 所以明山城內(nèi)見到一只天魔九尾狐踩著修士的衣擺,騎在它背上的女修問對方,“知道柴逾那廝住哪不?”要是對方想耍心眼,她眼睛一睜,“敢胡說,我讓瑚俏咬你!”瑚俏適時的呲牙,低吼聲,對方嚇的立刻不敢耍心眼了,讓她順利到達柴逾的住處,也讓葉聽雪兇殘之名傳了出來,完全壓了那些個流言。 養(yǎng)只天魔九尾狐,還不兇殘??!那些個事都算什么??! 谷雨院后側(cè)有一獨門小院,雖然也是算在谷雨院卻是單立的門戶,明山城中,二十四節(jié)氣命名的院子,只有谷雨院有單分出的院子,谷雨院入信的一向是鑄寶齋的人,那單分出的一戶,是永遠另類的柴逾。 也許在他的心里,他始終是和他們不一樣的,然而,在經(jīng)歷了葉聽雪的事后,他迷茫了,他這七世追的尋的到底是什么?細想來,他當年和黎木樨根本就是沒有關(guān)系的,連談生意他都是嫌棄她是個女人,讓手下去談的,他卻看著她把生意做大,夜深時站在窗邊偷窺在屋丁頁上對月飲酒的她,她真的不像他印象中的女人,女人應(yīng)該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拋頭露面,但正是她與那些后宅中女人的不同,才格外引人注意。 他現(xiàn)在很不甘,他心中一直有她,一直尋著她,在她的眼中卻只是個笑話!放出那些流言的時候,他心中說不出的快意,說不出的解恨! 然而世間有因果,闖下的禍,說出的話,都是要負責的! 葉聽雪在威脅,不是,詢問了三個人后,站到了柴逾院子的門前,一群不怕事大的跑來圍觀,他們到要看看葉聽雪能兇殘成什么! 她拍拍瑚俏的頭,瑚俏心領(lǐng)神會的邁著步子,走到門前,抬起兩只前爪把門給踢飛了,門一聲巨響砸在了地上,柴逾從屋中走出,要看看是誰敢來砸他的門,他一邁入院中,迎面撲來只巨獸,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撲倒在地上,正欲祭出法寶時,帶著威壓的低吼聲傳來,他抬頭頓時手腳僵住了。 平日里對著葉聽雪打滾賣萌求抱抱的瑚俏,此時露著尖牙對準他的脖子,但凡他動一下,它立刻就會把他頭給咬下來。 “葉聽雪!你要干什么!”他怒目瞪向趴在瑚俏頭上的葉聽雪,他聲音止不住的發(fā)顫,別看他的修為比她高,然而身為制器師太過依賴法寶,離開法寶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說呢?”她眉頭一挑,上半身整個壓在瑚俏的腦袋上,將它的頭壓的更低,離他的脖子更近。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他咬緊牙關(guān)不承認。 “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她冷言,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揉著瑚俏的耳朵,看起來很是漫不經(jīng)心,小腿在它的背上翹起,非常的隨意。 “你到底要說什么!”他忍著威壓,壓制中心中的恐懼。 “有膽子在外面放流言,到?jīng)]膽子承認了?”她瞥眼外面看熱鬧的人,嘴角一撇,“我打小脾氣就不好,做不到別人打我左臉把右臉伸過去的事?!彼f話時,瑚俏爪子用力按他的月匈口,差點把他按吐了血。 “你想、怎么樣!”他想過卓門的人會找上他,想過靈陣山的弟子會找上門,他甚至于想過白寧會打上門,但他是萬萬沒想過,葉聽雪會舍了臉,親自找上來,還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把他按地上,就算女修和凡世女子不同,也不會真的連臉都不要??!可怎么到她這就好像找上門揍他是理所當然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彼[起眼,盯著他,“收起你心里的那一套認知,我可是在戰(zhàn)場上出生的,打小在馬背上長大,殺過敵,見過血,和你后宅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樣?!?/br> 他突然笑了,“是,不一樣,但到頭來,你葉聽雪還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你終有一日會被困在后宅中!” 她抬起手,虛空一掌,他的臉上被煽出一個巴掌,臉被打偏,“收起你那些陰暗的心思,好歹也當了修士這么多年,你怎么還是不明白,修真界中女修的地位遠比男修高,尤其是名門世家出來的嫡女,縱然有人甘愿為鼎爐,你卻見過哪個女修結(jié)道后是被困于后院的?不說別的結(jié)道后出軌的要遭心魔誓反噬?!彼靶Φ目此?,“難怪你這把歲數(shù)了,還沒個道侶?!?/br> 柴逾被她的話氣的月匈口發(fā)悶,特想吼她,我沒結(jié)道是為了誰啊! “你不是說我仗勢欺人么?那我就欺負欺負你!”她在瑚俏背上坐直,活動手腕,眼中冷意十足,唇上明明勾著笑,落入別人眼中卻宛如從地獄看出的惡鬼,別說別人了,就邊看熱鬧的都生生的打了個冷戰(zhàn)。 接下來的時間,柴逾慘叫聲不斷,看著眾人都覺得臉疼,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這位大小姐就專門打柴逾的臉,又似嫌臟般隔空抽,左右開弓,揮累了她是停手了,瑚俏上爪子了,看著非常萌人的揮爪子左右煽,指甲都沒刻意收起來,那臉啊,真是沒法要了! 想來柴逾往后一段時間內(nèi)也沒臉見人了。 要說他這人緣也夠差的,都打成這樣了鑄寶齋愣是沒一個人出來,也不是沒人出來,而是過來瞄了一眼就回去了,完全沒有拉架的意思,要是別的小門小派,不敢招惹葉聽雪也就罷了,鑄寶齋人不多可這人情不少,葉聽雪這身上還有不少他家出品的東西,要是對方開口,她多少也會賣個面子,然而對方卻沒這個意思,可見這小子平日里在本門也是招人恨的。 令人想不到的是,葉聽雪把人打了,鑄寶齋不但沒上門怪罪,反而齋主親手制了一套發(fā)冠、頭釵、發(fā)扣等頭面,送來表示感謝,還希望她下回不用顧及什么,隨便抽。 得,這回可算知道一個人能招人恨成什么樣了。 葉聽雪到是好奇,柴逾干什么了,讓鑄寶齋上下恨成這樣?說出來也讓她高興高興。 175.(壹百柒拾) 要說柴逾干什么讓鑄寶齋上下都記恨的事,這事卓有匪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