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卓門的你應該叫舅舅吧?”許兌總覺得她那叫法不對。 “他不是卓姓人,更不是外家,叫師伯才是正確的?!笔亲块T人確不是自家人,說起來有幾分薄情,但,這就是遠近親疏,有血緣和沒血緣總是差那么點。 但,謝不赦不在意這些,對于他,葉聽雪叫他什么,都是他的小輩。 “好吧?!痹S兌說不過她,反正也沒什么不一樣的,“那他們在哪切蹉?” 她的話音剛落,就似回答她的問題般,轟的一聲,劍峰上最高的一座上頭,被紅藍兩道劍氣削平了,四散開來的劍氣讓劍峰晃動起來,好似再來一下就會全部散落,墜毀般,整個云天宗都感覺到了這兩股強大的劍氣,卻無人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魚。 許兌瞪大眼睛側頭看葉聽雪,那眼神,那表情,明顯是在問,不會在那吧? 不負她所望,葉聽雪手一指,“就那?!?/br> “你和劍峰多大的仇啊?”她可不信那兩是無愿無故的去劍峰切磋的,一定是葉聽雪說了什么! “生死之仇,大了去了?!比~聽雪淡看劍峰那一眼,看著青瀚道人御劍飛上空中與謝不赦、白寧理論,嗯,看來還要打一架。 “不明白?!痹S兌果斷的搖頭。 “你不會懂的?!彼郎\笑,“前面就是制器峰了?!?/br> “我怎么記得那個淺郁是刀修?名號好像是,斬山刀?!痹S兌疑惑的看她,“怎么在制器峰?” “這還不簡單么?”葉聽雪滿不在意的說,“云天宗沒有刀峰唄,只能拜制器峰了,怎么說制器也鑄劍鑄刀?!?/br> “呃——!”說的好有理啊,可是怎么覺得怪怪的呢? 兩人平穩(wěn)的落在制器峰門前,守峰弟子一見來人,立刻上前行禮。 “參見葉師姐,葉師姐來可是有事?”那誠惶誠恐的樣子,好似她是洪水猛獸。 要讓他們說,葉聽雪比洪水猛獸可怕多了! “淺郁可在?”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目光看著制器峰的峰門,稱得上精巧的峰門,盤龍臥虎的門柱,帶著威壓,可見是件靈器。 “在,我這就去稟報?!笔胤宓茏恿⒖虃饕暨M去。 等待時,許兌也注意到了那峰門,“聽雪,這個是靈器?” “嗯,上階靈器,離仙器還差點。”她話出,就覺得四周威壓加重,她握了下手腕上的五靈手鏈,五靈力運起,催啟她手爐中的靈石,一個小型的防御陣在她四周展開附上個吸靈陣,她順手把許兌拉了進來,再大的威壓也無用,反而讓靈力往她的五靈手鏈中吸了。 “喲?器靈?”許兌眉一挑,“怎么著有興趣?” “沒興趣,又活不了多久了,都要散了,收來何用?!比~聽雪冷淡開口,四周威壓驟然散去。 許兌眨眨眼,想問卻沒有問出來。 “葉師姐?!眿傻蔚蔚穆曇繇懫?,扭著楊柳細腰的博淳盈扭了出來,對著她們行了個妖媚萬千的萬福,不是修真界的禮,而是凡界的萬福,“師兄讓淳盈來接兩位,兩位里面請?!?/br> 葉聽雪邁步走到她身邊停下,側目打量著她,“你算淺郁的什么人?道侶?情人?鼎爐?” “葉師姐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誰讓淳盈沒有葉師姐的好家世?!辈┐居难廴缃z,十八歲的大好年華,卻染上了一股子的風采味。 “不過,你到聰明,筑基了才跟他?!比~聽雪冷看她一眼,雖說是極適合雙修之道的,但這種依靠別人而活的人,她不喜歡。 “不過是互利而已,沒葉師姐想得那么下作?!辈┐居φZ晏晏,隨意的一撫頭發(fā),帶著別樣的韻味,豐月匈細腰,雙月匈半露在外,媚態(tài)艷姿,讓人錯不開目。 “對,互利?!比~聽雪點頭,輕言,“以色事人,不知你能互利到什么時候,三年前你是筑基初期,如今,三年了,你修為半點增進都沒有,你的修為去哪了你比我明白?!闭f罷她直接走入峰門。 許兌從博淳盈身邊走過,什么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博淳盈握緊拳頭,她在修真界無根無基,又是純陰體,四年前淺郁找上她,她除了答應還能怎么樣!抵死不從么! 雖然,漣芙?jīng)]有告訴淺郁,但他還是找到了博淳盈,用丹藥把她堆上了筑基期,讓她學極陰的內法,大肆的采補,本就有些媚氣她,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真正的鼎爐。 許兌快步走到葉聽雪身邊,與她并肩,“真是可惜了,水木雙靈根相輔相生,本是最易修行的靈根,她雖不似你這般靈根一般齊,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純陰體,只要用心,也會有一翻成就,偏偏選了這么一條路?!?/br> “正因為我這個朱玉在前,她才會覺得自己什么都不好,她只看到卓門帶給我的勢,卻看不到我的努力,還把什么都歸為,純陰體上,沒救了?!彼龂@口氣。 “真可惜,元陰不破的話,到金丹后期就能顯示出好處來,純陰純陽到金丹后期進展可是很快的,偏偏剛筑基就失了元陰,怕是要止步于金丹了?!痹S兌搖頭,她是丹師自然懂這方面的道理。 “那也是她自己作的?!比~聽雪很沒同情心。 正派中,不少門派都是禁鼎爐的,然而私下里還是有不少這樣的事,除了少部分是被逼的,大部分都是你情我愿,互利的,基本上都是選在筑基后期,這樣的話,會穩(wěn),少有博淳盈這樣筑基初期就失了元陰,她本不是制器峰下,而是丹峰門下,當初她或不愿,丹峰長老看在她體質特殊上也會護上一二,最次也能熬到筑基后期,她再說什么被逼的也不過是給自己逃避的借口而已,好逸惡勞罷了。 博淳盈跟在她們的身后,不遠不近,卻聽不到她們說什么,就算聽到了,也只是徒添煩惱。 本應該她帶路,她卻沒有這個意思,由著她們在制器峰亂走。 “你就真打算這么跟著我們,而不帶路了?”葉聽雪止步回頭看她。 “淳盈以為葉師姐知道呢?!彼倘欢?,狐貍眼里滿是笑意。 “我沒來過制器峰,如何知道?”葉聽雪反問。 “是淳盈疏忽了。”她走到她們前面,做請手勢,“二位,請。”小碎步在前面帶路。 博淳盈帶著她們繞過樓閣,走過湖泊,穿過竹林,踏上水面上石橋,正欲穿過水面上亭臺時,葉聽雪拉著許兌直接落了坐,她回頭見二人不走了,眼中閃過疑惑,帶著一絲慌亂。 “葉師姐,還未到,怎么不走了?” “你帶著我們繞圈子,你不累,我們可累了,我看這風景還算不錯,你把淺郁叫來見我就是了?!比~聽雪從儲物鐲中拿出茶具、靈泉水、靈茶,在石桌上擺開,“再者說,我們兩女修,今日要是進了淺郁那屋,明日不知傳成什么樣,許兌還要清白,我也是有準道侶的人,你也不想明日血染制器峰吧?” 博淳盈聽聞她的話,臉上幾番變化,可見制器峰打的什么主意,半晌后,她笑盈盈的開口,“葉師姐說的是,淳盈這便去請師兄,兩位稍等片刻?!毙辛藗€萬福,扭著腰枝走了。 “這么明目張膽的算計你,不怕你那未婚夫,也不怕卓門不成?”許兌打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