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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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最喜歡秋寒的這種嬌態(tài),見她如此,連忙點了點頭說:“寒兒的古箏功夫最好了?!闭f完,便在一邊坐了下來。 而秋寒在一旁有彈起了古箏,秋日紅葉,古箏相伴,本來是一件很有意境的事,但秋寒今日的古箏卻大失水準(zhǔn),彈破了幾個音。 柳宗本來想忍著,可是他慣常出入某些場所,聽?wèi)T了那些精湛的古箏曲,再聽這個,便有些不堪入耳了,可他不好打擊秋寒的興致,只能站起來握住秋寒的手說:“好啦好啦,不要彈了,寒兒一雙玉手,弄傷了我心疼?!?/br> 柳宗的話還沒有說完,秋寒卻垂著頭流起淚來,柳宗對秋寒的新鮮期還沒有過,對她還是有幾分情義,見她的模樣,有些焦急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旁邊的小丫鬟聽了,見縫插針說道:“老爺,您看看姨娘的手吧?!?/br> 柳宗低頭,見自己最愛的秋寒的那一雙素手,又紅又腫,完全失了以前的美感,“這是怎么了?”他大驚失色道,“莫非是小林氏…?” 秋寒聽柳宗的話,差點沒吐出血來,他怎么就想到了小林氏呢?“沒有的事,是我為了孝敬老夫人,為她熱敷冷敷呢?!?/br> 秋寒說道了這個,柳宗才想起,自己母親似乎曾經(jīng)也這樣對過小林氏,小林氏現(xiàn)在到了冬日手還會長凍瘡,便是那時候拉下的舊疾,只不過那時候小林氏性子倔強,柳氏怎么說她便怎么做,讓柳宗覺得,媳婦孝順婆婆,是應(yīng)該的。如今他看到秋寒的那一雙手,才覺得自己母親這手段,是真的過分了些,若是真的想讓人熱敷冷敷,叫身邊的婆子做就是了,何苦辛苦他心愛的女人呢? 柳宗思慮了片刻,笑道:“你對母親的一片孝心可鑒,但是也不能因為此而傷了自己的手,我與母親說說,讓你休息兩天,這幾日,你便不要去母親那兒請安了?!?/br> 秋寒聽了,一雙眼睛滿是驚喜,她抱住了柳宗的手,“夫君真是世界上最疼我的男子了?!币环樵?,說的柳宗暈暈乎乎,將自己當(dāng)做了大丈夫,恨不得將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捧到秋寒面前。 當(dāng)他正想與秋寒親近一番,卻不料外面的婆子走了進來,“老爺,老夫人叫您去呢。” 秋寒聽了外面婆子的聲音,推開了柳宗,一雙眼睛里充滿了哀怨,看的柳宗心疼,他溫柔的對秋寒說:“我去去就回?!?/br> 秋寒點了點頭,“我等夫君回來?!币环中湃我揽苛诘哪印?/br> 等柳宗走了,秋寒從榻上起來,撫了撫自己的亂發(fā),她從小便學(xué)如何取悅男人的技巧,如何挑撥男人與正房的方法。在她看來,柳宗雖然敬畏柳氏,但是他們之間的母子關(guān)系并不是牢不可摧,畢竟有一句話,娶了媳婦忘了娘么。原本她可以與柳氏相安無事,但是柳氏若不給她活路,她也只能自己闖出一條活路來了。 小丫鬟如今十分信奉秋寒,悄聲問秋寒說:“老爺能與老夫人說么?” 秋寒得意的一笑,“你且看著吧?!?/br> ☆、第42章 柳宗走到柳氏的廂房時,柳氏正在廂房內(nèi)與那些婆子們展望未來。從來,那些婆子們是最不屑小林氏這個死棺材臉的,可是如今她手中有了錢財,只在指縫中漏一點兒,就能讓她們?nèi)也怀盍?,必然是要好好的奉承著的?/br> 柳氏見自己的兒子走了進來,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兒子招人疼,便揮了揮手對柳宗說:“宗兒,過來?!彼€沒有改掉自己在鄉(xiāng)間喜歡蹲炕上的習(xí)慣,一身的錦衣和這動作有些格格不入。這模樣扎了一下柳宗的眼,他的那些同僚們的母親,可都是端端正正的,哪里像柳氏呢?不過兒不嫌母丑,柳宗雖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妥,但并沒有跟母親提出來,心中只想著請一個嚒麼給母親教一下禮儀。 柳宗走到柳氏身邊,坐在了她身邊的椅子上,柳氏和藹的笑著說:“我兒子今日來是做什么” “我因工事繁忙,幾日不見母親,所以今日來給母親請安呢。”柳宗站了起來,對柳氏拱了拱手。 柳氏看到自己兒子這一副為官的文雅模樣,心中歡喜,“你如果有事忙,便不要天天來看我,我這兒,好的很呢。”說完,又用手摸了摸那頭上的金釵,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柳宗在旁奉承了柳氏一番,見她的心情不錯,連忙提了膽子說道,“母親,有一事,孩兒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br> “你這孩子,跟母親還有什么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的?”柳氏說道,心眼卻打了一個轉(zhuǎn)兒,知子莫若母,這個兒子只怕是真的有什么要說。 “母親,秋寒如今身子骨不太好,我便讓她歇了,關(guān)于她伺候您的事,我在外面采買了兩個小丫鬟給您,最會伺候人,嘴是最甜的呢?!绷谛呛堑恼f道,如今他有了身份地位,覺得自己是這一屋子女人的依靠,就連他的母親,也要給他兩三分面子。 “什么?”柳氏是個潑辣的,聽柳宗幫秋寒說話,差點從榻上跳了起來,“她算個什么東西?她進門以來,有沒有給你添上一子半女?你居然讓她騎在我的頭上?” 柳氏的話如炸雷一般打在了柳宗的頭上,柳宗來了京城幾月,相處的人層次已經(jīng)與以前大為不同,大家就算心中攥著刀子,但是外在還是一片和煦,如今能對他這樣嘶吼的,除了他老娘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 “母親,我怎么可能讓她騎在你的頭上?”柳宗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恥,他自喻為斯文人士,卻有個說話粗俗的老娘,“她好歹也是吳貴妃手下調(diào)教出來的,娘怎么可能將她當(dāng)做一個小丫鬟呢?” “吳貴妃調(diào)教出來的又怎么樣,不一樣的要做妾?”柳氏在鄉(xiāng)野間生活了許多年,對朝中之事是兩眼摸瞎,連現(xiàn)在朝中正盛的吳貴妃的編排都張口就來了。 “母親,切不要妄言?!绷谟行@慌的看了看左右,如今吳貴妃是皇上的心尖尖,若是哪個朝臣得罪了她,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而自己的母親居然說吳貴妃調(diào)教出來的只能做妾,要知道,上面有一個皇后壓著,吳貴妃是最恨做妾的。 柳氏看到了兒子的倉皇之色,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她并不習(xí)慣在兒子面前認(rèn)錯,“我說了又怎么樣?難道我身邊還出賣我不成?” 柳氏不說還好,一說了讓柳宗陰著臉看了柳氏身邊的婆子一眼,婆子們被這冷冷的視線看的通通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少爺來了京城做官,果然氣勢就不一樣了?!袄蠣?,您放心吧,我們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婆子們紛紛表態(tài)道,她們還要好好地等著兒孫也做官,過上柳氏這樣的生活呢。 柳宗聽了,滿意的收回了眼神,他笑著對柳氏說:“母親,明兒我買的那兩個小丫鬟會與您來請安,另外我給您打了一套頭面,明個兒掌柜也會送來,您就在京城好好的享清福吧。” 柳氏一聽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打了一套頭面,激動得雙眼發(fā)光起來,“誒,那我明日就等著。”既然兒子愿意寵著那個狐貍精,那便讓她開心幾天吧。 柳宗安撫好了母親,又覺得保護了秋寒,志得意滿的去了秋寒那兒,快活了許久。 如今這宅子是小林氏的,宅子里自然全是小林氏的耳目,小林氏聽了小丫鬟報的柳宗宇柳氏的事,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滿月說道:“我昨兒在福家首飾鋪子里訂了一對白玉鐲子,你去送給秋寒?!?/br> 滿月聽了,點了點頭,“好嘞?!?/br> 滿月她是林家家生子出身,是沈氏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若不是為了幫襯小林氏,這個伶俐丫鬟她還不一定愿意舍出來。 沈氏的心意,小林氏當(dāng)然明白,便將滿月提為了自己的一等丫鬟,還增加了滿月的月錢,從林府里出來到這么一個小官家中,滿月本來是心中有些不滿的,可是見小林氏對她十分真心,也便安心呆在小林氏身邊了。 滿月拿著妝盒,正走在小徑上,卻見一個小丫鬟跑了過來,偷偷在她耳邊說:“我剛看見老爺也在福家買了首飾送給老夫人呢。” “哦?”滿月雙眼一亮,計上心頭,她慢慢的端著盛著又回到了小林氏的院子里,小林氏聽滿月說了柳宗給柳氏送頭面的事,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她這個相公能有多少錢呢?只怕送的都是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吧。說道頭面,小林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對滿月?lián)]了揮手輕聲說了幾句,滿月笑著點了點頭。 滿月捧著一對金燦燦的手鐲進了秋寒的院子,一路上招搖得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不知內(nèi)情的小丫鬟,主人英俊,主母大方,這柳宅簡直是妾的天堂。 秋寒本在屋內(nèi)看話本,聽見滿月來了,連忙親自迎了出來,“滿月姑娘來了?”她對林家出來的人向來尊重。 不過秋寒再怎么對滿月尊重,滿月也知道秋寒是半主,而她是仆,她對秋寒微微行了一個禮說:“秋姨娘,夫人吩咐我給您送一對鐲子過來。” 秋寒心知小林氏是什么原因送她鐲子,不就是因為她讓柳宗小小的頂了柳氏一么?柳氏最看重的便是這個兒子,最怕的便是這個兒子不聽她的話,若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還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秋寒知道小林氏大方,并不推脫,爽快的朝那鐲子看去,卻不料滿月盤子上的是兩個金燦燦的大桌子,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滿月,這……并不是小林氏的風(fēng)格呀。 滿月就喜歡秋寒這種聰明人,她笑著說道:“這一對鐲子是夫人送給別人的,不過是在您這里寄存下,您的鐲子,在這里呢。”她按下托盤的某角落,托盤下面出來了一個抽屜,里面擺了一對透著澄清色的白玉鐲子。 寄存在我這兒?秋寒有些驚異,不過想起柳氏發(fā)釵上的那一根大金釵,便知道這對金鐲子到底是送給誰的了。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立刻明白了滿月的未盡之意,“你讓夫人放心,這對鐲子,一定會物歸原主的?!?/br> 第二日,柳宗果然不食言,兩個水靈靈的小丫鬟到了柳氏身邊,嘴巴甜還會按摩,哄得柳氏十分開心,不過,那后來送上來的頭面卻讓柳氏有些不喜了,她指著那副銀中鍍金的頭面對福家的掌柜:“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家的兒子怎么可能送這個給我?” 福家的掌柜笑著說:“老夫人,您真是好福氣,這正是柳老爺?shù)囊黄囊??!?/br> “好福氣個屁?!绷夏贸隽水?dāng)年在鄉(xiāng)間的罵街氣魄,將這頭面掃在地上,“我兒子是京城官兒,你居然拿這種東西來糊弄我?什么銀子金子的?我要的是是更高級的頭面!” 福家掌柜從來都是出入高門大戶,從來沒見過像柳氏這樣潑辣的婦人,到底是鄉(xiāng)間來的小官兒的母親,沒見過世面,還以為自己兒子是什么人了?就算這幅頭面,也是他與自己講了許久的價才談下的,若不是他想跟小林氏搞好關(guān)系,又何苦來看一個鄉(xiāng)下婦人的臉色?“老夫人,這幅頭面,正是柳老爺給您準(zhǔn)備的?!彼闹斜梢模敲嫔蠀s仍十分的恭敬。 “老夫人?!绷仙磉叺囊粋€婆子賊眉鼠眼的走了過來,在柳氏的耳邊說道:“聽說少爺給了秋姨娘一對金燦燦的鐲子呢?!?/br> 金燦燦的鐲子?柳氏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給自己老娘就是這等便宜貨,對小狐貍精就這么大方呢?她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走,讓我們?nèi)タ纯次覂鹤咏o她送的好禮物。” 福掌柜見過妻妾之爭的,卻沒有見過婆婆與妾室之爭的,他大開眼界,剛準(zhǔn)備撿起地上的頭面,卻被柳氏狠狠踩了一腳,什么破東西,我不要! ☆、第43章 福掌柜看著地上被踩得變了形的頭面,愣了,簡直活久了什么人都要見過,一個兒子在他店鋪那兒磨了許久才愿意買下這幅頭面,一個母親卻嫉妒兒子小妾的金鐲子而去鬧事。他左右看了看,見這滿院子的人全都不在了,不由得尷尬的咳了咳。 這時,外面走進來了一個小丫鬟,她看了看四周,驚訝道:“福掌柜,這是怎么了?“ 福掌柜經(jīng)商多年,都沒有遇見如此奇事,倒也不好給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丫鬟說什么,不過好在小丫鬟似乎并沒有關(guān)注到這院子里的詭異氣氛,反而笑著說:“福掌柜,我們夫人請您過去,她說還準(zhǔn)備在您這兒買一些首飾呢?!?/br> 柳宗雖然小氣,但是小林氏是個出手大方的,福掌柜歡樂的誒了一聲,跟著小丫鬟出了院子,連那地上的頭面都沒有撿,既然是你兒子除了錢的,那便還是你的吧。 柳氏帶著幾個婆子,好生威武,呼啦啦的走到了秋寒的小院里,秋寒身邊的小丫鬟聽見外面的動靜,出來看了看,卻被柳氏身邊的婆子一把推在了地上。 小丫鬟雖然是奴婢出身,但是跟著秋寒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從來沒有被這么對待過,她站了起來,有些驚慌的嚷道:“你們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呸。還不快將你們那不要臉的姨娘叫出來?!绷仙磉叺钠抛佣际青l(xiāng)野出身,種地都是一把好手,欺負(fù)一個小姑娘,罵一個街,不在話下。 “跟她嘰嘰歪歪什么?”柳氏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進去!” 秋寒正在午睡,卻被院門口的聲音驚擾了,她披著上衣有些驚慌的走了出來,對外問道:“這是怎么了?” 秋寒里面穿著白色的襯裙,外面套著桃花色的外衣,面色紅潤,嬌態(tài)十足,而更讓柳氏心中發(fā)恨的是,她手腕上的金色鐲子,正在陽光下閃著光呢! “你這個不要臉的?!绷弦粋€大耳瓜子便上了秋寒的臉。 秋寒雖然是教坊出身,但是為了迎合貴人,都是嬌養(yǎng)的,還沒有一會兒,白皙的臉上便腫了起來,讓人看得格外駭人。 “老夫人?這是怎么了?”秋寒未言淚先流,往后大大的退了一步。 柳氏身邊的婆子似乎沒有見過像秋寒這樣的尤物,心中暗道狐貍精,若是是自己男人或者兒子娶了這樣的,只怕要家宅不寧了。 “還愣著干什么呢?給我搜!”柳氏扯著喉嚨叫了出來,幾個婆子如夢初醒,在秋寒的房子里搜了起來,秋寒呼了幾下你們要干什么?可見她們沒有罷手的念頭,便坐在床邊垂淚了。 而在門口被婆子踢倒的小丫鬟,乘著里面一片喧嘩,跑了出去找救兵了。 柳宗今日心情不錯,他在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里買了一樣頭面送給他母親,又提早回來了,只為了討母親開心??墒撬麆傋哌M宅后小徑,卻被一個小丫鬟撞了一個倒卯,心中很是不郁,“你瞎了眼了,連本老爺也撞?” 小丫鬟驚驚慌慌撞了人,抬頭看是柳宗,不由得雙眼閃過了一絲歡喜,“老爺,是我呀,小桃?!?/br> “小桃?”柳宗經(jīng)常去秋寒那兒,當(dāng)然記得她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俏麗丫鬟,他聲音微微的緩了一點兒,“你在這院子里蝦頭蝦腦跑什么呢?” “老爺,您快去救救姨娘吧,不然姨娘都快要被打死了?!毙√叶辶硕迥_,帶著哭聲說道,她知道柳宗心中,柳氏很重要,便不敢對柳宗說是誰在欺負(fù)秋寒,只說秋寒被欺負(fù)了。 “什么?”柳宗大驚失色,如今在這宅子里能欺負(fù)秋寒的人是誰?除了小林氏還有誰?小林氏對他從來不下辭色,他已經(jīng)忍著了,卻不料她還要欺負(fù)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得不說,秋寒對柳宗的心思把握得很準(zhǔn),她在柳宗心中的地位也不低了。 柳宗卷了卷袖子就往秋寒的院子走去,有一種英雄救美的氣吞山河之感,可當(dāng)他兩步并作三步走到秋寒的廂房里時,看見在那兒撒潑的居然是自己的母親,“娘?您在這兒干什么?”他那萬里的氣勢如被扎了針的皮球,一瀉三千里了。 柳氏看到柳宗突然出現(xiàn)在秋寒的院子里,更是氣不知從哪兒來,平時就說自己忙忙忙,結(jié)果呢?結(jié)果居然白日里就來看自己的小老婆! 秋寒手腕上的金鐲子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柳氏手上,她坐在床邊,滿眼的傾訴,卻只柔柔的看了柳宗一眼,這屋里的兩個人,一個柔弱,身邊并無幫手,一個兇悍,還帶著幾個婆子,誰欺負(fù)誰,立見清明。 “你最近不是很忙么?”柳氏說道,“很忙居然還來探望你的小老婆?” 柳宗百口莫辯,他今日提早回來可是為了與柳氏一起看那套頭面的,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轉(zhuǎn)換了話題,“娘,今日福掌柜送來的那套頭面你可試了?” 柳宗不說還好,一說便捅破了柳氏心中的馬蜂窩,“那套頭面?那種便宜東西你也拿出來敷衍你老娘?”她從小便對兒子態(tài)度高高在上,如今也不曾改變過。 柳宗覺得小妾和婆子們都看著,有些丟臉,但是他還是低聲下氣的勸慰柳氏道:“母親,那可是我花了一個月月前買的呢。”翰林府雖然名字好聽,但是俸祿是并不高,若不是靠著小林氏的嫁妝,只怕這一家都要出門喝西北風(fēng)。 “呵,一個月俸祿?你有一個月的俸祿給我買頭面,那從哪兒來的錢買這對金鐲子呢?”柳氏揮了揮手腕上的金鐲子,有些羞惱的說道。 金鐲子?柳宗看著秋寒的雙眼起了變化,這是從哪兒來的金鐲子?莫非是… “這金鐲子是夫人看我伺候老爺辛苦,昨日兒賞我的。老爺若不信的話,問問其他丫鬟便知道了?!鼻锖t著一雙眼睛,聲音嘶啞的說道,“若是老爺也不相信我的話,我也不想活了?!闭f完,她竟然要往一邊的墻上撞。 柳宗眼明手快的抓住了秋寒,“你看看你,又胡思亂想了吧,我可什么都沒說?!奔热皇切×质腺p秋寒的,那這金鐲子的來歷也算大白了。 柳氏聽了這鐲子居然是小林氏賞給秋寒的,一雙眼睛有些愣,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她就開始記恨起小林氏來,寧愿將金鐲子賞給一個妾,也不愿意將東西孝順給婆婆? 柳宗解決了這樁難題,笑著對柳氏說:“母親,您看,這是一樁誤會,要不然這事就算了?” “哼?!绷现刂氐暮吡艘宦?,卻不愿將手上的金鐲子給褪下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清冷的女聲,“這是怎么了”在門口的正是帶著滿月的小林氏,她穿著翠綠色的百褶裙,頭上戴著一塊美玉,顯得十分冰清玉潔。柳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惹人憐愛的秋寒,覺得這一妻一妾十分合他的心意。 小林氏看見了柳宗的眼神,只說:“我聽說秋寒院子里吵吵鬧鬧的,便來看下。” 小林氏給柳宗面子,柳宗自然也很樂意給小林氏面子,“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他笑著說道。 小林氏點了點頭,對滿月?lián)]了揮手,“這頭面可是母親的?福掌柜剛拿著這頭面跟我說,只怕要重打一番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