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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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我直言。”索羅毫不客氣的說道:“光酒和雪龍rou自然是珍貴的,但就憑這些東西,根本無法換來七級的晶石。” “這小子愿意,我拿了最好的東西招待他,誠意已經(jīng)到了。” “我愿意用七百年份的光酒和雪龍王rou來交換這塊晶石,老板,你換嗎?” 圍觀的傭兵們舉起武器跟酒杯:“吵什么,打呀?!?/br> “別唧唧歪歪的。” “抄武器,就是干?!?/br> 蘇酥捏著衣料,睜大眼睛,看著一條條胳膊高舉著,有些穿著甲胄,有些光裸著,其中夾雜著一些毛茸茸的爪子。也在揮舞著。 “真是彪悍的民風(fēng)啊?!彼袊@著。 奧萊位面女性稀少,大部分底層男性,就如同炮灰或者可消耗資源那樣,他們終日里勞作,又要負(fù)責(zé)抵御魔獸,或者四處冒險,賺取傭金養(yǎng)活部族跟貴女?;畹脴O為辛苦。沒人把他們的性命當(dāng)一回事,他們自己也似乎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隨時能為無聊的事情拋頭顱灑熱血。 眼看氣氛越來越緊繃,他們不僅沒遠(yuǎn)離,反而沸騰了起來。 鬧哄哄的吵嚷聲里,魔王反而被忘記了,他端走了托盤,走到窗邊坐下,先將珍貴的光酒和雪龍rou扔在一邊。 魔王將牛rou端到面前,用手撕扯了起來。 “魔王,”蘇酥總算可以將頭伸出來了,她看著魔王細(xì)致的撕扯著牛rou,每一縷都撕得只有頭發(fā)那么粗:“七級的晶石很珍貴嗎?” 她看著人群之中吵嚷著的老板:“他們似乎要打起來了呢。” 魔王將牛rou絲遞到口袋前,毛團子一躍而起,將牛rou抱在懷中,即便撕成了細(xì)細(xì)一縷,對于此刻的蘇酥而言,這也是十分可觀的龐然大物了。 毛團子將牛rou絲遞到蘇酥嘴邊:“我也不知道,或許對這個位面的智慧生命體而言十分珍貴吧?!?/br> 在遇到蘇酥之前,魔王除了打仗,就是呆在魔宮之中。偶爾用空間之眼觀看各大位面的智慧生命體。他自然清楚大部分位面對于晶石的狂熱,雖然對魔王而言,純度百分之百的光晶,也只不過是給蘇酥做衣服的材料而已…… “你拿出來的誒,你居然不知道……咦,這個牛rou真好吃!” 毛團子就又抓了一根。 蘇酥一連吃掉了三根牛rou絲,不免有些口渴,魔王一直觀察著她,此刻便十分自然的拿起勺子,沾了一點麥酒,舉到了蘇酥面前。 體型縮小之后,蘇酥看什么都是巨大的,她探出頭來,毛團子緊跟其后,包裹著她的身軀,以免她掉下去。 鐵勺湊到她的眼前了,蘇酥傾著身,小心的舔了一口。 “咦?”她捂著嘴唇:“是熱的?” “我將它的溫度提高了一些?!泵珗F子·魔王小聲說道:“順便分解了酒精成分?!?/br> “誒呀,”蘇酥輕嘆一聲:“怪不得呢,嘗起來甜甜的。一點也不像酒?!?/br> “魔王,”她轉(zhuǎn)過身,搖晃著毛團子:“讓我嘗嘗正宗的麥酒嘛,就一點?!?/br> “可是……” “這可是冒險者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到了異次元豈能不體驗一番嘛?!?/br> 魔王完全不能理解這種粗劣的麥酒有什么好品嘗的,如果蘇酥喜歡酒水,他可以讓酒神不停歇的制造佳釀。但是既然蘇酥提出了要求,他猶豫了一會,還是依言沾了一點新鮮的麥酒,重新送到了蘇酥面前。 “蘇酥,”毛團子托舉著她的后背:“說好了的,就嘗一點點哦?!?/br> 麥酒一般都是酒館自行釀造,度數(shù)高低不一,但總歸是比不上地球的酒水的。蘇酥舔了一口,只覺得舌尖嘗到了微酸的滋味。新鮮的大麥香氣彌漫在口中。 “怎么樣,”毛團子緊張的湊過來,關(guān)切的問:“頭暈嗎?” 蘇酥品嘗著大麥酒,沉默不語,半晌又湊過去喝了一口。 毛團子急切的在她身邊扭動著,又不敢阻止,只得委委屈屈的道:“說好了,只喝一口的……” 蘇酥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緋紅,她將毛團子抱住,兩個丁點大的人和球,從魔王的口袋中探出身來:“你也來嘗嘗嘛?!?/br> 毛團子·魔王:“……” 黑暗元素的凝聚體,當(dāng)然是不具備“喝酒”這個功能的,蘇酥將毛團子按到了勺子里,它圓滾滾的身體沾上了酒水,再起身時,卻清清爽爽的,那些酒液只在它的體表滾動,絲毫沒能滲透。 毛團子學(xué)著人類的模樣“喝”了一口,就急急忙忙的裹住了蘇酥,拖著她回到了口袋里。 “好喝嗎?” 魔王當(dāng)然是不想欺騙蘇酥的,于是他伸出手,端起了酒杯,一口氣將整杯酒全部喝光。隨后他將空杯子擱在桌面上,輕聲說道:“好喝?!?/br> 蘇酥還未說話,一道聲音便響起:“有品位?!?/br> 她連忙縮回衣兜,透過魔王特意劃開的縫隙,看著走到近處的人。 “這間酒館的麥酒,可是暴風(fēng)城的招牌?!?/br> 走在前方的是劍士索羅,他的臉上掛著一道狹長的傷口,頭發(fā)也被割掉了一簇,不過卻笑盈盈的,似乎非常振奮。 他自顧自的拉開了座椅,接著將晶石往桌上一放:“你的晶石,我早說過了,這些東西,不值得用七級的晶石去換?!?/br> 蘇酥吃了一驚,連忙向遠(yuǎn)處張望,果然看到酒館老板獨自喝著酒,臉上青紅一片。 短短的時間里,這兩人似乎都已經(jīng)交手過一輪了。 魔王對索羅的問候并不理睬,只是細(xì)致的撕扯著牛rou。 索羅不以為意,他拍拍桌面:“給我也來一杯麥酒,大杯的?!?/br> 等到酒保將他點的麥酒呈上來時,索羅解開了腰間的長劍,放在了桌面上,輕聲說道:“閣下就是今日跟隨飛涂域領(lǐng)主入城之人吧。” “我記得,”他抬起手,興致勃勃的說道:“他們稱呼您為——大人?!?/br> “您身上一定有著強大的混淆咒語?!彼髁_舉起了酒杯:“以至于我看不清您的相貌,但我能夠肯定,您一定是個偉岸英俊之人?!?/br> 魔王撕著牛rou的手終于停了下來。 “我已經(jīng)有對象了?!彼p聲說:“不約?!?/br> “……” 索羅愣了片刻,隨后他若無其事的咳嗽了一聲,十分自然的換了個話題:“據(jù)說飛涂域的領(lǐng)主正在搜尋珍珠女神的蹤跡,我這里正好有個情報……” “你知道蘇絲曼的下落?”魔王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索羅連忙說道:“我……” 他的話沒說完,魔王伸出手,隔空對他一指。 劍士頓時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他怔了片刻,便放下手,安靜的坐在桌旁,猶如一個木偶。 酒館中人聲嘈雜,但居然沒人發(fā)覺這角落里發(fā)生的事情。盡管索羅的異常十分明顯。 “魔王?” 蘇酥縮在衣兜里,不解的詢問著:“你做了什么?!?/br> 魔王沒有回答,只是將一根剝好的牛rou絲遞到了衣兜前,毛團子迅速出擊,飛快的將牛rou絲抱了進來。 “蘇酥,再吃點?!泵珗F子·魔王將rou絲遞給蘇酥:“這是我剝得最圓潤的一根,你嘗嘗看,口感如何?” 它停了停,繼續(xù)說道:“這個劍士有些不對勁,我暫時將他控制住了。” “他有問題嗎?” “是的?!泵珗F子繼續(xù)說道:“他的身上,有著微弱的、屬于神明的氣息。” ☆、67 神明的氣息? 蘇酥有些吃驚,她啃著牛rou絲,小聲的詢問:“是哪一位神明?會是愛神嗎……這牛rou絲真是太好吃了?!?/br> 毛團子頓時就來了精神:“口感比起之前如何?” “更加有嚼勁……” 魔王于是心滿意足,手動將每一條牛rou絲都搓成圓柱形,毛團子貼著蘇酥,繼續(xù)回答:“暫時還分辨不出具體是哪一位。不過既然他和神明有關(guān)聯(lián),也許是在無意間接觸過蘇絲曼?!?/br> “也許是其他神明呢?” 魔王卻搖搖頭:“奧萊,是個被諸神拋棄的位面。” 他的神情十分平靜:“這里太過貧瘠,人民又桀驁不馴,光明一系的神明對他們沒有多少興趣,黑暗一系的神明不喜歡招攬信徒?!?/br> “正是因為被諸神所拋棄,才會逐漸的滑向失衡?!?/br> 蘇酥聽得有些怔然,她不由放下了rou絲,認(rèn)真的打量著酒館里的人。 燈火朦朧,傭兵們大聲的笑著,打趣著酒館老板臉上的青腫,高高舉起酒杯,卻很珍惜哪怕最為便宜的麥酒,蘇酥幾乎沒有看到誰喝酒的時候會將酒液灑落的。 她看了半晌,輕聲說道:“可是他們看起來,好像活得挺開心的?!?/br> “他們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人。” “不僅是他們,這個位面所有的生命,都被“失衡”所壓榨著,”魔王輕聲說道:“你所喜愛的半龍人……” “我不喜歡龍耳。”蘇酥抗議道。 “……你不喜歡的半龍人,”魔王從善如流的改口:“他是這個位面最為頂尖的那一批強者,立于頂端。卻依然過得艱苦?!?/br> “奧萊的智慧生命體,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魔王伸出一根手指,隔著布料,輕柔的撫摸著蘇酥的頭發(fā):“沒有感受過希望,自然不會品嘗到絕望?!?/br> 蘇酥聽得迷惘,她從口袋里探出身來,抱住了魔王的手指。 小不點·蘇酥,掛在魔王的指尖上,思索了片刻,她閉上眼睛,在魔王的指尖上輕輕一吻。 啾。 “蘇、蘇酥……”魔王跟毛團子同時顫抖了。 蘇酥蹭著魔王,也許是麥酒的緣故,她感覺渾身發(fā)熱,情緒高昂。總之心情出奇的好,怎么看都覺得魔王萬分可愛。 “親愛的,親愛的?!碧K酥一邊小聲的呼喚著,從魔王的口袋里爬了出來,抓著布料,朝上爬去。 她簡直猶如在攀登絕頂,毛團子差點嚇?biāo)?,驀然從口袋里竄出來,黏在了蘇酥的背上,想要將她拖回去。 “蘇酥,”魔王手忙腳亂,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墊在蘇酥的身下。剛貼過去,掛在他胸前的丁點大·蘇酥,就“誒呀”一聲,從他的胸口滑落下來。 她的背后黏著毛團子,一人一球抱在一起,摔在了魔王的掌心,咕嚕滾動著。 毛團子卸掉了大部分的撞擊力,蘇酥沒覺得疼,反而躺在魔王的掌心里笑嘻嘻的。魔王嚇得臉色蒼白,他緊張的捧著蘇酥,臉快要埋到掌心里,急切的說道:“蘇酥,你怎么樣了,摔疼了么?” 就見那小小的人,伸出雙手,抓住了他臉頰邊兩縷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