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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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越發(fā)的雍容華貴了,不過,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寧念之母女很是和善,賜了座,又讓人上了點心茶水,問了幾句瑣事閑話,這才轉(zhuǎn)入正題,拉了寧念之嘆道:“這小姑娘,我一早就看出來了,是個有福氣的,本打算……咳,不說了,越長越漂亮了,也是大姑娘了?!?/br> 寧念之臉色微紅的做出害羞的樣子來,皇后娘娘心里也有些遺憾,到底是沒緣分,錯過了,要不然,還真挺合適的。長的好,性子好,身體好,家世好,四角俱全,只可惜,晚了一步。 “前天的事情,我都聽瑤華說了,這事兒還要多謝你,若不是你心細,怕是也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皇后娘娘捏著寧念之的手笑道:“這后果,我都不敢想,萬一出了什么事兒,我只想有這個可能,心里就痛的說不出話來?!?/br> 又轉(zhuǎn)頭看馬欣榮:“咱們都是當(dāng)娘的,寧夫人也知道,不管這孩子多大,當(dāng)娘的總是惦記著,生怕吃苦了受累了,恨不能時時刻刻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念之這機靈,可不光是救了我兒一命,也是救了我一命呢?!?/br> “娘娘言重了,念之也不過是胡鬧了一番,這事兒啊,還是太子殿下自己福大命大,天賜平安,就是沒有念之,也還有別人,太子殿下也定然會沒事兒的?!瘪R欣榮忙說道,又看寧念之:“也是老天爺庇佑太子殿下,這才借了念之預(yù)警?!?/br> 皇后娘娘忍不住笑,又覺得馬欣榮夠沉穩(wěn),不往身上攬功勞。 “聽瑤華說你喜歡馬兒,回頭我讓人送你一匹好馬?!被屎竽锬镉终f道,寧念之眼睛一亮,忙問道:“真的?是大宛馬還是騰特馬?我想要一匹三河馬……” 馬欣榮輕咳一聲,寧念之趕緊收聲,皇后忍不住笑道:“往日里只看你沉穩(wěn)的很,這會兒倒是顯得孩子氣了些,不妨事兒,你只管說,回頭我定送你一匹你喜歡的馬兒?!?/br> 寧念之害羞的笑了一下,皇后心里也有些底了,怕是真喜歡馬匹,這才忍不住去看看的。至于后面的,也大約是湊巧了,寧家一向是站在自家皇兒這邊的,忠心可鑒,這事兒,寧家不知情。 想著,皇后娘娘就壓低了聲音:“前天的事兒,念之可還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盡管說,本宮給你做主,回頭定不會讓你委屈了。” 寧念之眨眨眼,這事兒要是說吧,以皇后娘娘的本事,肯定是能查出來的。但還沒來得及和祖父爹爹商量呢,萬一這中間,還有別的事兒呢? 寧王府說不定是冤枉的,是另有其人呢?這樣直接告狀,好像有點兒牽連太大啊,是不是得先讓祖父和爹爹私底下弄清楚了,選了對寧家有好處的做法才行? 想著,寧念之就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念之蠢笨,當(dāng)時只覺得那毛刺出現(xiàn)的有些突兀,太子殿下是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最尊貴的人了,用的東西必然是最好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出現(xiàn)一根毛刺,這才沖動了些,至于別的,念之是真沒發(fā)現(xiàn)?!?/br> ☆、第113章 出宮回府,馬欣榮就急忙讓寧念之回去休息了,太醫(yī)都說了,這藥得喝上五六天,毒未清完,必須得多休息休息。太學(xué)那邊,也讓寧寶珠給請了病假,身體沒有痊愈之前,寧念之就只能在自己院子里躺著了。 不過,她自己還惦記著之前寧霏給她下毒的事情,只憑著那毒~藥一樣,兩件事情就能合成一件,就算合不成一件,也至少是有牽連的。 寧念之自己能想到這點兒,馬欣榮當(dāng)然也能想到,連點兒好臉色都不愿意給寧霏了,和寧王府說和的事情,更是直接扔到一邊了。 女人家能想到的,老爺子更是能想到。寧念之和馬欣榮去問是肯定問不出來的,但老爺子親自出馬,很快,寧念之也就知道內(nèi)情了。 果然不出所料,這毒是出自大皇子。當(dāng)初寧霏得的那點兒,是大皇子妃給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小姑子別丟臉,這事兒在寧念之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一次比試,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頂多也就是被學(xué)院的學(xué)子們議論上一段時間,但不超過三個月,肯定就平靜下來了。 但大皇子妃和宮里的娘娘卻不這樣認為,那會兒也正好為三公主和四公主相看人家,一來是怕丟了臉面,讓人看低了四公主,和三公主的差距拉的更大。二來也是擔(dān)憂在皇上面前失了圣寵。再加上這兩位自覺身份高貴,寧念之不過是國公之女,竟敢挑戰(zhàn)公主,有些氣不過,就找了寧霏當(dāng)槍,想給寧念之一點兒顏色看看。 這次呢,目標就換成了太子殿下了。但太子殿下所用之物,都是會經(jīng)過檢查的,肯定不能大面積的用毒~藥涂抹,只能想一些歪招。 那毛刺扎了馬兒,馬兒就會疲憊,若是順利,直接將太子摔下來就好了,若是不順利,接下來還有換馬這一招,換上去的馬兒,也是大皇子精挑細選的,半路定會發(fā)狂。 馬球場,馬兒都跑的比較激烈,太子突然栽下來,這出意外的可能性就要增加不少了。 那毒~藥若是涂的太多,到時候也不好處理,只有那毛刺上一點兒,扎進了馬兒身上,到時候定是檢查不出來的,連馬兒也看不出什么問題。 就算出了事兒,那也只是意外,只能是意外。 聽著祖父將事情說了一遍兒,寧念之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這個計劃怎么說呢,要說謹慎,那肯定是謹慎的,連毒~藥都只能涂一點點兒,然后一套接一套,換馬,最終達成目的??烧f兒戲,也真有點兒太過于隨便了,頭一匹馬檢查不出來問題,那換上去的突然發(fā)狂了,就算是照樣檢查不出來,但事關(guān)太子安危,必然不能當(dāng)意外處理啊。 還有那看臺上商量的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連自己這個遠在對面的人都能聽見,他們真的能確定,周圍就沒別人能聽見了嗎?還是說,那一圈都是大皇子的人? 這計謀,實在是拙劣的有點兒不忍心看了。不過,想想大皇子在西山圍獵的時候派出來的刺客,寧念之又覺得,以大皇子的聰明程度,能想到這個辦法,做出這個謀算,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 深深覺得自己是替人受過,寧念之都有些無奈了,感覺自己和大皇子這一派,定然是命中相克的,躺著也能被牽連到。 “這事兒,你就當(dāng)是個意外?!崩蠣斪訃诟赖溃盎噬夏抢?,必定有自己的打算的,咱們能查到的事情,太子也能查到,太子能查到的事情,皇上也定然心里有數(shù),大皇子是越來越著急了?!?/br> 寧念之點點頭,老爺子拍拍她腦袋:“這兩天就在家里養(yǎng)著,想出門了再出去走走,別人要是問起來,知道怎么說?” 寧念之忍不住笑:“祖父,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說,不過,欲蓋彌彰,咱們就是不說,難不成別的人都是傻子不成,還能猜不出來嗎?” 大皇子占了個長,太子占了個嫡,再加上下面各有心思的大臣們的攛掇,大皇子黨和太~子~黨早就成型了。之前太子年幼,這紛爭還沒能放到明面上來,朝堂上更是不沾邊。 但后宮的爭斗,卻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不是德妃給皇后和太子上眼藥,就是皇后打壓德妃一派,拉攏其他嬪妃。偶爾聽八公主說兩句,寧念之也已經(jīng)能分析出后宮的形勢來了?!?/br> 連寧念之都能知道,還有那些能隨時進宮的太妃們和長公主們,哪個是傻子? 這京城里的事情,說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兒,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其實別人都在你面前裝作不知道而已。大家也都在知道對方知道,可表現(xiàn)給對方的還是自己不知道。 真正蠢笨的,也不會被家里人放出來在外面走動。 “我爹和原大哥什么時候回來?”寧念之岔開了話題,老爺子摸摸胡子:“我早先讓人去打探了一下,若是不出意外,中秋之前,應(yīng)當(dāng)能回來?!?/br> 寧念之掰著手指算日子:“那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了?” 老爺子點頭:“是啊,太學(xué)你還去不去?” 寧念之想了一下,搖頭:“去不去都行,不過,明年就要升天班了,到時候就松散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還是堅持到底吧?!?/br> 到了天班的,也多是十五六了,著急的人家都已經(jīng)說了親事了,要準備成親的東西,上學(xué)就要往后放放了。想起來了,就去太學(xué)和姐妹們聚聚,想不起來就不去了,先生也不會說什么的。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硇P的聲音:“姑奶奶,老太爺正和大姑娘說話呢,您且等等?” “怎么,看著我嫁人了就不當(dāng)我是寧家人了是不是?她大姑娘能進去,我就不能進去?”寧霏略有些刻薄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來,寧念之有些同情的看老爺子,養(yǎng)女不教,可嘗到苦果了吧? 老爺子也忍不住扶額,聽寧霏還在外面和小廝胡攪蠻纏,忍不住揚聲喊道:“吵吵什么呢?滾進來吧!” 寧霏哼了一聲,挺得意的,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出來她對著那小廝抬下巴的樣子。也真是讓人無語了,和個小廝爭吵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爹,我親自下廚做了雞湯,你嘗嘗看?!睂庼χM門,將手里端著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打開上面的瓦罐,沁人的香味就溢出來了,寧霏手快的拿了碗筷,給老爺子盛出來一碗,趁人不注意,瞪了一眼寧念之。 寧念之無辜的回看一眼寧霏,起身打算告辭,老爺子招手:“來來來,你這兩天身子有些虛,正好,也喝一碗雞湯,這湯里放了人參吧?” 寧霏臉上的笑容就減了幾分:“爹,這可是我親手給你煮的,份量有些少,念之若是……” 老爺子打斷她的話:“又不當(dāng)飯吃,一人嘗一碗就可以了,我瞧著這剩下的,還能倒出來些,念之,來,嘗嘗你小姑姑的手藝?!?/br> 寧念之忍笑,也不奢望讓寧霏親自給自己盛了,主動過去端碗舀了些,只嘗一口,就嘗出來后廚朱大娘的手藝了,*湯的時候最喜歡往里面放一些枸杞。 寧霏對寧念之沒什么好臉色,見她喝兩口就說道:“行了行了,看你那嘴饞的樣子,府里難不成還少了你一碗雞湯不行?趕緊的回去吧,回頭讓廚房多給你做些,保你喝個夠?!?/br> 寧念之還沒出聲,老爺子就哐當(dāng)一聲放下了碗,繃著臉看寧霏。老爺子年輕那會兒,也是在戰(zhàn)場上殺過人的,上了年紀之后才變得和善起來的。這會兒臉色一黑,看氣勢就上來的,寧霏年幼時候也沒和老爺子相處過,長大之后也多是見老爺子樂呵呵的,這猛然被瞪,就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誰教你這樣說話的?念之是你侄女,不是等著你賞口飯吃的丫頭!你娘就是這么教你對待晚輩的?”老爺子沉聲問道,寧霏臉色白了白,張張嘴,又不出聲了。 寧念之半點兒為她解圍的打算都沒有,老爺子厲聲斥道:“還站著做什么?說錯話就沒個表示嗎?” “是我說錯話了,念之別見怪?!焙冒胩?,寧霏才不甘不愿的賠禮,寧念之趕緊擺手,受不起,又笑盈盈的給老爺子行禮:“祖父,想來小姑姑有事兒找您商量,我這會兒也有些犯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兒再來給您請安。” 老爺子臉色緩和了一些:“回頭多休息,看書寫字什么的,放一放,又不指望你考狀元?!?/br> 寧念之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門。剛到院門口,就聽見老爺子問道:“你來有什么事情?” 寧霏吭吭哧哧的,眼瞧著老爺子皺眉,有些不耐煩了,忙問道:“爹,我是想問問,寧王府這幾天,可曾派人過來,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接我回去?” 老爺子側(cè)頭看她:“這事兒不一向是你大嫂管著的嗎?” 寧霏有些尷尬,總不能說她將大嫂給得罪死了,所以大嫂現(xiàn)在不愿意見她吧? 她不說,老爺子也能猜到幾分,頓了頓,嘆口氣,到底是親閨女,能教還是要教一點兒的,點點手,示意人在一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都當(dāng)娘了,做事兒的事情就不能多想想嗎?我在一天,你大哥大嫂看我的面子,就算是不喜歡你,也不會將你趕出去,可若是我不在了,你再這樣下去,可別連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來了?!?/br> 寧霏立馬豎眉:“他們敢!” “他們?yōu)槭裁床桓??”老爺子氣怒:“你算什么東西?有我在,你是我閨女,但沒了我,你也不過是繼母生的,又毒害過他們親閨女,人非圣賢,這樣還能給你好臉色看,你真以為你大哥是沒殺過人見過血的書呆子不成?你倒是能指望你二哥,可你有了事情,怎么不找你二哥出頭?” 寧霏臉色一白,說不出反駁的話,為什么不找二哥?那當(dāng)然是因為二哥比不上大哥有權(quán)勢,二哥出面,頂多也就是之乎者也的和人家討論大半天,哪兒有大哥這份兒氣勢和干脆? “我若是你,這會兒就先去找你大嫂賠罪道歉,不管你大嫂是不是真心原諒你,面上只要肯和你說句話,以后你慢慢恕罪,就算哪天我死了,你照樣能當(dāng)國公府是娘家。”老爺子徑自說道:“我現(xiàn)在也不指望你多聰明了,你只要學(xué)會看形勢看眼色就行了。” 寧念之站在院子外面撇撇嘴,說的容易,但是寧霏將近二十年的習(xí)慣豈是好改的?又有老太太那個拎不清的在一邊攛掇著,寧霏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改了。 搖搖頭,寧念之也沒心情聽下去了。 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起床,去明心堂給娘親請安的時候,竟是瞧著寧霏也在,那臉色怎么說呢,大約是想露出個笑容來,但又有幾分不情愿,又有幾分尷尬,還不如繃著臉呢。 寧念之上前請安,不光是寧霏松了一口氣,連帶著馬欣榮都有松口氣的感覺,忙將人拉到自己身邊笑著問道:“晚上可曾睡好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早上的藥可喝過了?身子覺得如何?” “娘,太醫(yī)開的方子有安神的功效您忘了?我這幾天晚上都睡得挺好的,娘你不用擔(dān)心?!睂幠钪Σ[瞇的說道,張望了一下:“安成和安越都去學(xué)院了?” “嗯,一早就走了。”馬欣榮笑著說道,又轉(zhuǎn)頭看寧霏:“meimei若是無事……” 沒等馬欣榮說完,寧霏就咳嗽一聲,打斷馬欣榮的話,又看寧念之,張張嘴,又閉上。然后又有些猶豫,再張張嘴,又說不出來話,看的寧念之都替她著急。 眼看著馬欣榮有些不耐煩了,寧霏才心一橫,直接說道:“我是來給念之賠罪的,之前的事情,是我考慮的不妥當(dāng),被人誤導(dǎo)了,只以為那藥真只是讓人虛弱一些的,只要休養(yǎng)兩天就能養(yǎng)回來,我也是并不知道那竟是要命的東西,若非是那人哄騙了我,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說著看寧念之的臉色:“畢竟念之是我親侄女兒,我怎么也不可能對我親侄女兒下手的是不是?這要命的事情,我也做不來,大嫂也知道,我雖然平常里說話不怎么好聽,但我也并非那種草菅人命的,我當(dāng)真是被人哄騙了,一時腦子犯了糊涂,才做下了那樣的錯事,還請大嫂原諒我。” 起身給馬欣榮行了個禮,馬欣榮忙抬手將人扶住,臉上掛著幾分笑容,客客氣氣的說道:“已經(jīng)過去了,小姑子就不用再提了?!?/br> 連賠罪都只是將錯處往別人身上推,這誠意也沒多少,還是別要了。 寧霏卻只以為馬欣榮是將這事兒給放過了,臉上就帶了幾分喜色,看看寧念之,又說道:“你們是不是要去給我娘請安?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昨兒爹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畢竟,他和娘上了年紀,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的,日后這國公府就是大哥大嫂當(dāng)家,若是寧王世子是個靠得住的,自己自然不用來看大哥大嫂的臉色,可偏偏,寧王世子是個靠不住的。 怕是以后,自己少不了上門求大哥大嫂做主。 寧念之昨兒聽見不少,自然知道寧霏是打著什么主意的,但馬欣榮不知道,走在一邊被寧霏拉著聊天,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小姑子該不會是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吧? 進了榮華堂,老太太身邊的嬤嬤親自來掀了門簾,笑著將她們迎進去,老太太倚在軟榻上,也是臉上帶笑:“寧震是快回來了吧?出去這么長時間,怕是在外面受苦了,老大家的,回頭你多買些好的,等寧震回來了,多給他補補,他可是咱們家的頂梁柱,你定要將人照顧好了才行。” 馬欣榮一頭霧水的起身答應(yīng),老太太又拉著寧念之夸贊:“真是越長越好看了,和你娘一樣,想當(dāng)年我剛見你娘的時候,就想著,這誰家的姑娘,天仙下凡一樣,也不知道哪家有福氣能娶了回去,卻沒想到,竟是你爹爹的好福氣,我們寧家,也是祖上有福的,這才能娶了你娘過門?!?/br> 寧念之偷看馬欣榮的神色,馬欣榮臉色有點兒僵硬,嘴角的笑容就像是凝固了一樣。 老太太又說道:“現(xiàn)在到你了,也不知道將來誰家的兒郎有這個好福氣……” 寧念之眨眨眼,自己和原大哥的親事,應(yīng)該不算秘密吧?難不成,老太太是一直沒收到消息?馬欣榮輕咳了一聲,略有些不自在。 這事兒吧,說起來也是她疏忽了。原先是寧震不同意,后來是她自己不同意,等都同意了吧,又不想宣布出來,萬一閨女長大了想后悔呢?不得留一條后路嗎? 然后,除了他們大房一家子再加上個老爺子,還有原老太太,哦,還有個皇上皇后,剩下的就都不知道了。連帶著老太太,也不太關(guān)心大房的事情,所以,到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呢。 寧念之被老太太夸贊的渾身不自在,正難受著呢,就見二夫人捧著肚子進來了。 馬欣榮忙和二夫人說起話來,將老太太的注意力也吸引過來:“這都六個月了,孕吐也該好些了吧?” 二夫人臉盤微微有些浮腫,笑著點頭:“好多了,還得多謝大嫂呢,要不是大嫂讓人送來的青梅,我估計還得再吐幾天?!?/br> “可別謝我,也是你們家寶珠孝順,看你吐成那個樣子,就來求我,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么個方子?!瘪R欣榮笑著說道,又打量了一下二夫人:“肚子尖尖的,估計是個男孩兒?!?/br> 二夫人摸著肚子擺手:“不管男孩兒女孩兒我都高興,反正現(xiàn)在安和也長大了,再過幾年就能說親了,我也該抱孫子了,就是個女孩子,只要和寶珠一樣聽話懂事兒,我就歡喜。” 老太太點頭:“也是,你平日里可要多注意一些身子,該吃什么吃什么,若是缺了東西,也只管和你大嫂說,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二夫人笑著點頭,拿著帕子擦擦汗,又看寧霏:“寧王府還沒派人來接寧霏?”這都有半個月了吧? 這話一下子戳到寧霏的傷疤上,勉強保持的笑容現(xiàn)在也保持不了了,瞪一眼二夫人,一轉(zhuǎn)頭進了內(nèi)室。老太太心疼女兒,想沖二夫人發(fā)幾句火吧,但看看二夫人的肚子,只能說道:“會不會說話?你是巴不得你meimei趕緊走是不是?吃你的還是穿你的了?” 說著擺手:“行了行了,都回去吧,今兒也不用在我這兒吃飯了,對了,明兒不用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