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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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身邊的青桐給她搬來了一把椅子,“夫人,您先坐一坐吧。” 小林氏看了椅子一眼,并不坐下,只抬高聲音道:“依姐兒,母親來了,你不要怕?!?/br> 柳依依已經(jīng)疼得滿身大汗,她聽見母親焦急的聲音,看了一眼窗外,笑道:“我母親倒是個性急的?!?/br> 世人道,女人生孩子如同過鬼門關(guān)。柳依依在床上疼得不知今夕何夕,還被接生婆在耳邊說,“夫人,您再用力一些?!?/br> 她張開眼睛看了看床上的簾布,似回到了前世,自己還睡在那張破舊的床上,而今世的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柳依依雙眼有些虛浮,最終一個用力,似聽到了孩子的一陣哭聲,便暈了過去。 接生婆抱著如小老鼠一般的孩子,仔細(xì)看了看,眉開眼笑道;“好一個眉眼精致的小公子!” ☆、第217章 范晟睿在外面聽見了屋內(nèi)婆子的報喜,連忙走進(jìn)了產(chǎn)房,那婆子正想抱著那小小的嬰孩給小范大人看,卻不料小范大人如一陣風(fēng)一般的,走到了柳依依身邊,只小聲呼喚著“依姐兒?!?/br> 柳依依剛剛生產(chǎn)完,面色蒼白,頭上全是濕汗,并沒有以前的美貌動人,但在范晟睿眼中,此時的她只怕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樣子。 柳依依無力的看了范晟睿一眼,只抓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范晟睿在她額上輕輕一吻道:“你辛苦了,先休息吧?!?/br> 后邊進(jìn)來的大林氏、小林氏見那對小夫妻正在膩歪,也沒有上前打擾,兩人喜滋滋的逗起那個什么都不懂是只張著眼睛懵懂的看著這個世界的小嬰孩來,這個小嬰孩長得與范晟睿極像,一身的皮膚倒是跟了柳依依的,雪白雪白的。大林氏抱著這個大胖孫子,便不愿意撒手了,實(shí)在是太可人疼愛了。 小林氏逗著這個孫子,然后想到了家中那兩個貓狗都嫌的小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什么時候,他們才能長大,給自己抱個孫子啊,不過看起來,路還是很漫長的…. 柳依依吃了些藥,然后昏沉沉的睡了,再次醒來的時候,見在昏暗的燈光下,小林氏坐在她身邊。 “母親?!绷酪勒f出這句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嗓子有些啞。 小林氏連忙端了水來,“多喝些水,你這一睡好久,大家都有些擔(dān)心呢?!?/br> 柳依依搖了搖頭看了看母親的身后。 小林氏自然是知道她在看誰,“他守了你許久,被我們?nèi)裰菹⒘四兀魅者€要上朝,也不能耽誤的正事。” 柳依依看了看沙漏,才知道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可是母親卻一直守在她身邊… “遠(yuǎn)哥兒被你姨母抱去了,你公公早就取好了名子,給小哥兒叫范明遠(yuǎn)?!毙×质闲χf道。從這個名字,便可看出范大人對孫兒的殷殷期待之情。 “遠(yuǎn)哥兒呀?!绷酪乐貜?fù)了一遍這個名字,自己身上的小rou球從此就叫這個名字了,她靠在床攬,與母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卻見范晟睿走了進(jìn)來,范晟睿摸了摸她的額頭,關(guān)切的問道:“醒來了?” 柳依依點(diǎn)了點(diǎn)頭,“醒來了?!?/br> 小林氏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女婿與女兒有話說,便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早些休息了,你們慢慢說,但卻不能說太久,依姐兒的身體還弱著呢?!?/br> 范晟睿對小林氏行了一禮道:“母親放心,我會盯著依姐兒早些休息的?!?/br> 柳依依昂著頭看著范晟睿微微一笑,“表哥,我們終于有共同的血rou了。” 后來看到與自己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嬰孩時,范晟睿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濃烈的責(zé)任感,以后他要保護(hù)他,看著他茁壯成長,甚至也與他一般,娶妻生子。 “父親母親看到遠(yuǎn)哥兒十分高興。”范晟睿不敢上床,怕壓壞了虛弱的柳依依,便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么?”柳依依一雙眼睛有些興奮,“聽說遠(yuǎn)哥兒長得很像你?” “是很像我。”范晟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遲疑了一下說道,“那一身雪膚很像你的?!背酥?,都隨了他父親。 柳依依聽見自己生了一個小范晟睿出來,面上笑瞇瞇的,“明兒我倒要看看,小時候的表哥是什么模樣的?!?/br> 說到此,范晟睿老臉一紅,據(jù)母親說,明個兒不僅長得像他,連性格也像極了,只要吃好喂飽了,便安安心心睡著了。 “你看著就知道了?!闭f完,范晟??戳肆酪酪谎?,若是以后還有一個像依姐兒一般的小姑娘該多好?他一定將她寵到天上去。只不過若是小女兒遺傳了他的黑色皮膚該怎么辦?范晟睿的面上有些糾結(jié)。 柳依依看丈夫一臉虛浮的模樣就知道他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便推了推他道:“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范晟睿摸了摸頭道:“我在想,若是我們以后有個小女兒,長得像你,但是皮膚像我就糟糕了?!?/br> 柳依依聽到丈夫這天馬行空的想象捂著唇笑道:“表哥,你放心,就算皮膚像你也有沒有關(guān)系,我有的是法子讓她變白。” 范晟睿覺得自己這無端的想象實(shí)在是有些傻,便不再言語,哄著柳依依睡著了,自己在旁邊,看了她許久。 寧凝在宮中因秘密的要做一件大事,對外面的掌控便低了些,她為了凸顯孕婦的模樣,圓潤了不少,而皇帝雖然心疼她有孕事,但是看得到摸不著的實(shí)在有些難受,便偶爾來她這兒坐一會兒,又去了吳貴妃那兒。 吳貴妃這次收斂了性子,小意伺候著皇帝,倒讓皇帝有些樂不思蜀,畢竟是這么多年寵著的女人了,好起來又是如膠似漆的。 吳貴妃重得了皇帝的寵愛,心中得意,便經(jīng)常帶著皇帝去與寧凝秀恩愛,寧凝冷眼看著吳貴妃與皇帝之間的膩歪,心中暗罵真是個蠢女人,以為握住了皇帝就有了依靠?也不看看皇帝年紀(jì)多大了,只有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當(dāng)吳貴妃又挽著皇帝來寧凝宮中探望寧凝時,寧凝煩不勝煩,她雖然對老得如同她父親一般的皇帝并什么男女情愛,但她卻怕這假孕的肚子被吳貴妃身邊的人看出來。好在吳貴妃宮中都是只會奉承的草包,來來回回幾次,都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對于兩個女人的暗戰(zhàn)皇帝是全然不覺,他只覺得兩個心愛的女人關(guān)系越來越好了,都懂的互相關(guān)心了,君不見吳貴妃還經(jīng)常與他一起來看看寧妃么? 皇帝在上首笑盈盈的看著吳貴妃與寧凝說話。 吳貴妃喝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說道:“寧妃,你可曾記得自己的師兄?他定親了呢?!睂幠f自己與范嘉平是師兄妹的關(guān)系,就真的是師兄妹?自古有多少師兄妹產(chǎn)生過感情呢?況且她派人去查探過,是范嘉平將她帶上京城的,兩人孤男寡女的怎么可能不產(chǎn)生情愫?只有皇帝年紀(jì)大了,裝聾作啞,不想追究而已吧。 什么,范嘉平定親了?怎么這么快?寧凝還沒想好如何籠絡(luò)范嘉平的法子,便突然聽見他定親的消息,覺得有些五雷轟頂,可是在皇帝面前,寧凝怎好表示出對別的男人的關(guān)切?特別是年輕的男人,她只翹著蘭花指吃了一塊小糕笑著說道:“我如今在宮中足不出戶的,哪兒知道這些?范嘉平是定的誰家的小姐?” 皇帝聽見吳貴妃說范嘉平的時候,一雙眼睛瞟向了寧凝,雖然他有的話不想聽,但是還是心中十分在乎的,聽見寧凝漫不經(jīng)心的的回答,皇帝算是真正肯定了寧凝是真心實(shí)意對自己的,“是蘇家的小姐,聽說兩人十分相配,堪稱璧人。” 皇帝自己八卦,自然有打探臣子家消息的渠道,蘇家那些事兒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蘇家二房實(shí)在是過分,以后那蘇家二房的可別想有什么好職位了! 寧凝一雙素手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握了握,蘇家?居然還是蘇家? “說起來,范狀元也算是情深意重了,蘇家小姐的名聲都?xì)С赡菢恿耍康撬€是求娶了她。”吳貴妃也是女人,自然知道怎么才能刺激對方。 “名聲?”寧凝反問道,還有些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松懈了。 “吳貴妃,這件事本來就是誤會,蘇家小姐是孤重用的大臣的女兒,不可在外議論她。”皇帝面上一整,認(rèn)真的說道。他雖然平庸,但對自己重用的大臣卻十分尊敬。 若是以前,吳貴妃一定會噴皇帝一臉,可是如今有了對家,她只好懶懶的看了寧凝一眼,笑著對皇帝說:“您說的是?!?/br> 寧凝心中多了一個心眼,待皇帝與吳貴妃走了,便派人去查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到,寧凝捂著心臟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曾經(jīng)說過,要愛自己照顧一輩子的,可是現(xiàn)在呢?馬上又另娶他人了。寧凝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怨恨,完全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對待范嘉平的,要怎么辦?怎么辦?她是不是要將他弄回來?寧凝咬著手指,陷入了深思。 范嘉平得了狀元,又定了蘇家的親事,還得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外甥,簡直是走路有風(fēng),他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想到以前的那些過往,總覺得自己有些入了魔,若不是入了魔,怎么會那么傷害自己的家人呢? 當(dāng)他入宮的時候,接到小宮女遞給他的情書的時候,他有些納悶,宮中的小宮女居然這么奔放了?他看了看字體,才恍然大悟,這不是當(dāng)時寧凝與他寫書信常用的字體?外人都不知道寧凝會梅體,但是范嘉平卻知道,因?yàn)檫@梅體是他們專用的。 若是以前,范嘉平收到這信件,一定是興奮萬分,只不過這次他心中卻是波瀾不驚了,這個女人,還想左右自己么? ☆、第218章 范嘉平不動聲色的將信筏收入了袖中,只當(dāng)此事并沒有發(fā)生,入宮陪皇帝聊了一會兒天。 皇帝如今年邁,最喜歡的便是好看的年輕人,范嘉平性子溫文,說起話來和風(fēng)細(xì)雨,比起他哥哥范晟睿的沉默認(rèn)真來,是一個更好的交談對象。 皇帝對自己的兒子通通都有忌諱,倒不忌諱與這些年輕的才子們說說為人處世的道理,往往他說了一樁,范嘉平便能舉一反三,皇帝心中暗暗贊賞?;实蹖⒎都纹搅袅艘魂囎樱f得倦了,才將范嘉平放走。 范嘉平正準(zhǔn)備出宮的時候,卻見那個小宮女又喏喏的站在他身邊道:“范公子,請留步?!比羰遣荒軐⒎稜钤獛У綄庡媲?,只怕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范嘉平停了腳,有意所指道:“難道宮中的宮女便這么沒有規(guī)矩?什么人都要攔著?” 那宮女被這一句話刺得說不出話來,一雙含淚的雙眼看著范嘉平,只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范嘉平原本是心軟的性子,可是被寧凝誆騙了一回,又入了官場,已不如從前,他覺得自己沒有與這小宮女計(jì)較已經(jīng)算對得起他,便轉(zhuǎn)了身子淡淡的說道:“你好自為之?!?/br> 寧凝聽到那小宮女的回話,氣得雙眼發(fā)紅,當(dāng)年他不是說她是他最喜歡的姑娘,他愿意為她付出一切甚至于生命么?而現(xiàn)在呢?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只不過如今她在宮內(nèi),而范嘉平在宮外,她也不能為難到他。想到這一點(diǎn)侯,寧凝更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三個月后,范家熱熱鬧鬧的開了一場百日宴,邀了不少交好的人家來。 這小范夫人說來也傳奇,幾年前在眾人眼中只是一個來攀附親戚的美貌小姑娘而已,如今卻成了榮安縣主,還為范家生兒育女。 在大家印象中,小范夫人十分美貌,也不知道她生了孩子之后會是什么模樣兒,有不少的夫人生了孩子之后憔悴了不少,失了丈夫的心呢。 可當(dāng)大家見了小范夫人,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人間此絕色,她穿著喜慶的紅色,與之前的瘦削不同,她豐腴了一些,顯得身材更是婀娜多姿,而她少女的嬌羞之氣變成了女人魅力的流光溢彩,一舉一動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小范大人真是好艷福呀,大家默默贊嘆道。 柳依依抱著遠(yuǎn)明兒,見他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方來人,心中十分歡喜,她只用兩母子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瞧瞧,大家都來參加你的百日宴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遠(yuǎn)哥兒年紀(jì)這么小,怎么可能聽明白母親的話呢?只不過是咬著自己的手指,意味不明的哼哼了兩聲。 大林氏在一旁笑瞇瞇的看看遠(yuǎn)哥兒,大概是柳依依懷他的時候心情極好,所以遠(yuǎn)哥兒十分好帶,除了吃喝拉撒的需求,其他時間并不大喜歡哭鬧。 大林氏有些自豪的與交好的夫人說道:“這個模樣,也是像極了他的父親呢?!?/br> 如今范晟睿在戶部又升了兩級,年紀(jì)輕輕如此高位,奉承大林氏與柳依依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別說遠(yuǎn)哥兒本來就機(jī)敏,若是不機(jī)敏的,也會有人將他夸到天上去。 相比柳依依的慈母情懷,范晟睿卻對這個小胖子沒有那么的和藹,他有時候看著柳依依懷中的孩子會冷哼道:“處于婦人之手,一點(diǎn)男子氣概都沒有?!?/br> 柳依依聽到這樣的話只能無奈的苦笑,遠(yuǎn)哥兒還只是一個小娃娃而已,怎么能要求他有男子氣概呢?難道大表哥便從小就是這樣冷靜嚴(yán)肅?不可能吧。只不過她心里明白的很,只怕大表哥是看她天天將關(guān)注力放在遠(yuǎn)哥兒身上,醋了吧。 “夫君,你放心,等遠(yuǎn)哥兒年紀(jì)大些,我們便將他移到外院去,以后我們還過二人時光?!绷酪雷彀吞鹛鸬恼f道。 聽到柳依依的話,范晟睿的面上才和緩了一些,“我小時候也是在外院長大的,并沒有什么不好?!?/br> 柳依依捂著嘴笑,小的這個長大了,后面還有小的,只怕大表哥的煩惱要無窮無盡呢。 遠(yuǎn)哥兒這個小嬰孩并不知道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妒忌,他如今會做的便是穿著大紅色的衣裳,脖子上帶著金色的長命鎖對所有來往的夫人傻傻的笑。 喜歡小孩子的夫人們見了他這么純真的笑,總要情不自禁的將身上的好東西褪下來丟在紅色的盆子里一些,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 莫非表哥小時候也是愛對人笑的甜哥兒?柳依依暗自思考著,卻聽自己的婆婆與別人笑道:“外表長得像我的長子,但是性子卻隨了母親,是個愛笑愛熱鬧的呢?!边@話中,對孫子的一切都頗為滿意。 柳依依戳了戳遠(yuǎn)哥兒的眉心,性子像我?可不要那么偏執(zhí)了才好,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他。 自從遠(yuǎn)哥兒誕生了,范嘉平便不是這宅子中最小的了,全家人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小外甥身上,讓他有一種失落且輕松的感覺。 只不過他對小侄子還是十分疼愛的,他拿了一套好不容易找到的百寶石的長命鎖遞給了范晟睿,“大哥,這是我給遠(yuǎn)哥兒的百日禮?!?/br> 范晟睿接到這套長命鎖便知道不是凡品,他拍了拍弟弟的肩,突然有了開玩笑的意思,“這套長命鎖我先收著,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我再回送給你。” 范嘉平因?yàn)榍笆峦现鴽]有成親,如今一召定親,大林氏恨不得將小兒媳婦立刻迎進(jìn)來,大概幾月后,范嘉平也要娶妻了。 范嘉平想到以后,不由得臉紅了紅,“那便托大哥吉言了?!碧K櫻本來就喜歡他,再加上他有心對蘇櫻好,兩人相處得倒頗為和諧。當(dāng)年寧凝曾與他洗腦說那些從模板里刻出來的大小姐有什么好的?如今他看來,只是謬論而已。 遠(yuǎn)哥兒在一堆人的圍繞中,在桌上爬了半圈,才一手拿了一把小劍一手拿了一本兵書,獲得了大家的贊賞,以后這位范家長孫,肯定是個文武雙全的。 大家的奉承話兒一句又一句,范大人抱著遠(yuǎn)哥兒,笑得眉心十分舒暢。 范嘉平與范晟睿站在一邊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父親?父親當(dāng)年不是對他們兩兄弟十分嚴(yán)厲?居然能一臉慈愛的抱著遠(yuǎn)哥兒? “果然是隔代親呀。”范嘉平默默的感嘆道。 時間晚了,要祝賀的客人也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柳依依唱著小曲兒,哄著遠(yuǎn)哥兒睡著。 范晟睿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 柳依依見了熟睡了的小兒有些嗔怪的看了范晟睿一眼道:“表哥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