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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這個人,其實也有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優(yōu)點,那就是程欣一般也不會跟別人說太多的東西,比如,一般的人如果有秘密被別人知道了,很多人都容易去跟那個人講,讓他們不要將他們的秘密告訴其他的人。 但是,程欣這個人,卻不是這樣的處事方式,程欣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來的,事實上,程欣連想都不會去這樣想。 程欣有自己的一套處事的法則,她一般也不會去相信別人怎么說,怎樣去答應(yīng),程欣對于這個世界,都是用自己的眼睛在看,她只相信自己看見的,相信自己分析的事情和人物,她根本就不會去要求別人在口頭上給自己什么承諾。 所以,程欣相信洛河和朔雪,就不用他們講這些,讓他們保密的話。 當(dāng)然,那是因為程欣信任他們。 其實,如果是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如果程欣不信任他們的話,韓九淵會第一個站出來,解決掉洛河和朔雪的。 那只是因為,韓九淵在那樣的時候,嗅覺是特別敏銳的,韓九淵有敏銳的嗅覺,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情緒,就好像,在當(dāng)時,如果程欣表現(xiàn)出的是對洛河和朔雪的不信任的話,即便不說是在當(dāng)時韓九淵清醒的時候,在韓九淵不太清醒的時候,韓九淵出于對程欣的一種保護的欲望,也會促使韓九淵不放過洛河和朔雪的。 但是,那也是在韓九淵進階前后的那段狀態(tài)里,等韓九淵進階成功,或者韓九淵脫離了那樣的狀態(tài),就會變成平時的韓九淵,不會有那樣敏銳的洞察力。 在平時,韓九淵的洞察力也可以說是比所有人都敏銳的,但是,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時期,卻不是那樣的。 洛河和朔雪可以為韓九淵保密,他們是將韓九淵和程欣當(dāng)做了自己真正的朋友。 但是,秦知畫卻不是。 秦知畫也不是一個能夠信任的人,而且,秦知畫的身份很特殊,她不像是花瑩,可以隨隨便便被韓九淵炮灰掉都沒有問題。 花瑩那件事情,后來是竹溪云去宗門匯報的,花瑩雖然在凡域的時候,也算是一個郡主,在宗門也有自己的一些人際關(guān)系。 但是她認(rèn)識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些小人物,都上不了什么臺面。 跟秦知畫比起來,秦知畫簡直是棘手的女配。 對于這樣的女配,程欣多的是辦法去對付,雖然在原著里邊,其實秦知畫也算是一個女主型的人物了,畢竟,她擁有在宗門最好的資源,跟秦風(fēng)是一樣的。 在原著里邊,程欣其實是一個比秦知畫還不如的炮灰。 但是,程欣知道,只要她跟著韓九淵一天,韓九淵給予她保護一天,她就不會淪為跟秦知畫一樣的女配。 當(dāng)然,程欣也不需要韓九淵一直都保護著她。 即便是韓九淵是樂意的,但是程欣卻不愿意。 程欣也不是那些喜歡攀附著大樹的菟絲花,程欣對于韓九淵,其實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的情愫,可以說是有些復(fù)雜的了。 但是這樣的復(fù)雜,也符合程欣的心境。 畢竟程欣是二十一世紀(jì)穿越過來的人,程欣對于這本小說里邊的人情世故,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但是,對于韓九淵這個人,程欣所作的一切,其實都不是在程欣的人情世故原則之上的。 如果說,程欣對別人的所有行為,對于程欣來說,只是她自己的處事法則,但是,在程欣對于韓九淵這個人上,程欣所表現(xiàn)出的,不論是一開始對韓九淵的接近和討好,還是在韓九淵臣服了自己之后,她仍然對韓九淵持有的關(guān)懷。 其實,在這本書里,沒有人比程欣對韓九淵更加的真心誠意了,即便是程欣對于韓九淵的接近,也的確是帶著那些想要攻略韓九淵的動機。 但是,在程欣自己都看不見的自己的心底,其實對于韓九淵的接近,是一種近乎原始的渴望。 而起,這樣的渴望,也就是想要接近,只要接近,能夠待在韓九淵的身邊,那么,程欣的動機也就算是達到了。 很顯然,程欣其實并不太了解自己內(nèi)心的世界,她還以為,自己對于韓九淵的情緒,全部都是出自對于韓九淵的利用。 程欣一直都不喜歡對韓九淵用利用這樣的詞,但是,程欣自己都不能夠否認(rèn)的是,她的確對韓九淵有利用之心,這是不能夠否認(rèn)的東西,承認(rèn)也不是什么無恥的事情。 在程欣自己做出了一番心里假設(shè)之后,卻發(fā)現(xiàn),秦知畫根本就不是往自己所想的那個方向猜測的。 秦知畫望著韓九淵,遲遲不說話。 連程欣都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催促秦知畫起來。 秦知畫看程欣有一些急促的神色,就自己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程欣的小秘密,或者是抓住了什么程欣的小辮子一樣,她對程欣說道:“程欣,現(xiàn)在也沒有外人在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誰還不認(rèn)識誰呢?你就直接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抓到的夢魘獸?你我都知道,你自己的水平是幾斤幾兩,上一次,在擂臺比賽的時候,你還被人打下去呢,那一次要不是韓九淵接住了你,恐怕你當(dāng)時還要多休養(yǎng)幾天呢,當(dāng)時那么個境界的人都能夠?qū)⒛愦蛳吕夼_,現(xiàn)在你在外邊歷練了幾天,你就抓到了一頭夢魘獸,怎么可能呢?” 秦知畫的眼睛里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但是,秦知畫在望向韓九淵的時候,眼睛里邊輕蔑的色彩便一下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