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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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聽了,嘖嘖稱奇,衛(wèi)知的想法,還真不是一般丈夫的。 她不知,衛(wèi)知出身自民間,對世家說過的那些貴女該守的規(guī)矩是一點都不看重的。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承擔(dān)的事太多,反而喜歡寵著鐘祺這小小的離經(jīng)叛道的行為。 “以前我偷偷的羨慕過你,不過如今,我不羨慕了?!辩婌髟诹酪赖亩吿鹈鄣恼f道。 柳依依實在受不了,拍了她一下,“想炫耀就炫耀,不要這么暗搓搓的?!?/br> ☆、第208章 “不不不?!辩婌饔懞玫男χ吨酪赖男渥樱拔疫€是羨慕你的,我也想早些給夫君開枝散葉呀?!彼f完,一幅十分憧憬的樣子,“若生個孩兒,與我夫君一樣好看,該多好呀?!?/br> “這,生個孩兒也有幾率和你一樣精神啊。”柳依依哈哈笑道。 讓鐘祺真正有些發(fā)愁了,“我,我可不希望孩兒與我一樣,又笨又不好看的?!?/br> “哪兒的事,現(xiàn)在坊間都說你是最聰明的姑娘呢?!绷酪佬χ参跨婌鞯?。 到底是不是最聰明的姑娘,鐘祺自己心中明白的很,她有些羞澀的摸了摸頭,想起了什么似的對柳依依說道:“今兒我去賭坊為我夫君壓了一百兩銀子。你猜我碰到了誰?” “你居然去賭坊?”柳依依拍了拍榻上的小桌,恨不得扭著鐘祺的耳朵,“下次我遇見了太子妃一定要告你一狀?!?/br>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婚了,她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身上呀?!辩婌餍ξ恼f道,“快,猜猜我遇見了誰?” “在賭坊能遇見什么好人物?”柳依依靠在榻上微微瞇著眼睛,一幅不大感興趣的模樣。 “我遇見了蘇家的小廝給你家好二弟投五百兩的賭注呢!”鐘祺不在意柳依依這懶洋洋的模樣,神秘的說道。 蘇家的小廝?柳依依面上露出了一絲疑惑,蘇家與范嘉平的交集只有蘇櫻一人,像魏氏這樣的宅門貴婦不可能做去賭坊押注的事,做這件事的,難道是蘇櫻? 面對著鐘祺那八卦后期的眼光,柳依依微微動了動唇畔,“之前蘇櫻差點與嘉平有了姻緣?!?/br> “我就知道!”鐘祺微微的笑了笑,“如今范嘉平還喜歡宮中的那位?” “多久了事兒了,還說。”柳依依搖了搖頭,“我這下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比羰欠都纹降拿恳患H事寧凝都要去與他的未婚妻暗示一番,范嘉平豈不是要單身一輩子?只不過這事,也是范嘉平自己造成的,這苦果也能自己吃。 “幸虧我當(dāng)時英明,若是一條道走到黑,只怕如今多了一對怨偶?!辩婌髋牧伺氖中χf道,“我看這蘇家小姐對范嘉平還有幾分情誼呢?!?/br> “胡說什么?!绷酪牢孀×绥婌鞯淖欤皺呀銉喝缃裾谙嗫?,可不能傳出什么對她不好的話來?!?/br> 鐘祺聽到柳依依說櫻姐兒,有些不可思議,“你什么時候與蘇櫻那般好了?難道我成婚了以后你就不喜歡我了不成?” 這突如其來的醋意讓柳依依笑出了聲,鐘祺的這性子真是活寶,也難怪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的衛(wèi)知對她如獲至寶,“得了吧,櫻姐兒是個美人兒,保準你看了也喜歡。如今她在說親,我們范家倒不好扒上去,等她的親事妥了,再讓你們見見。” “美人兒自然是好的。”鐘祺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說的是哪戶人家?” “翰林院的任家,**不離十了?!绷酪狼那牡膶︾婌髡f道。 “他家呀,也不是不好。”鐘祺沉吟了片刻,這翰林院出身的人家都十分講究禮儀,又臭又硬的,新媳婦進去只怕要受些委屈,只不過,規(guī)矩大了,也尋常做不出太欺負新媳婦的舉動。這親事說不上特別好,也不算特別差了。 “任家的嫡次子,已經(jīng)是個很不錯的了?!绷酪雷匀恢犁婌骺谥械奈幢M之意,但這一世蘇櫻遠離了之前的那個人渣夫君,已經(jīng)是最好的緣法了。 鐘祺點了點頭,“你就算有了新人,也不能忘了我呀?!闭f完,又與柳依依笑鬧到一團了。 鐘祺走后,柳依依糾結(jié)了一番,并沒有將蘇櫻為范嘉平賭上五百兩的事與他說,本來就沒有緣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經(jīng)過這兩場考試,范嘉平比之前更加沉穩(wěn)了,大概是到了最后,他面上少有溫文的笑容,這樣看著,倒真正與范晟睿是嫡親的兩兄弟了。 大林氏看著小兒有些心疼,但卻也不能說什么,他總有一天要長大,自己不能護住他一輩子的。 終于到了殿試這一天,范府的所有人都十分小心,有不少人都偷偷的與菩薩拜了幾次,求小少爺能金榜題名,若是范家越來越興旺了,他們這邊為奴為婢的,才會有好日子過。 天還沒有亮,大林氏就將自己親自繡的月白色的書生衣衫送給了范嘉平。 “已經(jīng)到最后了,無論好與不好,你都是能領(lǐng)上官兒的人了?!贝罅质喜幌虢o小兒增加負擔(dān),只溫柔的與他說道。 范嘉平點了點頭,穿上了大林氏給他親手縫制的外袍,母親的手藝他自然是認得的,“母親,你放心,我知道的?!?/br> 大林氏看范嘉平堅定的眼神,有些唏噓,小兒沒長大的時候嫌棄他太混賬,可是長大了,卻有些心疼了。 范晟睿與柳依依都起了個大早,在大圓桌邊等著范嘉平吃早餐。 范家的這頓早餐吃得格外安靜,只有那怡人的龍延香淡淡的冒著煙氣。 看著范嘉平身上的月白外袍,柳依依會心一笑,上一世嗎,她廢了好多時間給小表哥做了一身袍子,就想等著他殿試的時候用,可是從前世到今生,范嘉平都是穿的大林氏親手做的外袍。 “準備好了么?”范大人雖然面上看著不在意,可是在心中,卻是希望小兒子能夠金榜題名的。 “父親,你放心?!狈都纹叫Φ馈?/br> “一切盡力就好?!狈蛾深T谝慌猿聊?,說出了這樣的話。 柳依依見氣氛有些緊張,便笑瞇瞇的說道:“嘉平你可得好好努力,我可是壓了你兩百兩銀子的。” 范嘉平聽了這話,好氣又好笑,“大哥怎么允許你做這個?!?/br> “這是我的私房錢,我樂意!”柳依依裝作一幅小霸王的模樣,倒是讓餐堂里凝固的氣氛一掃而空。 范晟睿笑著看了柳依依一眼,私下握了握她的手,柳依依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范嘉平見到柳依依與范晟睿恩愛的模樣,心間莫名有些黯然,他小時便一直期盼能有一個完美的妻子與他舉案齊眉,無話不談,他遇見寧凝的時候,便覺得她是那個人,可是到了最后,她卻如書中的妖精一般,只批了一張畫皮而已。 范嘉平喝了一口粥,將碗放下,對席中人說道:“父親、母親、大哥、嫂子,我先走了?!?/br> 范大人輕輕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范嘉平上了馬車,在馬車中正襟危坐,他瞇著眼睛,腦中有些亢奮,這么多年來的苦讀,到今日終于有了個結(jié)果,怎能不激動?對于此次的考試,他是志在必得,他不愿意活在父兄的庇護下,他也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至于寧凝?范嘉平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大哥已經(jīng)將她在宮中的舉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他枉費長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卻不能看透那個女人,自己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向上爬的梯子罷了。也罷,讓他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心想事成。 范嘉平今日殿試,寧凝也顯得極為關(guān)心,范嘉平在她面前,從來就不是苦讀的模樣,讓她對他的學(xué)問失了幾分信心,卻不料范嘉平可以一路殺到殿試。若知道范嘉平有這樣的成就,她又何苦心心念念的走攻略圣上這條路?說不準范嘉平真的能在殿前求圣上賜婚自己與他,她真的可以做個狀元夫人。 五皇子已經(jīng)派人告誡寧凝在范嘉平考試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為了讓大家看出自己有孕的模樣,寧凝吃了不少東西,顯得胖了不少,那令人憐惜的氣質(zhì)無影無蹤,她坐在鏡前,看著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自己,心中有些焦急,甚至希望范嘉平千萬不要金榜題名,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當(dāng)初的選擇,不是錯的。 范嘉平進了宮,殿試的人都早早地到了,他見了衛(wèi)知,與他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心平氣和的等著。有幾個心理素質(zhì)的不好的學(xué)子,拿著手帕早早的擦著汗,一見便是很難有大成。 在殿試官員的安排下,殿試的學(xué)子坐到了位子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范嘉平與衛(wèi)知都被安排到了前排,他們一抬頭便能看見穿著明黃色龍袍高高在上的圣上。 范嘉平拿了卷軸,打開了,里面展現(xiàn)出四個字,“內(nèi)仁外禮”,看完之后,他微微一笑,拿著毛筆沾了沾墨開始寫了起來。 圣上坐在上首,將下面的學(xué)子們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每三年的科舉是為朝廷選擇年輕人的最佳手段,他一雙眼睛盯著底下瞧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第一排的范嘉平與衛(wèi)知身上。 這兩個年輕人在案前十分沉穩(wěn),寫起文章來沒有任何停頓,下筆如有神,再加上他們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圣上見了,頗有些賞心悅目,這兩個,一個代表了老牌世家,一個代表對他有恩的臣子,殿試成績好對他們來說是錦上添花,不好的話,圣上也會想辦法重用他們的。 大殿處于一片安靜之中,三個時辰后,殿前的考試官才收了案紙。 有的學(xué)子,寫完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他們抬頭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圣上已經(jīng)離開了,又有些后悔怎么不偷偷的多看圣上兩眼。 相比起其他人的脫力,衛(wèi)知與范嘉平不知道是不是占了相貌好的優(yōu)勢,看上去十分清爽,他們輕快的站了起來,對對方微微一笑,安靜的隨著隊伍走出了殿前。 殿試案紙將會先通過幾位內(nèi)閣大臣的審核,最后將成績呈到圣上案前,由圣上確定再指出前三甲。 可以說,殿試是十分嚴肅的,圣上就算再喜歡這個學(xué)子,他的文章也要先過內(nèi)閣大臣這關(guān)。 范嘉平坐著馬車回了家,沒有顧得上大林氏的關(guān)心,在自己的院子里狠狠睡了一覺,這一階段終于過去了。 范大人與范晟睿回來了,見他眉目清明,沒有懊悔之色,便知道他發(fā)揮得極好,一家人不再多問,只等著成績的公布了。 ☆、第209章 與往年輕巧做出決斷不同,這一次圣上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有些頭疼的對主考徐大儒說道,“這一次我可是真的無法評判出誰好誰差。” 別說圣上,連徐大儒都頗為頭疼,他伸了頭,看了圣上手上的兩案紙,一張范嘉平,一張衛(wèi)知的,這兩人都是少年英才,關(guān)于論題一個保守為柔,一個銳意進取,雖然政見不同,但是一顆心,卻全是為了大宣朝的。 以私情來說,徐大儒一定偏向衛(wèi)知一些,但是范嘉平是范府的小兒,并不是他一句話能排擠下去的。無論是狀元,還是探花,都已經(jīng)是學(xué)子最榮耀的頂端,他也沒有必要一定要為衛(wèi)知爭了這個狀元來。 圣上重重嘆了一口氣,看了底下的閣老道:“你們有什么章程?” 幾個閣老左右看了看,關(guān)于衛(wèi)知與范嘉平的文章,他們都十分喜歡,分辨不了誰上誰下,再說了一個狀元一個探花而已,古今有多少狀元探花只是風(fēng)光一時,到了后來連京城都不入,他們也沒有必要為了此事來爭取什么。 圣上身邊的老內(nèi)侍是一個精怪的,他看著頭疼的朝中精英們,低下頭悄悄的笑了笑。 圣上的余光看向了這老內(nèi)侍,咳了咳,“你笑什么?難道你有解決的方法不成?” 老內(nèi)侍笑著對圣上鞠了一躬,“我可不懂朝中大事,只不過自古以來探花都是選得長得更為好看的,圣上不如想想誰的相貌更適合探花?!?/br> 大家聽了老內(nèi)侍的話,齊齊一愣,哪兒有這么選狀元和探花的? 只有圣上哈哈大笑道,“你說的倒有道理,我看那衛(wèi)知的模樣似乎比范嘉平更加適合當(dāng)探花郎呢?!毙l(wèi)家人從來都是風(fēng)流的模樣,即使衛(wèi)知內(nèi)在是個持重的人,但可抵不住桃花爍爍的外貌。而范嘉平是清俊多些,一看便是一個胸中有溝壑的俊才。 眾大臣見圣上都哈哈大笑了,也笑著稱是,如今狀元和探花與太子都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五皇子早已經(jīng)放棄了對此事插手,關(guān)于狀元和探花如何任命,全都是靠圣上的一句話而已。 “范嘉平與衛(wèi)知兩人都是我大宣朝難得的人才,我希望他們兩兩相助,能為我朝展現(xiàn)新的榮光與希望?!笔ド蠈讣埛旁诹藭郎?,一錘定音。 老內(nèi)侍在一旁低著頭跟著笑了笑,他曾欠小范大人一個人情,一直都沒有機會還上,今日此事一定會傳到小范大人耳中,小范大人也會明白他以此事還了人情了。 狀元、探花定下,后面的學(xué)子排名倒是好定得很,只不過,他們不如衛(wèi)知與范嘉平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圣上對他們的排名并無關(guān)注。 圣上定了結(jié)果后,禮部準備了幾天,這報喜的人便從宮中出發(fā),到了每個金榜題名的學(xué)子家中。 天剛亮,范嘉平便從床上翻起來,穿了一套青色的儒裝,匆匆趕到了大堂。 剛到大堂,他便一愣,自己的家人早已經(jīng)齊齊站在大堂了,自己怎么能老是讓家人擔(dān)心呢?范嘉平面上閃過一絲愧色,走到了范大人與大林氏身邊,行了一禮道:“又因兒子的事sao擾到父母,兒子覺得萬分慚愧?!?/br> 范大人見小兒的模樣,連忙將他扶起,“你這是在說什么呢?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sao擾的?” 大林氏見小兒的模樣,默默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孩子有些矯枉過正了,她想他變得成熟一些,卻不料他懂事得與家人都有些生疏了。 范嘉平又看向了柳依依,她挺著大肚子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要不大嫂先去休息” “你可不能耽誤了我看圣上御封狀元郎的模樣?!绷酪酪桓泵ǚ都纹侥艿脿钤哪幼屓胰硕既滩蛔⌒α?。 到這時候了,誰沒有想過范嘉平得了狀元的美夢呢?只是此事大家都不敢想得太多,怕若是錯失了,反而讓范嘉平心中不郁。 大家有些沉默坐在大堂,都在等宮中的消息,天已經(jīng)從微微亮到了大亮,門外的一個小廝一溜煙跑了進來說道:“老爺,夫人,宮中的小黃帽來了。”宮中內(nèi)侍去臣子家宣讀一系列事宜的時候,便是帶著小黃帽的,所以臣子家將他們簡稱為小黃帽。 “快快見他請進來。”范大人有些急切的站了起來,卻又覺得自己如此匆忙去迎接一個小黃帽未免顯得太過于望子成龍,他又坐了下來,給身邊的大兒使了一個眼色。 范晟睿站了起來,摸了摸袖子口的荷包,走出了門外。 多年的苦讀,好與不好,盡在此時了。范嘉平握了握拳頭,覺得心跳有些加速了。 范晟睿走到了門口,見到了來宣名次的小黃毛,對他行了一禮道:“陳內(nèi)侍。” 陳內(nèi)侍只是一個宮人,怎么好接范晟睿的如此大禮?只將身子微微的側(cè)向一邊道:“小范大人客氣了?!?/br> 范晟睿一路迎著陳內(nèi)侍進了大堂,在宮中做內(nèi)侍的,誰都練就了一番能將主子的心事看出的本領(lǐng),陳內(nèi)侍有心對圣上倚重的小范大人施個人情,便低了聲音對范晟睿道:“小范大人,是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