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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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燕焦急的蠕了蠕嘴,克制著慢慢說。 “娘娘,剛剛奴婢路過菊香園,聽見欣蘭宮的宮女在談?wù)?,說梁學(xué)士以反賊同黨之罪,被下獄了!證據(jù)確鑿,好像還要一同問斬!” 梁荷頌心猛地掉了一拍。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明明……” 皇上明明答應(yīng)她,不問罪的。怎么可能! 難道,難道皇上其實(shí)是敷衍她、利用她,讓她將那話告訴她哥哥,好讓他掉以輕心,抓哥哥個措手不及嗎? 這個設(shè)想,讓梁荷頌如同挨了個晴天霹靂,又挨了一盆冰水,心透涼。 不行,她要去問個清楚! “娘娘,娘娘您去哪兒啊!” …… 梁荷頌急忙忙奔去了乾清宮,連肩輿都忘了叫,好在康云絮叫上了趕了上來。 “娘娘莫急,身子要緊啊?!?/br> 讓她如何不急?一想起梁燁初在牢中,她一顆心都要急成焦炭了! 方到乾清宮外,梁荷頌就被康安年攔住了。 “曦嬪娘娘留步啊,皇上正在和大臣商議朝政,您現(xiàn)在是在不方便進(jìn)去?!?/br> 梁荷頌還不至于昏頭昏腦到?jīng)_撞議政這種地步,按捺住焦急在一旁等候?!翱倒?,敢問里頭的大臣是誰?” 瞟了瞟四下,康安年小聲在梁荷頌耳邊道:“黎大學(xué)士父子,與刑部、兵部尚書。” 刑部尚書是孫燕綏之父,兵部尚書是韓貴嬪之父,恐怕與哥哥都不是近友,而黎大學(xué)士之子黎懷薇,又一直對哥哥仿佛言不由衷,而下幾人在里面商討,恐怕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而今她進(jìn)去不得,只有寄望厲鴻澈那日所說的話是真,而不是欺騙她、利用她的。 如若,厲鴻澈真是欺騙、利用她……梁荷頌不敢想下去,光是一個假想,便覺心痛如絞!若是如此,那便是她親手推了哥哥一把! “娘娘您怎么了?”康云絮忙扶著頭暈?zāi)垦5牧汉身?,給了康安年一個眼色??蛋材曷詾殡y之后,立即讓小福子去搬了椅子來,給梁荷頌坐。 “不,必?!彼頌椤白锍肌庇H屬妃嬪,坐著未免顯得誠意不足。梁荷頌強(qiáng)撐著身子,緊盯著兩扇門,不想耽擱分秒,只待門一開,就要沖進(jìn)去。 無奈直直過了一個時辰,那兩扇門都沒有松動分毫!梁荷頌還等得下去,可是卻有些頭暈眼花,站不住了。 康云絮焦急,與康安年使眼色。康安年雖想幫忙,卻也沒有辦法。就在這時,來了個衣著鮮亮的瘦削高個兒少年,雖然身材不夠強(qiáng)壯,卻別有一種青蔥年少的氣質(zhì),但他神情灑脫,略有風(fēng)流之姿,和那青蔥有些沖突,混合成一種別樣的感覺。 一眼,他就看見了梁荷頌,仿佛染著青竹眼色的眸子一亮,加快了步子走來,行走間袍裾翻飛飄逸,含了笑。 她女子穿著一身素凈寬松的淺紅色衣衫站在那兒,眉染愁緒,仿佛春天枝頭落下的一片花瓣,在風(fēng)中輕輕搖曳。 101.第 101 章 清晨,朝陽升起,綠柳染嫣紅。 因著黎懷薇是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算是梁燁初的下屬,是以也跟隨一道在府門口迎接。 梁荷頌在梁府門口等了許久,還不見梁燁初的馬車,一直到卯時末,才等來了個氣喘吁吁的小廝跑來報信兒。梁荷頌遠(yuǎn)遠(yuǎn)就認(rèn)出來,這正是她一早派去東街打探引路的奴才。哥哥也幾年沒回來梁府,梁荷頌怕他認(rèn)不得路。畢竟幾年來江寧變化不小。 “梁學(xué)士呢?” 小廝喘了口氣兒?!傲簩W(xué)士走到東街,馬車輪子懷了。” “那為何你都跑回來了,哥哥卻不在,我不是派你去接人么,怎地自己先跑回來了?!?/br> “回稟貴人娘娘,奴才是為梁學(xué)士引路的,可是哪知道學(xué)士剛下馬車走了沒多一會兒,街道兩旁就人流攢動,擁堵上了。” 這類情況,梁荷頌也不是不知道。記得少時她同哥哥燁初出門,總是惹來地痞流氓堵截,讓人無語凝噎的是,地痞都是沖著他哥哥的,完全忽略了她這個正牌女人…… 是以,少時哥哥總都戴著黑面紗或者半面面具,抑或故意留下些亂發(fā)遮擋半面。直到長大些,他身材高大頎長了,輪廓也漸漸男子氣了,才不至于總被錯認(rèn)為佳人。 梁荷頌實(shí)在等不及,叫來馬車,趕去東街接梁燁初。都是一個爹娘生的,怎地他就比她好看那么多? 不公平透了! 黎懷薇跟著一起去,一路上眼皮半蓋著心事重疊的眸子,偶爾與梁荷頌的微笑夾雜著敷衍與言不由衷。 沒錯!他一點(diǎn)都不喜歡梁燁初!都是差不多的歲數(shù),他憑什么做他上級?而且一個男人,長得那么沾花惹草……看了心煩!從小到大,他自詡才貌雙全,別人眼中的大才子,本應(yīng)該仕途坦蕩,卻不想梁燁初騎在頭上!叫他怎么甘心?! 黎懷薇抬了抬眼皮,正巧發(fā)現(xiàn)梁荷頌在打量他神色,忙禮貌地回應(yīng)了個笑容。 果然,東街人流擁堵,路人都駐足而看。馬車到了這兒就走不動了。人流里三層外三層,馮、李二護(hù)衛(wèi)保護(hù)著梁荷頌緩慢朝人流中心走。男女老少嘴里時不時念叨、喚著“神仙公子”云云,有的人手里還拿著人物畫卷。原來是去年城中有個畫鋪?zhàn)淤u了梁燁初的畫像,自此風(fēng)靡了一段日子。而今真人出現(xiàn),都來駐足圍觀。 “夫人,這人太多,要不你在這兒等等,容屬下二人去接梁學(xué)士出來?!瘪T辛梓道。 “不必!”梁荷頌?zāi)睦锏鹊?,使出吃奶的勁兒扒開人墻,踮著腳尖兒終于看見了那一角黑亮飄逸的長發(fā),以及耳際玉白無暇的肌膚。驚鴻一瞥,就知道是她哥哥無疑了! “哥哥!!” 梁荷頌實(shí)在走不動,大喊了一聲,不過也僅僅是把周圍幾個人給震了震,回頭瞪著將她打量了一眼—— “雖然你有幾分姿色,但神仙公子比你好看了不止十倍!少?;雍煤门胖?!輪著你看再看!”“我們都排好久了,后邊兒老實(shí)呆著……” “我!唉~~別擠啊、別擠……”而后,她就迅速被人流淹沒了…… 此時馮、李二人又被擠散了,只有她一人,勢單力薄,只有隨人波逐流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