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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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有點著急,眼看到手的肥rou要飛了,他趕緊附和著方許許的話說:“是啊,許許都說了不關你的事,你趕緊把它還給我。”說著就要去搶,許君瀾微微側(cè)了側(cè)身,深深的看了眼一言不發(fā)地方許許,隨后轉(zhuǎn)頭冷冷的對方城說:“究竟怎么回事?” 這兩個人的著裝并不像市里的人,倒像是從哪個偏遠的地方匆匆趕來,臉上貪婪的神情讓許君瀾看得一陣反胃。方城脾氣上來了,剛想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來管什么?李芳及時的拉住了他,很快換了副面孔,笑得虛偽又難看。 “是這樣的,許許她欠了我們好多錢,我們現(xiàn)在急著用錢可她還不起,所以就用這房子來抵押了?!?/br> “多少錢?” 李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眼前的男人雖然沒有穿正裝,可一看氣質(zhì)也不凡,而且還肯會方許許出頭,她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心想這可是個好機會?!叭f?!?/br> 這下不僅是方許許,連方城都睜大了眼睛,他老婆太厲害了。 “你剛剛明明說只要十萬的!”方許許情緒失控,從許君瀾身后沖上來就想去打人,可奈何頭沉沉的腳下虛浮,還是許君瀾及時伸手摟住她才沒讓她摔倒。許君瀾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視線在已經(jīng)忍不住哭出來的方許許和李芳之間來回徘徊了好幾次,神情若有所思。 “許許你可不能不認帳……”李芳胡謅亂語的能力還是蠻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臉鎮(zhèn)定的應對,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君瀾給打斷了。 “我替她還?!?/br> 作者有話要說: 許先生番外的第二部分,還有最后一個部分就完了,今天的狀態(tài)有點不好,所以碼的有點慢,讓你們久等了。 不過依舊是大肥章,希望你們能喜歡。 明天周六,可橙子還是有一天的課,所以更新還得到晚上,希望你們有耐心等下去,等一個結(jié)局。 么么噠,晚安。 第72章 許君瀾vs方許許(終章) 方許許頭暈的厲害,紅腫的臉頰讓人看了心疼又不忍。許君瀾將存有三十萬的卡給了李芳,他們不敢相信的拿著□□看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貪婪和滿足的興奮,剛想把卡揣到兜里趕緊回家,卻沒料又被許君瀾給叫住了。 “等等?!?/br> 方城心中警鈴大響,還以為他要反悔,揣緊了口袋轉(zhuǎn)身就警惕的看著他問:“怎么了?”許君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浮起一絲不屑和厭惡,轉(zhuǎn)而指了指方許許,沉著聲音問:“這是你們打的?”他的目光太過犀利冰冷,臉色陰郁得厲害,似暴風雨的前奏,方城心里一慌,連借口都來不及找,唯有諾諾的點頭。 “道歉?!痹S君瀾的聲音如同從冰窖里傳來,卻絲毫不容置疑。方城怕這人等會發(fā)起脾氣來自己不僅連錢都拿不到,還有可能受得一身傷,也顧不得對方許許的厭惡,趕緊朝她道歉:“許許,剛剛是舅舅太心急所以才會失手打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叔叔給你說對不起了啊?!?/br> 聽到‘舅舅’這個稱呼,許君瀾眼眸微閃,動了動唇,但最終還是沒說話,眼睛看向方許許。方許許根本對他們道不道歉并不關心,她只希望他們在得了這三十萬之后再也不要來sao擾自己,偏過頭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們,冷聲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 方城和李芳趕緊離開。許君瀾把門關上,走過去伸手鉗住她的下巴把臉轉(zhuǎn)向自己:“讓我看看怎么樣了?!辈贿^一秒,方許許就打掉了他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面上雖不再像面對方城他們那般陰郁暴戾,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錢我會還給你,不過需要點時間?!彼劝言捳f明了,沒等許君瀾開口,又道:“我先回去了?!北凰惨娮约喝绱穗y堪的一面,方許許原本想要逃離他的念頭更加強烈,有一瞬間她甚至想過要搬家,如此就可以再也不和他遇見了。 這么一想她心里更急了,低著頭急沖沖地就要跑走,可誰料忽然眼前一黑,最后只聽見許君瀾驚慌失措的聲音,人就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入目的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方許許動了動手指,忽然感覺手背上一熱,隨即就聽到許君瀾低沉溫和的聲音:“醒了?”方許許輕輕的‘嗯’了一聲,在黑暗中其他感官的觸覺都變得比平常更加敏感,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許君瀾手心的繭,大概是因為常年拿手術刀造成的。 “我去開燈。”感覺到坐在床邊的人要起身,方許許連忙反手拉住他,“不要!”停了一停,她又重復了一遍:“不要開燈,我……我怕眼睛難受……”她找了個很蹩腳的理由,黑暗中,許君瀾許久都沒說話,方許許有點緊張,呼吸都變得沉重。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很輕的說:“好?!?/br> 方許許心里松了口氣,感覺到他似乎是坐了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握住他的手,面上微微一紅,剛想抽出來,冷不防卻被他握得更緊,溫熱的觸感沿著手心傳到身上每個角落,慢慢的,又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方許許腦中‘轟’炸開,緊張的吸氣吐氣,拼命克制才沒尖叫出聲,心臟卻不受控制‘撲通’‘撲通’的狂跳,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許許?!?/br>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的稱呼自己,以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和低緩,方許許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燒焦了。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聲若蚊蠅。 “可以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避不可免的還是提到了這件事,方許許心中一緊,咬著唇半天沒吭聲,許君瀾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也不催。過了好久,才聽到方許許略帶哭腔卻拼命克制的聲音,“許君瀾,你能不能向我保證,在聽我說完之后,不能對我持有偏見?!彼穆曇衾锊貪M了害怕和小心翼翼,許君瀾心口一疼,很輕,卻很堅定的說:“好,我答應你,不會對你有偏見?!?/br> ………… 方許許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有不斷的人這樣說。她媽生她的時候因為難產(chǎn)死掉了,而她爸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也喪失了性命,按照他們家鄉(xiāng)的習俗,撫養(yǎng)她的責任就落到了她爸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叔叔方城身上,可在那個年代農(nóng)村里的人家?guī)缀醵际呛芨F的,連自己的孩子撫養(yǎng)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更何況又來一個不是自家的娃。 可礙于祖宗的規(guī)定,方城和李芳不得不抗下這艱巨的苦活。他們家本身就有一個男孩,比她小三歲叫方志強,重男輕女的思想在那會也猶為嚴重,她從小就被方城他們吩咐著做各種家務活,李芳對她更是不喜歡,經(jīng)常在她做錯一點事,或者明明不是她做的可方志強說是她,李芳就會把她關在一個小黑房子里,一整晚不放出來,也不給飯吃,明明是一個該享受童年樂趣的小孩,卻因為沒了父母而早早的嘗遍了人世間的冷暖人情。 她從小喜歡畫畫,方父在世的時候還會給她買一些繪畫用得上的工具,可后來到了方城家里,不僅沒有新的,就連當初方父給她買的,也被李芳給當廢品賣掉,而錢則拿來給方志強買衣服或者吃的。 但老天還是算待她不薄,她最初上學的時候成績就一直不錯,后來到了上學的季節(jié),方城家沒錢拿給她,村里的一些干部就給她付了學費,而且在學校的時候還經(jīng)常申請國家的困難補助和拿獎學金,雖然這些錢最后都落到了李芳手里,但也因為這樣,李芳他們后來才會同意供她上初高中,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片子竟然讀書也能賺錢,而且數(shù)目還不少。 到了后來上大學,學費太過昂貴,李芳他們就以她已經(jīng)成年,他們已經(jīng)沒有義務再為她交各種費用為由不再給她錢。方許許無奈,她不想就這樣半途而廢,她知道自己只有靠讀大學,將來找打一份好工作才有可能擺脫掉如今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于是在高三畢業(yè)的那個暑假,她就去找了很多兼職,每天從早忙到晚,最后才把一年的學費湊齊,報了名。 可相反的,方志強卻沒她這么好運了。他因為從初中開始就跟各種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勉強讀了個高中就沒再繼續(xù)學業(yè),跟著他的那些好哥們混跡‘江湖’,不僅沒有賺錢,還總是從方城和李芳那兒拿錢,他們對他溺愛,從未覺得有何不妥,若是家里出現(xiàn)了經(jīng)濟緊張的狀況,就會以要方許許報恩的借口,從她那兒拿上幾千塊,每次都是這樣,從大一開始,直到現(xiàn)在。 連方許許自己都記不清楚,他們究竟從自己這兒拿了多少錢。但她能確定的,是她欠他們的,早就還清了,可方城總是恬不知恥的說她不拿錢就要刨掉方母的墳,這個威脅對方許許屢試不爽。 講完這一切,方許許早已淚流滿面,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卻沒想到再回想起當初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心里還是會痛得難以承受。 她說:“許君瀾,你放心,那三十萬我一定會還給你的?!?/br> 可是沒有回答,方許許心慌了,他明明說好不會對她有偏見的,難道在知道原來自己從小是從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他還是對自己有了厭惡和嫌棄的情緒嗎?這樣的想法剛一冒出來,就開始被無限的放大,方許許終于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手捂著嘴不斷的流淚,在黑暗之中更加放肆。 有黑影在逐漸靠近,溫熱的軀體覆上來,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是那冰冷酸澀的眼淚,他和她十指相扣,溫暖而堅定,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心疼。“別哭,我的許許?!?/br> 他說,我的,許許。 方許許哭得更兇了,因為不再壓抑,抽噎聲斷斷續(xù)續(xù)聽得許君瀾心都顫了。 “別怕,以后都有我?!?/br> “許許,做我女朋友吧?!?/br> 因了這一句話,方許許徹底呆愣住了,睜著烏黑亮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可她就是覺得他能夠看得到。胸腔里有什么東西幸福得快要爆炸,心跳亂了頻率,她屏著呼吸一動不動,半天才硬生生憋出一句話,酸味十足,又委屈得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澳泸_人,你喜歡的人明明就不是我?!?/br> 她可沒忘記,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錯認為沈傾城,然后迷了情把她當成那個人,激烈的吻了自己。 許君瀾聽出她聲音中的顫抖和隱藏著的期盼,即使閉上眼,他也能想象得出她此刻委屈難過的樣子,水潤的眼睛滿是淚水,明明很想得到確定卻又害怕最后失望。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什么時候,這個冒失,迷糊的女孩,住進了他原本只容得下沈傾城的心呢? 也許,是在醫(yī)院里,她說‘許,是許君瀾的許’,也許,是在看到她筆下自己,真的和沈傾城筆下的他完全不同時,又或者,就像她說的,他們前世緣分未盡,所以此生才會如此有緣的再相聚,重逢。 “笨蛋?!彼f,“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