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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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叮囑了一句:“拍歸拍,別暴露坐標(biāo)啊?!?/br> “嗯吶,放心吧~”小美滿口答應(yīng)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 誰知道鏡頭剛對準(zhǔn)自己和灰弭,那大家伙就嚇得躥了起來,滿屋子亂跑,險些撞翻幾個放外面的古箏。 把老板娘于念給嚇得心驚rou跳。 “哎!”許致晟忙放下茶杯,“我剛想說,別給它拍照,這東西最怕鏡頭了?!?/br> 他哭笑不得起身去追狗,而灰弭在店里轉(zhuǎn)悠了兩圈,最終停在角落顧霜枝邊上。 顧霜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一個柔軟的腦袋,和一對高高豎起的耳朵。 灰弭虎頭虎腦地躲在她身后,像找到了避風(fēng)港似的。 “你叫灰弭?”她低頭問它。 約莫是聽得出自個兒的名字,灰弭乖乖昂起腦袋“嗚”了一聲。 “你好乖啊?!?/br> 和你主人一點兒也不像,她心想。 ** 許致晟見狀況已經(jīng)平息了,就重新坐回去喝了口茶,輕嘆一聲:“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把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都留給我?!?/br> “什么事?” “前不久釣魚的時候,有姑娘看上他了,后來人家纏著魚塘老板娘要聯(lián)系方式,老板娘把我給出賣了?!痹S致晟滿臉的無奈,“這幾天吧,這幾個姑娘輪流給我發(fā)短信,簡直是狂轟濫炸啊?!?/br> 于念哭笑不得:“她們把你當(dāng)灰弭了?” “可不是么!”他恨恨地答道,“這家伙走之前還幸災(zāi)樂禍來著,我真有種沖動,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高價給賣了!” “賣給我吧許大?。 毙∶赖谝粋€激動起來。 “賣給你?那他第二天基本開不了機(jī)了?!庇谀钕訔壍卣f。 “你說這算個什么事兒呢?”許致晟兩手一攤,無奈地?fù)u頭。 許致晟抱怨了一通,到最后也沒人愿意聽了,各自去找事情做,留下他帶著灰弭繼續(xù)散步去了。 期間他打了個電話給阮清言,得知對方已經(jīng)安全到達(dá),這會兒正補(bǔ)覺,被他吵醒了心情不大愉快。 “猜猜我剛才在哪兒?”許致晟故弄玄虛地問他。 “看守所?!?/br> “靠……什么鬼,為什么是看守所?” “聽你這宿醉的樣子,難道不是昨晚喝多了在哪惹是生非,剛被保釋出來?” 許致晟蹙眉:“滾犢子?。 ?/br> “是你讓我猜的?!睂Ψ骄尤贿€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如果你真被抓了,記得找人安頓好灰弭,它挨不了餓?!?/br> “你夠了?。?!”許致晟快被他氣炸了,從小一塊長大,他竟還不如一條哈士奇重要。 許致晟冷哼一聲,沒轍了,只好如實招來:“我剛在遠(yuǎn)念琴行?!?/br> “嗯?!比钋逖暂p聲應(yīng)道,“所以呢?” “我聽說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請講?!?/br> 許致晟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你這只沒有腳的小鳥,居然把自己什么時候回來告訴小顧了?” “有什么問題嗎?” “這問題還不夠明顯嗎?!”許致晟詫異地反問他,“你阮清言出遠(yuǎn)門什么時候定過歸期了?哪次不是提著行李說走就走了,什么時候回來永遠(yuǎn)是個謎,連你助理都不知道??赡氵@次居然……告訴了小顧?” “你說錯了?!彪娫捘穷^的人打了個哈欠,糾正他,“我每次出門前,都會告訴灰弭,不信你問它?!?/br> “……”許致晟恨恨地看了眼邊上的大狗,那家伙正斜著眼,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知道它們家族天生就長這么嘲諷,可實實在在對著這張狗臉,配上他主人欠揍的話語,許致晟還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狗仗人勢啊,他在心底里腹誹。 “還有什么事?”大洋彼岸的人合上慵懶的雙眼,“沒事我掛了。” “快滾吧。” 許致晟掛了電話,又?jǐn)傞_手機(jī)對灰弭說:“你看看,這是什么人啊?!?/br> ** 圣誕歌會的宣傳很早就開始了,下午茶時光,于念拉著顧霜枝幫自己一塊選歌。 小美在邊上幽怨地切著布朗尼,哀嘆道:“要是灰弭也能來歌會就好了~~” “你等他參加歌會啊,還不如等男人什么時候能生孩子。”于念不留情地吐槽。 “噗?!毙∶浪查g笑噴了,“這個主意好!” 顧霜枝點頭:“不止如此,還得讓男人每個月來大姨媽?!?/br> “每個月多輕松啊,要來就每個禮拜來一次,一次來七天?!?/br> “哈哈哈哈好!” 林驍在邊上聽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最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總結(jié)道:“女人太可怕了。” “你現(xiàn)在才知道?。俊庇谀畲笮?,朝他招手,“過來和我們一塊吃下午茶啊,又沒生意,老在門口踱來踱去干什么?” 林驍收起手機(jī),滿面愁容:“姐,你們聽說沒?第二個yan的事情?!?/br> “第二個誰?” “yan,我偶像阮清言呀?!?/br> “……什么意思?” “這兩天論壇上有人發(fā)了個帖,說是有個叫kio的日本攝影師,風(fēng)格和yan很像?!?/br> “風(fēng)格像很奇怪嗎?”于念說,“再說了,我們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風(fēng)格的?!?/br> “怪就怪在像得離譜,每張都像,但沒有一張是一模一樣的?!绷烛攺氖謾C(jī)里翻出幾張照片給她們看。 小美看都沒看一眼就偏袒偶像:“沒準(zhǔn)是我灰弭大大的忠實粉絲呢?” “對方今天發(fā)了聲明,說根本沒聽說過yan?!彼{悶地又問于念,“你看像嗎?” 于念摸了摸下巴,點頭說:“是很像,不過我也不懂這個。” 顧霜枝撐著腦袋,無聊地加入話題:“那這兩個人誰拍得好?” “這還真不好說。”林驍皺著眉頭“嘖”了一聲,顯然很猶豫。 “肯定是灰弭拍的好看??!那個贗品根本是有樣學(xué)樣而已,完全沒抓住精髓?!毙∶浪查g化身為名偵探,對著兩組照片大加點評。 “你懂什么……”于念指了指其中一組,“我覺得這張就是kio拍得比較好。” 面對兩人的爭執(zhí)不休,顧霜枝放棄了:“算了,我還是彈我的琴去吧?!?/br> ☆、chapter 14 ?三面臨海的希臘,圣托里尼的日落,在鱗次櫛比的白色建筑間逗留。 暖橘色晚霞里浮動著的微淺塵埃,是這里唯一不安分的存在。 阮清言看著海水從澄清的湛藍(lán)一寸寸轉(zhuǎn)為灰藍(lán),又被霞光取代,下意識抹去了時間與空間的概念。 矚目于遠(yuǎn)處,海邊有人在拍婚紗照,那是一對約莫五十幾歲的老夫妻。小麥色皮膚的新娘笑容甜美風(fēng)韻猶存,唯美的頭紗長長地飄在夕陽里。而邊上身著西裝的新郎一臉寵溺地看著她,那目光專注得,像是這世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和圣島安靜的日落。 這樣美好的場景猝不及防地觸動了他。 背景、構(gòu)圖、光圈、色調(diào)、平衡……阮清言永遠(yuǎn)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捕捉到自己最想要的瞬間。 照許致晟的話來講,他又手賤了。 沒辦法不手賤,他生來是一個搜集畫面與傳遞美好的人。 一個人的旅途走走停停,走到哪兒算哪兒。 遇到讓他覺得美妙的人和事,他會像這樣抓拍下來,再禮貌地上前詢問是否可以保留。倘若對方喜歡他的照片,他便留下對方的email地址,旅行結(jié)束后將照片一張張發(fā)給各自的主人。 而這次情況卻有些不同,他今天帶了膠片相機(jī)。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一個地址。”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會把他大罵一頓,“我敢保證,照片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兩夫妻迷茫地對視一眼,瞇著淡淡細(xì)紋的眼角微笑著用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英式英語說:“謝謝你,年輕人,你有紙筆嗎?” “當(dāng)然。”阮清言從背包拿出筆記本遞給兩位中年夫妻,不忘送上一句祝福,“愿你們的感情天長地久?!?/br> 兩人連連道謝,倒是邊上的攝影師嗔目結(jié)舌地瞪大了眼:“我在雜志上見過你……你該不會是yan吧?” 他微笑頷首,沒否認(rèn)。 “噢老天!”年輕的攝影師拍了拍腦袋,又對兩夫妻說,“我們可真走運(yùn),這是來自中國的著名攝影師yan,他是個攝影天才,上一屆哈蘇獎肖像攝影類得主。我敢說,熱愛攝影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名字?!?/br> 夫妻張大嘴兩驚呼一聲,原本還心存疑慮,這會兒徹底疑云盡消。 那攝影師拿手心蹭了蹭衣服,小心翼翼地跟偶像握手:“真高興見到你,回去以后我一定得告訴我的朋友們!” 阮清言詫異地看了看四周:“你們工作室拍婚紗照就來一個攝影師嗎?” “yan,你誤會了,我不是職業(yè)攝影師,我只是攝影愛好者,這兩位也不是我的客人。”小伙子笑著撓頭,指了指新郎說,“這是我父親kent,這位是他的新娘mario。哦對了,我叫heather,我今年二十?!?/br> 阮清言一一和每個人打完招呼,heather看出了他目光里的遲疑,爽朗地大笑道:“是不是把你弄糊涂了,yan?” 兩位兩人也跟著微笑起來,新郎說:“mario是我的初戀情人,當(dāng)年我們就是在這里認(rèn)識的。后來我們因為誤會分開,整整三十年音訊全無。” “我mama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heather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我父親一直不愿意再婚,其實我知道他心里藏著初戀情人,我看到過他偷偷翻看他們的老照片。” mario也幸福地笑著:“這些年我經(jīng)歷了失敗的婚姻,無兒無女,在一間福利院里給孩子上課。我甚至想都不敢去想,老了以后還能重遇kent?!?/br> “他們本該在一起的,只是遲了些而已。”這個金發(fā)碧眼的二十歲小伙子表現(xiàn)出超脫的坦然,“我希望我父親幸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