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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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爺子大吃一驚:“這么早?你身體好好的,怎么就這么早……” 鎮(zhèn)國公搖搖頭:“哪兒早了,前幾年大病一場,我這身體就有些撐不住了,要不是擔(dān)心寧震,我早就回家休養(yǎng)去了,這寧震眼下也回來了,也立功了,想來是能撐起寧家了,我自是放心的將寧家交給他了,至于我,含飴弄孫,這日子能過的不逍遙?” 趙老爺子有些含酸:“也就你舍得了,說起來,這手心手背都是rou,你要是還在,你家里老二好歹能多享福幾年,你這若是將爵位讓出去,你老二家的可就不能和現(xiàn)在比了,再者,你不還有個閨女的嗎?這鎮(zhèn)國公的嫡女,掌上明珠,可比鎮(zhèn)國公的meimei名頭好聽,你不為他們兄妹打算打算?” 鎮(zhèn)國公皺眉:“我現(xiàn)在將爵位給出去了,看我面子,老大也不會太過分,再者,我活著,就能給老二謀一條路。但我若是一味護(hù)著老二,寧震心里能高興?等我百年了,寧震還會愿意看顧老二家的?” 和短暫比起來,自然是長長久久更讓人放心。再者,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自己若是辭了,老二家的也能長進(jìn)點兒,長長心,自己若是一直護(hù)著,老二什么時候才能懂事獨立起來? 還有寧霏,若是沖著國公嫡女的名頭來求娶,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 不過,這話也沒必要對人詳細(xì)說,鎮(zhèn)國公轉(zhuǎn)頭就換了話題:“就別說我了,這事兒呢,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就等老大回來了。倒是你,家里的事情如何了?” 趙老爺子嘆口氣:“一言難盡,還是那句話,手心手背都是rou,哪個受苦我都心疼?!?/br> 鎮(zhèn)國公忍不住搖頭:“你越是這樣,事情才越是難辦?!北旧砝洗笫浅芯舻?,你卻偏心老二,寒了老大的心,養(yǎng)大了老二的心,這家里不鬧才怪呢。 寧念之在心里回想,姓趙的,家世和自己差不多的,難不成是趙侯爺一家?要真是他們家的話,可真是巧了,上輩子,老太太就好像要將自己許給趙家來著。 趙家的嫡長子,據(jù)說也是承爵的,難不成是眼前這個小胖墩?想著,寧念之就忍不住眼神詭異的打量了一番,真是小胖墩啊,比自家哥哥大一歲,還沒自家哥哥個子高! “我和你們說啊,你們是不知道,東城門那邊,有一家賣魚丸的,他家的魚丸都是用新鮮的魚做的,特別的鮮,特別的嫩,早上喝一碗魚丸湯,再吃上他家隔壁的燒餅一個,一大早有個好心情,一整天都是高高興興的暖洋洋的?!?/br> 寧念之嘴角抽了抽,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吃貨也挺好,無憂無路的,就是有點兒太沒出息了些。不過,和自己也沒什么關(guān)系,這輩子爹娘祖父都還好好的,自己肯定不會嫁到趙家去的。 上輩子都沒成,這輩子肯定更成不了。 說著話,小二就端著飯菜過來了,趙小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醉的感嘆:“他們家的菜,可真香啊?!?/br> 鎮(zhèn)國公忍不住打趣:“喜歡的話,讓你爺爺將廚子給買回去?” 小胖墩趕緊擺手:“不要不要,買回去就不是這個味兒了,這樣就挺好,隔三差五的來打個牙祭還能有新鮮感,吃多了就又不好吃了,寧爺爺您也吃,嘗嘗這個,他們家的醬肘子,那真是一絕!” 他這樣子,逗的鎮(zhèn)國公忍不住哈哈笑,趙老爺子沒好氣的給他一筷子:“你自己吃,可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吃了這頓飯,回去要寫三篇文章的?!?/br> 小胖墩立馬苦了一張臉,更是逗的寧家三口樂個不停。 ☆、第31章 ltdiv id=bgdiv aliger ☆、第32章 不過這事兒眼下是不能和老爺子說的,總不能說是寧念之耳力特別好,自己聽見的吧。她一向是將自己的好耳力好視力當(dāng)做是老天爺?shù)馁p賜的,誰都不敢說,生怕說出去了,老天爺就要收回去了,連自家的父母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這事兒還得慢慢謀劃,先得和自家父母那邊說好了才行。 心里惦記著這事兒,兄妹倆也沒玩兒好,等趙頤年照過來的時候,就見兄妹來都是無精打采的,趕忙問道:“可是困了?還是剛才沒吃飽?他們這里的云片糕做的特別好吃,要不然,咱們再叫一盤云片糕?” “沒有,趙哥哥,我是有些困了?!睂幠钪騻€呵欠,揉揉眼睛:“但是爺爺喜歡看戲。趙哥哥,這兒除了看戲,還有什么好玩兒的?” “你們?nèi)羰窍胪鎯?,不如咱們偷偷的溜到后臺去?”趙頤年想了一會兒說道:“去后臺看他們上妝也挺有意思的,往年我曾經(jīng)往后臺去過,不過長大了就沒意思了?!?/br> 寧念之看看他那身材,忍不住笑,就是現(xiàn)在,你還是個小孩兒好不好?還長大了。 趙頤年不知道寧念之的腹誹,興致勃勃的帶著兩個人偷偷的溜去后臺。對后臺感興趣的小孩子挺多的,早有兩三個扒著下面的帷幔往里面看了。趙頤年算是熟人,班主也認(rèn)識他,見他過來,趕忙迎過去:“趙公子過來了?可是要到里面看看?” 趙頤年擺擺手:“我們自己看自己的,你去忙去吧,不用跟著。” 班主忙點頭應(yīng)了,將他們?nèi)齻€送進(jìn)去,低聲吩咐了小廝照看好,這才走人。里面總共坐著十來個人,各自面前擺放著銅鏡,桌子上擺放著各種顏料。要么自己拿了毛筆在臉上涂涂抹抹,要么是身邊有小廝婆子在幫忙。 寧念之轉(zhuǎn)了一圈,站到一個青年跟前,記得趙頤年之前好像說,這青年叫碧落來著。 那人眼角掃到寧念之,忍不住笑了笑:“原來是個小姑娘,敢問姑娘貴姓?” 寧念之也笑瞇瞇的回道:“免貴姓寧?!?/br> 她小小孩子,反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周圍幾個人都跟著笑起來,碧落抬手,本來想摸摸寧念之的腦袋的,但瞧著寧念之身上的衣服,最終那手也沒敢落上去,只笑著問道:“喜歡看戲嗎?剛才唱的好不好看?” “好看。”寧念之點頭:“你唱戲幾年了?以后要一直唱戲嗎?” 碧落忍不住挑眉,看著也就四五歲,說話倒像是大人一樣,竟然還能問出來以后這樣的問題,這小孩兒,也未免太聰明了些。不過,大家族的小孩子,向來早熟,大約也是聽家里人問過類似的,所以記住了吧。 “我唱了六年了?!北搪渖焓直葎澚艘幌拢骸爸劣谝院螅蠹s是還要再唱幾年吧。”唱戲這種事情,也是分年齡的,最好的年齡是十七八,最壞的年齡是三十,再往上,就唱不了太好的角兒了。 大多數(shù)過了這個年紀(jì)的,要么是自己開戲班子去了,要么是當(dāng)先生去教導(dǎo)小孩子去了,或者是攢夠了銀錢,當(dāng)良民去了。至于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過了三十,自己能做什么呢? 寧念之也不是真心想問,扒著桌子看上面擺著的顏料,碧落笑瞇瞇的往她跟前挪了挪:“要不要試試?” 原東良從旁邊擠過來,拉了寧念之,戒備的看一眼碧落,碧落照舊笑瞇瞇的:“這里面放了蜂蜜哦,很好吃的?!?/br> “真的放了?”寧念之驚訝,碧落點點頭:“我們這些戲子,臉是很重要的,所以這些顏料,不說是能養(yǎng)顏吧,也不能對臉不好,所以會摻一些蜂蜜或者珍珠粉什么的,吃一點兒是沒問題的?!?/br> 寧念之還是趕緊搖頭了:“看著很奇怪的,你不上妝了嗎?一會兒不是要輪到你了嗎?” 碧落笑了笑沒說話,低頭拿了毛筆繼續(xù)在臉上涂涂抹抹,原東良趁機拽了寧念之出來:“也沒什么好看的,這里的男人一個個都跟小娘子一樣,都不像是男人?!?/br> 寧念之做了個鬼臉,趙頤年倒是心滿意足:“除了碧落,還有個小黃鶯,那嗓門叫一個好,簡直絕了,等下要出場的,你們仔細(xì)聽聽,特別好聽?!?/br> 說著話,又回了包間。老爺子他們正聽的上勁兒,手還在桌子上打著拍子。寧念之打個呵欠,鉆到老爺子懷里閉上眼睛,有點兒困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翻身,馬欣榮就察覺到了,伸手戳戳她臉頰:“睡得跟個小豬一樣,早上你哥哥來看你,你連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快起床,一會兒自己去玩兒,娘要忙別的事情,幫忙照顧弟弟,不許搗亂知道嗎?” 寧念之做個鬼臉,自己拽過衣服穿好,洗刷完吃了早飯,就領(lǐng)著寧安成出門了。沒什么好玩兒的,想了想,就又偷偷摸摸的到了桃園附近,然后,就吃驚的發(fā)現(xiàn),門上的鎖已經(jīng)沒有了。 左右瞅瞅沒人,趕緊溜進(jìn)去看看。寧安成跟在后面挺樂呵,還以為自家jiejie和自己捉迷藏呢,等看見藏寶室門口,小孩兒怕黑,就死活不愿意下去了。 寧念之就自己沖下去看了看,然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難怪不用上鎖了呢,一個晚上而已,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搬完了!全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就好像之前出現(xiàn)的金銀珠寶武器賬本什么的,全都是她自己做夢夢見的一樣,地下室里別提多干凈了。哦,也不是太干凈,還有點兒灰塵呢。 撇撇嘴,上去,拽了寧安成出桃園。這里有個地下室,家里除了老爺子和自己,還有娘親哥哥,就沒別人知道了,說不定這院子以后自家爺爺還要用的著呢,藏點兒寶貝什么的。 十來天后,大軍得勝回朝,已經(jīng)到了京外。暫且駐扎在外面,休整一番,整理一下儀容什么的,等第二天早上進(jìn)京。馬欣榮早早就得了消息,忙不迭的讓人去酒樓定房間。 “說是要走朱雀大街,朱雀大街的話,食為天酒樓右邊的包間都是可以的。只我和三個孩子們要去,一個房間可就可以了?!鳖D了頓,又搖頭:“算了,派人問問老太太和二房,看他們愿不愿意去吧?!?/br> 萬一老太太想散散心呢,或者想宣傳一下自己的好名聲呢? 陳嬤嬤忙應(yīng)了,馬欣榮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親自開了箱子,拿了衣服問寧念之:“寶貝兒,幫娘看看,這幾件衣服哪個好看?你爹要走朱雀街的話,說不定能看見咱們呢。就是看不見,等慶功宴之后,也是要回來的,這個襯的身材好,這個襯得皮膚好,顯年輕,你覺得哪個好?” 寧念之笑嘻嘻的抬手,他們夫妻感情越好她自己越高興。 寧安成雖然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聽到馬欣榮的話,還是挺高興的,揚著聲音喊了幾聲爹,馬欣榮抱著他揉捏:“我們的小寶高不高興,爹爹要回來了!” 寧安成拍手:“爹爹,騎馬馬,買糖糖!扔高高!” 馬欣榮轉(zhuǎn)頭捏原東良的肩膀:“明兒你也不要去學(xué)院了,咱們一起去看你爹騎馬回京?!?/br> 陳嬤嬤回來回話,說是老太太那邊也要去,不過,寧霏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家,這樣鬧騰的場合,不太好露面,就不去了。二房也說不去,只說在家?guī)兔?zhǔn)備酒席,慶祝大哥得勝歸來。 第二天一早,馬欣榮就起床梳妝打扮,就算知道寧震不一定看得見,但也一絲不茍的梳妝,萬一看見了呢? 寧念之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好,一早就在床上打滾,滾著滾著忽然想起來個重要問題——之前她年紀(jì)小,又是女孩子,爹爹不在家就可以跟著娘親睡,這會兒爹爹回來了,自己是不是都挪地方了? 可是,芙蓉園那邊還沒整理好,寧安成倒是可以跟著原東良睡前院,自己是不是要睡明心堂的廂房啊,那豈不是又要聽一晚上少兒不宜的東西了? 或者,自己可以跟寧寶珠借個床?可一般的小孩子,親爹回來了,應(yīng)該是更纏著爹娘的吧?寧念之忍不住將腦袋埋在被子里嘆口氣,算了算了,又不是沒聽過! 一翻身做起來,頗有氣勢的喊陳嬤嬤給自己拿衣服:“我要穿那件紅色的新衣服,還有那雙馬靴,要打扮的最好看!” 陳嬤嬤一疊聲的應(yīng)了,趕緊過來給她換衣服。 早飯都吃的比較匆忙,馬欣榮太心急,吃了飯就趕緊的去見老太太,結(jié)果,老太太倒是不緊不慢,又等了半個時辰才出門。這一到街上才發(fā)現(xiàn),今兒看大軍的人太多,街上人滿為患,馬車都快要過不來了。 有巡捕營的人在幫忙維持,要保證整條街道的通暢,馬車過不去,只好繞道。到了朱雀街街口,就不得不下了馬車自己走了,也幸好鎮(zhèn)國公府的名頭還是比較好用的,要不然,怕是連個包間都訂不上。 ☆、第33章 卯時末,朱雀街外忽然傳來敲鑼聲,有巡捕營的人快步經(jīng)過,順勢喊道:“不許吵鬧,不許沖撞,大軍已經(jīng)過來,小心看路,若是被馬蹄踩到可就虧了,萬萬小心,不許過線,不許驚擾馬匹,不許隨意碰觸……” 一路上吆喝著過去,隨后,馬蹄聲響起,馬欣榮還沒看見人影呢就先開始激動:“哎呀呀,來了來了,念之你快看看,你爹是不是在前頭?” 寧念之站在凳子上,旁邊原東良拽著她衣服,省的掉下去。寧安成則是被馬欣榮抱在懷里,小孩兒也探頭探腦的,使勁往外面張望,就等著看自家爹爹的身影了。 “來了來了!”寧念之揮著小手喊道:“第二排,左邊第一個,我爹!” 老太太坐著沒動,不過,馬欣榮也不在意,倒是寧霏略有些酸:“大嫂,你好歹也注意一點兒,這雖然是樓上,卻也是臨街的,你這樣又喊又叫的,下面未必沒人看見,不說我大哥能不能注意到你了,若是有別人看見……” 馬欣榮不愿意搭理她,寧念之就當(dāng)是沒聽見,扯著嗓子喊:“爹,爹!” 很快,軍隊就到了酒樓下面,周圍的老百姓們也是熱情的很,拿著各種手絹鮮花往人身上砸,寧震的馬匹上面,這會兒已經(jīng)搭了不少手絹荷包了,寧念之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抓著帕子就往下面扔。 大約是心有靈犀,或者是寧念之的小嗓門太高了,亦或者是馬欣榮也沒降低聲音,總之,寧震是真的抬頭看了!而且,一眼就看見扒著窗戶的妻兒了,臉上就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寧震長的不錯,有很有男人味兒,這一笑,周圍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就忍不住開始喊了,寧震迅速收斂笑容,正好也已經(jīng)過了酒樓了,就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往前走。 馬欣榮托著臉頰夢游一樣蹭寧安成的臉蛋兒:“寶貝兒,你爹一定是看見了咱們對不對?你爹肯定也很想念咱們的,要不然,也不會笑的那么開心了,哎,幾天沒見,總感覺你爹又瘦了點兒呢?!?/br> 寧念之聽不下去了,翻個白眼,轉(zhuǎn)頭看原東良:“哥哥,我要下來了?!?/br> 原東良抬手抱住人,一使勁兒,將人放到地上,寧念之蹬蹬蹬的跑到桌子邊,扒著桌沿看寧霏:“姑姑,我要吃點心,給我拿點心?!?/br> 寧霏抬手將點心盤子拿過來讓寧念之自己挑,寧念之吃了一個,又要茶水喝,寧霏雖然不耐煩,但這是在外面,酒樓里人來人往的,她也怕寧念之鬧,就又倒了茶水遞過來。 寧念之一邊喝,一邊往寧霏身邊靠,寧霏不怎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搶了自家親爹的寵愛的小孩子,就微微躲了躲,猛不防寧念之身子一歪,一杯茶水就全倒在自己裙子上了。 寧霏懵了一下,隨即臉色就變了,抬手要推寧念之,寧念之卻早早退開了,一臉忐忑不安:“姑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靠著姑姑的,但是姑姑動了下,我沒站穩(wěn)。” 寧霏氣死了:“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我不應(yīng)該動是不是?” 寧念之縮縮身子,一臉愧疚:“不是,是我不應(yīng)該靠近姑姑,姑姑別生氣,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拿不穩(wěn)茶杯的,姑姑你別生我的氣,我賠姑姑裙子好不好?” “我呸,你拿什么賠?”寧霏臉都要氣歪了,難得今兒出門,雖說她也不想來看大哥得勝歸來的風(fēng)光場面,但出門在外,女孩子必得打扮的漂漂亮亮才行,她就穿了今年剛做的一件新衣服,她特別喜歡的,特別珍惜的,結(jié)果竟然被潑了一杯茶! 茶漬很難洗掉的好不好?這裙子還是淺色的,現(xiàn)在好了,指不定就這么廢了。 寧霏越想越氣,張嘴就要吼,老太太卻按住了她:“不過是一件裙子,念之還是小孩子呢,你都多大了,還要和小孩子計較嗎?這可是外面,鬧出來了,你名聲好聽?” 寧霏強忍一口氣,深呼吸幾口,狠狠的瞪了寧念之一眼,卻總算是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只是,還有不忿,就又看馬欣榮:“大嫂,不是我說,念之的規(guī)矩禮儀也確實太差了些,她小時候是在白水城長大的,雖說那邊條件艱苦,也沒有教養(yǎng)嬤嬤什么的,但大嫂你好歹也會一些,就沒教教念之嗎?” 寧念之瞪大眼睛:“姑姑,不是我娘沒教,是我娘沒空,我娘可不像是祖母和姑姑一樣,在家享清福呢,不管干啥都有丫鬟婆子伺候,在白水城的時候,我娘要照顧我爹,要照顧我哥哥,要照顧我,還要照顧弟弟,姑姑都沒想起來給我娘送些下人使喚嗎?” 老太太忙攔住了話頭:“小小孩子,倒是牙尖嘴利,行了行了,這看大軍歸來也看過了,寧震他們怕是要晚上才回來,咱們現(xiàn)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