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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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根本不用看,林父不屑在這件事上跟他耍手段。 他只是覺得自己有可能真的瘋了…… 因為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個念頭并不是別的什么,而是他那天晚上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時候,她是不是很難過? 第二個念頭,居然是她那樣拒絕他,也許并不是因為她對他真的已經(jīng)毫無情感,而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大抵、也許、可能是真的瘋了罷…… ************************** 林申連夜驅(qū)車去了公寓,那時天色已經(jīng)非常晚,他隔壁那間公寓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線,顯然主人已經(jīng)睡熟。 他沒有去打擾她。 于是第二天,覃瑩去公寓樓底下車庫取車時候。 剛剛坐上駕駛座,還未來得及關(guān)上車門,副駕駛的車門被人突地打開,有高大的身影迅速竄進(jìn)來:“送我去上班吧?我車子壞了!”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坐在副駕駛的林大公子說,帶著額頭上難看的傷口,以及側(cè)臉隱約的巴掌痕跡。 第71章 “送我去上班,我車子壞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副駕駛上的林公子說,burberry的春季新款襯衫被他穿得頗有幾分瀟灑隨意,連口氣都是那么理所當(dāng)然,如果不是他腦袋上的某些淤青,那林大公子這一系列的動作還是蠻帥的。 以至于連覃瑩都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受到了驚嚇。 顯然,她那一瞬間的類似于小兔子般驚慌失措的神情愉悅了對方,林申幾不可查得翹了翹嘴角,然后他看見下一秒就立刻恢復(fù)鎮(zhèn)定的女人蹙起的眉頭和緊繃的漂亮臉頰:“你瘋了嗎?下車!” 敢這樣跟林大公子說話女人,好像一直只有覃瑩一個。 那她仗著什么呢? 答案顯然不言而喻。 想到這里,林公子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好整以暇得靠在副駕駛的皮椅上,側(cè)臉流暢地線條一直延伸到下顎,完美仿佛雕塑:“開車吧,如果你不想在停車場浪費時間的話。” 覃瑩怒視他良久,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深吸一口氣,啟動手剎,但是緊抿的唇線顯示著她糟糕透頂?shù)男那椤?/br> 正是上班高峰,a市整個交通擁堵不堪,連高架上都塞滿了車。 從整個城市上方投下來的光芒帶著春日的和煦與溫暖,覃瑩精致的面頰就籠罩在那種柔軟的光線里,細(xì)膩得連皮膚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她開車的樣子極為專注,視線緊盯前方,小心翼翼得仿佛一個新手。隔了好一會兒林申才突然想起,這是她回來后,第一次見她開車。 “怎么又開始開車了?”他問。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閉嘴?!彼囊暰€依然緊盯著前方擁堵的車輛,仿佛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余。 林申就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笑,但是就是忍不住,大約是笑容太明顯,引得覃瑩終于舍得側(cè)頭看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林公子立刻順桿往上爬:“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受傷?” 覃瑩繼續(xù)抿著唇。 林公子卻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得表情,緊盯著她:“我告訴父親要跟你結(jié)婚,所以挨揍了!”風(fēng)輕云淡地說。 “吱”剎車被急踩的聲音。 因為慣性,兩個人的身體都猛烈地震動了一下。 身后很快傳來司機(jī)們按喇叭得聲響,在擁堵的車道踩剎車,引起眾怒是必然的。 覃瑩不敢猶豫,重新啟動手剎。 林公子仿佛很滿意她突然地失態(tài),有些愜意地靠著椅背,清晨干凈地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在那張英俊而白皙的臉上,微微翹起的唇角顯示出他的好心情。 仿佛感受到林公子的那種愉悅,覃瑩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今天的整個行為都幼稚得像個小學(xué)生嗎!”惡意地說。 “那么你呢?”林申偏過頭,用漆黑而狹長的眼睛看她:“我只要稍微靠近一點,你就能像個刺猬一樣全身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我所有的好意你都視而不見,難道不是讓人頭疼的中二少女?” 覃瑩:“……” 于是林公子心情更好了。 下車的時候他還好心情地邀請她晚上共進(jìn)晚餐,覃瑩的回答是甩給他一個瀟灑的車屁股。 但是林公子仿佛真的跟轉(zhuǎn)了性子一樣,面對覃瑩明顯的抗拒與無視都表現(xiàn)出足夠的耐心,一副完全沒有自尊心的樣子。在把費玉霆弄得焦頭爛額后,林公子的生活悠閑得令人發(fā)指,一下子像是多出許多時間。然而令底下一干人等都跌破眼鏡的是,林boss居然將大把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追女人身上。 于是覃瑩的手機(jī)里開始出現(xiàn)無數(shù)未接來電與大量短信,連蘇菲工作室的員工們都發(fā)現(xiàn)了,最近一段時間,在工作上從來都是一絲不茍、雷厲風(fēng)行的覃小姐,總是被手機(jī)搞的心神不靈,再聯(lián)想起下班時那個帥哥,答案顯然不言而愈。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林公子追女人的手段低劣,簡直另同圈子恥笑。在嘗過那個早上蹭車的甜頭后,林公子的車就一直不幸地處于‘毀壞維修’狀態(tài),更令覃瑩無語的是,明明林氏大廈與蘇菲工作室室隔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距離,但是林公子就是能夠好性子地每天到工作室等她下班,美其名曰:目的地一樣,一起回家唄。 “你有司機(jī)!”覃瑩雙手握著方向盤,一副對方不下車絕對不會啟動的架勢,而為了不顯得那么“中二”,她已經(jīng)極力忍耐,盡量用平穩(wěn)的口氣。 “放年假了!你知道的,我們林氏員工待遇一向不錯?!绷执蠊訑倲偸郑趺纯炊际且桓彼榔べ嚹樀臉幼?。 “別開玩笑了!要我塞零錢給你坐出租嗎?”見他裝傻,覃瑩怒目圓瞪,終于還是被激怒。 “你覺得我是為了幾張零錢才穿越大半個城市等你下班嗎?”林申微微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然而他那樣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清澈、直白,激得覃瑩心頭一顫。 只能妥協(xié)。 沉默不語的開車。 偏偏身旁的男人聲音聒噪。 “對了,晚飯吃什么?粵菜?川菜?日本料理?還是西餐?” “吃西餐吧。剛好附近新開了一家?!?/br> “不喜歡?還是你想吃日本料理?” “……” 如此種種,次數(shù)多了,圈子里也就很快傳開,畢竟誰見過林公子如此低聲下氣追女人的一面,多新鮮啊,連全心全意在影棚拍戲的蘇菲都有所耳聞。 “聽說林公子最近追你追得很緊?” 彼時,抱了一瓶紅酒突然出現(xiàn)在覃瑩家里蘇菲整個身體半靠在飄窗外的欄桿上,窗外夜色正濃,有冷風(fēng)從外頭灌進(jìn)來,她穿了一條香檳色的長裙,露出明顯凸出的鎖骨,一個多月近乎封閉式的拍戲強度,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纖瘦,握住紅酒杯的手指上青筋爆起,瘦得皮下幾乎不見半點脂肪。似笑非笑地問她。 覃瑩沒有回答,這樣子的蘇菲讓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女明星是得瘦點才好上鏡,但也不是蘇菲這種瘦法,幾乎只剩皮包骨了。 “你最近有稱過體重嗎?輕了多少?”她蹙著眉頭問,語氣嚴(yán)肅。 蘇菲就笑了笑,身體懶洋洋地靠著欄桿,晃動手里的紅色液體,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別緊張,我可沒有你meimei的特殊嗜好,我不會去碰那些玩意兒的,我只是……”一邊說一邊將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失戀了嘛,你總得讓我發(fā)泄一下!” 覃瑩就沒有話說了,關(guān)于宋清遠(yuǎn),她確實沒辦法安慰。 “好了,不說這些了,怪沒意思的?!碧K菲聳了聳肩,仿佛自己說給自己聽似的,幾步回到客廳的沙發(fā)上,把整個身體都扔進(jìn)那張柔軟的沙發(fā),默默趟了那么一會兒,就在覃瑩重埋頭查看電腦上的一份數(shù)據(jù)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她從沙發(fā)里傳來的悶聲:“覃瑩,我有點累?!钡偷偷?,柔軟的,卻又那么清晰。 夜色正深,四周都靜得出奇,這個在娛樂圈里緋聞纏身、混得風(fēng)聲水起、沒有新聞也要制造一點新聞出來的女強人突然跟她說:“覃瑩,我有點累。” 覃瑩就側(cè)頭,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 “我們老家那個地方,你可能很難想象,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通公路。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小時候,一到晚上,山里一片漆黑,真的是伸手都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黑得讓人絕望。呵,嚇得我連廁所都不敢上。所以,覃瑩,你知道后來我能從那里面走出來,走到這里的時候,有多高興嗎?我跟自己說,蘇菲,你一定要在這里扎根,一定要!就算死,你也要死在這里!”蘇菲突然開始自言自語。 “可是覃瑩啊,要在這里扎根,真的太難了,真的!你們城里人說話,一句話一個坑,沒tm一句真話!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外頭那些人都說我蘇菲虛偽,說我圓滑世故,呵呵,都是被騙出來的,誰tm一出生就世故呢!” “后來我就干了這一行,你懂的,像我這種底層出來的女人,能爬到今天這兒份兒上,有幾個是干凈的。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臟得可憐,洗澡的時候恨不得撕下自己一層皮。但是我從來沒抱怨過,我覺得人各有命,有些人天生好命,一出生什么都有了,毫不費力,活的多么光彩照人!我認(rèn)命!直到我遇到宋清遠(yuǎn)!” 良久蘇菲都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覃瑩屏住呼吸,面對突然脆弱的蘇菲手足無措,她覺得有些心疼,可是她清醒地知到,這是一個從來不需要安慰的女人,因為任何言語安慰,對這樣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蒼白的。 “直到我遇見宋清遠(yuǎn),我開始不想……認(rèn)命了!我傻得天真的認(rèn)為掙更多的錢,拿更高的獎能夠配的上這個男人,可是,你看,不論認(rèn)不認(rèn)命,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 “沒有什么不同!” 蘇菲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一直緊繃的身體終于松懈下來,仿佛終于說累。 覃瑩靜靜電腦,她起身,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遞給蘇菲。 “婚禮什么時候舉行?”喝完那杯牛奶,蘇菲突然問。 覃瑩沉默了一會兒才答:“后天。” “帶我去,覃瑩?!?/br> 第72章 覃瑩后來回憶那場婚禮,仿佛一場盛大的告別,那些所有青春里熟悉的面孔,在漫長的歲月雕刻后你以為是變了模樣的,可是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并沒有多少變化,就像從來,她沒有聽見過孫貝貝的那聲對不起,宋清喬沒有停止過與沈肖然無謂的爭吵,宋清遠(yuǎn)也從未終止他那些冷靜而理智的算計,包括婚姻…… 然后,直到那一天,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穿上昂貴而精致的鎧甲,各懷鬼胎地上演起這場未知的告別。 “你瘋了嗎!為什么要帶上她,我哥的婚禮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沒完!”宋清喬環(huán)著手臂,腳下八厘米的高跟鞋讓她可以像個戰(zhàn)士一樣斗志昂揚,她瞪著對面的覃瑩與蘇菲,橫在兩個人中央,一如既往地不會掩飾對敵人的厭惡與憤怒。 還好沈肖然及時拉住她:“你消停些吧,難道真想在你哥婚禮上鬧一場!”幾個月不見,沈二爺像是終于長進(jìn)了些,連原本有些娃娃臉的五官都褪去了最后一絲柔軟,他拉住宋清喬時的動作非常自然隨意,又有一種難言的親昵,但是看見覃瑩時候的眼睛,依然帶著往日的熱切和光亮。 “喂!你到底站哪邊的?”顯然,宋清喬是不會退讓與息事寧人,而且戰(zhàn)火轉(zhuǎn)移地非???,幾乎馬上就燒到了宋清遠(yuǎn)身上。 但是沈肖然沒理搭理她,他像每一次看見覃瑩那樣,一臉癡迷:“覃瑩,你今天真漂亮?!庇芍缘觅澝?。 比覃瑩稍微高出一小截今天打扮得格外招搖的蘇菲就側(cè)頭微微看了覃瑩一眼,她是知道覃瑩一向是漂亮的,尤其今日還穿的是香奈兒春季新款小禮服,露出一大截誘人的香肩和筆直白皙的長腿的時候,但是沈二爺這種好像全天下女人都不在老子眼里,只有覃瑩一個是女神的態(tài)度還是讓蘇菲多少有些不舒服,好在她從來未對這位沈二爺有任何非分之想,然后像是為了故意刺激宋清喬似的,蘇菲笑瞇瞇的:“沈二爺眼光真好!” 把宋清喬氣得,當(dāng)場用她八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踩了宋清遠(yuǎn)一腳,兩個人立刻開戰(zhàn)。覃瑩和蘇菲乘機(jī)放下紅包,手挽手在侍應(yīng)生的帶領(lǐng)下入席。 兩個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這樣親密地走在一起自然非常引人注目,偏偏彼此都像是毫無所覺般,自顧自地咬耳朵:“沈肖然這種態(tài)度還真是讓人來氣啊,男人長得太矮就是容易沒眼光,因為看不到高處的美女!”蘇菲說,頗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怎么?嫉妒了?” “我嫉妒你?呵!”蘇菲冷哼,“你知道我微博和官網(wǎng)上的粉絲有多少嗎!繞地球一周有點夸張,但是要繞a市一圈,妥妥的。 ” 覃瑩最終沒繃住,勾了勾唇。 這樣一場婚宴,憑宋家地位,a市商政兩界大都賞臉悉數(shù)到場,早已見慣這種場合的蘇菲碰到好幾張熟悉面孔,因此很快融入,笑著打起招呼,她個子原本就格外高挑,又是那樣一張張揚得過分地面孔,在喧鬧地宴會中頗是如魚得水、左右逢源,讓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她的覃瑩很容易忘記前日那個悲傷地難以自制的她。 直到宋清遠(yuǎn)攜新婚妻子出現(xiàn)。 “你不去看一看?”林申好容易擺脫掉商場上幾位難纏的友人,邁著長腿徑直走向覃瑩,事實上林大公子最近的狀態(tài)絲毫沒有比沈二爺?shù)哪枪砂V迷勁兒好多少,因為從看見覃瑩入場開始,他眼中驚艷就不曾褪去,沒有立即上前,不過是沒來得及抽身罷了。此刻他一邊執(zhí)著酒杯跟覃瑩說話,一邊意有所指得朝不遠(yuǎn)處即將相遇的宋清遠(yuǎn)及蘇菲三人。 覃瑩就微微側(cè)著頭看他,嘴角微翹,帶著她慣有的譏誚的口吻:“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炊加X得菲菲是來砸場子的?難道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在被男人甩掉以后都應(yīng)該要死要活、失去理智、歇斯底里才能滿足你們男人的虛榮心?” 她的臉只有巴掌大,鼻梁精致挺翹,纖長的睫毛被刷得一根一根卷翹分明,肌膚在酒店大堂奢華地光線里泛著瑩潤如玉地光澤,仿佛還透著一點點誘人的甜味,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當(dāng)然不會知道你們女人被甩后是否歇斯底里,但是我被某個女人拒絕后心情可不見得有多好,尤其她還從來不肯給我一個好臉色!” 聽聽,這話酸得,完全一派怨婦口吻,簡直不像林大公子會說出的話,偏偏他就是說了,還說得那樣理直氣壯、正兒八經(jīng)。 把覃瑩噎得,立刻不想再與其交談,轉(zhuǎn)頭去看不遠(yuǎn)處終于碰到一起的三個人。 氣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