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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手捶地,一手遮天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諸位大臣,平身?!?/br>
    此刻,眾人皆起,唯康王一人獨跪。

    我道:“皇叔,你可認罪?”

    康王道:“臣誤信他人,以為公主已遭jian人所害,故痛心之余誓要揪出主使替公主報仇,是以反被人利用,今日釀成大錯,但臣之忠心可對昭昭日月……”

    “遭人利用?!”他話未掰完,太子已然聽不下去了,“你處心積慮害我皇姐,國子監(jiān)生陸陵君的供詞寫的清清楚楚,一切皆是你主使,畫舫的刺客和國子監(jiān)的刺客均是你派出的,現今又想把罪推到別人身上么?”

    康王毅然道:“臣確是以為公主已遭不測,故讓我的門生暗查她的真實身份,若臣明知公主的身份還想殺之而后快,今日又豈會在大殿上公然指證公主?”

    太子怒不可遏,“既然如此,那便……”他頓住,把腦袋往我身旁一湊,小聲問道:“皇姐,把陸陵君傳來作證,你看如何?”

    我呆了一呆。

    陸兄么……

    今日從公主府來皇宮之前,我曾拐去牢中看過他。

    他因審訊累累傷痕,打開牢門時還在昏睡,直待獄卒喝了幾句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我讓獄卒退下,因衣著華麗擠不進牢里,所以只能站在外頭。

    陸陵君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僵了一下,他瞬間別過頭,因為弧度太大似乎扭到脖子了,故抬手扶住,歪著后腦勺道:“既然公主殿下已經得到想要的供狀,還來做什么……”

    我心中想了百轉千回:“一會兒,只怕需你上殿指證康王?!?/br>
    陸陵君冷笑的聲音很是夸張,依舊背對著我,“反正我決計不會出賣康王……”

    我心口微澀,到了這關口,他還想瞞我,“好?!?/br>
    陸陵君反倒一窒:“呃?”

    我重復道:“殿審時,你就當著百官的面說你不曾知悉我的身份,你殺我,權因康王告知我將要對太子圖謀不軌?!?/br>
    陸陵君靜靜的聽我說完,問:“為什么?”

    我沒回答他,提起裙子欲邁足離開,他要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又摔回地上,我看見了他膝蓋裹著的血布,那是我命阿左阿右射傷他的,我想象不出拔掉箭頭還要接受審訊的他會有多痛,可他倒地后又重新撐起身子,一手扶著墻單腿跳到牢門前,“你,難道不想扳倒康王了么?”

    我搖頭。

    陸陵君頗有些著急,他想要握住我的肩膀,臨近了又礙于自己臟污的手而停頓在半空,“你難道你不知,今日他若不倒,來日后患無窮么?”

    “所以呢?”

    “……所,所以……”

    我鼻頭泛酸,努力壓抑著胸腔前一波一波的憤意:“所以,你就要我昧著良知,把你推向死亡來換取一時的安寧么?”

    陸陵君見我如此這般,張口結舌,“你……”

    “你可知當駙馬告訴我你刺得那個位置根本死不了人時,我有多么氣憤么?”我回眸瞪他,瞪出了眼淚,“你怎么可以蒙騙我,用我的手去殺害我最好的朋友呢?!”

    陸陵君呆呆的看著我,眼眶一剎那變紅,饒是他巧舌如簧,此刻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我毅然,“所以陸兄,即便你上了大殿說了你確奉康王之命殺我這樣的話,我也會拼盡全力去推翻,你就不要抱有任何舍己為人的希望了,如此英雄行徑一點也不襯你的臉,你長得可一點也不忠心耿耿?!?/br>
    然而陸陵君卻忽然跪下,跪在我的跟前。

    那“咚”的一下直嚇的我心膽一顫。

    陸陵君低著頭,嗓子啞的完全不像他的聲音,“康王蕭韋炎是我殺父殺母的仇人?!?/br>
    我懷疑我聽錯了,“什么?”

    “白兄,你只知我兒時曾為乞兒,你可想過我為何會做了乞兒?”

    “我爹本是江浙沿??官恋乃畮?,他與我娘青梅竹馬,原本是一對羨煞旁人的眷侶。直待蕭韋炎南巡時無意間見到了我娘,并看上了我娘?!标懥昃檬址鬟^自己的眼角,“白兄這么聰明,后來的故事不用說你也猜得到吧?”

    我慢慢蹲下身:“他……為了得到你娘害死了你爹?”

    “就像那日爆炸的官輪一般,我爹沒有死在抗敵的戰(zhàn)場,而是被自己的人設計困在軍船之上,活活燒死?!?/br>
    我看著他,他說的那樣平淡,可字字句句皆充斥著滿滿的恨意,“我爹死去的那晚我才六歲,她怕蕭韋炎不肯放過我,遂拼死帶我一路逃,可終究為了救我……”

    他咽了幾下口水,呼吸輕顫,卻已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白兄。還記得我們初見時,我說我想要當襄儀公主的面首么?”

    他朝我笑了笑,眼里水波流轉,“我一直以為襄儀公主無所不能,若有她助我,必能報仇雪恨??蓻]有想到,我遇到了你,那時我并不知你就是公主,還自以為是的把你拐到國子監(jiān)?!?/br>
    我沒笑。往事當真不堪回首。

    “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好兄弟,有回飲酒,你趁著我們睡著時跑到國子監(jiān)后山去,我悄悄尾隨你身后,然后,發(fā)現了你的女兒身,還偷聽了你和聶司業(yè)以及衛(wèi)祭酒的談話?!?/br>
    我啞然,“你……”

    “你不是問過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你的身份的么?那時,我才知道,你是公主。你失憶……難怪……你不記得我。”

    我蹙眉。

    陸陵君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再后來,康王得知你在國子監(jiān),命我與蘇樵一路監(jiān)視你。直到下了殺令,我雖然暗中小心提防,卻終究沒來得及救下落水的你?!?/br>
    原來……如此。

    “那時候我以為你死了,恨不得立刻就殺死蕭韋炎。不過當我發(fā)現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若我以康王門客的身份在眾目睽睽下對你進行刺殺,或許,是個良機?!?/br>
    陸陵君訥訥抬頭,定定看著我,哪怕衣衫襤褸頭發(fā)蓬亂,仍擋不住他眼睛的光華, “這條路雖然有去無回,但……”

    他綻開了一個笑,“白兄,若你當真把我當成是你最好的朋友……”

    他一字一句道:“成全我吧?!?/br>
    第三十四章

    當御殿的士兵把他押上殿前,康王眼里寫盡了得逞在即,然而當太子逐條逐條的問陸陵君康王是否知悉我是公主、是否下令殺我時,陸陵君很肯定的答:“是。”

    他每回答一字,康王的臉色便陰郁一分,可任憑他絞盡腦汁只怕都想不通明明否認還能活命,為何陸陵君要自尋死路。

    就在陸陵君波瀾不驚的陳述完所有前因后果,太子欲發(fā)雷霆之怒時,蔣豐堪堪站了出來,伏倒在地道:“太子殿下,一切皆是臣之所為……原本王爺一心想著在早朝時稟明,可臣恐假公主會肆意動權謀害王爺,故偷用了王爺私章借王爺的名命陸陵君痛下殺手……”

    太子抿了抿唇,沒憋住,翻了個白眼。

    半路又殺出個頂罪的主。

    我這皇叔雖說在勾心斗角方面資質平平,但做如此冒險之事又豈會不給自己留后手?

    棄車保帥,能找來這么多心甘情愿的替死鬼,不得不令人肅然起敬。

    陸陵君他并沒有繼續(xù)聽蔣豐天馬行空的頂罪措辭,而是低著頭,雙拳微微發(fā)顫。

    他一定磕破腦殼都沒有想到,即便康王親自寫下書函命他殺我,也未必能將其治罪。

    這么多犬牙相錯屹立不倒,哪個手上沒沾染見不得人的勾當?

    原本今日,我便沒想將置康王于死地,即便不為救陸陵君,這些除掉父皇的同袍兄弟,哪會是我與太子這種韜光養(yǎng)晦的羽翼未豐之輩敢輕易做的事?

    但……陸陵君說他要報仇。

    他說白兄,成全我吧。

    究竟那時為何會鬼使神差的對陸陵君說:“陸兄,就算是條死路,你若想走,我必為你一路保駕護航?!?/br>
    但我答應別人的事,從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我雙手手心捏緊金凳雕龍柄,再度起身。

    蔣豐本還在說著什么,可當我這么一起,他不由怔住,仰著脖子飄忽不定的看著我。

    我不疾不徐問:“刑部掌天下刑罰之政令,蔣大人身為刑部侍郎,不如便由你自己說說,你所犯之罪,當以何處?”

    蔣豐垂首,沉著嗓子道:“臣謀害公主,天地不容……當秋后……處斬?!?/br>
    我雙眉一軒,“死罪?看來蔣侍郎若到了地下還當好好修讀我大梁律法才是。”

    蔣豐不明所以,我道:“成公公,把本宮所帶之物呈上來吧?!?/br>
    成公公依言照做,捧著一個蓋著黃布的大托盤緩行上殿,移步到我跟前。

    我不帶一絲猶疑,親手將黃布掀開。

    在一道躍入日光的襯印下,在所有不敢置信的眼光中,圣旨、尚方劍、傳國玉璽同時出現在這大殿之上。

    “三年前父皇于祭天大典后冊立太子,亦正是當日并授本宮監(jiān)國之位!父皇昭告天下時曾當著百官之面曰,‘從即日起,監(jiān)國公主之言即為朕之言,監(jiān)國公主之行即為朕之行,監(jiān)國公主之意即為朕之意,若有對其不從不敬妄言妄行者,視若欺君藐上!朕命尚方鑄寶劍以賜之,上諫明君下打佞臣……’”我高舉蛟龍金雕之劍,“‘……見劍如見君!!’”

    搶先跪拜的不是別人,而是太子弟弟,在他撩袍之際趙首輔亦同時恭敬跪下,他們一個是身份尊貴的少年儲君,一個是霸占朝綱的內閣之手,這一跪,無疑讓父皇賜給我的劍添了更多力量,頃刻間,殿上呼啦啦再度叩首一片,齊聲萬歲,聲勢煞人。

    我道:“方才蔣大人對謀害本宮一事供認不諱,趙閣老,你乃當朝元首,不如由您來說說,蔣豐該當何罪?”

    趙首輔面上老態(tài)龍鐘,“謀害公主如謀害圣上,罪同謀反,依大梁律,當滿門抄斬!”

    滿門。

    像是已看到屠殺血腥一般,蔣豐哆嗦如篩子的身子往前一傾,呆了半晌,眼神卻忽然癲狂起來,像是垂死之人的最后掙扎,他的雙膝往前跪挪幾步,悲戚道:“臣……臣罪該萬死,可并非主謀,真正……真正主使之人……是、是……康王……太子與公主若是不信,臣府中留有切實憑證……”

    雖然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答案,然而當康王最得力的心腹堂而皇之的背棄他時,康王一度緊繃的神色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這皇宮之中,往往不過利益為先,本就沒有什么絕對忠心之人,成王敗寇,與人無尤。

    那之后的事,多半比預料中還要順利些。

    康王認罪,他不僅認了他預謀殺我的罪,還認了貪污結黨所有罪責。

    很多年后的民間說書人每每講起“公主在金殿上大顯神威逼得康王原形畢露”的時候,總能天花亂墜的把襄儀公主鑲上金玉一般,耀如神佛。

    可卻沒有人知道,我是如何拼盡全力把我珍視的好友推向死亡的深淵。

    退朝后,我握著尚方劍一步步走在回廊之上。

    三年前,父皇在賜予我劍的那夜召我入宮,他問我:“你可知,朕為何不將劍給你弟弟,卻了給了你?”

    我裝傻:“因為父皇疼阿棠啊?!?/br>
    父皇嘆了嘆,“是父皇對不住你。”

    那時,我又豈會不明白,權力與危機永遠是如影隨形的。

    可如今,我卻要感謝父皇,若不是這些權力,我也無法贏得這一仗。

    精神松懈時才感到氣血淤在胸口,幾日幾番起伏,疲憊如潮水般侵襲而來,我聽到身后的太子弟弟在喚我,想轉頭回他,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