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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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鄒大制作人,也是一個個性很強,自我中心的人。 因此,溫宛沒有聽從他的意見而一意孤行,一直到溫宛出門以后,鄒顯的臉色都很黑。 不管岳明輝本身如何,他是岳明珠的父親,這一點永遠都不可能改變。溫宛此前的敷衍態(tài)度,已經(jīng)觸怒了這個面子大于天的名教授的神經(jīng),他可以親自打一個電話給溫宛,就可以打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無數(shù)個……一直到她答應回家,或者他直接出現(xiàn)在溫宛的面前,然后手指溫宛,端著父親長者的架子,言辭鑿鑿,禮儀道德。 ——岳明輝絕對能干出那樣的事。 與其坐以待斃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不如自己往前跨上一步,掌握主動權(quán)。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面對它就不存在,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手機有好幾個未接的來電,有岳明輝打過來的,也有林慧打來的。 溫宛并沒有回電話過去。 車子已經(jīng)被經(jīng)紀人送回,鑰匙也已經(jīng)被經(jīng)紀人悄悄的放在門口鞋柜上。雖然近期為了方便接送溫宛去機場,幫溫宛提提行李什么的,經(jīng)紀人知道了這房子的密碼。但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未經(jīng)鄒顯的允許就進來! 就是那么的害怕鄒大制作人,沒有為什么! 溫宛開車到岳家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七點。在開車的途中,接到岳明輝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岳明輝非常生氣,指責溫宛一個下午都不接電話,還遲到這么久,做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都已經(jīng)涼了,blabla……說了大通。溫宛在開車,她是安全駕駛的忠實擁護者,沒有聽岳明輝一直說下去,開口說了一句馬上就到,直接掛了電話。 可以想象岳明輝被掛了電話以后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只是,那并不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一點也不關(guān)心。 一到岳家,果然所有人都在。 岳珊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幾個月不見,她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朝氣蓬勃,不再氣焰囂張,整個人都沉寂下來,那陰冷著臉沉默寡言的樣子,仿佛整個人都被陰郁籠罩。 見到溫宛,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動作飛快的掀動了一下嘴皮,無聲冷笑。 “現(xiàn)在才到,你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嗎?” 岳明輝作為一家之主,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家里有人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見到姍姍來遲的溫宛,不是關(guān)心的詢問她為什么遲到,不是多日不見的問候,首先脫口而出的,永遠是質(zhì)問。 多次在電話中被溫宛毫不留情面的拒絕回家,一年中僅僅見過兩次面,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岳明珠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岳明珠,不會懼怕他,更不會因他是她的父親,就對他格外容忍另眼相待。 “既然明珠都已經(jīng)來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一旁的林慧拉著岳明輝的手臂,勸道。 他們今天一定要叫溫宛回來,是夫妻倆共商很久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打算,如果溫宛再在電話里面拒絕他們,他們就要直接去到鄒顯的家里去找她。 不過還好,溫宛這次很爽快的答應了。 岳明輝掛斷電話的時候,還頗得意的和林慧說,畢竟是他的女兒,果然還是要他親自出馬,看吧,一次就成功了。 當時,林慧只溫柔的笑著附和他。 但是在笑臉下,只有林慧自己知道,當時她的心里是如何的百爪撓心,撕心裂肺。 自從那次生日宴見到瘦了的溫宛以后,那些被林慧刻意遺忘了二十幾年的塵封往如放電影一般的浮現(xiàn),擋都擋不住,忘也忘不了。那樣清晰,那么的連貫,一茬一茬,一件又一件,猶如發(fā)生在昨天一般,讓當時在岳明輝前妻的光輝下,顯得如塵埃般渺小的她,到今日還如此狼狽,如此難堪,無所遁形。 厭惡溫宛的眉眼與那個女人長得如此相似,厭惡她笑起來和那個女人那樣一模一樣;厭惡她冷漠疏離仿佛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與那女人如出一轍,厭惡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厭惡與她相關(guān)的全部,甚至恨她。 但是沒有辦法,為了自己女兒的前途,她不得不向她低頭,不得不向現(xiàn)實妥協(xié)。 即使牙齒含在嘴巴里,即將被咬斷,也要在臉上露出笑容,對她展現(xiàn)她的虛偽的善意。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為了自己的女兒,即使在見到溫宛那刻起,心中便已掀起滔天巨浪,恨不能馬上便將她趕出去,也必須要強壓下去,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在與岳明輝說話的時候,在溫宛看不見的地方,林慧咬著牙臉皮極不自然繃了繃,轉(zhuǎn)頭后臉上卻是笑意瑩然,和藹可親:“明珠,這一路累了吧,打電話給你,你總是在忙,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和你爸爸總是擔心你會照顧不好自己,現(xiàn)在看到你好好的,我們也放心了。” “快進來吧,別都站在門口?!绷只蹖赝鹫f道,殷勤又熱切。 反常必有妖。 溫宛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看著林慧那張明顯是厭惡,卻假裝帶著討好的臉。 她這么多年不是白活,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倒還分得清楚。是什么讓這幾月一直在電話里面冷淡至極的林慧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如此熱情?是什么讓岳明輝親自打電話,也要叫她回來? “說吧,今天叫我回來有什么目的?”溫宛輕笑了一聲,隨意的走到岳珊坐著的沙發(fā)的另一側(cè),坐下,而后問道。 那狀若無人又隨意至極的態(tài)度,挑動著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溫宛與岳珊坐著同一個沙發(fā),岳珊頓時如同被冒犯了一般,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抱胸站在一旁,聽了溫宛的話后,便朝岳明輝看去,眼里盡是譏諷之色。 “你是我的女兒,我叫你回家吃頓飯,還需要有什么目的?!” 岳明輝聽溫宛說出這話,忍無可忍,怒喝道。 或許是溫宛進門之后的一舉一動都太隨意冷淡,或許是她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對他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隨意打發(fā),又或許是被溫宛一言戳中心思,岳明輝一聽溫宛的話,只覺得自己作為長輩的尊嚴掃地,憤憤不已,胸口一股郁氣難平。 “我養(yǎng)你23年到現(xiàn)在,這一年時間,你家也不回,打你電話也總是敷衍了事,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連我這個當爸爸的,你都不放在眼里!我再也管不了你了!” 岳明輝句句擲地有聲,就好似他從小到大對岳明珠多么的疼愛關(guān)照,呵護有加,結(jié)果女兒一旦長大,事業(yè)有成了,就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全然一副白眼狼的模樣! 不得不說,岳教授這給自己給自己帶高帽子的技術(shù),真是非常不錯。想必平時在其他場合,沒有少做這種將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抨擊與他不合的人不道德的事。 林慧一臉急的在旁猛拉他的手臂,也阻止不了他的脾氣爆發(fā)。 他臉色漲紅,氣得直拍胸口,手指著溫宛直罵:“不孝女,不孝女!” “明珠,你爸爸不是那個意思……” 林慧怕岳明輝壞事,急切轉(zhuǎn)頭,向溫宛的解釋:“你爸爸就是太久沒見你,又太想你了……” “呵呵……”這時,岳珊卻是笑了,聽到她這樣的笑,林慧頓時臉色蒼白,這些天,她已經(jīng)在家里聽到了太多,“珊珊,不要……” 只是,她微弱的聲音,完全阻止不了岳珊想要繼續(xù)說下去,徹底撕開岳明輝虛偽的面具,不吐不快的沖動。 “爸爸他的確是想你了,他想把你時時刻刻揣在兜里帶出去,逢人就說這是他的女兒,他有一個做了大明星的女兒呢,說出去多有面子,爸爸,你說是不是?” 岳珊對著岳明輝笑,笑得一臉的諷刺。 “岳珊!你,你!……”岳明輝手指著她,被她大逆不道的話氣得話都要說不出! “我,”岳珊冷冷的笑,從上次生日宴到現(xiàn)在,幾個月沒見,她對岳明輝再沒有當初那種女兒對父親的孺慕與崇拜之情,要說她現(xiàn)在對她的父親岳明輝是怎樣一種感受,只有憎恨,厭惡,無窮無盡的鄙夷,這種看清岳明輝的真面目后惡心至極,而他作為她的父親,她卻不得不與他終身綁縛在一起的特殊情感,甚至凌駕于她對岳明珠的厭惡之上,讓她在有溫宛的場合,棄溫宛,而主動抨擊岳明輝。 “我什么?”岳珊捂著嘴巴嬌笑了一聲,雙眼中卻半點笑意也無,看岳明輝的那雙眼,滿滿都是嘲諷,惡心,厭惡。 “我參加《閃亮的歌手》的時候,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女兒嗎?那時候你根本不記得還有岳明珠這么一個人,你從來都對她不聞不問,你還曾經(jīng)說過,恨不得岳明珠直接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來才好。你不是一直以我為傲嗎?不是最疼愛我的嗎?哈哈……” 岳珊說到這里,大聲的笑,狀若癲狂。 岳珊這段時間沒有通告沒有活動沒有新的工作,她的演藝事業(yè)在歷經(jīng)一段高峰之后,倏地沉寂,仿佛被所有曾經(jīng)呼喊著愛她喜歡她的歌迷們?nèi)窟z忘,事業(yè)降至冰點,她不得不賦閑在家,與此同時,有關(guān)溫宛的新聞報道卻喧囂塵上,一日更比一日火爆。溫宛的唱片要發(fā)行了,溫宛的歌曲登上了排行榜第一,溫宛的唱片銷量第一,溫宛今天在何處現(xiàn)身,溫宛明日即將到何處…… 不僅有頂級制作人,金牌經(jīng)紀人,更有天王天后影帝影后都為她保駕護航。 她一個人,憑什么得到那么多? 憑什么?! 岳珊在家中越是沉寂,打開電視看到有關(guān)溫宛的消息心中就越是憎恨。 特別是,隨著溫宛一日一日的紅起來,儼然已經(jīng)是大明星的架勢,岳明輝越來越多的將溫宛掛在嘴上,與此同時,對閑賦在家的岳珊越來越看不慣,諸多挑剔。 經(jīng)過選秀,嘗試過被人追捧的滋味,岳珊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會因為岳明輝稍微有一點點不開心,就會小心討好,希望得到他的關(guān)注,全心全意與岳明珠從他那兒爭寵的岳珊。 她再也無法容忍岳明輝對她有任何言辭上的奚落,無法容忍他言語中對溫宛有意無意的炫耀和袒護,無法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揀她身上的小毛病小習慣。 她開始與岳明輝爭吵,開始與他頂嘴,并且有時候,他們甚至在家里會因為一言不合,而情緒激動對罵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岳明輝偽善,虛偽,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卻硬是要裝作道貌岸然。 岳明輝也越來越覺得她像是變了個人,再沒有從前的乖巧與善解人意,再不是他曾經(jīng)一度引以為傲的女兒! 他們互相指責,互相唾罵,在彼此面前,他們早已撕下面具,渾身變得赤裸裸,用這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對方。 他們早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相親相愛的父女,早已不是! “真是可惜呢?!痹郎翰林鴦偛判Τ鰜淼难蹨I,微揚著嘴角對著岳明輝冷笑又冷笑,瞧他的眼神滿滿的諷刺,那目中無他的樣子,和她說出來的那些話語,讓想在溫宛面前展現(xiàn)父親威嚴的他實在是斯文掃地,臉上無光。 “你忽略了岳明珠這么多年,現(xiàn)在岳明珠紅了,你又想讓她回來當你的好女兒?!?/br> 岳珊呵呵的笑,她比以前瘦了許多的白皙的手扶著沙發(fā),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癲狂。 “你想做她的好爸爸?!毙蛄耍郎河檬植敛裂蹨I,用笑得太用力沙啞了卻依然聽起來尖銳的聲音諷刺的說道:“你想做她的好父親,那你有沒有問過她,她還需要你這個爸爸嗎?” 說完,岳珊轉(zhuǎn)頭,用含淚的雙眼看向溫宛,那雙眼里,除了滿滿的憎恨,竟若隱若現(xiàn)的掩藏著一絲難以察覺脆弱。 第38章 向娛樂圈進軍(十七) 岳珊將矛頭對準溫宛,欲將溫宛拉去戰(zhàn)圈,但此時,岳明輝卻不需要聽到任何有關(guān)溫宛的回答,他老臉通紅,已經(jīng)被岳珊氣炸! “岳珊,你是瘋了嗎?!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和誰這樣說話?”如果岳明輝此時手上有一把拐杖,肯定敲得地面“咚咚”響。 平日里與他頂嘴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溫宛回家,竟然還是這樣不給他這個做父親的面子,他這個曾經(jīng)寵愛的女兒,越來越不懂事,越來越桀驁難馴! 如果這次就這么輕易放過她,要他以后還怎么在溫宛面前擺出他父親的威嚴?怎么讓溫宛敬重他,乖乖聽他的話? 岳明輝手指著岳珊,雙目瞪得大如銅鈴,渾身氣得發(fā)抖。 “岳珊,我平日里把你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難道我對你還不夠用心,還不夠?qū)檺郏课野盐宜械膶檺鄱冀o了你,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你每天在家好吃懶做無所事事我不說你,你工作不順我讓你在家里待著我拿錢養(yǎng)你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已經(jīng)養(yǎng)了這么多年??墒悄隳?,自己沒有本事,自己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卻把過錯都推給別人。整日待在家里沒想過要找一份踏踏實實的工作,卻拿家人出氣,拿我這個當爸爸的出氣,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是你該做的嗎?是你作為一個女兒該對父親有的態(tài)度嗎?” 岳明輝痛心疾首,以手揪著左胸對準岳珊聲聲怒罵。 可即使他如此激動,岳珊卻仍然是那副無畏無懼的陰郁樣子,好似將他的話聽做放屁。 甚至還捂著嘴巴呵呵的笑,好像岳明輝是在講什么笑話一般。 岳明輝臉一陣紅一陣白,岳珊絲毫不以為意,在她身上,豁出去了一樣,她開口質(zhì)問一般的冷冷吐出幾個字:“父親?你也配?!” 岳明輝頓時手緊抓住胸口,情緒激動得要說不出話來,抖著身子抖著手,指著門口,咬牙怒道:“岳珊,你給我滾出去,滾出我們岳家!我岳明輝從此沒你這個女兒,你再也不準回來!” “明輝!” 岳明輝此話一出,林慧的臉頓時煞白。 “你不要給她求情!”岳明輝怒喝林慧道:“不然,連你也從這個家里滾出去,現(xiàn)在就滾!都給我滾!” 岳明輝這是已經(jīng)被岳珊氣得理智全失了。 連向來對他千依百順的林慧也遭到波及。 岳珊卻極有骨氣的挺直了腰桿,直視他,“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你叫我滾,以后,不要求著我回來!” 說完,兩手空空頭也不回便朝著門口走。 林慧攔都攔不住,最終,眼睜睜看著岳珊摔門而去! 岳珊一走,她仿若失了魂一般,愣愣的站在遠處,似乎還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剛才在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溫宛坐在沙發(fā)上,冷眼旁觀好整以暇的看他們?nèi)松涎莸聂[劇,自從她作為岳明珠,開始改變以后,這一家人曾經(jīng)和諧的樣子,就被打破。根本不需要她做任何的事情,她的改變,她一日比一日更好,一日比一日成功,就已經(jīng)在猶如在這個家里埋下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