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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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爺沈肖然不像林公子是家里的獨苗,沈肖然上頭有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哥,下頭有個聰明伶俐弟弟,他爹媽重視老大,爺爺疼老幺,到他這兒就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所以沈肖然從小就就不跟他哥哥弟弟親,打穿開襠褲那會兒起就習(xí)慣跟在林申屁股后頭跑,用沈二爺自己的話來說,他就是跟宋清遠(yuǎn)和林申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誰tm都離不了誰,沈二爺?shù)那嗍[歲月里,必定有宋清源跟林申的剪影,而林申的兒時照片里,不管多么帥氣,背景也一定是個跟沈二爺一模一樣的鼻涕蟲。 沈二爺喜歡覃瑩的理由相當(dāng)簡單。 第一:漂亮。 等你有比覃瑩還漂亮的臉蛋兒的時候在來跟爺談?wù)鎼郯伞?/br> 第二:聰明。 等你有比覃瑩還聰明的腦袋的時候再來跟爺談?wù)鎼郯伞?/br> 我們沈二爺甩姑娘的時候通常都會霸氣地抬起對方的下巴,而分手詞永遠(yuǎn)只有這兩句中的其中一句。 沈肖然固執(zhí)地覺得,比覃瑩漂亮的沒有覃瑩聰明,比覃瑩聰明的沒有她漂亮,什么,你說扯淡,呸,老子眼里就tm只有一個覃瑩怎么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們沈二爺就是覺得,剛剛好,恰恰好,就是有那么個叫覃瑩的姑娘不早不晚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他,嘿嘿,幸福的淪陷了,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以,當(dāng)沈肖然聽說覃瑩為了阻止林申訂婚把孫貝貝推下樓梯的時候,他就差沒像個娘兒們似的捂住耳朵搖頭一百遍我不相信了。 第5章 求婚 “快點兒,有個*拿了好大一捧玫瑰跟女友示愛呢!”覃瑩聽到這句的時候正拿著紙杯在教學(xué)樓辦公室室的飲水機前準(zhǔn)備接水喝,然后門口兩個女生風(fēng)一陣兒的刮過去,她心頭一突,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下意蹙了蹙眉。 果然,等她拿好包走出校門口,正瞧見圍觀的人群中,一輛寶馬端端正正停在路口,而它的主人裝革履地斜倚在車前,雙腿懶洋洋地交叉,大有一副“你們隨便瞧,爺我不介意”的架勢,手上那一大捧新鮮的紅玫瑰幾乎快要將他整張臉遮住,要不是他時不時低頭看看表露出的一兩分不耐煩的側(cè)臉,還真的很難將這位沈二爺認(rèn)出來。 覃瑩想起剛才那兩個女生口中的“*”倆字,現(xiàn)在一瞧,還真是,十分、非常、無比的貼切啊。 面對*,覃瑩自然毫不猶豫,拐彎,掉頭就走,但是架不住沈肖然眼尖,一眼就在人群中望見她。 “誒,覃瑩,覃瑩你等等我?!鄙蚨攷撞阶飞?,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我說你怎么看見我就躲啊?!钡攘舜蟀胩斓纳蚨斦V麩o辜的小眼睛忒不爽了。 一見女主角出現(xiàn),圍觀的學(xué)生們立刻拍照發(fā)微博,再仔細(xì)一看,居然是系上大名鼎鼎的美女老師,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抓著手機360度無死角一陣狂拍。 覃瑩頓時胸口就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哭笑不得的,“你把你那車弄遠(yuǎn)點兒,還有這花!”她咬著唇,隱忍著怒意,貼近了沈肖然一字一句道。 被佳人美眸一瞪,沈二爺半邊身子都酥了,完全喪失了行為能力。 所以,十分鐘后,沈二爺跟她心心念念的覃美人坐在包廂里,嗅著從美人身上飄來的若有若無的馨香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 “你想吃什么?這家的冷水魚還不錯。”覃瑩輕輕將手里的菜單推過去。 沈肖然還是有點傻。 沒弄錯吧,覃瑩居然請他吃飯,要知道,他打高中那會兒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開始追這位冷美人,別說是拉手、親嘴那種高難度動作,就連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而且每次都是聚餐,很多人在一起的那種。 而現(xiàn)在...... 沈肖然將他那張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白臉朝覃瑩伸過去,“不是,覃瑩,你快掐掐我,我沒做夢吧,你真單獨請我吃飯?”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 覃瑩“噗嗤”一聲就笑出來,啜了一小口面前的茶水:“我說,沈肖然,這么久不見,你這人怎么還是那么逗啊。”她笑,樂不可支的,嘴角露出兩顆米粒大小的酒窩。 沈二爺就又愣了愣。 彼時,包廂采光極好,正是初秋,陽光退卻了夏季的炙熱,明亮卻不灼人,而覃瑩的笑就融在那暖暖的秋光里,白皙而秀挺的鼻梁上,一雙美眸微微上瞇,彎成杏仁狀,唇角的酒窩稱得那張臉又燦爛又俏皮。 覃瑩居然對他笑,居然跟他說這頓就感謝他上次幫忙將她的學(xué)生送去醫(yī)院,居然像個老朋友一樣跟他聊天!整個過程里沈二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沖傻了,所以,一直晚上,私人桌球俱樂部里,沈二爺完全不在狀態(tài),時不時抱著他那根球桿45度角望著天花板一個人傻樂。 “這小子今兒中邪了,瞧你那傻樣!”剛輸了一局給林申的宋律師心情明顯不是很好,抬腿就順便給了沈二爺一腳。 “滾!邊兒去!爺我就快修成正果了,懶得跟你貧?!鄙蛐と灰桓贝鬆斘覒械酶阌嬢^的賤樣。 “喲!”林申正在瞄球,這一竿十拿九穩(wěn),所以他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還抽空睨了一眼對面正洋洋得意的沈肖然,“這么說咱媽給你介紹那對象成了,你小子動作挺快嘛?!彼矢┡康淖藙?,挺拔而精瘦的背部彎出流暢的線條,輪廓分明的臉在燈光下分外耀眼,嘴角微微上揚,滑過一抹邪氣的弧度,漆黑的眼睛里竟是戲謔。 “去!哪是那貨啊,她連覃瑩一根指頭都比不上,明兒小爺我就跟她拜拜。” 他說這話的時候,林申正在擊球,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十拿九穩(wěn)怎么著也能進(jìn)袋的目標(biāo)球一下就偏了,“咕嚕咕?!甭凉L到桌沿邊。 宋清遠(yuǎn)低眉瞅了一眼詭異的桌面,又冷眼望著旁邊正洋洋得意的二貨沈肖然,嘴角扯了扯,最終沒吭聲。 覃瑩到家的時候顧母正坐在沙發(fā)上疊今兒剛晾干的衣服,她是十分愛整潔的性子,見不得家里一點臟亂,但是很明顯兒子這個家比她想象得要干凈,老太太閑不住,總愛找些瑣碎事做。 “回來啦,飯還擱在廚房熱著呢,小寶直讓嚷著餓,我們就先吃了?!崩咸f完起身就要往廚房走。 覃瑩便急忙換了拖鞋沖顧母擺手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坐在沙發(fā)上啃蘋果的顧jiejie立刻露出不滿,也不看覃瑩,將臉擺到一邊,“在外頭吃也不曉得打個電話,害得人干等?!?/br> 覃瑩就很尷尬。 她其實跟顧玉笙打過招呼的。 “玉笙還沒回來嗎?”她笑笑,有些局促的問。 “還沒呢,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一天到晚不著家的?!睂鹤?,老太太也是有些抱怨的。她來了這么些天,就沒好好跟顧玉笙說上話,顧玉笙常常半夜三更才回來,那會兒她已經(jīng)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又匆匆出門,母子兩哪里說得上什么話。偏偏顧母最是知道自個兒親兒子的性格,忙的肯定是正經(jīng)事,于是也抱怨不得。 覃瑩也知道最近顧玉笙手頭上的工程正好到了緊要關(guān)頭,忙得不可開交,有時候半夜摸上床,她早已經(jīng)熟睡,顧玉笙體貼,從來動作都是輕手輕腳怕吵醒她,偏偏她向來睡眠淺,睜著惺忪的眼睛瞧他,以為天亮。這樣的她,帶著一絲難得的嬌憨,顧玉笙忍不住一邊低頭吻她一邊輕聲呢喃“還早呢,再睡會兒?!彼阏碇氖直塾职卜€(wěn)睡去。 “覃瑩,來,伯母跟你商量點兒事。”兒子靠不住,老太太只好自個兒想辦法。 “您說?!瘪摬粫缘迷鯓痈@位老人相處,只好什么都順著她,正襟坐在沙發(fā)上,十分乖順的模樣。 顧母握住她手掌親熱的拍了拍:“好孩子,本來這事兒我該跟玉笙提的,但是你看,玉笙這老不著家的,可是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拖著,我這次來除了看看你,最主要的,你看......”顧母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主要呢還是想著雙方家長能見一面,你跟玉笙同居這么久,那孩子靦腆,估計還沒跟你求婚吧,我自個兒的孩子我知道,不是能隨便跟女孩子同居的,他這是打著一定會對你負(fù)責(zé)的主意,可是,你看,你們也老大不小了,要不,雙方家長先見一面?” 覃瑩一怔,吶吶地盯著顧母,臉色瞬間有些發(fā)白,溫?zé)岬氖终埔矟u漸變得冰涼。 顧母見她神色不對,也愣住了:“這個,難道你還有什么難處?” 覃瑩不知道怎么回答。 恰好這是房門被人扭開,顧玉笙帶著一絲疲憊回來,但即使再累,他臉上也是眉目清明,身上西裝更是一絲不亂。 顧玉笙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將鑰匙輕輕擱置在鞋柜上,再往客廳一瞧,明顯的察覺到氣氛的冷凝。 “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他素來是溫和的性子,說話時習(xí)慣性微微勾起唇角,又是家里人,于是眼底便也帶了一絲笑意,一面說話一面緩緩踱步到覃瑩身邊坐下。他比覃瑩高出大半個頭,這樣坐在覃瑩身邊,既顯出一份自然的親密,又極有保護的姿態(tài)。 乘他說話的功夫,覃瑩已輕輕將手從顧母手中掙脫出來,她垂了眉,一時看不清表情,但顧母察覺到她的抗拒,便微微有些不悅,沉著臉,不說話。 “玉笙,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了,人家說不定根本沒打算嫁給你,哼,家長都不愿意見?!鳖檍iejie扔了剛啃完的蘋果胡,涼涼道。 顧玉笙瞬間就變了臉色。 夜幕微垂,初秋的風(fēng)夾了一絲涼意從窗口徐徐吹進(jìn)。 顧玉笙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覃瑩依舊歪在臥室里的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連姿勢都沒有變過,她微微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而細(xì)長的脖頸,晚風(fēng)吹著她烏黑的發(fā)絲微微晃動,沒來由的顯出幾分落寞來。顧玉笙便心疼地悄悄嘆了口氣。 “怎么坐在風(fēng)口上,當(dāng)心著涼,嗯?”他彎下腰,額頭抵著額頭,幾乎是含著她的唇說。 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并不難聞,但是覃瑩下意識就偏頭躲開了那個吻:“玉笙,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彼吐曊f,聲音清冽,帶著自己特有的冷靜。 她這樣說,顧玉笙便一時分不清她的意思是雙方家長見面還沒準(zhǔn)備好,還是同他結(jié)婚沒有準(zhǔn)備好,又或者兩者皆有之,但無論哪一種,都足以令他傷心。 他與覃瑩交往一年,期間種種皆不贅述,但他實是他所熟知的女性中最難接近的一位。她敏感、孤傲、纖細(xì)、聰穎且美麗,時而卻又如同迷霧,而他向來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即使清貧,也慣有自己的驕傲與自持,并不乏追求者,但仿佛在遇見她那一刻,內(nèi)心堅持瞬間土崩瓦解。他知她是于萬千人中他要尋找的那一個,這份尋找因時間的漫長曾一度變得撲朔迷離且令人厭倦,而他于絕望中遇見她,便如同沙漠中干涸的行者遇見渴望已久的綠洲,因為深知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是綠洲亦還是他夢中的海市蜃樓,他不得而知,覃瑩未曾給與他足夠的安全感,他于她的家庭、住址、任何基本信息統(tǒng)統(tǒng)不曾了解,她像是沒有過往的人,她的曾經(jīng)是一張白紙,每每試探提及,她總是左顧而言他,他又哪里還會細(xì)問舍得為難她呢? 一如此刻,盡管心碎,他還是選擇忽略那些細(xì)小的疼痛,反而寬慰她:“好,那就等你準(zhǔn)備好,媽那邊我去說?!碑惓厝?。 覃瑩就抬頭看他,隔得太近了,她幾乎能數(shù)清他瞼上睫毛,一根根,卷而濃密的,非常清晰。 “但是,”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單膝下跪,“請你認(rèn)真考慮與我結(jié)婚,我在鄭重的請求你,覃瑩,不管你的曾經(jīng)怎樣,但我請求你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我—顧玉笙參與其中,好嗎?”一字一句,吐字非常清晰,極其慎重。 覃瑩就對上那雙眼,明亮的、坦蕩的,比任何鮮花戒指還要來得真誠的...... 不是沒有感動。 第6章 婚姻 跟顧玉笙結(jié)婚的決定,覃瑩只用了兩分鐘,在那兩分鐘里,她親眼見證那雙平靜無波總能帶給人安穩(wěn)的眸子是怎樣由真誠與鄭重轉(zhuǎn)為狂喜的,而她從頭到尾不過對他求婚回了一句:“連戒指都沒有?”,略顯矯情的暗示,但是,well,誰在乎呢,他那樣的聰明,自然瞬間明白她的潛臺詞,已足夠驚喜,以至于那般自制的人也忍不住在那一刻抱起她仿佛抱緊了全世界。 如果這一刻她都未曾覺得幸福的話,那她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但是結(jié)婚顯然并不是兩個人的事,覃瑩思付應(yīng)該如何向顧玉笙交代自己的過去,最后,她決定避重就輕,既然顧母希望兩家人見上一面,她自然尊重顧母的意愿。 覃瑩的父親覃文姚在一家國企工作,年輕那會兒還好,企業(yè)發(fā)展前途大,覃父在廠里也算混得開,但越往后走,工廠效益越發(fā)不好,與覃父同一時期進(jìn)廠的紛紛跳槽,覃父是向來求穩(wěn)妥的性子,混到車間主任這個位置就再沒往上升過,他也不著急,每天二兩酒,空了下下棋,不賭不嫖,小日子過得比誰都逍遙。 覃母就不一樣了,那是一位典型有的些小氣刻薄的家庭婦女,倒不是天生的,覃父每個月工資就那么一點兒,覃母又沒有工作,家里頭上邊有個老人下面覃瑩還有個弟弟覃斌,覃母要維持家里的正常開支自然比誰都過得摳門,好在覃家出了個金鳳凰,覃文馨嫁入孫家后,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貼補覃家,但過年什么的親戚往來送禮或者每月給覃瑩奶奶的生活費也是一大筆,那俗話怎么說的,有錢人拔跟汗毛都比窮人大腿還粗呢。 覃瑩消失兩年,陡然一天回來,說要結(jié)婚,覃家自然是震驚的。 反應(yīng)最大的是覃家奶奶,說來也奇怪,一般人家爺爺奶奶偏疼孫子,但打小兒,覃奶奶就疼這個孫女兒多些,為了這事兒,覃母背地里不知道說了多少覃奶奶的壞話。覃奶奶見著心心念念的孫女,哪里還顧得上其他人,眼淚汪汪的拉著覃瑩的手就一頓捶打,直嚷嚷著孫女兒不孝,但哪里舍得真打,巴掌落在覃瑩手背上,比羽毛都輕。覃瑩也覺得難受,她賭氣在外兩年,最想念的還是她最親的奶奶。 覃奶奶哭完了,一抹淚,這才瞧見身后站得筆直的顧玉笙,心里頭有點兒譜,仍舊忍不住問:“這孩子是?” “奶奶,這是我男朋友顧玉笙,我們最近決定結(jié)婚,所以帶回來給您看看?!瘪摫阃爝^顧玉笙的手走到覃奶奶面前,姿態(tài)自然,且透著難以言說的親密。 “奶奶好?!?nbsp;顧玉笙從善如流,他態(tài)度大方,穩(wěn)重,又是難得的一副精英的模樣,很容易贏得別人好感。 覃奶奶怔了怔,仔細(xì)打量了顧玉笙半響,最后吶吶說了倆字“好!”“好!”。至于好在那里,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那樣站在覃瑩身邊的顧玉笙一看就是極正派的,是個穩(wěn)妥人,況且自己孫女的眼光,覃奶奶是信得過的。 連覃奶奶都說好了,覃母與覃父自然沒有絲毫意見,覃父原本剛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被覃母凌厲一瞪,又把話吞了回去。 這一場見面,也算是顧玉笙第一次對覃家的正式的拜訪,既然覃瑩已經(jīng)提到結(jié)婚,那雙方都不扭捏,兩家很快定了日子,約好一起吃頓飯,雙方家長都見上一面。 覃母雖然對覃瑩結(jié)婚沒有意見,但前提是結(jié)婚的一切事宜她自己負(fù)責(zé),覃奶奶打破了前提,覃母就不太高興。 所以晚上,覃母一邊在鏡子前做保養(yǎng)一邊忍不住跟自家男人嘮嗑:“我跟你說,我今兒可看見你媽偷偷把她存折拿出來了哈?!?/br> “拿存折怎么了,那是她自個兒存的錢?!瘪敢詾橹获笎圬?shù)拿∮址噶?,倒是不以為然?/br> “誒,我說你傻啊,覃瑩前腳剛走,你媽后腳就把棺材本兒拿出來了,我能不多想嘛。那個老不死的心都快偏到北極去了,你說她沒事兒突然把存折拿出來干嘛,肯定是覃瑩今兒說了要結(jié)婚,你說她是不是還想給覃瑩置辦嫁妝啊。”覃母越想越覺得的自己猜得對,又回頭看躺在床讀報的覃父沒反應(yīng),忍不住狠狠揪了覃父一把。 覃父被覃母揪得一陣生疼,終于放下手上的報紙:“我說你輕點兒!置辦就置辦唄,按理說,這錢本來該我們出的,女孩子出嫁總要有點嫁妝的,要是媽那兒不夠,你在往上添點兒?!?nbsp;其實覃父還是挺疼覃瑩的,這丫頭從小就懂事聰明招人疼,小時候他老婆什么都緊著覃斌,覃瑩也沒怨言,懂事地過分了,什么都讓給弟弟,多好一姑娘啊,可是硬生生讓他姓孫的給教壞了,聽說那會兒還把孫家那丫頭推下去了,鬧得沸沸揚揚的,覃父想起來就秫得慌,往小了說是姐妹間爭吵,大了說那可是謀殺啊,聽說是為了那個姓什么的跟孫貝貝訂婚的那個男的,所以,覃父今兒陡然一聽覃瑩提起結(jié)婚,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男人,他就想說說來著,結(jié)果被覃母瞪住了。 “呸!你腦袋被門夾了!”覃母反應(yīng)極大,聲音陡然拔高,“憑什么我們出這錢,我告訴你,覃文姚,我從嫁給你們覃家就開始委屈,當(dāng)年多少人編排我大著肚子嫁進(jìn)你們覃家,我大肚子了嗎我大肚子......唔......” “姑奶奶你小聲點,仔細(xì)讓媽聽見?!瘪岗s緊捂住覃母漏風(fēng)的嘴。 覃母也不認(rèn)輸,就著覃父的手背就是一個牙硬:“聽見就聽見,怎么,我還怕她不高興啊,我自個兒還不舒服呢,當(dāng)了多少年的冤大頭了。我告訴你覃文姚,你媽那錢我就是惦記上了,譚斌馬上就要高考,我打算讓你媽出錢給斌斌留學(xué),我就斌斌一個兒子,你們覃家也就他一個孫子,憑什么什么都緊著覃瑩啊,她姓覃嗎她!她的嫁妝錢,她的嫁妝錢管她親爹媽要去!美得她,打小白吃白喝我們多少年了?!?/br> 吵架聲就在隔壁,覃奶奶就算再不想聽,也斷斷續(xù)續(xù)聽了大半兒,她拿著存折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數(shù)字,其實她一個月退休工資就那么點,哪里攢得下那么大筆數(shù)字呢,都是文馨這么多年偷偷補貼的,她本來想拿著文馨的錢給她閨女置辦點嫁妝,這結(jié)婚到哪兒不是都要花錢么,可是......唉,覃奶奶望了一眼隔壁屋,又小心翼翼將存折收起來了。 如果說兩人結(jié)婚于覃家顧家都是喜事一樁的話,那么對沈二爺來說,這無疑是個晴天霹靂、六月飛霜,徹頭徹尾的噩耗。 沈二爺那天被覃美人請了一頓,雖然沒能摸摸小手,親親小嘴,但那好歹也是一進(jìn)步不是,所以,沈二爺一連幾天那都是飄在云端上,喜氣洋洋,跟過年似的,要不是宋律師跟他出損招,說女人啊就不能慣,得釣,釣得她心癢癢兒的,她才會主動找你,沈二爺哪里按捺得住,一準(zhǔn)兒第二天就去學(xué)校找覃瑩。所以,聽了損友建議的沈二爺,按捺了幾天,就等著覃美人主動理他,結(jié)果那幾天倒把自己給癢得跟什么似的,終于忍不住,還是背著宋軍師找覃瑩去了。 誰知道,才幾天不見,覃瑩手上就多了一顆訂婚鉆戒。 誰tm動作那么快,弄一破戒指就敢跟沈二爺搶妞,沈肖然給氣得,恨不得立刻將覃瑩的手給砸了把那枚戒指弄下來,偏偏覃瑩臉一冷,他就沒招兒,他哪是覃瑩的對手啊,他要真是覃瑩的對手早八百年就把人弄到手心兒里攥住了,誰都不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