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來人擺架比武場?!被实圻€算沒發(fā)燒,知道這大殿之上不能比斗,卻還是不靠譜的叫來大總管,讓他傳旨給皇后,來看熱鬧,皇帝很好奇,兩個孩子真的能勝么?付一東的兒子付為棟他是知道,天生奇才,難不成,這葉家女兒的天賦比對方還高? 半個時辰后,比武場上,已然準(zhǔn)備好,一張橫桌上放著紅木托盤,上面就是今日的彩頭,右相的玉佩,那玉佩挺素的,沒有花紋的玉牌,上面一個字也沒有,顏澀也不均,青澀的玉佩,顏澀淺一塊重一塊的,說真的不像是右相這樣的人會戴的。 比武場上皇帝皇后落坐后,百官才落坐,目光都看著空地上的三人,葉家姐妹不用多說,本就一身騎馬裝,比武也合適,付為棟一身的輕甲,打量姐妹倆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葉聽雪活動著手腳,抽空問他,“喂,怎么比?近身還是兵刃?” 付為棟手一指一排的兵器,“小丫頭你拿得起來么?” 她瞥了一眼,叫道,“夏末!” 秋夏末一路小跑的跑過來,心中暗想,還好沒叫豆干,不然丟人丟大發(fā)了,“長姐有什么吩咐?” “拿好。”她摘下青玉扣放到他的手中,他眼角一抽,他姐這是要欺負(fù)人啊! 她走到兵刃前挑了一□□,比她都高的□□在手中一揮帶著風(fēng)勁,“看你這么囂張,想來是小有本事的,本小姐就欺負(fù)欺負(fù)你!秋瀧選好了么?” “選好了!”葉秋瀧手中一對又薄又輕的短刀,明顯是找宦官現(xiàn)要的。 “大言不慚!”付為棟哼了一聲,不將她們放在眼里,怎么說都是兩個小丫頭罷了! 葉聽雪唇上勾起笑,□□一揮,沖著他擊出,“兵法有云,輕敵乃大忌?!?/br> “你還不夠格!”他不示弱迎了上去,他手中的是把長劍,劍和□□一相撞,先是震得他虎口疼,當(dāng)下一個想法,這丫頭好大的力氣!抬劍擋下,正打算順槍身而接近時,葉秋瀧踏在□□上揮刀襲來,他只得抽身后退避開□□,劍招刺向葉秋瀧。 葉秋瀧雙刀擋住劍,抬腳踹他的臉,他險險躲過,一腳踢在□□上,葉秋瀧腳尖一點(diǎn)后躍,此時葉聽雪收槍而立,正是金雞獨(dú)立的姿勢,葉秋瀧后躍正躍上她抬起的腳上,雙刀展開為展燕式,姐妹倆下盤穩(wěn)健,呼吸不亂,兩雙眼如鷹目盯著他。 他心下暗叫不好,真是輕敵了!這葉家怎么會這么厲害! 只是一個回合,看著武將心中叫好,皇帝看的津津有味,皇后笑眼看著沒什么表示。 右相心中大呼,克星??! 第17章 (拾陸) 接下來的時間里,皇帝皇后以及文武百官目瞪口呆的看著付為棟單方被揍,這姐妹倆跟一個人似的,一個攻上,一個攻下,打的付為棟是無力還手,等停手里,付為棟活脫脫的胖了一圈! 被打腫了! 他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不疼的! 而葉家姐妹倆跟沒事人一樣,還都一臉的嫌棄,太不經(jīng)打了! 明顯是沒打過癮。 皇帝默默的合上了嘴,“葉愛卿當(dāng)真生了雙好女兒?!弊焐鲜沁@么說,心里已經(jīng)翻了巨浪。 這特么真的是一個七歲一個五歲么!下手怎么就這么狠??!這讓朕一會兒和付一東交代?。?/br> 果然付一東看著葉斬的眼睛都能冒出火來,也是,誰家孩子被打成這樣心里能干啊! 偏偏葉斬還開口說道,“付將軍看本將做什么?難不成也要比試比試?”明擺著告訴對方,我家閨女打了你兒子那是輕的,咱倆比劃比劃,我也把你打一頓! 付一東頓時慫了。 葉家的人都不是人,打不過啊打不過!自己還是別找死了!兒子爹對不起你啊! 葉聽雪不管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付為棟,拉著葉秋瀧給皇帝行禮,小腦袋一揚(yáng),傲氣的很,“陛下,臣女贏了,這說好的彩頭是不是應(yīng)該給臣女了?” 皇帝大手一揮,準(zhǔn)了,又封了很多東西給姐妹倆。 然而,葉聽雪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塊玉佩上,翻來覆去的看,眼中難遮興奮,看得皇帝皇后新奇,皇帝不好開口問,皇后到是大方的開口問了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讓葉家長女這么喜歡?”在她看來不過是塊普通的玉佩罷了。 葉聽雪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玉佩,“這是一塊靈玉做成的玉牌,前些時日舅舅給了一本修真知識的書,有記載這種靈玉,此靈玉可束厲鬼,舅舅那也有這種靈玉做法器,只是沒想到這小小的塊里束十幾只厲鬼,好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幢皇谶@里!”她越說越興奮,就是似是修真者見到靈器一般,充滿了探究。 她這話讓右相心中大叫不好,前些年他睡的不好,夜里時常做惡夢,夢到那些被他殺害的人,讓他日夜不安,而那玉牌是個門人尋來的,說是高人煉制的,自從戴上后,就再也沒有做過惡夢,如果說她說的是真的,那么這玉佩中束著的厲魂就是那些死于他手中的人?他心下一寒。 “奇怪?!比~聽雪眉頭一皺。 “有何奇怪的?”皇帝忍不住開口了。 “書上記載,一般而言,厲鬼被收于靈器中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被消磨殆盡,這玉佩看著至少有五年了,怎么這厲鬼還是這么的多?”她一臉的不解。 但他的話引起了皇帝的深思,這種可能只能有兩個,一個是那厲鬼特別的強(qiáng)大,另一個就是有新的厲鬼不斷的增加,無論是那個,右相這個人,很讓人懷疑! 葉聽雪見皇帝若有所思的樣子,眼中閃過笑意,很多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只要引起皇帝的懷疑,這就夠了!她目光掃向右相,看起來很鎮(zhèn)定,不過她知道,右相一定會毀滅所有的證據(jù),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只要他行動,那么就會露出把柄,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她知道這塊玉佩還是前世時,聽聞已經(jīng)稱帝的右相在祭天時被玉佩中沖出的眾厲鬼咬死時才知道這塊玉佩是塊靈玉,因他殺孽太重,不斷的增加怨魂,怨魂化成厲鬼被困于靈玉中,相互吞噬,最終能沖出來的必是極為厲害的厲鬼,厲鬼失人性,形成災(zāi)禍,不少門派連手才能斬殺一二,而從玉佩中沖出的有數(shù)十之多,可見右相這孽造的有多深! “既然里面有厲鬼,葉聽雪你還要留么?”皇后開口問。 “留?!比~聽雪點(diǎn)頭,“成為厲鬼又不是他們的錯,讓舅舅凈化下,除去他們的怨念,早日投胎,也是功德一件?!遍_什么玩笑,現(xiàn)在不渡了他們,等著他們將來成災(zāi)么! “你到是個心善的?!被屎筚澋馈?/br> 她搖頭,“心善不敢說,只是自幼在易江討生活,見得多了,也就知道命有多少的不值錢,有多么的難得可貴,若說怕了,這易江的怨魂必然少不了,娘娘沒見過那樣的慘狀?!彼]上眼,呼了一口氣,“尸橫遍野,十室九空,除了血腥味,什么也聞不到?!鼻笆浪缤チ诵嵊X一般,除了血腥味,聞不到任何味道,“所以,我不殺赫賊,赫賊就會殺了我家人,每個易江人都知道這最粗淺的道理,都不想死,都想活,更想家人孩子活!也許各位大人說會易江人冷血,殺赫賊不眨眼,但,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們,易江有多少村落是被他們屠的,那個易江人與他們沒有深仇大恨,所以臣女懇求陛下,若要是真和談的話,請不要選在易江,易江人接受不了。”她說著眼睛已經(jīng)紅了。 “為什么要和赫賊和談?他們能讓那些被殺的人活回來么?能讓失去父母妻兒兄弟姐妹的人尋回失去的么?”葉秋瀧幼嫩的聲音發(fā)出的質(zhì)問,讓眾多大人心中發(fā)疼,再看她們姐妹時,心中繁雜。 她們都是年紀(jì)小小,本應(yīng)該天真爛漫的年紀(jì),應(yīng)該被家人寵愛,可是呢,一個兩個的,出手不凡不說,上陣殺敵不在話下,除開剛開始里的感嘆羨慕,深想起來,他們家的兒女,這么大時,別說上陣殺敵了,就連宰只雞都怕叫看見驚了魂,而葉家的女兒會走就上了戰(zhàn)場,一點(diǎn)都不含糊,不知是葉家心狠還是被逼的。 “葉卿,朕問你,女兒是不是你親生的,這般對待!”皇帝也有女兒,寵的跟什么似的,自家的女兒還和葉聽雪同歲,正嬌憨的時候,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一對比起來,葉家姐妹也長的好看,皮膚卻比那些養(yǎng)在家里的女孩子們黑了一些。 “回稟陛下,易江人都是這樣生存的,臣為一方鎮(zhèn)守,不能例外?!比~斬回話,他不是不心疼女兒,只是他們?nèi)~家一直是男女一樣,所以他也忽略了很多,等他看到別人家怎么寵女兒的時候,他家的兩個閨女已經(jīng)不是能用小玩意兒就哄住的,別人家的女兒還在家里發(fā)小脾氣時,他的閨女已經(jīng)上戰(zhàn)場布陣了,別人家的女兒出門還要人抱時,他的小閨女已經(jīng)第一次斬殺敵人首級了! 他的話,讓皇帝久久不能回神,打量著葉家的孩子,葉家的孩子那仿佛是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無論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們站時腰背挺直,坐時同樣腰背挺直,手規(guī)矩的放在腿上,目光直視,半分也沒這個年紀(jì)孩子的淘氣,要知道,這個年紀(jì)的孩子都是好動的,是坐不住的,而葉家的孩子卻坐的很穩(wěn),真的不像是孩子!再聯(lián)想到近日來的傳聞,他看待葉家的眼神柔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