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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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思被識破了,王小二瞬間萎了。他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來,想博取同情,然而曲迷心根本不看他。 于是這一晚,王小二把藏起來的銀子都挖了出來(主要目的是拿錢袋出來),然后把新的襪子也拿了出來,再加上幾件新衣服,拿著翻來覆去的比劃,腦袋里一直想著街上類似的東西要多少錢,哪家的更便宜一些。 曲迷心買的布質(zhì)量都是很好的,練習(xí)到后來,質(zhì)量更是中等偏上了,如果自己掏錢買的話,沒個幾十兩銀子根本拿不下來,這還只是布的錢呢。算來算去,他三個月的工錢才九兩銀子,他其實是賺了,然而他依舊不開心,因為那是他的錢,嚶。 王小二傷心難過了一整晚,第二天盯著熊貓眼去見曲迷心,同樣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他是想把上次的招數(shù)拿出來重演一遍,然而曲迷心已經(jīng)不吃這套了。而這讓他覺得自己失寵了,于是更傷心了,接下來一連頂了半個多月的熊貓眼。 · 安王這段時間挺忙的。 成親是件大事,這是不止是對女人而言,對男人也是一樣。當(dāng)然,大興朝大多數(shù)男女成親的時候,都會有父母雙親cao持幫忙,然而他跟曲迷心都是異類。曲迷心無親無故孤身一人,所以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他倒是有父母雙親但是都早逝了,如今只剩下老王妃一個親人。老王妃已經(jīng)很老了,身體也不好,不能太過cao勞,所以有很多事還是要他自己來做。并且他還不止要做自己的,還要連帶著幫曲迷心的一起做了。 比如嫁妝的問題。他雖然不在乎曲迷心有多少嫁妝,卻不想世人用異樣與不屑的目光看她。世上多少女子一生所愿是嫁得有情郎,十里紅妝,白首偕老。她沒有父兄長輩給她備下十里紅妝,那由他來替她備下。 傾盡所能,給她最好的。 過聘之后,老王妃找人看了日子,婚期定在今年的八月十六。如今才過正月里,瞧著還是很長時間,實則相應(yīng)瑣事更多,每一刻每一個時辰每一天,都要精打細(xì)算的。 子過聘之后,安王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見曲迷心了。朝中之事家中之事,各種各樣的事,使得他根本脫不開身。 如今所有事終于暫且告一段落,他下了朝之后甚至未曾回府,乘著馬車直接去了長樂坊見曲迷心。 · 曲迷心仍舊在縫嫁衣。初版已經(jīng)有了雛形。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再深的傷痕,最終也會被時間所磨滅。王小二如今也是這樣的情況。三個月統(tǒng)共九兩銀子的深刻教訓(xùn),漸漸被時間淹沒了,他如今的奮斗目標(biāo)是,努力工作,爭取拿更多賞錢,爭取把損失的工錢補(bǔ)回來。 是的,曲迷心這次非常的鐵石心腸,一直沒有松口答應(yīng)把扣掉的工錢還給他。 安王過來的時候,王小二剛?cè)ネ饷娼o曲迷心帶了外賣回來,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歡的。曲迷心心情好了,順手把剩下的半兩碎銀子賞給了他。 恰逢敲門聲響起,王小二聽到后,一手拿著碎銀子,一手取下腰間的荷包,往大門走去。于是開門的時候,安王就見到王小二往荷包里裝碎銀子,完了正準(zhǔn)備掛回腰間,瞧見是他愣了一下,而后十分激靈的見禮請他進(jìn)去。 安王視線只是匆匆從他手中的荷包上一掃而過,便邁步進(jìn)了門。走過外院穿過垂花門,進(jìn)到內(nèi)院的時候,頭頂?shù)幕苌希呀?jīng)爬滿了深灰色的藤蔓,密密實實的,陽光只能從縫隙間照射進(jìn)來,使得整個院子看起來頗有幾分嚇人的感覺。 想到這是曲迷心種下的,他不由得有些好笑。邁步走過十字甬道進(jìn)了正房,右拐便是課堂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一手拿針線一手拿著布料,微微低著頭,正在認(rèn)真的縫著線。 從他所站的角度,能看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柳葉眉,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安王從未見過曲迷心這樣安靜認(rèn)真的樣子,與生動的樣子相比有以另一種韻味,不變的是始終教他沉迷不已。 · 曲迷心縫好了一只袖子,這才抬起頭來,看見安王還站在門口,便笑道,“怎么不坐下?!?/br> 安王點點頭,隨即坐到她旁邊去,看了看她手中的衣裙,問道,“迷心,你是在做什么?” 聽到他的問題,曲迷心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一種十分自然的語氣說,“哦,我在學(xué)著做嫁衣?!?/br> 安王,“……”他可疑的沉默了。任由他如何的體貼周到,也完全沒想到曲迷心會栽在這事上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伸手去將曲迷心的雙手拉了過來,攤開,她的手很漂亮,肌膚白皙細(xì)膩,十指纖纖,他首先查看的卻是她的手指指腹。 據(jù)聞初學(xué)女紅者,免不了被針扎這一關(guān)。 不過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將曲迷心的十指指腹檢查了個遍,也沒看到一處被針扎過的痕跡。然后他才注意到,她掌心的肌膚同樣十分的細(xì)嫩,完全看不到半點習(xí)武之人該有薄繭。 安王思緒一瞬間有些發(fā)散,卻沒放開曲迷心的手,反而下意識的在她掌心細(xì)細(xì)摩挲著。 曲迷心有些癢了,笑道,“你干嘛?” 安王這才回過神來,回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心中一時有些尷尬,但并未顯露出來,而是很自然的放開了曲迷心的手,“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被針扎?!彪m然一開始沒想那么多,但是在拉了小手之后這么一小會兒就松開了,難免有些難舍,回想起指尖那種細(xì)膩的觸感,心中更是向往。 曲迷心聞言,微微抬起下巴,得意道,“一件嫁衣而已,還難不倒我。至于被針扎到這種事,怎么可能發(fā)生,殺人的利器我都耍得那么順手,更何況一根笑笑的繡花針!”她說著話,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到了安王側(cè)臉,看見他微微發(fā)紅的耳朵,不由得有些驚訝,伸手去摸了摸,“蕭遂寧,你耳朵紅了,還很燙,你是不是生病了?”說完便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咦,溫度正常啊,難道是我縫衣服縫太久了以至于手上感覺暫時麻痹了?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太科學(xué),不過曲迷心還是迷信一下,于是她雙手將安王的頭掰轉(zhuǎn)過來面對她,然而頭湊過去,額頭貼著他的額頭,感受了一下,溫度依舊真長。 “我記得你以前耳朵應(yīng)該不是紅的啊,屋里溫度也不高……”曲迷心嘀咕著,剛松開手準(zhǔn)備拉開兩人的距離,雙肩忽然就被安王捉住,阻止了她退開的趨勢。 “你干嘛……”曲迷心有些不解,抬眼看他,然后就撞進(jìn)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安王比曲迷心高出一個頭,同樣是坐著,依然高出一個頭,他微微垂眸看著曲迷心,眼神無比認(rèn)真,又隱隱有些危險。對視片刻之后,他緩緩低下頭來,幾乎快要觸上她的鼻尖,彼此呼吸纏繞。 “迷心,你剛才是在做什么?”他問她,聲音有些低啞。 曲迷心眨眨眼,“你耳朵又紅又燙,我以為你生病了,就想試試你額頭燙不燙。” “那為什么要用額頭貼過來呢?” “科學(xué)證明,手上的感覺有的時候會有錯誤,在沒有溫度計的前提下,用額頭來試最準(zhǔn)確,我確定我很健康,提問也是正常的?!?/br> 她的表情實在太鎮(zhèn)定了,語氣也太自然了,回答有理有據(jù),不見絲毫慌張錯亂,隔得這么近,他甚至能感覺她的呼吸也始終很平緩,反而是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胸膛之中那顆心跳動的速度變快了。 安王只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又忍不住生出一絲失落的情緒來。他深深的看了曲迷心一眼,而后松開了捉住她雙肩的手,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我沒事,只是方才來時趕得有些急了?!边@便是在解答她方才的疑惑了。只是他心里清楚,事實根本不是這樣,不過如今不適合說與她聽。 第92章 安王還未來得及收斂自己的情緒,松開了手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只是略微拉開了一些,忽然聽到曲迷心叫他的名字,“蕭遂寧。” 安王垂眸看她。 曲迷心忽然笑了起來,瞧著竟然有些不懷好意,只聽她道,“你剛才其實不是想問那兩個問題吧?我曾經(jīng)看到過這樣的情形,你是想要抱抱,還是要親親?”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饒是鎮(zhèn)定如安王,一時也懵了。等他回過神來,彼此之間方才拉開的距離,再度拉近了,這一次,是曲迷心伸出雙手從他的手臂兩側(cè)穿過去,最后分別落在兩側(cè)的肩胛骨上,并且輕輕拍著。 安王,安王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無語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雖然他的確很想擁她入懷,即便這樣玩笑式的擁抱,也能讓他留戀不已,可是他還是想要掙開這個懷抱,因為他怕繼續(xù)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 不過在他掙扎之前,曲迷心已經(jīng)先一步松開了她,微微歪著頭,臉上還帶著笑,“抱過了,接下來就是親親了?!痹捯舴讲怕湎?,她便伸手環(huán)住安王的脖子,手掌按在他的腦后微微用力迫使他低下頭來,而后湊過頭去,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雙唇一觸即離,末了她松開手,“看,我夠體貼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