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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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瞬,他立刻能夠想象她拒絕他的時候那副冷冷的沒有表情的樣子。 然后,兩個人又乘坐上了同一部電梯。 他盡量讓自己不動聲色,顯得自然些。 余光卻仍然瞥見她稍稍站遠(yuǎn)了一點(diǎn),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夠了!開放式的廚房里,直挺挺站立在那里的林申閉上眼睛,命令自己再也不要去想。 然后,他拿起玄關(guān)處的鑰匙,大步跨出了公寓。 而他隔壁的房間里,覃瑩將購物袋擱在飯桌上,對著熱情端來一碗雞湯的顧母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淡淡說了一句:“我有點(diǎn)累,想休息一下,謝謝您,我待會兒再喝吧。”就汲著拖鞋緩慢回到房間。 她把臥室門關(guān)上,望著面前與顧玉笙的大幅婚紗照,突然像是沒有一絲力氣,就那么軟軟地靠著門,坐在地上。 “瞧瞧,您的好心意,別人領(lǐng)情么,您還巴巴地伺候她!”樓下,顧玉簫又尖酸的沖顧母努了努嘴。 顧母一句話話都沒說,把雞湯重新端回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覺得這兩章寫得好渣! 不知道今晚還寫得出不,想好好想一下劇情,如果11點(diǎn)還沒有更新,大家就不要刷了。 第37章 吵架 那天過后,覃瑩就再也沒有‘碰巧’遇到過林申。 懷孕三個月的時候,覃瑩預(yù)約去醫(yī)院做了一次b超,雖然不能告訴她寶寶的性別,但是覃瑩還是非常高興,即便那么小的一個點(diǎn)幾乎連手腳都分不清楚,但是覃瑩覺得那種感覺非常奇妙,第一次覺得因為這個小生命,她與顧玉笙又緊緊相連在了一起。 顧母看到小寶寶的第一張照片也十分高興,簡直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有些小心翼翼地接過覃瑩遞過來的b超,仿佛接著什么神圣的東西,歡喜得眼眶又微微濕潤起來,然后顧母將那張b超拿回臥室,撫著臥室里顧玉笙生前的一張照片像是對顧玉笙真人說話一樣:“你看,玉笙,你有孩子了,媽會幫你好好照顧它,就像當(dāng)初把你養(yǎng)大一樣,你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這個孩子平安出生?!?/br> 覃瑩倚在門口,看著這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老人碎碎念,突然覺得一陣心酸,但是仿佛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微微撫著小腹,感受著那顆小生命。 顧玉簫亦不是不動容的,看見自個兒親媽那個樣子,她也難受,于是跟小寶使了個眼色,小寶賊機(jī)靈,立刻屁顛屁顛兒蹭到顧母懷里撒嬌:“外婆外婆,您還有小寶呢,小寶以后孝順您!” 顧母噗嗤一聲笑出來,轉(zhuǎn)悲為喜,將小寶軟軟蠕蠕的身體揉進(jìn)懷里:“好,奶奶的好外孫,以后有你覃舅媽生下小寶寶,你一定要當(dāng)個好哥哥,一起幫你覃姑姑照顧他好不好?” 曾小寶黑溜溜的眼睛骨碌骨碌在覃瑩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像個小男子漢一樣,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約氣氛太好了,連覃瑩都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就在這當(dāng)口,門鈴響起來,顧母與覃瑩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讀到一絲疑惑,搬來這所公寓也快一個月,客人少得可憐,實在不知道會是誰? “誒,別說,京東就是快,媽我給您買了一臺按摩椅,昨天才下的訂單呢,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我瞅瞅去!”顧玉簫突然從床邊一躍而起女,然后汲著拖鞋瘋一陣兒的去外頭開門。 顧母就皺了皺眉頭,顧玉簫手頭幾乎沒什么錢,有些時候在她這兒打打秋風(fēng),顧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想著是親閨女,能貼補(bǔ)都盡力貼補(bǔ),怎么這還有閑錢買上按摩椅了? 不過好歹自家顧玉簫一有錢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她,顧母覺得到底女兒才是當(dāng)媽的貼心小棉襖,因此眉毛很快舒展開來,拿著手上的b超又愛不釋手的反復(fù)看了幾遍。 覃瑩倒是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她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 顧玉簫激動地去開門,門口站的卻并不是京東快遞,覃文馨穿了一件紫色的薄款貂皮外套,一手挎著一只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品牌包另一手扶著覃奶奶,裊裊娜娜地站在門口,還別說,雖然覃文馨比顧母只小了幾歲,但是人保養(yǎng)的確實好,50左右的女人看起來頂多30幾,而且這女人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大約也不像顧母那樣cao心,一張臉絲毫不顯老氣。 覃文馨見開門的不是覃瑩居然是顧玉簫,有幾分驚訝,只好禮貌的問了一句:“覃瑩在么?” 顧玉簫雖然對孫父那種有錢人骨子里倒是敬畏的,但是覃文馨么,一想到這個女人應(yīng)該算是小三上位,心底也就敬畏不起來,只面上不輕易得罪,于是回頭大大咧咧地叫了一聲:“覃瑩,你媽和你奶奶來了!” 覃瑩正在喝水,聽見奶奶兩個字,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走到門口:“奶奶,您怎么來了!”一邊已親自將覃奶奶扶進(jìn)來。 說起覃奶奶為什么回來,也算是覃文馨聰明了一回,覃文馨雖然嘴上說著再也不肯找覃瑩談打孩子的事,但是熬不住孫父的威嚴(yán),孫父在家里再三提起讓覃文馨一定要勸說覃瑩將孩子打掉,覃文馨一拖再拖,最后實在拖不下去,想起覃瑩這孩子雖說脾氣打小倔得很,但是她奶奶的話她還是聽得進(jìn)幾句的,于是忙不迭的跑去找覃奶奶,覃奶奶一聽說覃瑩懷孕的事,說了一聲“冤孽!”急急忙忙跟著覃文馨來到覃瑩的公寓。 但是覃文馨怎么也沒想到,顧母居然也搬來跟覃瑩住了,心底咯噔一聲,覺得這事兒還真的不好處理,又想起覃瑩能接受顧母在這兒住卻連好好跟她這個親媽說幾句話都不肯,覺得心里酸酸的。 覃瑩將覃奶奶扶到沙發(fā)上坐下,又親自去廚房給奶奶泡了一杯茶端來,顧母知道覃奶奶來了,連手上珍惜的b超都來不及放好,急忙出來迎接,又見顧玉簫矗在那里,只任覃瑩一個人忙上忙下的,偷偷瞪了她一眼,然后笑嘻嘻的跟覃奶奶、覃文馨打招呼:“ 您看,覃瑩她奶奶,親家,您們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聲,我這就去超市買菜,讓覃瑩先陪你們二位坐一會兒?!?/br> “不用了!”覃奶奶到底是從一輩兒一輩兒過來的人,什么沒經(jīng)歷過,連當(dāng)年覃文馨未婚懷孕她都扛下來了,對顧母現(xiàn)在這種明顯是在轉(zhuǎn)移對方注意力的招呼也不大當(dāng)回事,擺了擺手,示意顧母坐下,又沖將正在泡茶的覃瑩說,“你也坐下!” 顧母心頭一突,見著覃奶奶這架勢,臉色青了青,也知道大抵不是什么好事。 覃瑩心里也有預(yù)感,但是從小到大她就跟覃奶奶最親,幾乎沒有忤逆過這位老人家,因此覃奶奶這樣一說,覃瑩也只能將手上的動作放下,坐到覃奶奶身邊去。 “孩子,你媽跟我說你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的話我不信,我要聽你親口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來?”覃奶奶將覃瑩的手握在手心里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孫女的神色,焦急地問。 覃瑩微微低垂著睫毛,并不敢去看覃奶奶的眼睛,于是入眼的,就只能是覃奶奶那雙皺皺巴巴的蒼老的手,這雙手曾經(jīng)在夜晚替她蓋過被子,曾經(jīng)在她哭泣的時候替她擦過眼淚,曾經(jīng)在她淘氣的時候象征性的拍過她的屁股......這一雙世界上最疼愛她的手,這雙手的主人亦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覃瑩知道覃奶奶老一輩的觀念,當(dāng)年覃文馨背著覃奶奶生下她,雖然表面上將她認(rèn)作是覃父的女兒,可是背地里嚼舌根的人多了去了,為了這事,覃奶奶一輩子腰都是彎的,就沒直起來過,可是現(xiàn)在,她最疼的孫女兒也要重蹈她mama的覆轍,生下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覃瑩的喉嚨幾乎是哽咽的,突然不知道可以怎么說,無論怎么說,覃瑩知道,在覃奶奶的觀念里,都無法接受。 “奶奶......玉笙走了,我......我真的很難受,這個孩子,真的......真的是我唯一的一點(diǎn)念想,我必須把它生下來。” 覃瑩有些艱澀的說。 那一邊,看到覃瑩這樣堅決的態(tài)度,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的顧母終于稍稍放下心來。 “胡說八道!瑩瑩,奶奶知道你難過,可是你有想過以后嗎?以后你還要嫁人的,誰家會要一個拖兒帶女的女人,你聽奶奶的,啊,你別犯傻,玉笙那孩子走了,奶奶也難受,可你不能因為他賠上你下半輩子??!”覃奶奶一看覃瑩這又犯上倔脾氣,還是這樣的傻倔,是真的開始著急。 覃瑩一時不知道可以說什么。 “覃瑩她奶奶,您放一萬個心,覃瑩只要肯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后我來帶,我來養(yǎng),成么?”顧母見覃瑩無聲,以為她心軟動搖,立刻插話。其實她原本也是這樣想的,覃瑩以后總要結(jié)婚,不可能會為顧玉笙守一輩子,到時候她肯定不會讓孩子跟著覃瑩嫁人,無論如何,她也得讓孩子姓顧,但是前提得是覃瑩能將孩子生下來,生下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不可能!哪個當(dāng)親媽的能舍得自個兒的孩子?到時候再來說就來不及了。她親家,你也是當(dāng)媽的人,你說你要是看著你女兒犯傻還沒結(jié)婚就生個孩子,毀了她一輩子,你能在一邊兒光看著嗎?我體諒你失去兒子的心情,可是我們家瑩瑩,這回老婆子我得做回主,孩子不能生!”說到最后,覃奶奶是真的激動起來,幾乎是斬釘截鐵道。 連覃文馨也被覃奶奶這氣勢嚇到了。 顧母也被覃奶奶一番話噎住,一時說不出辯駁的話,只是臉色發(fā)苦的看著覃奶奶,帶著一絲祈求。 顧玉簫哪里能眼睜睜看著顧母受氣,覺得這覃奶奶也太以長輩的身份壓人了,“覃瑩她奶奶,這孩子生不生的也沒在您的肚子里,您能做什么主啊,是覃瑩自個兒要生的,您犯不著教訓(xùn)我媽!” 瞧她這口氣,這意思,好像是覃瑩上趕著犯賤為顧家生孩子似的。 這別說是氣頭上的覃奶奶了,就連覃文馨都忍不了,覃瑩好歹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從小更是又優(yōu)秀又漂亮,還沒被人這樣糟踐過,覃文馨雖然在貴婦圈子里自覺低人一等,無話可說,但是此刻連顧玉簫都要上來踩一腳,她當(dāng)然不服氣:“這兒怎么著還有你說話的地兒了?你們顧家還真是頂頂好的教養(yǎng),顧mama,這要是真的把孩子生下來給您養(yǎng)再交出一個你女兒一樣的,還不如不生下來呢!” “誒,怎么說話呢!這會說人話么?”顧玉簫原本就是個暴脾氣的,當(dāng)初跟丈夫離婚前夫妻倆打架那是家常便飯,立刻擼起袖子,“你們家教養(yǎng)好,你們家教養(yǎng)好能教出一個小三呢,喲,現(xiàn)在倒是氣死原配成功上位了!” 顧玉簫一番話,簡直是正中覃文馨的死xue,覃文馨就像突然被人踩著尾巴的貓似的一躍而起,當(dāng)場給了顧玉簫一巴掌,“我們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覃奶奶氣得渾身發(fā)抖,顧母一看架勢不對,想要上去勸架,但是哪里來得及,顧玉簫已經(jīng)跟只猴似的撲上去抓覃文馨的臉,覃瑩剛好在覃文馨后面,立刻想要將覃文馨往后拉,誰知道曾小寶那個小屁孩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出來的,嚷嚷著:“不許欺負(fù)我媽!不許欺負(fù)我媽!”揮舞著小拳頭就朝覃文馨身上招呼。 誰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只知道混亂的場面平靜下來的時候,磕在茶幾上的覃瑩已經(jīng)捂著肚子在叫疼了。 顧母驚住了! 覃奶奶驚住了! 顧玉簫驚住了! 覃文馨也驚住了! 一時居然誰都不敢去扶倒在地上蒼白著臉叫疼的覃瑩。 “快打120!”不知道是誰吼了這么一句。 然后找電話的找電話,扶覃瑩的扶覃瑩,去開門的開門。 門外電梯“?!钡囊宦?,一個修長的人影從里頭出來。 狹長的眼睛僅僅朝那一撇,很快看見客廳里一片驚慌場景。 而那個女人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仿佛快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對,我就是這么狗血..... 孩子到底有木有事下章見分曉(晚上10點(diǎn)半更新) 真的覺得自己比較擅長寫這種家里長短啊什么的,多順利啊,一點(diǎn)壓力都木有,嗷嗷,下一篇文我還是去種田那邊吧。 第38章 緋聞上 仿佛快要死了...... 有那樣一剎那,林申的腦袋是空白的,幾乎沒有辦法想什么,他右手慣然地插在褲袋里,漆黑而柔軟的碎發(fā)有些隨意地垂落下來,整個人顯得非常休閑,可是客廳里的女人痛苦的模樣很快讓他從腳心里迅速地往上躥出一股冷氣,那么冷,林申幾乎能感覺后背驚出的冷汗,又冷又濕,很快打濕內(nèi)底的亞麻質(zhì)襯衣。 然后,在那一瞬間過后,甚至來不及多思考些什么,他拔腿沖進(jìn)客廳從費(fèi)力的半抱著覃瑩的顧玉簫手中將人搶了過來,覃文馨正在跟120通電話,那頭問她地址,她慌慌張張的,根本報不出確切的地址,林申抱著人就長手長腳的開始往外走,看見覃文馨跟那頭一通廢話幾乎也說不出什么,立刻隨口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地址:“西區(qū)棕北花園!” 一邊往外走,一邊按下電梯,覃瑩已經(jīng)痛得一頭冷汗,整張小臉蒼白得似乎下一刻就能沒有一絲氣息,縮在他懷里,痛得整個人幾乎都在抽搐,她下意識地抓住他胸前的扣子,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整個人幾乎陷入昏迷中,迷迷糊糊間他聽見她軟軟叫他的名字:“林申!林申!”就像很多年前,她叫他名字的樣子。 而客廳里,除了覃文馨幾乎沒有人認(rèn)識林申,只當(dāng)是哪個陌生人好心幫忙,可是看那個男人的表情分明又并不是陌生人,于是齊齊追上去,只有覃文馨知道那是林申,可是這種情況下她也壓根兒沒有心情好奇為什么林申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甚至根本等不及救護(hù)車,林申抱著手上的女人直接到了公寓樓下,幸好他只是來取份文件,并不是自己親自開車,司機(jī)小王看他抱了個女人下來,還是那副樣子,機(jī)靈地飛快將車門打開,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坐進(jìn)去,立刻吩咐小王開車。 倒是將覃文馨、顧母等人齊齊丟在了身后。 小王開車不像他那么肆意,車技好,已經(jīng)算得上又快又穩(wěn),但是他還是覺得慢,頻頻催促,他抓住覃瑩冰冷的手,害怕她真的暈過去,一直喚她的名字:“覃瑩,覃瑩......”非常溫柔。 覃瑩覺的痛,那么痛,痛得像是有一只手硬生生地要從扯走她身體的一部分似的,她神智模糊,但是仿佛知道那一部分是什么,哦,是孩子,顧玉笙和她的孩子,天哪,是孩子,可是她分明見到顧玉笙,顧玉笙來救她了,顧玉笙回來救她了,于是她抓住她不松手,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顧玉笙回來了,她再也不要放手,再也不要。 她抓得那么緊,那么緊,用盡自己僅剩的那點(diǎn)兒力氣,仿佛一松手,顧玉笙又會消失不見。 “醫(yī)生!醫(yī)生!”他抱著她急匆匆地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院人那樣多,不知道急癥室該朝那邊走,他額頭上全是冷汗,一張臉嚇得比覃瑩還要蒼白幾分 而懷里覃瑩始終呢喃著一個名字,“玉笙!玉笙!”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仿佛終于聽清楚了。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只叫過一個名字,原來一直是他自己鬼迷心竅,執(zhí)意對號入座。 好像有人突然按下了暫停鍵,林申的頓在那里,手上的女人好像一下子有了千斤重,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移動自個兒的腳步,周圍那么多人,那么吵雜,但是仿佛瞬間全部泡在了水里,他一聲都聽不見,只有那個女人,虛弱的,如同貓一樣可憐兮兮的叫聲。 可是她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突然想狠狠地將她摔出去! 他為什么要救她,哦,該死的!憑什么要救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有醫(yī)護(hù)人員推著移動病床很快沖上來,“病人什么情況,快,放上來!” 他愣了片刻,將她放在移動病床上,可是她不肯放手,執(zhí)意抓著他胸前的扣子,仿佛一旦放手,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她懷著孕,應(yīng)該是摔倒了。一直在叫痛?!彼犚娮约豪潇o且平靜無波的聲音,一字一句異常冷靜地回答那個醫(yī)護(hù)人員,幾乎并沒有去看她,就如同上一次將她的手指從他身上掰開一樣,這一次,他依然冷靜地?zé)o情的一點(diǎn)點(diǎn)掰開她的手指,鄭重而且小心翼翼,仿佛還害怕碰傷她,像掰開自己身體里的一部分那樣。 緊接著趕來的是覃文馨和顧母一甘人等,林申睨了一眼這波急匆匆敢來的家屬,漆黑而狹長的眼睛又恢復(fù)了慣有的冷漠,他把右手插進(jìn)褲袋里,幾乎是不帶任何表情地大步跨出了醫(yī)院。 護(hù)士人員拼命地叫他:“哎,家屬還要過來填資料,唉,先生......” 他像是并沒有聽見,而那一頭,覃文馨等人很快圍了上去,“我們是家屬,我們是家屬,快點(diǎn)救人!” 他一坐上后座的真皮座椅,小王很快察覺他的低氣壓,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他黑壓壓的臉,還是忍不住提醒他:“林總,再耽誤可能趕不上航班?” 他仿佛十分疲倦,漆黑的睫毛深深垂落下來,良久,薄唇里才吐出兩個字:“開車!” 并沒有說開去哪里,但是小王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立刻開往a市機(jī)場的方向。 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林申將覃瑩抱入醫(yī)院的那一刻,已經(jīng)有狗仔尾隨,抓住了對于任何一家八卦周刊來說都最‘精彩’的畫面,然后那名跟出來的狗仔又重新折回醫(yī)院,足足守了一個下午,花了一點(diǎn)錢,向熟悉的醫(yī)生將覃瑩的病情成功的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