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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高個的大男孩穿著一身休閑衫站在冰箱門口,手里拿著一瓶冰水,露出好看的骨節(jié)。 然后走到了門口跟前,把那個傭人懟開, 看了臺階下面的臉頰上布著一層薄汗的陸染一眼,略微彎了彎腰,把手上的水丟了過去。 “進來吧。” 陸染接過了水,一抬頭。 嚴均? 不,不對。 這不是嚴均,她認識的嚴均不會這么說話,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 第4章 老師 那個酷似嚴均的男人就站在臺階上面,低頭看著陸染。 身高挺高,留著細碎的短發(fā),渾身上下透著一個勁——野。 就是那種你一打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人不好惹,自己要是手賤就最好繞道走那種。 男人一說話旁邊的傭人立刻噤聲縮了起來,慌忙想要解釋:“嚴少,我……” “甭跟我解釋?!蹦腥四樕祥W過不耐煩,看著底下的陸染。 一雙眸子清清明明的望著他,好像還帶著點疑惑。 就跟八月里的一股清風(fēng)一樣。 這姑娘,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嚴均心想,剛想開口把人叫上來,陸染就動了動。 走了上來,在路過嚴均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多謝?!?/br> 聲音也好聽。 陸染走了進去,其實她來之前就做好受氣的準備了,她本來還想回懟幾句。 但是被這么救了下來也不錯。 陸染剛一進門,就有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她是聽到動靜過來的,多少知道前因后果輕飄飄掃了那人一眼,頗有點不怒自威的架勢。 “你膽子最近很大嘛,也不看看來人是誰?是不是陸家的工作太清閑了一些,平常在背后嚼嚼舌根子不管,現(xiàn)在當面還敢這么說,也不看看你們在跟誰做事?!?/br> 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方廳幾個傭人都能聽見。 陸染接回來這件事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小,也都成了這幫人私下的談資,尤其是把老爺子氣住院這回事。 不少人打心里的都是看不起她這個二到來的小姐的,畢竟人家之前的‘女兒’珠玉在前,誰會伺候新來的? “既然你們不想在陸家做事,那下次要是再讓我聽見,就直接領(lǐng)了工資走吧?!?/br> 女人下了最后通牒,周圍幾個人均是打了一個激靈。 他們可不敢,嚼嚼舌根是一回事,失業(yè)是一回事。 陸家活少工資高待遇好,而且要是落了個被請辭的名聲……不太好找下家。 廳內(nèi)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那女人回頭對著陸染,像是換了個人,周身全無剛才那股凌厲的勁頭。 “染染是吧,你叫我周姨就好,以后在陸家要是還有那個不長眼的在你面前礙事,你就來找我?!敝芤陶f著,友好的沖著陸染笑了一下。 “周姨好?!标懭拒涇浀恼f, 乖乖巧巧的,惹的周姨心花怒放,伸手揉了一下陸染的腦袋:“唉,走,周姨帶你上樓見你的家庭老師?!?/br> 陸染跟著周姨從樓梯走上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回了一下頭,從這個角度正好和站在玄關(guān)處的嚴均對上。 嚴均不知道怎么也一直看著陸染,看陸染的視線掃過來。 伸手指了一下陸染手上的水瓶,然后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陸染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水瓶,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那就是嚴均,陸染在剛才的一刻徹底確認了他的身份。 嚴均在脖子上偏喉結(jié)處的地方有一顆痣,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位置的痣。 但是…那怎么可能是嚴均? 陸染走后沒多久,陸俞慢騰騰的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打文件。 嚴均和他是分別是學(xué)生會的正副主席,這次嚴均過來是要商討開學(xué)歡迎儀式的。 陸俞走了過去,十六歲的男孩子臉上掛著疏冷。 陸染剛才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點,周姨會為陸染出頭他不驚訝,畢竟周姨之前縱容著輿論發(fā)展,估計也存著一次解決,當場給個下馬威的心思。 但是,嚴均。 “你很閑?”陸俞用著看向精神病一樣的表情看向自己這個好友。 這可是在學(xué)校練女生偷偷摸摸往他桌子上塞東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把東西丟垃圾桶,一個絲毫不憐香惜玉是什么的主。 嚴均把目光從樓梯離開,看了陸俞一眼,從他手上把東西拿過來。 開口說道:“那就是你那個‘親meimei’陸染?” 嚴均就算不怎么關(guān)心這個,也有所耳聞,知道的比孟一條多多了。 比如陸爺爺和幾個老派股東在董事會上狠狠的作了一場,比如陸爺爺說是被氣住院實際上就是花這錢拿著私立醫(yī)院當賓館。 又比如,那個‘原來的女兒’陸依依在得知以后衣不解帶的去醫(yī)院陪了一個星期的床。 一地的雞毛。 “恩?!标懹釕?yīng)了一聲,仿佛這件事,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誰是他meimei都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地的雞毛,對他吸引力,可能還沒有開學(xué)上臺演講的發(fā)言稿重要。 嚴均想了一下,陸俞似乎還沒有見過陸染吧? “你是……真的不關(guān)心,你不想你知道你那個meimei的性格、長相還有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