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快走!”她大呵一聲,妖獸掙脫鎖鏈,一躍出了水面,回頭看去時,水面波動,水突然全部蒸發(fā),它仿佛聽到了萬重機的尖叫,它看去時,整個湖泊已經(jīng)干了,烏黑看不出原形的東西如同淤泥積滿了湖底,那女修就站在一塊石頭上面,手中握著一塊火紅的靈石,正按在石頭的縫隙中,她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割傷,也有燒傷。 她從湖底躍出,掐了兩個決,身上的傷就恢復(fù)如初了,它頓時了然,水木雙靈根,只可惜被毀了。 “多謝相救?!毖F開口,這時她才看清它的樣貌,全身雪白,身似虎,頭上有一對角,它踏蹄而起,張開了一雙羽翼,“記好了,吾名白寧?!?/br> ………… 葉聽雪從夢中睜開眼,正對上一雙淺青色的眼,眼中有一圈白輪,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記好了,吾名白寧?!?/br> 第8章 (柒) 清晨,葉聽雪坐在椅子上,無奈的揉著太陽xue,屋外,熾潮一邊跳腳一邊罵老天,炎朝跟著跳腳罵天,可奇怪的是天下沒下天雷劈這倆。 “你個賊老天!有你這樣的么!我家丫頭才多大!” “那什么神君!你給老子滾下來!你好意老牛吃嫩草嗎!??!” 葉秋瀧爬上椅子坐在葉聽雪的身邊為他揉太陽xue,“阿姐,舅舅們怎么了?” “呵呵,毛躁了。”她干笑兩聲。 “是因為阿姐額頭上的花花么?”葉秋瀧歪著腦袋問。 葉聽雪嘆了口氣,昨天夜里那位不請自來的神君白寧,在她額間打上了三枚細長的銀白色的花印,留下一句,吾等你長大。人就跑了,結(jié)果今天早上兩位舅舅一進屋就覺得屋內(nèi)的氣息不對,一看她額間的花印就暴躁了,這時她才知道,這花印是婚契,也就是說,才七歲的她被白寧神君給訂下了。 能別這么不靠譜么! 然而,她又知道了,這位神君是白澤一族后裔,更是不知說什么好了,這都幾萬年的老家伙了! “沒事,讓他們鬧會兒吧,鬧鬧就好了。”她嘆口,這花印要三天后才消失,往后輕易不會顯露出來,到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阿姐,你身子好沒?好幾天沒去武場了,我想去了?!比~秋瀧眨著大大的眼睛看她,看得她心都軟了,想到前日向小舅舅要的劍譜,眼暗了下,有些事總要試下,怎么說天圣門的劍法比云天宗的高一些,出自小舅舅手中的更是極品,但為什么前世她的劍法劍招對,但劍氣不足,也許也是劍譜不對吧。 “行,走!” 姐妹倆直接前往武場,此時武場上沒有人,正好給了葉聽雪機會。 “rou包,自己玩去?!彼牧伺膍eimei,見人跑屋里找她的刀決去了,她轉(zhuǎn)了一圈在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把小木劍,葉家以槍法刀法為盛,錘、斧次之,劍法不是葉家人善長的,這把想來是那個孩子帶進來的,長度到正好適合現(xiàn)在的她。 她執(zhí)劍,站在武場正中,深吸一口氣,提劍起舞,然而!每一招每一式同劍譜上所寫都是一樣,她卻感覺不到劍意,只感覺到如前世一般的不順暢,非常的別扭,卻又說不出別扭在哪,強忍著不快想把劍法舞完,但,舞到一半時,木劍脫手而出摔在了地上,她木木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木劍,眉頭皺的死緊。 “怎么想起學(xué)劍了?莫不是想做劍修?”葉斬的聲音飄入她耳中時,一抬頭就看到一臉陰沉的父親。 “爹,我想看看我適不適合?!彼财沧欤讲慌氯~斬罵她忘本,本來修真中,劍修最為普遍,經(jīng)歷過今早的事,她爹也知道她會走修仙這條路了。 “若是這樣,你還是斷了修仙的念頭,好好在家和爹打仗?!比~斬不客氣說,她抬起頭看他,一臉的不明所以,終歸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下不了狠心罵她,伸手摸著她的頭,“你周歲時一手抓的是□□,一手抓的是顆靈珠,你會走這條道,為父也猜到了,但你打小學(xué)的就是槍法,這劍法和槍法不同,所打下的基礎(chǔ)也不同,丫頭,人呢要保持本心,為父看得出來,你喜歡槍遠勝于劍,修仙又不是一定只能為劍修,為父相信這天下之大,總有一個是適合你的道法,但你一定要記住,保持住本心,不要因別人而改變,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做你自己就好了?!?/br> 本心?做我自己? 葉聽雪看著葉斬,思路卻飛遠了,前世,她不是就在不停的改變自己,放棄了很多,最終還是一事無成,她的本心是什么?做自己?葉聽雪此時此刻應(yīng)該做什么? 她側(cè)頭看向那柄立在那的□□,那槍比她都高,對于大人卻短了不少,那是她最喜歡的一柄槍,是父親親自給她做的,最適合現(xiàn)在的她。 葉斬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微笑的摸摸她的頭,“丫頭現(xiàn)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彼c頭,走到□□的面前,拿起□□走回武場中,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厲,□□舞起。 葉家一百零八路槍法,如同刻在她心中一般,前世不曾忘記過,重來一回更是記得無比清晰,連最后她都是用葉家的槍法擊敗了天云宗的同門! 一套葉家槍被她舞的虎虎生威,葉斬站在邊緣滿意的看著她,葉秋瀧站在屋檐下,滿眼崇拜的看著。 那槍在她手中如同蛟龍出海,帶著銳不擋的強勢,行云流水一般,強而華美,最后一式收槍,她閉著眼睛呼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時,眼中有著精~光,唇上勾起笑。 她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她是葉聽雪,不是別人,她要做的是自己! “什么!丫頭你要什么!”熾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所有能找到的陣法書及符書,我要做陣師?!比~聽雪一字一句堅定的說出。 熾潮半張著嘴看她,這丫頭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陣師是最沒前途的,和他學(xué)劍不好么? “雪團兒為什么想做陣師?”炎朝到是開口問起原因。 “舅舅也應(yīng)該知道,我生在武將家,打小啟蒙用的都是兵書,我也對兵說上的陣法計策很感興趣?!彼ρ劭粗鴥晌痪司耍拔覍π尴刹欢裁?,引氣入體也是誤打誤撞的看本雜記才成功,雖然我什么都不懂,做生不如做熟,兵書中的陣法我看了不少,也覺得有意思,不如先讓我試試,不成在換,而且,現(xiàn)在也沒拜入師門,將來也好改?!?/br> 炎朝熾潮對看一眼,說真的這番話真不向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說出的,但他們是知道的,葉聽雪向來早慧,所生長的環(huán)境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能說出這些話,他們并不意外,只是不好和她說陣師是沒有出路,不過,話也不能說絕,上古時留下的很多陣法所守的秘境,至今都沒人解開,也許他們家丫頭就適合走這條路呢?再說了,陣師不成,還有符師呢!不就試試么! 兄弟倆達成共識,傳聲回門派,找書! 要說天圣門的藏書是遠不及華青觀,而華青觀的藏書是完全比不了卓家藏書樓的,他們傳音回去就是讓門派中送來一份,自然家中也是要送來一份的,雖說他們這一代就他們兄妹三個,家中還是有些家仆的,最底的也是金丹后期,所以能入卓家為家仆,也是不少修真者夢寐以求。 隨著送來的,還有天圣門所在的無際山脈所盛產(chǎn)的各屬性極品靈石,華青觀的各種上品丹藥,可見兩個人對這外甥女多上心。 書還被細心的分好了類,靈石熾潮直接全部拿走,給她煉了一件極品的靈器,五行手鏈,無論什么樣的靈根基礎(chǔ)都是出于五靈,手鏈上五顆高純淬煉的靈石,按照五行依次排列,手鏈所用的連接鏈,是天暮絲與龍鯉的鱗片煉成的,正和她的水木雙靈根,這件靈器進可攻,退可守,最合適陣師符師,熾潮翻遍了群書找到的。 炎朝不大會煉靈器,直接從家里的庫房找了一只先代留上的上品空間儲物鐲,碧翠的鐲子正適合女孩子帶,而且里面的儲物空間有一萬畝!只要放在里的任何東西都不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放活物,炎朝把各種丹藥都放里面了,又不放心的,放了幾件小靈器,一但將來有個什么危險,可以投出保命。 兩件靈器又被他們用秘法特意隱去,在別人眼里,一件只是普通的首飾,一件只是小型儲物鐲,這樣也不怕別人起賊心。 葉聽雪這陣子沉迷在各類古書中,那些個陣法很吸引她,那些符咒也很有意思,她一邊看,手一邊無意識的在空中畫下各種符號,一個個半透明的符號從她的手中生出,浮在半空中,而她并不知道,只是專心的看著手中的這本書,書上講的是個上古的守陣,對于現(xiàn)在的修真者是非常難的陣法,而在上古,這只是剛?cè)腴T的陣法,上面分析了每一個符號的意思,以及畫法,就算這樣,修真者們怎么也畫不出來。 她看的正入迷,突然聽咣當(dāng)一聲,抬起頭來時就見大丫環(huán)摔在屋外,手直揉額頭,就像是撞門上了,大丫環(huán)正迷惑的抬起頭看著門框,明明什么也沒有啊!她是什么都看不到,而屋內(nèi)的葉聽雪卻看得到。 她瞪大眼睛看著屋內(nèi),一個又一個的符咒浮在半空中,不是很穩(wěn)定,時明時暗,如同一只只的螢火蟲,這,這是她畫的么?她明明什么也沒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