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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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剛才錄的古箏曲子只需后期處理一下就能用了,這些人倒也不急,圍在一塊敘舊吃火鍋。 于念認識文懷最久,其他的都是陸陸續(xù)續(xù)經(jīng)人介紹認識的。這幾個在圈子里都屬于比較低調(diào)的人,尤其是那灰弭,人家都說他家住百慕大的,不定期會失蹤幾個月。可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也沒具體說過。 “攝影師?!鳖櫵υ谂赃呡p聲開口,“那個攝影師,是個十足的怪咖?!?/br> 她對和灰弭一塊吃飯這件事倒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于念暗自感慨,要是小枝這眼睛還是好的,以她從前那個性,非得如狼似虎地撲上去了吧。 她偷笑著,在飯桌上湊過去跟顧霜枝咬耳朵:“你知道這位怪咖攝影師兼灰弭大神長什么樣么?” 顧霜枝搖頭:“什么樣?” “怎么說呢……人模人樣?!彼唵慰偨Y(jié)了一句。 “你這不是廢話?”她皺了皺眉頭,“得了,反正肯定不怎么樣。” 她雖然看不見,可從那天兩個女教師的談話中也能得知,這阮清言長得一定不差。可那又如何呢?既然看不到,那還不如不去想呢。 “我只能說,是你的菜?!庇谀钣盅a充了一句。 笑容肆意攀上嘴角,顧霜枝好奇的地問:“你知道我什么菜?” “我都認識你多少年了,當(dāng)然知道。你喜歡外貌好氣質(zhì)佳,看上去低調(diào)斯文,可一拉出去就能裝逼的那種。就像……那個誰一樣。” “說真的,你把我想得挺不堪的。”顧霜枝蹙眉,對她的說法頗不滿意,“其實我是個注重內(nèi)涵的人。” 于念順勢點了點頭:“哦,你都這樣了,也只能注重內(nèi)涵了?!?/br> 顧霜枝佯裝氣惱:“居然歧視殘疾人,你還是人啊?” “你倆聊什么呢?什么歧視不歧視的?”許致晟指了指滿滿一桌子的菜,“吃吧,不吃就要給這群人吃光了。” 于念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見旁邊的姑娘撐著腦袋,死皮賴臉地給她報起菜名:“菠菜、土豆、燕餃、海膽包、魚丸,謝謝?!?/br> “行行行,你眼睛看不見,你是大爺?!庇谀罘仄鹕?,按照她報的菜一個個給她夾過來。 阮清言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對面那個接過碗一臉滿足的姑娘,她笑得這樣開心,和他印象中寡言少語的樣子截然不同。 于是他又試探地喊了她一聲:“顧霜枝?!?/br> “干嘛?”對方立刻皺了皺眉頭,語氣也瞬間生硬了,頗有草木皆兵的意思。 果不其然,她根本就是不待見他啊。 ** 幾天后,灰弭再度更新微博,這次他校對了好幾次錯別字才敢往外發(fā)。 灰弭:《亡靈序曲》thedawn_[殘破盔甲,掩不住戰(zhàn)士的舊信仰。]||策劃:@小許的歌|改編:@文懷|后期:@小白|演唱:@念魚@灰弭|封面@氧氣君||收聽地址:亡靈序曲 “夜彌漫在 血色的田野上 昏黃的月光照不亮 揮不散的死亡 遺忘被遺忘 剩什么在心上 干枯的心臟 天蒙蒙亮 蘇醒在墓xue旁 喪鐘鎮(zhèn)的墻 只留下斑駁的痛與傷 回望再回望 血與火的戰(zhàn)場 曾經(jīng)的榮光……” “你能別再單曲循環(huán)了嗎?你這樣我真會以為你癡漢我?!比钋逖詿o奈地撐著腦袋,從窗外的景色里收回視線。 許致晟大笑,只好切了首歌。“你這首歌唱得確實不錯,覺得怎么樣,和女聲合唱?” “不怎么樣,下次別再找我。”他擺了擺手,沒再往下說。 “念魚唱得不好么?” “挺好,不過,別扭?!?/br> 許致晟和他從小一塊長大,自然是了解他的,通常他這人會把自己無法解釋清楚的任性都歸咎于“別扭”二字。 “那隨便你了?!痹S致晟這會兒也不逼他,“反正近期內(nèi)不會有人來微博堵我了。” “這你放心,我昨天發(fā)微博告訴粉絲了,說你要找女朋友,不打算管我的閑事,讓她們盡量別去麻煩你?!?/br> “……你這樣說就跟我拋棄了你似的,不是更讓人誤會嗎?!” 他閉著眼睛,滿口胡言:“你本來就拋棄了我?!?/br> 一句無辜的話把許致晟給說蒙了,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就信了阮清言的鬼話,以為自己真做了什么背信棄義的事。 ** 許致晟一有空就會和阮清言一塊去郊區(qū)釣魚,阮清言這人喜靜,有時候他能一動不動坐在那一整天,是個釣魚好搭檔。 不過今天這魚塘人氣倒是挺旺的,老板娘認識兩人,一見面就跟他們閑話家常:“我們跟旁邊辦農(nóng)家樂的合作了,他給我們拉客人,完了再分成,這幾天生意可好了?!?/br> “您還挺會做生意?!痹S致晟跟誰都能聊起來,“那咱們還是老地方?” “老地方今天人還挺多的,阮先生不介意就好?!崩习迥锉傅乜聪蛉钋逖浴?/br> 阮清言微微蹙眉,原本想脫口而出的“介意”二字被許致晟搶先出口:“他不介意?!?/br> “……” 他不愛和人扎堆,釣魚也好,拍照也罷,總說人一多,原本美好的畫面就變味了。 可這回許致晟沒給他反對的機會,拿著一堆裝備就去了原先幽靜的魚塘角落。 確實如老板娘所言,到處的人都比平日里多一些。 放下魚竿,阮清言坐在椅子上安靜觀察著浮標的動靜,原本清凈的小角落憑空生出些許喧嘩。 他微微側(cè)目,不遠處有幾個姑娘,模樣約莫二十出頭。幾個人蹲坐著圍在地上,時不時發(fā)出驚呼聲。 小姑娘結(jié)伴來釣魚? 他收回目光,心想這些人八成是來這兒農(nóng)家樂度假的,估計連怎么裝魚餌都不知道。 原只是腦袋里一閃而過這么個念頭,卻不想對方這么快就證實了他的猜想。 “請問……”最前面的姑娘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他邊上,怯懦地開口,“你能不能幫我們裝一下魚餌?” 另外三個姑娘躲在她身后,其中一個也鼓足勇氣似地上前一步:“那東西太惡心了,我們都不敢……” 阮清言抬起淡淡的眸子,目光劃過最前面的姑娘,她低下眼,臉頰霎時間緋紅一片。 短暫的沉默后,他稍稍別過腦袋:“許致晟?!?/br> 本來打算置身事外的許致晟只好放下魚竿,擱在地上,雙手拍了拍衣服,無奈地對眾人說:“我?guī)湍銈儼??!?/br> 誰讓他向來拒絕不了姑娘,特別是這種長得漂亮的年輕女孩。阮清言這人,算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 許致晟回來的時候阮清言邊上的水桶里已經(jīng)多了條魚,而自己的魚餌都被吃了個精光。 “你這人也真是的?!彼麆値凸媚飩冄b好,又來裝自己的魚餌,順便坐在小板凳上吐槽這個冷漠的人,“幫她們裝一下又能怎樣?” “我可不想自找麻煩。”阮清言的語氣依然沒什么波瀾,重新擲目于那群年輕女孩,那幾個人正圍在一塊討論著什么,眼光時不時看向這里?;ハ啻螋[的嬉笑聲,大老遠就飄過來了。 “沒覺得吵么?”他又補了一句,“我的魚會被她們嚇走?!?/br> 許致晟白了他一眼:“只不過讓你過去幫忙而已,你的魚怎么會被嚇走?” “她們連魚餌都不會裝,一會兒有的是問題?!比钋逖蕴寡缘?,“怎么看魚上鉤沒有?為什么沒有魚上鉤?魚上鉤了應(yīng)該怎么辦呢?……我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你接下來悲催的一整天?!?/br> 許致晟瞪大了眼,差點就破口大罵:“我靠,那你還叫我去?!” 阮清言淡定地挑了挑眉,“我沒叫你去,我只是叫了聲你的名字,然后你就自覺主動且殷勤地自告奮勇了?!?/br> “……”許致晟無話可說,唯有在心里畫圈圈詛咒這人。 過了會兒,果不其然聽到那群姑娘又隔空喊到:“大哥,怎么看魚有沒有上鉤???” 阮清言戲謔又同情地別過頭看了他一眼,后者被氣得憋紅了臉,卻又無法拒絕,只得再次起身前去指導(dǎo)。 這次回來的時候許致晟臉色陰沉,往小板凳上一坐,就開始跟他抱怨:“阮清言啊阮清言,我這是又成了你的擋箭牌?!?/br> 阮清言沒開口,沉著注視著平靜的湖面。 “我剛剛過去,那幾個姑娘問了我一堆關(guān)于你的問題。” “……” “都特么說你長得帥,就沒人說我樂于助人的。”許致晟滿臉不服氣,“現(xiàn)在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了?長得帥可以當(dāng)飯吃嗎?” 阮清言對此不予置評,抬起魚竿,收線,穩(wěn)穩(wěn)接住一條大魚,拆了鉤子拿在手里,對許致晟說:“這可以當(dāng)飯吃?!?/br> 一系列的動作干凈利落,引得那群姑娘又是一陣sao動。 “上天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有魚主動上鉤?!彼捴杏性挘瑹o奈地嘆息,覺得這人真是開了掛了??戳丝茨菐讉€滿臉崇拜的女孩子,對阮清言說:“剛才問你問題那個穿米白色衛(wèi)衣的叫姍姍,是美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長得挺好看,你真沒興趣?” “沒興趣?!比钋逖曰卮鸬煤芄麛啵路疬@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這都沒興趣?”許致晟無奈地笑道,“我看你是對所有妹子生物都不感興趣吧?!?/br> 對方目光沉沉,懶得搭理他。 “哦,對了,你對念魚那個朋友倒是不太一樣?!痹S致晟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個盲人女孩,你老逗她干什么?” “……” “不對?。 痹S致晟倏爾放下魚竿,端詳起旁邊的人,“怎么我一提她你就笑了?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