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蘇菲不知道可以說什么。 當然,即使再不舒服,覃瑩也不會浪費任何有可能讓費宇霆同意合約的機會。 因此,盛裝出席。 出人意料的是,兩個人見面的時候,費宇霆再也沒有口無遮攔地說那些下流的話,目光也并沒有那種讓人覺得滑溜的冷冷的不舒服的感覺,西裝革履的他見到覃瑩真的乖乖穿著海洋藍的禮服,只是挑了挑眉:“我以為你會拒絕?” “我的應約是建立在費總已經認真的,徹底的看過那份合約的基礎上。”站得不近也不遠的覃瑩自信而冷漠的說,仿佛料定,他已經看過那份合約了。 于是,對面輪椅上,那個身著一身猩紅色呢西裝顯得膚色越發(fā)蒼白得仿佛西方國家那些古老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的男人笑起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上我床之前先跟我談條件的。” 覃瑩正要皺眉,那個男人已經一邊示意身旁的私人管家退下,一邊沖覃瑩招了招手,無奈卻又大方地補充:“不過誰叫我看上你了呢!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仿佛他真的已經深深傾心于她,自己也無可奈何。 覃瑩依著他的手勢,扶上他的輪椅架,一邊緩緩將他往大廳的方向推去,一邊淡淡道:“那看來費總是打算簽下那份合約了?!?/br> “你的條約很有意思,照你的想法,以后但凡是我旗下的藝人想要單獨成立工作室,我都應該大力支持,從中獲利。” “讓別人幫你賺錢不好么,費先生只需要坐享其成?!?/br> “說得好像我不用分享任何資源一樣?”男人冷哼了一聲。 “費先生財大氣粗,好像不太在乎那一點微薄的利潤啊” “哦?你也知道我才大器粗?”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到達宴會大廳,門口兩邊侍者很快恭敬地大門拉來,熱鬧而奢華的宴會場景迅速映入眼簾,于是兩個人的對話,便以一語雙關的‘才大器粗’終結。 整個宴會廳有片刻的寂靜。 那個女人穿了一件海藍色的露肩晚禮服,越發(fā)襯得肌膚瑩白如雪,漆黑的發(fā)絲卷曲著優(yōu)雅地綰在腦后,只留出一兩縷卷垂在右臉頰,露出光潔而飽滿的的額頭,亦顯得白皙的脖頸修長宛如天鵝般,臉上的妝容淡雅沉靜,絲毫沒有搶去五官原本的奪目與精致,渾身上下只有一種顏色,海得藍,仿佛整個人都帶上了一絲深海的神秘氣息。 此刻她修長而瑩白手臂扶在那個即使身有殘疾,氣勢卻絲毫不減的輪椅上,兩個人那樣的姿勢在那里,竟無端透出幾分淡淡的親昵,仿佛天生一對,仿佛她原本一直就是那樣站在那個男人身后的。 只一眼,幾乎被人眾星捧月般圍著的林申就看見了費宇霆輪椅后的覃瑩,漆黑而狹長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然后,有那樣長的時間,并沒有調轉視線。 直到感受到他的不同尋常,挽著他手臂的孫貝貝刻意捏了捏他的手臂,他才重新回過神,又與面前的幾位商人交談起來,但是笑容再也沒有先前的溫熱,很是冷淡了幾分。 “看到那邊l公司的林總了嗎?我們去那邊打個招呼?!辈恢朗遣皇枪室猓M宇霆伸出蒼白的手指指了指遠處的林申,沖身后的覃瑩說。 覃瑩握著推輪的手指立刻緊了緊,他當然注意到這場晚宴林申的出席,事實上不僅是林申,孫父、覃文馨、宋清遠、宋清喬,孫貝貝等都在,覃瑩幾乎都要感嘆這場晚宴的熱鬧程度了,可是費宇霆居然提出要跟林申打招呼。 想到這里,覃瑩不確定地低眉瞅了一眼面前的費宇霆,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真的無意。 “怎么,有問題?”見她久久未動,費宇霆出聲提醒。 覃瑩并不回答,徑直推著他往林申的方向走去,期間費宇霆從恭敬彎腰服務于他的侍者托盤上端了一杯香檳。 “林總,好久不見!”費宇霆高舉手中的香檳,禮節(jié)性地寒暄道。 兩個人都是c市出了名的天子驕子,且在經營上都各有手段,幾乎難分伯仲,林申手段素來狠辣,雷厲風行、費宇霆為人偏于陰險狡詐,這樣的場合,又都是各自娛樂公司的掌舵者,無論面色上多么一團和氣,外人看來都是暗潮洶涌、劍拔弩張的前奏,因此,一時,圍著林大公子轉悠的商人們倒各自退下大半,自動躲開這樣再怎么也會火藥味十足的場面。 林申看了一眼他身后避開視線的覃瑩,隨即碰了碰費宇霆伸來的酒杯,語氣淡漠:“費總精神不錯!”費宇霆常以身體不適推掉各種商業(yè)晚宴的邀請,林申這樣出言諷刺,顯然暗示他這次特意前來別有居心。 誰知道費宇霆毫不在意,那只空出來的手突然拍了拍身后覃瑩擱在輪椅上的手背,居然笑了笑:“難得佳人在懷,相信林總是我的話,無論如何都會打起精神來的?!?/br> 覃瑩被她那樣一碰,條件反射覺得惡心就想躲開,費宇霆仿佛知道她會有此反應,倒是很快放開,然而下一句又讓覃瑩恨不得將他推個狗j□j:“介紹一下,我女朋友覃瑩,還請林總多多照拂?!?/br> 此話一出,不禁面前的林申變了臉色,同樣參加晚宴的孫父更是氣得不行,費宇霆這樣大張旗鼓地宣稱覃瑩是他女朋友,豈不當場坐實了他孫宏賣女求榮的事實,簡直是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下一章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覃瑩,還請林總多多照拂?!?/br> 費宇霆此話一出,明顯感到身旁眾人神色各異,林申漆黑的雙眼瞇了瞇,忽然深深看了他身后的覃瑩一眼,孫貝貝正好站在林申身旁,在聽話費宇霆這句話后,歪著腦袋看了費宇霆的雙腿,突然對著覃瑩露出一抹極難得的笑容,而孫父,一張臉頓時氣得成了豬肝色,幾次張了張嘴,但仿佛礙于面前的費宇霆來頭也不小,不好明著得罪,到底是忍住了,朝嘴里灌了一口酒,被覃文馨挽著手,很快走開了。 大約只有費宇霆一個人最為淡定,仿佛壓根兒不覺得這樣一句話簡直像一顆炸彈一樣當場將整個宴會的氣氛掀入了j□j,不時有人朝推著費宇霆進出的覃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而有的聰明的,仿佛已經看到孫父未來的價值,開始頻頻對著孫父拍馬屁,刻意的拉攏討好起來。 “您交每個女朋友都是這樣讓人措手不及的么?手段真新鮮!還是說,您比較自卑害怕被人拒絕,所以不得不采取點‘非常’手段?”覃瑩也被費宇霆氣得不清,她已經盡力讓自己忍耐,當著很多人的面,她不好直接掃他的面子否認,但是不代表她就甘心這樣忍下來,于是一邊推著費宇霆穿梭于這場宴會中,一邊忍不住私語般小聲的對他冷嘲熱諷起來。 “有點意思,你還是第一個覺得我該自卑的的女人,怎么我這樣有權有勢,長相英俊的男人難道在你們女人眼里不是像店里的名牌包一樣讓你們趨之若鶩的么?”費宇霆一邊跟迎面而來的商客權貴得體的打著招呼,一邊自大的說,仿佛并不介意覃瑩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拿他的缺陷開涮。 他這樣自得的近乎厚臉皮的口氣,讓覃瑩頓時噎了噎,不過事實確實如此,費宇霆一雙腿壓根兒對他沒什么影響,想要爬上費宇霆床的女明星還真像他自個兒說的簡直是趨之若鶩,于是一時居然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不過在女朋友這件事上,我的確是第一次,算得上是個雛,難免羞澀了一點,瑩瑩你不介意吧?!辟M宇霆不害臊的繼續(xù)說,已經由‘覃瑩’兩個字的叫法,直接換成了親密的‘瑩瑩’,仿佛是為了故意惡心她似的。 “您真幽默!”覃瑩一口血差點沒嘔出來,費宇霆居然說自個兒是個雛?蘇菲要是知道了,非得笑破肚皮然后在地上打個滾兒吧。 兩個人一邊禮貌的與往來的賓客打招呼,一邊竊竊私語,聽不清具體的談話類容,但是那副樣子,落在別人眼中儼然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更加坐實了覃瑩是費宇霆女朋友的事實,畢竟,費宇霆真的從未在公眾場合承認過女朋友,在這件事上,覃瑩的確算是第一個。 “砰”精致的高腳杯被捏碎的聲響,正在跟某位頗有名氣的的制片人交流的孫貝貝忽然看了不遠處的林申一眼,已經有侍者機靈地及時撤走了他手上的碎片,又禮貌地請他到休息室包扎傷口,可是林申仿佛不覺,只是死死的望著宴會廳的一角,孫貝貝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很快看見站在費宇霆輪椅旁的覃瑩,于是她忽然暗地里握緊了手指,咬了咬貝齒,漂亮的幾乎帶著天真的眸子里突然射出nongnong的怨恨的光芒。 一場晚宴一直持續(xù)到很晚結束,幾乎等賓客紛紛散去后,覃瑩才推著費宇霆從會場出來,門口,他的私人管家禮貌地像覃瑩致謝,很快恭敬的接過費宇霆的輪椅。 大約虛與委蛇了整整一個晚上,覃瑩實在有些疲累,道了一聲‘再見’轉身就想走,費宇霆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在覃瑩驚訝地轉身的那一剎那,費宇霆已經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個吻,紳士的,幾乎并沒有含上任何色啊情的成分,但是他那雙褐色的眼睛,帶著十足挑逗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面前的覃瑩:“親愛的女朋友,那么,明天,我們開始約會吧!” 覃瑩立刻就想將他甩開的,可是不知道費宇霆是不是故意的,剛好挑著林申與孫貝貝、宋清遠等人一同出來的時刻,于是這樣精彩的一幕,便瞬間落入眾人眼簾,覃瑩只好暗地里咬了咬唇,低聲道:“費總的意思是明天洽談合約的事情么,很好!” 自動曲解了費宇霆所謂的約會,她說的沒有費宇霆那樣大聲,面上又絲毫不動聲色,大約是喝了些酒,臉上還帶著一絲異樣的酡紅,看起來更像是羞澀一般,于是眾人也只當她是答應了費宇霆的邀約。 宋清遠看了看旁邊林申陰沉的臉色,一時居然也不知道可以說什么,摟著女伴的細腰,快步出了酒店大門,孫父一整晚都被周圍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更是被眼前一幕氣得不清,只當覃瑩是真的跟費宇霆在一起了,這種場合也不好當場將覃瑩教訓一頓,干脆眼不見為凈,拉著覃文馨的手就走,林申不發(fā)一言,甚至再也沒有看過兩人一眼,被孫貝貝挽著,很快也出了酒店大門,只是一張臉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一直到司機將車開來,林申將車門替孫貝貝打開:“貝貝,你先回去!”一邊說一邊不由分說地將孫貝貝往車子里塞。 孫貝貝終于忍無可忍,一下子攥住了林申的衣袖,咬著唇道:“林申,你看上那個賤人了是不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究竟是誰的未婚夫!”她將未婚夫三個字咬得非常重,仿佛是從齒縫中一字一句擠出來的,一張嬌俏的臉更是因為憤怒扭曲地幾乎變了形。 林申幾乎快不認識面前的孫貝貝了,有些迷茫地望著她,不確定地說了兩字“貝貝?”仿佛因為她未婚夫三個字極其震驚。 孫貝貝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非??斓姆砰_他,再也不看他臉上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只是倔強道:“我討厭你了林申!”然后她冷冷地對司機催促:“開車!”她的手指握成拳狀死死地擱在身側,指甲陷在皮rou里,恨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而林申再也沒有精力去管孫貝貝了,轉身重新大步跨入了酒店。 幾波人一走,覃瑩立刻甩開了費宇霆的手,當然不肯放過任何費宇霆肯簽下合約的幾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那么,明天見,費總,很高興您能答應簽約!” 費宇霆無所謂的將被甩開的手擱在了雙腿上,仿佛并不生氣覃瑩這樣像甩開什么臟東西一樣甩開他,反而挑了挑眉,有些嗔怪地說:“我什么時候答應簽約了,瑩瑩你都還沒上我的床,怎么能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呢!”然后,用一種“你真是調皮”地眼神望著她。 覃瑩:“” 林申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你都還沒上我的床”那里,他松了松自個兒的領帶,在費宇霆還想說什么挑逗的話的時候,突然握住了覃瑩的手腕,一手將她牢牢護在了身后,一手指著眼前面上依舊笑嘻嘻的的費宇霆道:“費宇霆,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接近覃瑩一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字一句,那樣斬釘截鐵,分明已經極其動怒。 費宇霆笑起來,仿佛一點也不在意林申會注意到宴會上他的那些小動作,反而翹起嘴角,反問了一句:“哦?林總是以什么樣的立場說這樣的話呢?” 林申早已經沒有理他,牽起覃瑩的手不由分說的大步往酒店的房間走去,覃瑩被她半拖半拉著跨進了電梯,很快消失在費宇霆的視線內。 剩下費宇霆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宴會大廳,突然攤了攤手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最后便宜了他!” 他身后,一向了解他的私人管家一驚,有些震驚的看了他一眼,他本來以為,覃瑩于費宇霆而言,跟其他女人可能是不一樣的的,沒想到居然沒有任何不同。私人管家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忍住了,最終只是偷偷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費宇霆卻好像背后張了一雙眼睛,看得到他表情似的,微微翹起了嘴角:“怎么,難道你不贊同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得先從征服他的陰啊道開始么?我可沒有時間像林申一樣跟她談情說愛,搞虐戀情深那一套!” 私人管家從來不會違背他:“您做得很對,費先生!” 好像知道自家管家只是在刻意奉承,費宇霆冷哼了一聲,又將雙手交叉于退前,轉而嘆了口氣道:“不過看林申把她寵成這副牙尖嘴利的樣子,可真是不好j□j?。 ?/br> 這一次,私人管家再也沒有接話了。 電梯里,拼命掙扎的覃瑩已經被林申重重地仍在了冰冷而奢華的金屬墻上,“砰”地一聲,她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冷冷墻面,痛得她整個身體都打了一個哆嗦,而林申簡直是怒不可遏,重重地吼她:“你是瘋了嗎?覃瑩,還是你想把我逼瘋,這么一次又一次的!” 覃瑩卻覺得他簡直是莫名其妙,她剛想朝他吼回去,但是很快的,她終于察覺到身體里的那一絲異樣。h 第54章 一夜 “怎么?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蠢了么?”林申突然將她雙手抬高,死死地壓制在了上升中的電梯墻上,好似為了發(fā)泄胸口那一整個晚上壓抑著的怒氣,他幾乎是貼著她的面頰,故意要羞辱她,惡意而諷刺的說。 覃瑩覺得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軟綿綿的,仿佛要化成一灘水,身體里那絲隱約的異樣終于開始叫囂,強烈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蠢蠢欲動,偏偏林申不放過她,貼得那樣近,男性的氣息幾乎是撲面而來,27歲的覃瑩當然懂得身體里那股sao啊動意味著什么,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恨不得將費宇霆從這間12層高的酒店直接連同輪椅推下去,她咬著貝齒,幾乎是從用盡力氣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軟綿:“放手!”然而呼吸微喘,一張臉酡紅,仿佛染了春色的花瓣,又嬌艷又誘人。 林申幾乎把持不住,再也忍不住低頭吻她,被覃瑩偏頭躲過,天知道覃瑩用了多大的自制力,身體的渴望像潮水一樣一次一次席卷而來,這是兩年后覃瑩第一次不討厭林申的觸碰,至少身體上是,可她唇上咬出了血珠,忽然睜大了眼睛望著近在眼前的林申,琥珀色的眸子因為身體上的特殊原因幾乎帶著媚色,諷刺地看著他:“你......你跟他有什么不一樣呢?林申!不過是......” 林申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雙眼,不讓她再說下去,重重地吻上她近乎嬌艷的唇,就是這張嘴,他想,就是這張嘴刻薄地讓他總是那樣生氣。 他在她唇間輾轉吸允,味道比想象中還要好好,仿佛某種毒品,一沾上就上癮,舍不得放開分毫,而她并不抗拒,整個人軟地不像話,簡直任他為所欲為,很快勾起他的*,他幾乎失去理智,伸出手指探入她裙擺下方,覃瑩用盡最后一點自制力,連絲毫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地攔住他的手,近乎絕望的說:“至少......不要......在這里?!甭曇粲置挠周?,簡直誘惑地要命,可是他很快感覺到手心的濕潤,放開她的眼,晶瑩的眼淚從琥珀色的染著nongnong□的雙眼里滴落出來,那樣傷心而絕望,一瞬間那滴眼淚像是澆在他心臟上,非常涼。 電梯‘?!匾宦暣蜷_,以為林申還有下一步動作的覃瑩咬著唇羞恥的別過臉,林申看了他一眼,將她幾乎快化成一灘水的身體打橫抱起,徑直跨入進了酒店房間。 覃瑩并未失去理智,不知道費宇霆那個變態(tài)到底用的什么藥,頭腦居然異常清醒,身體的感官更是比平時仿佛要靈敏百倍,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對面前男人的渴望,她幾乎要忍不住勾上林申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簡直恨不得將自己擠進他身體里,只想貼得近一點更近一點...... 可惜清醒的理智并不允許...... 出乎意料的是,再她幾乎都要拋下羞恥迎上他的唇的時候,林申猛地將她整個身體扔進浴缸里,冰涼的觸感立刻減輕了她體內的一絲早躁動,然后,在覃瑩來不及思考林申為什么要這樣做的時候,林申已經從噴頭里澆了大量冷水下下來,她穿著的海藍色的晚禮服立刻被打濕黏在火熱的身體上,姣好的身體曲線顯露無遺,再稱著粉嫩的宛如蜜桃般誘人采擷的膚色,簡直像極了一尾動人的美人魚,林申眸色深了深,突然丟下噴頭,甩著長腿大步出了浴室。 覃瑩蜷縮在冰涼的冷水里,盡力平復著體內一波一波的躁動,一時并沒有空隙思考林申突如其來的柳下惠的舉動,她還來不及慶幸,猛然感覺體內的那絲sao動并沒有淡去,簡直源源不絕,身體灼熱得仿佛連浴缸里的水都快沸騰起來,她羞恥得環(huán)住自個兒的身體,閉上眼睛,死死的咬住了唇齒,忍住了那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呻吟。 門外,林申站在酒店的房間里,有些惱火地跟宋清遠進行著事后被林公子覺得簡直是毫無意義的對話,很快,林申將手機扔在了床上,插著腰,有些恨恨的看了浴室一眼。 “喲,哥們兒,你跟我這兒裝純呢,那種藥除了立刻辦事兒能有什么解藥?。∧憧捎浦c兒,費宇霆能下的藥,那可不是一般的猛!”那頭,宋清遠丫的簡直是忒幸災樂禍了。 林申簡直是心頭火大,腦子里難得一團亂麻,撫著下巴想了半天,突然順間就通了,屁,他林大公子什么時候辦個事兒也要看個女人臉色了,想辦就辦了,tmd,還得想那么大半天的,跟自己裝純呢這是。 于是,忍受著一波一波燥熱的覃瑩再看見林申出現(xiàn)在浴室的時候,就不知道該是什么表情了,一張臉紅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粉色的肌膚在浴室奢華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那樣環(huán)著手臂咬著貝齒蜷縮在那里,簡直讓林申覺得被下藥的是他自個兒似的,小弟弟立刻就抬起來了。 他從浴缸里將她*的身體抱上來的時候,覃瑩已經忍不住環(huán)上他的脖頸,一接觸他充滿男性陽剛之氣的身體,瞬間舒服的要命,恨不得將整個人嵌入他身體里,只想趕快平復那些羞恥的燥熱與sao動,見她主動,林申勾唇笑了笑,但是瞬間又仿佛覺得可悲,將她重重地就這么渾身濕透地的扔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 他進入的時候,仿佛為了刻意羞辱她,舔著她的脖頸,近乎惡意的呢喃,“舒服么?覃瑩?!?/br> 覃瑩偏過頭,并不去看他沉于*中深邃得仿佛黑色天幕一樣的眼,可是仿佛仍然壓抑不住那種破碎的舒服的呻吟聲,只好斷斷續(xù)續(xù)地倔強道:“換......換個人也沒什么不......不一樣!” 話剛落,便別林申掰過臉,突然重重的吻下堵住了那張刻薄的小嘴,再也不肯讓她多說一句話,懲罰般加大了腰間的力道。 她如同墜入云端,頭頂無數煙花綻開,極致的快樂,仿佛十六歲那年的初夜,落地窗外還有人群的沸騰聲,看不到未來,觸不到現(xiàn)在,那么虛幻...... 覃瑩是被一陣電話聲驚醒的,一夜狂亂,甚至并不知道何時竟然睡熟,有些迷糊的伸出手臂摸索著電話,下意識放入耳旁:“喂?”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困頓。 “覃瑩,你真行!費宇霆竟然答應那份合約了!”那頭,蘇菲難得大驚小怪,但是仍然忍不住含了一絲驚喜。 費宇霆合約? 覃瑩瞬間清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有些不確定的問:“他真的答應簽約?”聲音不自覺得拔高了許多。 她那樣突然坐起來,很自然的帶起了被子的一角,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男人健壯的上半身很快赤果果的暴露在初冬冰涼的空氣里。 “剛剛才通過秘書聯(lián)系的,不過,對方要求你親自前去,覃瑩?沒什么問題吧,費宇霆那個變態(tài),我昨晚聽說了些不可思議的事,費宇霆真的宣稱你是他的女朋友?”對費宇霆頗有了解的蘇菲有些不確定的問,帶著隱隱的擔憂。 蘇菲這樣一說,昨晚所有的不愉快一一浮現(xiàn),猝然間擊中了覃瑩的心臟,她正要否認,一只修長的手已經奪走電話,按下關機鍵,隨手扔到一邊。 覃瑩整個身體漸漸涼了下來,突然立刻想起旁邊的人是誰。 大約覺得冷,林申將被子扯了扯,重新圍在腰間,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冰冷下來的覃瑩,覺得刺眼,皺了皺眉頭,隨即警告道:“費宇霆那種人,你最好離他遠點!”語氣嚴肅,但到底是清晨,不自覺帶了一絲床榻間的慵懶,顯得親密十足。 覃瑩沒有回答,突然掀開身上的被子,用簡直稱得上‘逃’的姿勢,麻利且迅速地開始找衣服,內衣是濕的,晚禮服也是濕噠噠的,她顧不上那么多,腦子里亂得要命,甚至并不介意它們是否已經濕透,有些胡亂地往身上套,仿佛恨不得立刻從這間房間消失。 林申終于被她一系列動作惹惱,就是這樣的,兩年后的覃瑩就是這樣的,她根本甚至從來不會聽他在說什么。 他大為火大地幾步跨過去,攥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扯到胸前:“怎么?現(xiàn)在來當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嗎?覃瑩,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掩耳盜鈴?” 腦子里一片空白的覃瑩被他這樣大的舉動越發(fā)弄得措手不及,可是她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不甘示弱得諷刺回去:“難道你還需要我負責么?哦?還是你覺得我應該給你點小費,畢竟林大公子你昨晚那么賣力!”仿佛昨晚一夜,她絲毫未曾放在心上,而林申這樣抓著她審問,簡直是小題大做,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