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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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花柚從藥浴池中走出來時,氣血充沛,紅光滿面,盈盈笑成了朵花。唯獨雙唇微微紅腫著,引人遐想。 她身邊的大美人模樣更是明顯,嘴角破了道口子,脖子邊上還有好幾口咬痕。 早早等在門口的聞卿:“……” 猛還是你猛啊柚。 聞卿眉尾抽搐兩下,對兩人之間強(qiáng)烈的,甜滋滋的氣場視而不見,面無表情著同花柚匯報道:“族老已經(jīng)掌握了切實的證據(jù),你殺害聞星辭一事,徹底算是擺脫了?!?/br> 花柚注意到聞卿的視線,絲毫沒有羞澀,大大方方地給她看。 反正早就被公開了。 花柚:“證據(jù)?” “聞星辭死后,他們那一脈的族老打著為你搜尋證據(jù)的名號,去查了聞星辭的私庫,從里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聞卿從乾坤囊中取出個東西來,“是個傀儡?!?/br> 那傀儡同花柚長得一模一樣。 面容之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栩栩如生,淺笑看過來時,杏眸似含著千言萬語,并無一絲木訥。 □□,花柚與它四目相對,生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此非尋???,是個生傀?!?/br> 聞卿解釋道,“聽說要煉制生傀的方式極為苛刻血腥,且需要放入一道強(qiáng)大的生魂才能讓它徹底‘醒’過來。醒來之后,生魂雖然會保留一部分神識,卻會只忠于煉制者一人……如此妖法,其心可誅,族老因此判定聞星辭確有先謀害你的罪責(zé),死有余辜?!?/br> 死有余辜四字聽得花柚心里暗笑了一下。 對他們而言,哪有什么其心可誅?不過是成王敗寇。千年之前,聞星辭倉促之下要煉制這樣一具生傀,知情之人必不會少。 她死了,虞瑜走火入魔,聞星辭毫無靠山,卻能在聞氏站穩(wěn)腳跟,或許就是憑借這一手陰詭的傀儡之術(shù)。 如此一來,嫡系名正言順地上位,可以cao縱強(qiáng)悍的生傀不說,還能利用花柚這聞時陌一脈嫡系的身份,免去多少爭端。 一切都是各取所需,同上了一艘賊船,船沉了,又翻臉不認(rèn)人罷了。 …… 生傀需用近百個少女煉制,實為邪煞之物。 莫看其皮膚五官栩栩如生,全是從同她長得像的人身上取下,拼接出來的?;ㄨ侄嗫匆谎鄱加X得瘆得慌,干脆一把火燒了干凈。 聞卿張了張嘴,雖然覺得可惜,但到底還是沒開口阻止:“還有件事?!?/br> 花柚:“嗯?” 聞卿:“是你同令主的婚事?!?/br> 扶岑精神一震地看過來,聽得聞卿繼續(xù)道:“有些族老對鬼域很是抵觸,言辭之間多有抵觸,想要你為了聞氏的名譽作想,換一個普通世族聯(lián)姻……” 花柚眨巴眨巴眼:“???他們是哪位?。俊?/br> 聞卿似是沒聽出她的語氣來:“是聞九和聞十三兩位族老,同咱們算遠(yuǎn)親?!?/br> 這話竟然也沒避著人說,可見聞卿同這兩位族老也不對付。 花柚:“哦,這樣啊~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嫡親的長輩呢,管那么寬?!?/br> 扶岑也彎了下眸。 聞卿:“……” 她訕訕看了花柚一眼。 原本上次在明啟峰聽扶岑說到這消息,還以為兩人之間是扶岑主動湊成的,她半推半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得不負(fù)責(zé)。 如今看來,花柚也并不是沒那么個心思。 聞卿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 聞星辭身死的消息暫時按了下去,但遲早是要公布出來的。 花柚想這事畢竟因她而起,便與聞卿商量好了,在聞氏掛名坐鎮(zhèn)十年,省得有人趁亂作妖,又挑起血雨腥風(fēng),權(quán)當(dāng)是還了他們嫡系施與氣血之恩。 掛名而已,這于她和扶岑也沒什么損害和大的限制。 但既然是“聞氏的家主”,若是成婚,婚禮自然要在聞氏辦。也好以此大事為由頭,將聞氏易主的消息放出,故而聞卿才有此一問。 聞卿接著問:“那婚禮的日子,就定三月初九?” 花柚呆了一下:“?” 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了要定日子的時候了? 她反對人家反對她和扶岑是一回事,答應(yīng)又是另一回事…… 扶岑積極回應(yīng)道:“日子挺好的?!?/br> 聞卿:“那好,我這就去著手辦了?!?/br> 扶岑客氣:“勞煩?!?/br> 聞卿謙遜:“不客氣?!?/br> 花柚站在旁邊一時沒插上嘴,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 “在聞氏辦的婚禮,更像是你重生回歸的宣告,是做政治用途的,倉促是倉促了些,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br> 等聞卿走后,扶岑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慰道,“等回了浮華宮,我再慢慢準(zhǔn)備,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br> 花柚抿了下嘴,本來的那點小遺憾登時散了,沒繃住地笑起來,抱著他的胳膊:“當(dāng)真?你可不能敷衍我!” 見她笑了,扶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眸底是化不開的眷戀,“嗯?!?/br> 浮華宮本就是為花柚而建造的。 那些建筑的設(shè)計圖紙絕大部分是她親筆所畫,只是時光太過久遠(yuǎn),她或許連自己都忘了。 花柚不像他,離開龍族,來到浮華谷和她的身邊,才是安定。 她孤身漂泊至鬼域,時時都會想家卻不愿提,只說懷念仙域的繁華與熱鬧,不經(jīng)意地向他說起仙域種種往事。 有時候興致到了,也會一筆筆地在紙上勾勒出精美的建筑。 同他道,自己以后若是成婚,便要建造一個這樣的行宮——擁有了一個居住的定所和家庭,就像是落地生根,從此不再如浮萍一般四處漂泊。 扶岑將這話記在了心里, 將那些手稿一一收了起來。 離開浮華谷后,千年的時光漫長。手稿的紙張抵不過歲月的洗禮,哪怕是妥善保管,其表面也日漸枯黃,筆跡漸漸模糊不清了。 扶岑怕再也看不清、留不住她的期許,終于鼓起勇氣、重新踏足了浮華谷。 他原想,就算花柚再也不會回來,有這樣一座行宮在,便是他的支撐。 支撐著他能無止境地等下去。 她回來了, 便全了他的救贖與安寧,他的落地生根。 …… 三月初九, 婚禮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cao辦了起來,雖然只是一場宣告會意義的婚禮,花柚也是第一次成婚,難免緊張。 仙域里聲名赫赫的人幾乎都到了場,花柚不認(rèn)識幾個,花朝倒是如魚得水,一改在她面前的幼稚霸道,變得八面玲瓏起來。 畢竟只是掛名,聞卿不敢要求太多,帶花柚走了趟過場,在她笑得面容都快要僵掉的時候,匆匆將人送進(jìn)了洞房。 走了儀式落了定,扶岑照例又被拉走去了前廳照應(yīng)客人。 花柚回歸與令主扶岑聯(lián)姻的消息,炸出了不少隱世的大族前來示好。 聞卿在族內(nèi)的聲望前所未有的高漲,在這個大喜的日子里,終于有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喜色,對花柚謝了又謝,打趣著道:“你且等等,還得借你的令主大人再陪一會兒賓客,晚點才能給你送來?!?/br> 臉皮厚如花柚,在這樣喜慶熱鬧的氛圍背景下聽到這么一句話,也被羞紅了臉。 竟都說不出sao話來了,老實巴交地舉著團(tuán)扇垂著頭:“……哦,好。” 聞卿納罕地看她窘迫緊張的模樣,越看又有趣,樂得哈哈哈直笑。 最后被侍女提點著,才終于依依不舍地出門去辦正事去了。 …… 花柚心靜不下來, 舉著遮面的團(tuán)扇給自己扇風(fēng),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 走了沒兩圈,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花柚以為是聞卿去而復(fù)返,正想問她有完沒完,一回頭,便瞧見了一身喜服的扶岑。玉冠華服,唇紅齒白,眉眼似含盈盈秋水,瀲滟清潤。 花柚:“……?” 花柚靜了下,假裝無事發(fā)生,矜持地將掩面的團(tuán)扇舉了起來。 過了片刻,又歪著頭繞過團(tuán)扇,好奇問:“你不是還要陪賓客嗎?怎么就來了?” 扶岑緩緩將門帶關(guān),施施然走來,無辜道:“沒心思應(yīng)付,就來了?!?/br> 花柚一聽樂了,笑得花枝亂顫,團(tuán)扇也忘了舉:“哪有你這么急吼吼地入洞房的新郎官啊,也不怕人家笑你!” 扶岑仍是從容的模樣,湊近了,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笑就笑吧,反正我得了實在~” 這臉皮,他兩合該是一對兒! 花柚沒敢細(xì)想他所說的實在是什么,人都來了,哪里還舍得將他往外趕。 名聲什么的,隨它去吧。 花柚隨手將團(tuán)扇丟開了,拉著他在床邊坐下:“剛走了那么多儀式,還有一個咱們沒走呢!” 扶岑滿面笑容地望著她:“?” 花柚從乾坤囊里頭取出兩枚玉白的戒指來。 二十一世紀(jì)了,結(jié)婚哪能不要戒指,不然多沒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