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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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精們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安穩(wěn)的居所,自然希望這地方固若金湯。 于是由巡邏軍都尉牽頭,將一些稍有些話語權的管事,周邊愿意投靠云夢澤的小勢力頭子聚在一起。 借著宴會的名頭,想辦法進諫勸說主上著意城防,護住這一片凈土,省得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場面上的言辭頗具煽動性,花柚聽著聽著,都開始害怕了。 城防自然是能給居民安全感的存在,在這樣一個血腥的世界,城防薄弱,夜里怎么睡得著覺! 局勢雖是一邊倒的支持巡邏軍都尉,偶爾也有人怪聲嘲諷。 “秦野都尉倒不必說得如此危言聳聽,拉著咱們共沉淪。你不過是想呼吁咱們去給你撐場面,找領主多撥軍費,養(yǎng)肥你那一大幫子人罷了?!?/br> “巡邏軍在主上的威勢之下,拿著最高的俸祿,過著最清閑舒服的日子。若不是老朽一把老骨頭,我都想跟你們混咯?!?/br> 花柚聽到“最高的俸祿”五個字,耳朵便是輕輕一動,注意力瞬間拉滿,起了些心思。 不曉得僵尸能去參軍嗎? 但想到青禾嶺之事,又有些犯慫。 況且她也沒有什么武力值啊。 …… 場中談論猶盛,未有定論,云夢澤的主上亦遲遲沒有到場,下一輪侍女已經上來了。 花柚跟著同批次的侍女一起躬身收起盤子,走出殿去。 安穩(wěn)過了這一關。 花柚同山精們在階梯前分開,她們要往上走,花柚則得回到地表的行宮。而那個靈竅出岔子的小姑娘,也早不在了原地。 花柚:……幸好要求先付款了。 她今天打了幾份零工,賺得口袋鼓鼓,心情好極,一蹦一跳地下階梯。 大概是偌大浮空閣樓之內,沒有人會像她這樣不甚端莊的行走,游商元子澈站在窗邊遠望夕陽之時,一眼便瞧見了她。 那背影纖細,明明望不見她的容顏,人卻能從那浮動的衣擺和躍動的辨發(fā),猜想出她此刻定然是笑著的,笑眼活力可愛。 恰是正好,元子澈在心中慨嘆之時,那少女忽然回頭,往這邊望了一眼。 元子澈瞳孔驟然一縮。 待得回神過來,躍出窗外追尋,那少女早已轉身消失在縵回廊橋之中。 他哆嗦著手從乾坤囊中取出一面女子的畫像。 不會錯的。 方才那少女與畫中的主上要找的人,眉眼神色,一般無二。 …… 花柚回來之后,做了兩天參軍夢,勇氣鼓了又鼓,最后想想還是算了。 她上輩子連雞都沒宰過,膽子又小,又沒有妖氣法術,想在巡邏隊熬出頭,恐怕是難。 于是果斷棄武從文,轉而在市集買了兩袋靈種,和一本藥師入門的書,專心啃過兩遍。 去藥園上班的時候,借著職務之便再多加留意關注藥師們的手法偷師,自己悄咪咪在一隱蔽的浮橋下頭開辟出了小塊藥田,埋了幾顆種子進去試試。夜夜回僵尸林都會繞道從那邊過去,給澆水施肥。 一邊學習種植進修,打工也沒落下。 自從上次幫南貓和寧遠山辦過事,她身為僵尸,“低價高效賊靠譜”的名頭就打出去了。 山精們若想要偷懶個一兩日,便將自己的活轉手價格壓低一半交給她來做,花柚沒有一手渠道,接個轉手二包自然會被分扣些去。饒是如此,對僵尸來說也是極高的價格了。 今夜她就要幫一山精留在藥園內值夜。工作內容簡單清閑,隔一兩個時辰出來查看一眼靈植狀態(tài),其余時間打個盹也無妨。 藥師們剛走,她提溜著澆水的木桶規(guī)規(guī)矩矩在藥田梗上饒了一圈,在心中默默記錄下這些靈植狀態(tài)和土壤干濕度。確認靈植個個狀態(tài)飽滿,便準備回留守的員工宿舍歇息一兩個時辰了。 一路往回走走,心里還一路在想, 她從前看過穿越的書,主角大多會有金手指,她來這么久,沒發(fā)現自己哪兒有長處。雖然開發(fā)出了花手飛翔,可僵尸能飛頂什么用?這世道能飛的東西可多了去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小特長罷了。 不過今天她悄悄種的靈植冒了芽。 這才兩天就冒了芽,太優(yōu)秀了,說不定她點亮的是種植天賦。 花柚樂觀地想,反正僵尸壽命長,一個個試過去,總能找到自己擅長的東西。 …… 想罷,伸手推開員工宿舍的門。 將沾濕了露水的披肩掛在旁邊的衣架上,一轉身,發(fā)現宿舍軟塌上半倚著一個人。 扶岑淺淺一笑:“回來啦?辛苦?!?/br> 沖她拍了拍身側的空位,“過來休息一會嗎?” 花柚:“?” 第16章 抱一宿都成 一定是她開門的方式有問題。 這桌,這椅,這軟榻,明明是員工宿舍無疑。除了那榻上與這簡樸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美人。 花柚原地恍惚了一陣:“你、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說在閉關? “今日剛出關。你白日里太忙,我不好打擾,只有在這里等你下工?!狈鲠灾鹕韥恚l(fā)垂散,稍顯慵懶,“忙了一天了,可累了?” 花柚微吸一口氣,從他那軟和的言辭里,一時竟分不清誰才是金主養(yǎng)的金絲雀了。 活都被金主搶走了,那不顯得她消極怠工? 花柚瞬間打滿雞血進入角色,擱下提燈走過來,笑瞇瞇熱情道:“不累啊。能有活做挺好的,哪兒會累,就是辛苦你等我。下回你早些知會我,我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扶岑好笑地看她一眼,也沒揭穿,“手給我?!?/br> 花柚眼珠子輕輕晃了下,溫順將手伸出去:“怎么了?” “給你做了個小玩意?!狈鲠皖^將一串水晶般質地的手串戴在她的手腕上,溫聲囑咐,“要記得時刻帶在身上,不要取。能保命的?!?/br> 花柚:! 能保命?世上還有這種好東西! 扶岑的指腹溫熱,輕輕貼著她手腕的內側,讓她有點說不上來的不自在,又不敢掙扎。 “哎,可你怎么總送我東西……”花柚有點兒不解,扶岑對他這個重口味的愛好挺能下得了血本的,也不知道圖什么。委婉道,“我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僵尸,平時和人無冤無仇的,戴著這個怕是有點浪費了……” 扶岑收回手,輕飄飄道:“我樂意?!?/br> 花柚:“……” 也是,有錢人,千金難買個高興么。 轉念一想:行,那我也挺樂意~ 誰還不希望自己多幾個保命的手段,就當是上崗期間,金主給置辦的裝備、公司的福利吧,倒時候下崗一并還了就行。 花柚樂呵呵抬起袖子,在金主面前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模樣,湊近打量一番新裝備。 那手串是由一顆顆冰綠的珠子串成的,那綠色極透極淺,攏在一起才看得出一點清冽的綠意來,共十二顆。 手串造型簡單,瞧著并不起眼,戴在她這樣的僵尸手上,更看不出特別來。但花柚知道扶岑是一出手一個乾坤袋的大方人,說能保命,效用一定不俗。 真心實意:“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過后,再無后文。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扶岑抬頭看她一眼。 見她視線東躲西藏,并不往他身上靠,便知她也是記得的。 只是當時嘴上說說時一個模樣,到了跟前又是另一個模樣。 扶岑在心里失笑, 不想逼得太緊,便打算輕輕放過了。 那頭,花柚低著腦袋磋了磋腳尖:“那個……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她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那么慫,金主都送上門了,沒道理不做點什么。新手司機總得上路,工作態(tài)度過于消極的話,不符合她愛崗敬業(yè)的人設。 扶岑倚著靠枕稍怔, 末了,指尖團起一團妖氣,沖她笑:“來,管夠?!?/br> …… 屋內的燭臺未能燃起,只有她的小提燈被擱置在一邊,蒙蒙地擴散開一團絨絨的光亮。 花柚側坐在軟塌上,沖靠坐在軟榻上的扶岑伸出雙手,身體前傾,俯身抱住他。 一回生,自然要慢慢來,先從擁抱開始。 這個姿勢比想象中的要難一些, 她的腰部不夠柔軟,彎曲不得,兩人之間幾乎只有肩膀相抵,擁抱便顯得無比僵硬,沒有實感。 她大概抱起來不算舒服吧? 身上沒太多rou,骨頭怕是都有些硌人。 待得她的雙手環(huán)上扶岑的腰,薄薄的衣襟之下,花柚明顯能察覺他薄而勻稱的肌rou驟然收緊,身體有剎那的僵滯。 原來與人擁抱起來是這個感覺,母胎單身花柚在心里品砸。 硬邦邦的,但很有依靠的安全感。 扶岑身量打眼瞧著清瘦勻稱,真貼身一對比才知,他的肩膀比她想象中的要寬闊一些,能輕而易舉將她包攬攏在懷里。腰身勁瘦,膚白若凝脂無暇,在極近處看,也無一不可。 扶岑毫無反應,既不開口,也不回抱她。只垂著手,任由她撲進了懷里。 這樣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讓花柚反倒不那么局促緊張了,想到這是一團妖氣的分量,還敬業(yè)主動地伸手撫了撫他垂散在身后的長發(fā),情不自禁贊道:“你的頭發(fā)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