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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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貴人雖然貌美,但位分和資歷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jiejie的,再說,這回除盛家亂黨之事,黎伯父又出了大力,她應(yīng)當(dāng)是威脅不到j(luò)iejie的啊?!?/br> “皇上考慮事情向來長遠(yuǎn),若他真的喜歡那女子,定然會把最好的都留給她?!崩柘m溫婉的臉能沉出水,染著哀傷,“曦貴人現(xiàn)在沒有資格做皇后,并不代表她日后沒有?!?/br> 立后之事已經(jīng)拖了這么些年,皇上再拖個兩三年也不是不可能,倒時候梁荷頌有了皇帝的親生兒女,她這位子,沒準(zhǔn)就要讓賢了。 珍妃心知黎惜蘭什么事都喜歡藏在肚子里自己消化,也不多問了,寬慰了幾句,溫聲告辭。黎惜蘭讓胥常芬去送了她出門。 珍妃離去后,黎惜蘭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讓胥常芬來給她揉捏了揉捏肩膀、脖子。胥常芬是久在宮中摸爬滾打的宮娥,膽識和主意自是出色。 主仆二人聊著話,先說了宗人府要求立后,以正后宮風(fēng)氣的事,后又說起了梁荷頌。黎惜蘭一直記得,厲鴻澈說梁荷頌腹中之子是他的、以及不能動她的話,就仿佛一把刀扎在心口。但,若她還想要皇帝的心,就不能再擅動了,上次的事沒有成功,她也看明白了梁荷頌的斤兩,她就不能再輕易冒險。 “娘娘覺得,曦貴人如何?”胥常芬問。 說起梁荷頌,黎惜蘭睜開了一條眼縫:“圓滑不失狡詐,溫柔不失狠辣,不可小覷!” 最可怕的是她能屈能伸能忍,這一點是許多后宮女子都不具備的致命短處,甚至包括她自己。 “好在,尚且還嫩?!?/br> “娘娘上回讓黎大學(xué)士查的事情,今日傳信兒來說有結(jié)果了。只要尉遲將軍動手,曦貴人的兄長也一定難逃一死!到時候,皇上定然下令處死梁燁初。曦貴人與兄長兄妹情深,必然與皇上勢同水火。娘娘,此計真乃一箭雙雕,既除了曦貴人的靠山,又能斷了曦貴人和皇上的感情。想那橫著兄長之死,憑曦貴人的性情,定然不會再接受皇上,可謂永絕后患!” 胥常芬分析道,眼中閃爍著仿佛看見了勝利的光芒。久在后宮,能爬到貴妃身邊當(dāng)心腹、軍師的,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 “若是如此,倒還好,后宮中風(fēng)起云涌,不到最后,都難說……”黎惜蘭捏了捏太陽xue,問了二皇子厲嘉念最近的學(xué)習(xí)情況。 胥常芬說,自梁燁初來教厲嘉念之后,厲嘉念就變得十分勤學(xué)。 “不過,奴婢有兩回看見二皇子和曦貴人在一處,玩得仿佛很開心。” 黎惜蘭眸中一緊,思慮又重一層。厲嘉念與她這個養(yǎng)他的“娘”都不親近,卻和梁荷頌親近…… * 昨夜厲鴻澈在雙菱軒睡了一宿,早上又陪梁荷頌吃了早膳,離開的時候天色都大亮了。 后宮中,八月十五將近,最大的一件事便是中秋宴席。平素宮中大小活動都由淑貴妃一手cao辦,中秋宴自然也不例外。 如此想來,梁荷頌一點也不奇怪,為何盛妃娘家如此強(qiáng)大,也抵不過淑貴妃一介文臣背景。雖然淑貴妃平素默默無聞,少有響動,但這后宮就是淑貴妃一手支配、管理著,盛妃再得寵、再有背景,在別人的池塘里哪能活得自在。 “貴人,您又在看書啊?!憋w燕笑嘻嘻過來,羨慕地巴望著梁荷頌。“貴人很喜歡看書么?” 看了一眼飛燕那雙巴望的眼珠子,梁荷頌輕輕笑了笑,仿佛天上掠過的薄云。 “不喜歡?!?/br> 飛燕納悶,不懂。 梁荷頌也不解釋。 她不喜歡看書,但是喜歡和需要、應(yīng)該,是兩碼事!她絕不做第二個盛妃。摸了摸小腹,梁荷頌心下微微暖??靸蓚€月了。郝溫言說,四月才顯懷,現(xiàn)在肚子都還平坦著。 飛燕捧著臉在一旁羨慕,她也不大識字,疙疙瘩瘩地應(yīng)是把“資治通鑒”幾字讀成了“欠口捅金”。康云和采霜正在一旁縫制秋衣??翟菩醣蝗堑萌炭〔唤?,采霜聽見卻仿佛沒聽見似的,面無表情,只是認(rèn)真的縫補(bǔ)著。 無意看了采霜一眼,梁荷頌略作了些許打量,而后她書看得夠了,康云絮二人衣裳也縫制得差不多了,她便支開了康云絮,留下來飛燕和采霜。 飛燕不解,看采霜,當(dāng)然,她是不可能從這張面癱臉上得到什么交流的,所以又收回視線來,暗想:貴人這是要吩咐什么,需要支開云絮姑姑。 “說吧?!绷汉身灧畔聲?,正襟危坐,涼涼地審視二婢女,“是誰派你們潛伏在我身邊的!” 92.第 92 章 飛燕眼珠閃了閃,仿佛心虛地瞟了一眼一旁的采霜,而后小聲:“貴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奴婢不懂啊……” 梁荷頌也不動怒,只是聲線冷若冰霜?!帮w燕,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虛的時候,眼睛會游移不定?” 飛燕聞言心虛。 采霜則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身為宮女,武功高強(qiáng),繡花針用得熟練,但衣裳卻做得一般,行事滴水不漏,包括語言表情。”梁荷頌對采霜道,“所以,你,絕對不是普通進(jìn)宮的婢女,你那繡花針也不是繡花用,是殺人的,對吧?” 嫌少有表情的采霜,閃過一絲驚訝。 見狀,梁荷頌篤定,她猜對了。 還是飛燕先按捺不住了,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貴人不必?fù)?dān)憂。我與采霜是梁大人吩咐進(jìn)宮來保護(hù)貴人的?!?/br> 采霜側(cè)目盯去,飛燕眼睛閃躲了閃躲。 “好吧,采霜是保護(hù)貴人的,奴婢……奴婢是大人派來給貴人解悶的……”她眼中閃爍的淚花,標(biāo)示著她受傷的自尊心。 一驚,梁荷頌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耳朵。 “是哥哥……?” 來回踱了一圈,梁荷頌思量了一番,斂眉:“哥哥向來行事周全,怎會讓你們二人進(jìn)宮來?若是被人知道,那還了得?!” 飛燕忙解釋:“大人知道不妥,所以才讓奴婢們不許說,也免得讓貴人擔(dān)憂?!?/br> 這不是她不知道就能忽略的問題??! 而下盛家一事可能牽連尉遲府,風(fēng)聲又緊,這不是現(xiàn)成的一個把柄讓人抓么?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還得了! 唉,不過人都進(jìn)宮了,以后小心些不讓人知道就是了。 梁荷頌:“飛燕,你把進(jìn)宮經(jīng)過與我說一說吧。記住,不許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