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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田園妻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呵呵,你快進去吧,被這群無恥的村婦們叨擾了半晌,你相公該等等了吧?妹子,你真是好命,居然有這樣神仙般的相公,我就說你是京城來的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來果然不錯啊?!?/br>
    被宋嫂子這樣一說,田流蘇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她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越過宋嫂子往工地上去了,雪菱今日領(lǐng)著兩個孩子到秦寶柱的莊子上去玩了,屋子里再沒別人,她進去要獨自面對云洛,她有些發(fā)窘。

    她叫了棗丫爹過來,問了他工程進度,棗丫爹說再最多有三日便能上梁鋪茅草了,她暗道真快,那上梁的那日她看看文熙在不在,若是在的話順便將他請來,盤問盤問他茯苓的事,看什么時候能運來第一批。

    在外面磨蹭了半晌,把所有的牲口都喂完,雪菱和兩個孩子還沒回來,眼看就要晌午了,她只好磨磨蹭蹭的回了屋子準備生火做飯。

    一進屋子便見云洛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唇邊噙著一絲笑意,雙腿盤坐在炕上,一手撐在炕桌上拄著下巴,眼神溫軟的看著她。

    “終于磨磨蹭蹭的做完了所有的活,舍得回屋了?”他懶懶的問她道。

    “什么終于,我每天都這么忙的好不好?你這桃花精,將甜水村的少女和婦人們都迷得神魂顛倒了,害得我成了她們忌恨的對象?!?/br>
    這話剛說出口她就驚覺不對,想要收回卻已經(jīng)晚了。

    “這話說得有些酸,娘子難道是吃醋了?你若吃醋,我很喜歡?!痹坡遄诳簧下冻鲆还摄紤械臍庀ⅰ?/br>
    “吃你個大頭鬼,你別再待在這兒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影響不好,你回去吧?!?/br>
    “哈,你是要我說多少遍?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共處一室再正常不過了,有什么影響不好的?而且,全村村民們都知道了,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懷疑你是在偷漢子?!?/br>
    “咳咳…”田流蘇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無語的轉(zhuǎn)身去生火準備做飯。

    今日的午飯雪菱和兩個孩子一定不會回來了,就她和云洛兩個人,上次買的豬rou還有一些,她便簡單的做了一個紅燒rou,又弄了個雞蛋湯,蒸了些白米飯吃。

    云洛這兩日也習(xí)慣了她的菜式,吃慣了大魚大rou,這清粥小菜的很是合他的胃口,二人圍著炕桌悶不吭聲的吃了一頓飯,吃完后田流蘇將碗筷收拾下去,然后回屋拾掇,云洛也跟了進來。

    田流蘇見他步步跟著她,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她這么大從沒和男子共處一室過,所以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心跳,云洛瞧著她的樣子想起了他小時候第一次見她時她說他要色誘她的話,忍不住嘴角翹起。

    “娘子,我們拜堂之后一直沒圓房,母妃催著我趕快圓房為云家誕下子孫呢?!痹坡蹇粗锪魈K,不知不覺的便說出了這話。

    “什么圓房?我沒聽到?!碧锪魈K聽到圓房二字心中一跳,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耳朵。

    “娘子,我只是想問,我們什么時候圓房?”云洛慢慢走近她,見她如此故意促狹的捉弄她。

    “不可能,你休想,我和你現(xiàn)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認識,對,我不認識你,而且我還帶著孩子,我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這你能受的了?不如你給我一封和離書?!碧锪魈K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著。

    云洛聞言心中一惱,他本是欲和田流蘇開個玩笑,想捉弄捉弄她,把小時候她調(diào)戲他那次調(diào)戲回來,沒想到田流蘇卻反應(yīng)這么強烈,居然又提起什么不認識、和離書,他瞬間腦中又想起了那封書信,想到“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幾個字,心中猛的一陣刺痛。

    “和離?你休想,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得了的事?!彼闹杏行鈶嵰话殉哆^田流蘇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放手?!碧锪魈K驚慌失措的想要甩開他的手。

    “不放?!?/br>
    “你不放我又掐你了?”田流蘇說著上前一步伸手往他的腰間掐去。

    “你掐,掐我也不放?!痹坡骞虉?zhí)的抓著她的手。

    此時二人靠在一起,氣息纏繞,云洛的鼻端突然嗅到一絲清香,又見眼前之人明麗可愛,似嗔似怒,臉色酡紅,不由得被眼前的秀色所誘惑,只覺氣血上涌,渾身發(fā)燙,他忍不住伸手一摟將田流蘇摟進懷中,鐵臂收緊控制住她的掙扎扭動,頭一低便吻上了她的唇。

    一股溫軟如水香滑甜膩的味道乍然流淌在唇間,二人同時顫了顫,云洛感覺到田流蘇的震顫,一手掐著她的纖腰,一手托著她的后頸,將她更加的貼向她,加深了這個吻。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入,淺嘗廝磨,待嘗到香甜的滋味后便如上了癮般纏上了她,輾轉(zhuǎn)廝磨。

    田流蘇心中一陣激越,有些暈乎乎的,頭有些疼,她無力推開云洛,任他由淺到深逐漸兇狠的吻住她的櫻唇,不斷的變換方位,不時的伸出舌頭勾纏著她的一起跳躍舞動。

    如夏日里注入一股清涼的甘泉般美妙,她光潔滑膩的臉龐和微微顫抖的喘息聲更加刺激了云洛,他一時有些癲狂,高大精瘦卻骨質(zhì)勻稱的身軀更加灼熱的覆了上來,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噴在田流蘇的臉上,尋找出口,她一時被他的氣勢所懾,又被他控制著吻得全身酸軟,無力反抗。

    他的唇漸漸的向上移去,來到她的耳邊,輕輕的咬著她白嫩如玉精小細致的耳垂,田流蘇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熱浪沖襲無力的靠在他身上,云洛趁勢一把將她拖過來壓在炕邊的桌子上一手掐腰一手托著她的頭俯下身更加肆無忌憚的親起來。

    房間中逐漸升起一股熱氣,靜謐奢靡,此時只剩下了二人的心跳聲和喘息聲,彼此間氣息相纏在鼻尖縈繞,田流蘇緊緊閉著眼睛全身輕顫,身子溫度逐漸升高,云洛此時想到色誘兩個字頓時全身更加的熱了,心中對她小時候的那次邂逅中留下的悸動終于在這一刻全部激發(fā)了出來。

    田流蘇微微晃了晃小腦袋,想要甩開他,云洛的吻卻如影隨形黏著她越來越深,身下的嬌軀綿軟如水,將他包裹在里面,如入仙境,滋味美妙到不可思議,他的身體快要炸開了,他的臉緊緊的貼著她的皮膚,細膩光滑的柔軟和吹彈可破的肌膚使他幾乎瘋狂,他用自己的臉蛋輕磨了她幾下,熱感稍稍紓解了些,又瘋狂的頂開她的檀口,伸進她的嘴里一陣翻攪嬉戲,掠奪著她的甜美與芳香,手也漸漸不規(guī)矩起來,粗糲的大掌在她柔嫩的腰肢上摩挲試探著,喉間不由得發(fā)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咕噥,不盈一握的纖腰幾乎要在他掌間被揉斷,捏了一陣他慢慢的向上一路探索而來。

    田流蘇此時已經(jīng)快要暈去,無力的推搡了他兩把,云洛感覺到她的反抗后更加霸道的糾纏了上來,極盡挑逗之能事,從唇間慢慢移到她嫩白的小耳垂,輕啄了幾下又順著耳朵一路下滑到頸間,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一陣留下點點紅痕,一只手在她小腹間逗留摩挲,慢慢的向上移動,快要攀上那令人想入非非之地。

    田流蘇心情激蕩劇烈的喘息起來,她搖了搖頭,臉色瞬間白了白,她想推開云洛可是全身酸軟無力,她的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云洛感覺到了她的異樣,迷迷怔怔的勉強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當看到她的臉色時頓時一驚,霎時間如一盆冷水澆在身上,瞬間被澆熄,他發(fā)出一聲不滿的嘆息然后將她抱了起來。

    “娘子,你怎么了?”他看著臉色慘白的田流蘇,有些焦急的問了一句。

    “我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太…激動”田流蘇掙扎著說了一句話,然后無力的靠在云洛的身上,眼睛微閉,似乎要暈去,她晃了晃頭,想要一直清醒著,但沒堅持一會兒,便頭一歪陷入了黑暗中。

    “什么意思?說清楚?!痹坡迤綇?fù)了下激蕩的心情,摟著她剛要問詳細些,便見她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娘子…娘子…”云洛大驚,胸腔里一陣收縮,抱著她大喊起來。

    田流蘇突然暈了過去,云洛焦急之下一時間方寸大亂,抱著她喊了起來,不過云洛畢竟是云洛,也是田流蘇在他心中的位置終究不一樣,所以才會造成他此時的慌亂。

    不過片刻功夫,他就從驚慌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查看了下她,見她雖雙唇緊閉,臉色蒼白,但櫻唇被他親的微微腫了起來,眉目含春,一副春色無邊桃花開的景象。

    他將她放在炕上上半身伏在他懷里伸出手掌抵在她的腰間,內(nèi)力一吐一股熱流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nèi)。

    趁著空隙他向青離和墨離發(fā)出信號召喚他們,片刻功夫,二人便從暗處飛身進入田流蘇的茅草屋。

    “世子,發(fā)生了何事?”青離進來見云洛懷中抱著暈厥的田流蘇,他家主子萬年不變的仙人臉上一陣焦急,心中便有些震驚。

    都多少年了,他家主子都沒有這樣的表情了,好像是自從王爺去了之后吧?他家主子的臉上便像千年積雪萬年寒冰,每每只有譏誚嘲諷的笑容與憤怒,從不會真心的笑或者真心的怒。

    “讓你派人進京請的御醫(yī)什么時候到?”

    “世子,青松傳來消息說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中午一定可以到。”

    “恩,回去準備一下,待她醒來后我先帶她去小木樓。”

    “是。”青離和墨離答應(yīng)了一聲退出了,屋子里只剩下云洛和田流蘇。

    一陣暖洋洋的熱氣傳入田流蘇的身體,四肢百骸一陣舒暢,她的心情逐漸平復(fù)下來,記憶慢慢回籠,半晌,田流蘇纖長濃密的羽睫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娘子,你怎么樣?”云洛見田流蘇終于醒來,吁了口氣,輕聲開口問她。

    “還好…”她喘了兩聲,綿軟無力的靠在云洛的肩頭。

    云洛身子剛挨著她柔軟有彈性的身子心中便一陣顫動,剛剛壓下去的心火又有復(fù)燃的趨勢,方才他只不過是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平息自己的怒氣,誰知一挨著她的身子全身便像著了魔似的不由自主的越纏越深,自己也云里霧里完全忘記了初衷,只覺香氣繚繞,銷魂蝕骨,田流蘇的種種滋味竟是生平從未感受到過的美妙不可言說,一時間忘了所有,才壓制著她強行親了她。

    此時回過神來,唇間仍然余香未去,如甘霖露珠澆灌滋潤得他四肢百骸舒爽順暢,想起方才美妙的滋味他風(fēng)華絕代的臉上泛起一股向往的神色,怔怔的回憶著方才種種。

    “你在做什么?”靠了一陣,田流蘇慢慢緩過勁來,見云洛不說話,開口問他。

    還好,這次的情緒不是突然激動而造成的暈厥,否則必然又會吐血傷及肺腑。

    云洛聽到田流蘇喚他猛的回過神來,臉上不禁泛起一些潮紅,他定了定神,自己這是在想什么???

    “沒事,御醫(yī)就快到了,我先帶你到我的住處去,到時候讓他們給你瞧病。”云洛邊說邊端詳著她,見她確實不像剛才那樣了,才慢慢放下心來。

    此時他想到第一日相遇時他竟然質(zhì)疑她是裝病,心中便覺得后悔起來,那時的他被她出走時留的那封書信氣著了,所以見著她的時候也是處處針鋒相對,想要好好收拾她的,沒想到她竟是真的身有舊疾,而且這舊疾還如此的不人道。

    他心中悲苦,若是她身子一直這樣好不了,那他以后豈不是不能輕易碰她?那他和她的圓房之日豈不是遙遙無期?經(jīng)過方才的接觸親吻,云洛此時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思想,滿心滿眼想的都是何時才能和她圓房。

    “御醫(yī)也不頂事,我這是中毒,并不是身子有恙,就算扁鵲再世,也得找到那解毒藥引。”

    “扁鵲是誰?”云洛心中迅速思索著本朝出名的太醫(yī)搖了搖頭,沒有這么個名字,然后又想著其它幾個國度的神醫(yī)也沒有這么個人。

    “是一個神醫(yī),別問我,我也不認識他,我是聽說的?!碧锪魈K為了避免云洛打破砂鍋問到底,直接回答了他。

    云洛此時無比后悔小時候沒有跟著他父王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世人都說他父王驚才絕艷,文韜武略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卻不知那些并不是他最厲害的,他一生中最厲害出神入化的本事便是醫(yī)術(shù),只是小時候他對于醫(yī)道無論如何都愛不起來,所以才沒有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你去我的小木樓中,我那里地方寬敞,方便御醫(yī)施診,待他們診完之后,我再派人送你回來?!痹坡逯捞锪魈K不肯去小木樓中必是怕安安和樂樂回來找不到她心中焦急,所以體貼的說出了這話。

    “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便跟你走一趟吧,到時候你別怪罪那什么御醫(yī)就行了?!?/br>
    田流蘇心中有些煩悶,好端端的被云洛逮著強吻了一頓,她心中當時其實也是激情難耐,被他蠱惑了,所以才會情緒激動暈去,她心中暗忖難道自己也有做色女的潛質(zhì)?

    云洛聞言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將她護在懷中出了門,在做工的村民們的瞪視下大搖大擺的抱著她招搖過市,一路慢騰騰的往自己的小木樓走去。

    田流蘇只好將頭埋在云洛的懷中裝鴕鳥,心中默念他們看不到,他們看不到,好像她念幾遍村民們便真的看不到了似的。

    她這本毛病啊就像是現(xiàn)代的高血壓,血壓升高的時候便會產(chǎn)生危險,血壓降下來的時候便和正常人一樣了,雖然云洛一再的向她灌輸他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的思想,但她對他這樣突如其來的發(fā)情還是不滿的,看到他對她還算小心呵護的份上,又被他纏的不耐煩,她便答應(yīng)先去他的小木樓讓那什么御醫(yī)瞧瞧。

    待那御醫(yī)也想不出解毒的法子他便會死心了,而且她這病也變相的成了她的保護傘了,若是她的毒一直解不了,那云洛便不能再對她有所不軌,想到這里她心中反而暗暗松了口氣,一時間解毒恢復(fù)記憶的事也沒有那么迫切了,看云洛這強勢霸道的樣子若是她解了毒恢復(fù)了記憶,說不準就要強行和她圓房。

    圓房?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怎么能隨便圓房?她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云洛住的小木樓前,若此時抱著她的云洛知道田流蘇腦子里居然是這樣的想法,一定氣得要嘔血三升。

    他今日在嘗過了田流蘇的味道后才知道了什么是食髓知味,他心中是盼望著早日解開田流蘇的毒恢復(fù)她的記憶,使她記起自己和她拜過堂,好順利成章的和她圓房,而田流蘇卻偏偏和他對著干,反而想利用自己的病當保護傘,他若是知道不被氣死才怪。

    到了小木樓,云洛小心的將她放在了他的奢華大床上,拉了被子給她蓋在身上,那動作自然隨意,好像二人天生就是這么和諧一般,田流蘇卻起了小小的心思,好像他們之間這發(fā)展的也太快了吧?

    她躺在他的柔軟精致的大床上,思緒飄飄然的感覺有些不真實。

    云洛轉(zhuǎn)身出去親自泡了一杯安神的茶給她端了進來,田流蘇見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動作嫻熟,絲毫沒有半點別扭的樣子,差點驚掉了下巴。

    如果是秦寶柱做這樣的事她還能勉強接受,但是云洛這樣的大世子大貴人做這樣端茶侍水的事她真的覺得有些別扭,其實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云洛給他輸了真氣,她現(xiàn)在心情平復(fù)已經(jīng)緩過來了,所以和正常人一樣了,但是看著云洛小心謹慎眼中有些緊張她的樣子,她鬼使神差的有些眷戀這種感覺。

    其實再強悍的女子也終究是個女子,內(nèi)心深處也都是渴望有個懂她理解她的男人來寵愛她的吧?希望累的時候能有個肩膀讓自己靠的吧?

    她自穿越而來,帶著兩個孩子種地、進山找吃的、尋思賺錢的法子、養(yǎng)雞養(yǎng)羊養(yǎng)豬養(yǎng)牛,斗惡霸,懲惡少反擊村民們扳倒村長,每一件事她都到了無比強悍的地步,不肯吃虧,其實有時候她也很累,但是看著兩個孩子和一貧如洗的家她便不能停歇,她要一直向前,向前,再向前。

    也許今日的突然發(fā)病讓她覺得軟弱,所以對于云洛這樣的舉動沒有拒絕,被人照顧的確是一種享受。

    她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也不想說話交流,就那樣靜靜的躺著,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全身心放松與安寧。

    云洛見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以為她睡著了,便拖了個椅子坐在床前,伸手從多寶閣里抽出一本醫(yī)書看了起來。

    屋子中有清淺的呼吸聲和紙張翻頁時“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此時屋子中散發(fā)的是一股溫馨寧和的氣氛,屋中燒著地龍,暖烘烘的,有一種淡淡的和諧感。

    就在田流蘇再也躺不住的時候,青離和墨離終于回來了,向云洛稟報說御醫(yī)到了。

    云洛派人去請的御醫(yī)自然是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最好的,他是當年他父親一手提拔到太醫(yī)院的,這些年也算是他們家私人專用的御醫(yī),姓孟,叫孟知秋。

    那孟太醫(yī)一身儉樸的打扮神色嚴肅的提著個小藥箱,進來后就向云洛跪下行禮,口中說道:“參見世子。”

    “孟太醫(yī)請起。”云洛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

    那老者聞言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一旁,然后才開口詢問云洛這么急召他來是給何人瞧病。

    “孟太醫(yī),你對毒理可知道多少?”云洛想了半晌開口問道。

    “殿下,莫非誰中了毒?”孟太醫(yī)聽他開口便問毒理,便思忖可能是云洛認識之人在戰(zhàn)場上中了毒。

    “是,她中的毒非尋常之毒?!?/br>
    “殿下,毒理老臣也懂一些,不過比起醫(yī)理我精于后者?!?/br>
    “恩,無論如何,你先給她瞧瞧再說吧?!?/br>
    孟太醫(yī)見云洛言語神態(tài)中對那要瞧病之人甚為看中,也不敢怠慢,施了一禮便跟著他進了里屋。

    田流蘇聽到外面的動靜早已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著走進來的幾人,見云洛身后跟著一個清瘦精明干練嚴肅的小老頭,心中猜測這個大概就是他說的那什么御醫(yī)了吧?

    到了床前,云洛也沒有向他介紹田流蘇,伸手一指讓他診脈,孟太醫(yī)雖然不知此女子是何人,但也不敢造次,仍然按照宮廷禮節(jié)向田流蘇行了一禮。

    “太醫(yī)不必多禮?!碧锪魈K抬手虛扶了一下。

    孟太醫(yī)起身后便坐在床前把上她的腕脈,云洛站在一邊緊緊盯著孟太醫(yī),等待他的診斷結(jié)果。

    把完脈后,孟太醫(yī)看田流蘇的氣色,問了她一些平日的起居飲食,然后站起身向云洛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