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垅城街道上其它商鋪中人都稀稀落落的門可羅雀,但這茶樓中的人卻很多,幾乎都坐滿了客,小二見他們幾人進來,忙打起精神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口中叫道:“客官,里邊兒請,有上好的雅間給您備著哪?!?/br> 云洛點了點頭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然后向一間靠著窗戶的雅間走去,小二殷勤的在后面跟著。 “小二哥,來一壺龍井,一碟玫瑰膏,一碟芙蓉千層餅,一碟花生?!弊潞筇锪魈K轉(zhuǎn)頭吩咐小二上茶。 “是。”那小二應(yīng)了一聲下去準備去了,田流蘇轉(zhuǎn)過頭來問云洛來這里的意圖。 “茶樓中歷來是消息來源最多最準確的地方,聽說這里新來了個說書的很有些意思,今日我們便聽聽看?!?/br> ------題外話------ 親愛的們,過年回娘家拜年去了,人在外地身不由己,實在沒法更新,剛剛回來家里暖氣管斷了遭了水災(zāi),沒法上網(wǎng)碼字,所以斷更了幾天,真心對不住追文的親們了,過幾日等穩(wěn)定下來我會多更的,求不離,求不棄,求不離不棄……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010 明月教 田流蘇不置可否,她知道云洛此舉必有深意,或許他在來垅城之前已經(jīng)做了一定的調(diào)查了吧,所以點點頭同意了他的提議,安心的坐下來等著小二上茶。 不一會兒,小二便端上來了一壺龍井,幾碟小吃放在桌子上,云洛先給兩個孩子倒了茶水,讓他們喝茶吃點心,然后抬頭看向茶樓正中央。 這間茶樓很大,里面的布置寬敞亮堂,周圍是一個個的小雅間,中間搭起了一個類似戲臺的臺子,臺子上放著一張長方桌子,桌子上放著醒木、扇子、手帕這些說書的道具,臺下擺著一排排長條凳和桌子,已經(jīng)坐了很多人了,他們邊喝茶邊等著說書的人出來。 田流蘇看了一圈,心道這里弄的這么大平日里生意定是不錯的,也許真的能從這里聽到什么不一樣的消息也說不準,正想著,就見一個穿著青色棉袍五十多歲的老者一手撩著袍子,一手拿著一個茶壺吧邊喝邊走上了臺。 那老者的臉上有一股積年累月而成的滄桑,一看就是常年走南闖北之人,怪不得聽書的人這么多,只有見過世面走南闖北之人才能根據(jù)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和親眼所見講出新穎而吸引人的故事來。 那老者今日講的是天啟最近興起的一個教派的故事,這教派叫做“明月教”,所有教眾都奉明月為神,教中統(tǒng)一穿月白色教服,是從天啟西部緊靠西越國的青龍關(guān)興起的,這個教以造福天下蒼生為己任,專門收留貧苦的無家可歸的百姓入教,這一口號瞬間吸引了一大批的百姓入教,短短半年的時間,教眾已達數(shù)十萬。 田流蘇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個教派,半年之前她還被文熙封了本身記憶植入別人的記憶以別人的記憶身份在甜水村懦弱的生活著呢,根本沒有機會沒有時間聽說這些事,今日一聽頗覺得新奇,有一種自己親身進入武俠小說中的感覺。 前世她閑暇時間唯一的業(yè)余活動便是聽音樂看小說,尤其癡迷武俠小說,沒想到穿越了過來居然親耳聽到了什么教派,似乎歷來只有江湖中才會有如此的教派組織吧,她心中有些向往,不知這些古代的教派究竟是怎樣的,是否和前世的武俠小說中的描寫一樣呢?所以她對那老者講的事也聽得分外的認真。 她抬眼看了一眼云洛,見他沒什么表情的聽著,好像對這什么明月教很知道的樣子,胸有成竹,而安安樂樂兩個孩子已經(jīng)被那老者幽默風趣的語言和口若懸河的說書方式以及故事內(nèi)容吸引住了,連自己喜歡的點心都不吃了,就呆呆的聽著那老者在那里說書講故事。 那老者說的是明月教組教半年以來對待教眾的各種事跡,有點象在給明月教做宣傳,講的都是大快人心的事,什么明月教在彭州發(fā)生水患的時候組織教眾攔截河壩,加固河堤,引導(dǎo)民眾疏散;什么西越國為了過冬入關(guān)搶劫左右使者率領(lǐng)教中精英英勇抵抗數(shù)日,一直堅持到朝廷發(fā)兵救援才悄然離去;還有懲惡揚善,劫富濟貧樁樁件件的事講得有理有據(jù),還有便是明月教有良田萬頃,入教的人平日里都耕種糧食,自給自足,保證教中的糧食來源…… 下面的民眾聽得熱血沸騰,紛紛拍手稱快,心中向往,在底下竊竊私語渴望自己也能加入這樣的教派,尤其這里是受災(zāi)地區(qū),災(zāi)民們已經(jīng)在暗中打聽如何加入明月教,想去找那明月教的總壇所在之地。 “教中一切事物暫由左右使者代理,入教的教眾從未見過教主,據(jù)說那教主非常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最是心懷天下慈悲之人,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剛講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眾人聽說了他講的教主之事正聽得入迷,突然聽他話音一轉(zhuǎn)接著拍了一下醒木結(jié)束了演講,頓時將眾人的胃口掉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甚是難受,底下的人紛紛站起來向上面的老者表示抗議,讓那老者再講講關(guān)于教主的事。 那老者卻端起茶壺喝了一口茶,從臺上姍姍然走了下來,向掌柜的告了辭揚長而去,并不理會眾人,眾人長吁短嘆失望的坐下繼續(xù)喝茶,悄悄的議論那明月教和教主及教中的人。 田流蘇聽完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云洛,見他皺著眉若有所思,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推了他一把。 “在想什么?”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明月教好像來頭很大?!?/br> “哦,你了解這個教派?”田流蘇并不詫異,他知道這事很正常,雖然半年前他人還在邊關(guān),但是他在朝中多年經(jīng)營,情報網(wǎng)應(yīng)該很強大,這個消息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 “不甚了解,這個教興起過快,短短半年時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朝廷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發(fā)展教眾數(shù)十萬人,這不是一般的土匪流寇烏合之眾能組建起來的,按照這教中的行事及口碑,他們的幕后必有眾多能人異士和完整的組織系統(tǒng)?!?/br> “聽你這樣說,好像是的,難道說這就是江湖?明月教?不知比日月神教如何?”田流蘇眼神一亮,不知不覺的嘟囔起來。 “日月神教?那是什么教?和這明月教倒是異曲同工?!痹坡迥X中思索各國教派,并沒發(fā)現(xiàn)有一個什么日月神教。 “大叔,日月神教是個邪教,和那說書中的明月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安安樂樂因為聽田流蘇講過笑傲江湖,所以對里面的人物和日月神教特別熟悉,所以一聽到這個說書的說明月教的事才會特別認真的聽。 “你們也知道日月神教?”云洛瞇了瞇眼看著樂樂,又看了田流蘇一眼,覺得這娘三定是有什么事將他排斥到了外面。 “自然,日月神教的事是娘親給我們講的,和這個明月教差不多,也是一個教中有好多人?!卑舶餐嶂^回答他。 云洛又看向田流蘇,以前他對她的了解只局限于耳聞,現(xiàn)在和她天天在一起后,他越來越覺得捉摸不透她了,尤其是她那向來奇特的思維和不知從哪看來的那些古里古怪的事情,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了解好像還很淺很淺,自己離她還很遙遠。 田流蘇見他思緒漂游,不由得干笑了一聲:“那個,這事等以后我會慢慢向你解釋的,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再說,我也不知該怎么說?!?/br> 她自小穿越而來,占據(jù)了本尊的身體之事是天大的秘密,誰都不知道,這些年和文熙的相處中他對她一定是懷疑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向她問過什么,這便說明了無論她是誰,他都認可了她,若有朝一日云洛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不會相信這樣匪夷所思的事呢? 云洛見她言辭躲閃,有隱瞞的意思,不禁心中有些不快,她終究對他還不是完全信任,對他還是有所提防的,有些事情還是瞞著他,不愿意他知道的。 二人各想各的心事,也坐著沒動,仍然慢慢的品著茶,那老者走了之后,下面喝茶的人便開始閑聊,聊著聊著便說到了垅城受災(zāi)的事了。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朝廷的欽差大人已經(jīng)到了垅城了,這下好了,糧食估計隨后也能跟著到了,到時候我們多交的糧食便會全部歸還給我們的?!币蝗诉吅炔柽呄蛑車膸讉€人說道。 “是啊,昨日知府大人率領(lǐng)垅城治下的官員和垅城大戶出城迎接欽差大人了,聽說欽差大人是天啟長安王府的云世子,將關(guān)外異族打得一退三千里的云世子啊?!?/br> “恩,但愿這云世子來了能壓得住知府大人,將多收我們的租子退還給我們啊…” “瞎說什么?知府大人豈是你能隨便編排的?若被人發(fā)現(xiàn),你又要無聲無息的失蹤了…”一個人聽完那人說的話后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然后又四周看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可疑的人之后才放開了他,伸手在他腦門上戳了一指,罵他糊涂。 那人像是剛醒悟過來似的連連點頭,也有些害怕的四周看了一圈,才慢慢放下了心。 “哎,可憐我垅城偌大的地方,居然被知府大人一手把持,控制的密不透風,我們稍微有些微詞便會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密探知曉,然后我們的大限也便到了?!?/br> “都別說了,小心隔墻有耳,知府大人嚴令百姓不得私自議論此次賑災(zāi)之事,這也怨不得知府大人,他為政以來為百姓也做了不少實事的,這一次怕是事出有因,要怪也是怪朝廷,遲遲不肯撥下來賑災(zāi)糧食…” 幾個人議論紛紛了一陣,便站起身搖頭嘆氣的走了,田流蘇和云洛對望了一眼,總算聽到真話了。 “你怎么看?”半晌田流蘇問云洛。 “這事很復(fù)雜,孫明玉和賈含章為官期間的口碑都不錯,他與賈含章二人交好,他們二人治下的百姓都生活富足,這兩人很有共同之處?!?/br> 云洛答非所問的回答田流蘇。 “聽他們這么說,孫明玉和賈含章應(yīng)該是早就向朝廷上報災(zāi)情了,為何一直拖到現(xiàn)在才知道?”田流蘇疑惑的問出口。 “大概是奏折被人壓下了吧?直到后來災(zāi)民到處流竄,引起恐慌,壓不住了才被揭出來?!?/br> “還有一事,明明是朝廷下了征集令,向垅城和洛邑兩大產(chǎn)糧大城多收了五倍的租子用作軍糧,為何要上報朝廷說遭了水災(zāi)和旱災(zāi)?” “皇上并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闭f起來這事云洛的面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似乎有些忍不住便要發(fā)作。 “什么?那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假傳圣旨?”田流蘇有些震驚,景成帝并沒有年老昏聵,怎么會容得別人明目張膽的假傳圣旨征收軍糧造成百姓流離失所引發(fā)朝局動蕩不安? “若是這次皇上不是派我來賑災(zāi),那這假傳圣旨之人一定就是我了?!痹坡迕嫔幊粒挥傻梦站o了拳頭。 田流蘇心念電轉(zhuǎn),細細思索他話中之意,猛然反應(yīng)過來。 “你是說,有人向垅城和洛邑以征集軍糧為名征收了那些糧食,然后將征集軍糧的罪名扣在你頭上?而孫明玉為了安撫百姓只好向他們承諾已經(jīng)上報朝廷遭了災(zāi),等賑災(zāi)糧食下來便再補還給他們?” “對,歷來軍中征集軍糧必須通過我的審批,我此次大勝回朝后還未曾向皇上正式交了軍權(quán),所以那人才用了這一招,若是孫明玉和賈含章二人聯(lián)手上奏是軍中征收軍糧才另百姓受災(zāi),皇上必然會大怒撤了我的職,重則還可能招致殺身之禍,而皇上此時心中對我大概也是有所猜忌的,若此事真成定局,他可能還會認為我私自征集軍糧準備造反也不一定?!?/br> 云洛絲絲入扣的向田流蘇分析著整件事情,田流蘇聽得頭都要大了,這些朝堂爭斗之事她著實心煩,不想過多的參與其中,不想這件事居然是征對的云洛,究竟是誰和他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但是,那人卻算漏了一點,便是孫明玉和賈含章也不是好糊弄之人,他們大概察覺了陰謀,所以并未如實向朝廷上報原因,而是含糊的以受災(zāi)報了上去,卻不得那陷害你之人的心意,所以才壓著他們的奏折遲遲不肯上報給皇上?” “恩,向來的確是如此。” “究竟是誰會這么做?”田流蘇心中已經(jīng)隱隱的猜到一個人,但是她還是沒有直接說出口。 “放眼京城之中,我真正的政敵便只有一個?!痹坡逯苌硭查g冷氣散發(fā),有殺氣騰騰的冒出來。 “是我父親田敬?”田流蘇嘆了口氣回到。 云洛轉(zhuǎn)頭向她看了過來,目光深幽,看著她搖了搖頭。 “光他一人做不成此事?!?/br> “那還有誰?” “還有一個幫他出謀劃策的人。”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011 受災(zāi)真相 “幫他謀劃的人?是誰?我父親在朝中勢力強大,盤根錯節(jié),還需要別人幫他謀劃嗎?” 田流蘇皺起了眉頭,光一個田敬便將朝廷搞得烏煙瘴氣,連皇帝都得讓著他三分,若他再有一個幫忙出謀劃策之人,那豈不是如虎添翼,天下無敵了? “他們應(yīng)該不是同盟,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痹坡迥笾璞谒伎贾?/br> “那和我父親同謀之人必然也是朝中掌握大權(quán)之人了?否則誰會有那個本事壓著如此重要的奏折不上報?” “恩,的確如此。”云洛說完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田流蘇將兩個孩子從椅子上抱下來,一左一右的拉著他們跟著云洛往出走。 “我們回去,這下可以接見垅城百官了,想必洛邑那邊和這里的情況也差不多,文熙一定能處理好?!痹坡蹇戳颂锪魈K一眼,看她的反應(yīng)如何。 “恩,文熙是要從那邊的富商大戶中捐出錢來另外購買糧食,不知此事他行不行得通?” “放心,我已接到消息,他今日也在洛邑接見賈含章及他治下的官員,相信是成竹在胸才會如此做,別小瞧他的能力,他的事連我都知之甚少。” 云洛見田流蘇一副為文熙焦急的樣子頗有些懊惱,每每想起她們青梅竹馬長大的情誼便心中嫉妒憤恨不已。 田流蘇瞟了他一眼,再未答話,領(lǐng)著兩個孩子跟著他默默的走了出去。 垅城官員被青離和墨離趕出驛館之后仍然不死心,眾人衣不解帶輪番換班守在外面整整一夜,第二日一早穿戴整齊來到驛館門口等著云洛接見他們,誰知日上三竿仍然沒見到他的蹤影,不由得怒氣沖天,一個商戶模樣的人沖到驛館門口大聲嚷嚷起來。 “欽差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垅城去年便遭了災(zāi),知府大人上報朝廷后朝廷一直遲遲不肯撥賑災(zāi)糧食下來,今年好不容易派來了您,而您到了災(zāi)區(qū)后卻對垅城治下的一眾官員和商戶避而不見是什么意思?您是真的來賑災(zāi)的么?” 那商戶嚷嚷的聲音很大,就算里面的人正在睡覺,也被他這如鐘聲洪亮的嗓音給吵醒了。 “大膽,你一庶民居然敢對欽差大人如此無禮?大人想什么時候見你們便什么時候見,難道他的事還要你們來決定不成?” 青離畢竟跟在云洛身邊多年,一言一行也學(xué)了他的兩三成頗有氣勢,他這樣義正言辭的一出口,那商戶便吶吶的低語了幾聲又退了開去,畢竟他只是個平民百姓,是沒有資格對著當朝欽差大呼小叫的。 “欽差大人到底什么時候接見我們?。恐笕俗蛞箲n心垅城災(zāi)情整夜未睡,積勞成疾,欽差大人卻好好的安睡,這像什么樣子?”一位官員開口質(zhì)問青離。 這人一開口,外面的人都沸騰起來,他們在垅城待了這么長時間幾乎天天要壓制著災(zāi)民們,防止他們發(fā)生暴動,好不容易盼來了欽差,卻又見不到他的人影,這些人頓時不淡定了,紛紛沖上來拍打著驛館的大門,想要強行進去見云洛。 云洛和田流蘇回來的時候,外面正鬧得不可開交,垅城官員幾乎要破門而入,青離和墨離還有欽差衛(wèi)隊盡力攔著,不讓他們進來,這些官員真正鬧起來也讓他們頭疼,打不得關(guān)不得,只能和他們對峙著。 進屋后,云洛和田流蘇迅速換過衣服,然后他讓田流蘇領(lǐng)著兩個孩子,他起身去了外面。 “青離,外面什么人在喧嘩?好生厭煩?!?/br> 云洛故意裝著剛睡醒的樣子站在門口向院中堵大門的青離淡淡開口。 聽到云洛清冷的聲音,一眾官員頓時冷靜了下來,他們在外面鬧了這么長時間,云洛都無動于衷,他們原本還以為他不在呢,所以才叫囂著想要闖進去一探究竟,不想他居然在,而且還如此沉得住氣,那么長時間不現(xiàn)身,頓時有些后怕起來。 “大人,這些官員欲破門闖入,我們攔都攔不住?!痹坡宕藭r是欽差大臣,所以青離也稱呼他為大人。 “哦?素聞垅城知府孫明玉馭下嚴謹,治下官員也都精明能干,持重有禮,今日一見果然傳聞不可信啊?!?/br> 云洛雖然低沉冷淡,但無形中散發(fā)出來的冷意與強大氣場卻不容忽視,眾官員雖然人在門外,與他隔著門,也仍能感到一絲冰冷傳出來。 “你們怎么在這里?都退下!”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怒喝,眾人紛紛回頭,只見孫明玉一身官服,豐神俊朗的站在驛館門口,身后跟著一群衙役。 “知府大人。”眾人見孫明玉到來,紛紛停止拍門,都轉(zhuǎn)身向?qū)O明玉行禮。 “本官昨夜徹夜研究緩解災(zāi)情方案,沒工夫理會你們,今日凌晨覺得困頓稍微瞇了一會兒,不想你們就私自集結(jié)來此鬧事,真是豈有此理,本官平日里是如何教導(dǎo)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