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沐沐,我?guī)闳メt(yī)院吧。”娜娜手捧著她的小臉,一臉擔(dān)心。 “沒事,我休息下已經(jīng)好了很多?!眴碳雁逑胫皇抢賮砹?,去醫(yī)院也無濟(jì)于事的。 “可是你臉色那么白,我好擔(dān)心,沐沐!”娜娜看著她連帶著嘴唇都白了起來,更加擔(dān)心起來。 “沒事的,你去公司吧,我回去休息下,明天應(yīng)該就會好的,每次前兩天肚子都是痛的?!甭爢碳雁暹@樣說,娜娜也不好堅持,只以為她真的是肚子痛的。 然后娜娜便將喬佳沐先送回去,自己又返回了公司,只是到了公司的時候也臨近下班的時間了,本是簡單的去送個圖紙,卻沒想一來一回,竟是耽擱了一天的時間,她便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去了。 喬佳沐在回到別墅后,給池奎銘發(fā)了個信息,說她直接從工地回家了,沒有回公司,讓他不要等她了。 身體很累,肚子又痛,本想直接休息的,可奈何在工地摔了一跤,渾身都是泥土,這樣睡覺也不舒服,喬佳沐只好撐著身子去浴室沖了下澡。 換上睡衣,又換上干凈的衛(wèi)生棉,身體有些好轉(zhuǎn),喬佳沐便掀開被子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是睡到了晚上也沒有醒過來。 池奎銘回來的時候,偌大的客廳只有胡管家一個人。 “她呢?”池奎銘將外套脫掉拿在手里,只穿了件她送給他的紫色襯衣。 “小姐在房間休息。”胡管家剛才上去叫她下來吃飯,她似乎睡得很沉,叫了幾聲才悠悠轉(zhuǎn)醒,說不想吃,只想睡覺,她便想等她餓的時候再吃。 聽見她在房間,池奎銘將隨身包放在了書房里,然后便回了臥室。 推開門,房間一片漆黑,借著外面的月光,池奎銘看見了那*上蜷縮在一起的小人兒。 順著熟悉的路走近,他擰開了*頭的燈,便看見了喬佳沐睡得米分紅的臉頰,她習(xí)慣性的半趴著睡,有幾縷黑發(fā)飛到臉前來,池奎銘伸手將那頭發(fā)別到耳后,這才看清楚她的小臉。 池奎銘脫掉身上的衣服便進(jìn)了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他瞥了眼時間,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上的人兒還沒有醒。 夜,漸漸的深了。 池奎銘的臉色不太好,他從浴室出來,就坐在她平時梳妝的椅子上,他等了一個多小時,她居然還沒有醒過來。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累,從她給他發(fā)信息說回家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小時,而他也問過胡管家她回來便躺在這里睡覺的。 視線無意間瞥到了那被他扔在地上的紫色襯衣,嘴角浮起冷笑。 喬佳沐,那個男人,你始終忘不掉是不是? 她說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她沒有安全感,要他跟她回家見她的父母,他去了,她說見過父母之后便可以結(jié)婚,所以他讓人籌備婚禮,她說的他都照做了,可為什么,她明明在他的身邊心卻在那個男人身上。 喬佳沐,還是說你來到我的身邊,本就帶著不可猜測的目的呢? 池奎銘身側(cè)的手越握越緊,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為了一個女人,竟會變得如此反常! 從五歲之后,他一向自認(rèn)冷心無情,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可以改變他,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變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池奎銘的臉色,漸漸比那窗外的黑還要陰沉。 頎長的身子猛然的站起來,腰間的浴巾一下便扯去,大手帶著怒氣掀開她身上的棉被。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再加上她今天本來身體就不適,所以身子才剛沾到空氣,便冷的縮在一起。 池奎銘本能的以為那是自我保護(hù)的體現(xiàn),嘴角抽了抽,然后整個身體砸向她。 “嗯...痛......”喬佳沐低呼一聲,她在睡夢中,只感覺被重物壓住,渾身都麻了。 只是,那痛還未結(jié)束,唇又被人封住,他的唇,極熱,帶著怒氣,將她的呼吸,全部掠奪。 喬佳沐痛的說不出話來,她想要掙扎,可身體痛的不行,特別是小腹處更是鉆心的痛,她手臂洋洋的抬起,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的掙扎,更是刺痛了他的眼,他不再憐惜,下一秒,她單薄的睡衣,被他一把扯碎。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狂躁過,他的身體帶著不容她拒絕的強(qiáng)勢,攻擊著敵方鎮(zhèn)守的碉堡,寸寸占領(lǐng)。 他的動作不溫柔,甚至帶有些粗魯,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來撫平自己內(nèi)心的那些狂躁,來讓他的心沉靜下來,可是越是抱緊她,他的狂躁越是更甚,甚至那理智都被剝奪,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著傷害她的事情。 整個黑夜,在喬佳沐不斷的求饒聲中,池奎銘沒有絲毫停止的念頭,只知道掠奪,掠奪,無窮的掠奪。 喬佳沐已經(jīng)暈過去了,蒼白著臉色躺在*上,可池奎銘依然沒有停止。 這一場攻擊一直持續(xù)到黎明時分,喬佳沐如同死魚般躺在*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池奎銘從她的身上離開后,便直接去了浴室清洗,一秒鐘都不想耽擱,似是怕她的味道留在他的身上,會臟了他一般。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精壯的身子只在腰間圍了件浴巾,他站在*沿,看著*上那蒼白著臉色的女人。 那擦頭發(fā)的手卻是頓住,他猛地轉(zhuǎn)身來到開門處,亦是打開了那大燈,頓時房間變得通亮起來。 剛才的驚鴻一瞥,他看到了令他驚心的一幕,他忽然有些就不想再看過去,卻又是忍不住那心里的好奇,他的視線再次望過去。 這次,在那照明燈下,他看的清楚,異常清楚 她渾身未著寸縷,身上布滿傷痕,可這些遠(yuǎn)不如那敞開的雙腿間,正汩汩的流著鮮血來的刺激,池奎銘趕緊轉(zhuǎn)移開視線,卻又是瞧見了那紫色襯衣,此時卻不知怎么的,那襯衣竟也泛起了紅來,鮮艷的紅,跟她身下一模一樣的紅...... 131對不起,孩子在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流掉了 醫(yī)院。 安靜的走廊上坐著一個男人,他一身黑色的西裝,后背靠著雪白的墻壁,在那日光燈的照射下,那么突兀。 男人俊挺的臉頰上有著淡淡的不解,濃密的眉頭深鎖在一起,像是遇見了天大的煩心事。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知道她的雙腿間不斷的流血,他甚至都沒有仔細(xì)檢查她是不是來例假了就把她給抱來了醫(yī)院,那一刻的慌張他自己不從見到,但醫(yī)院里值班的護(hù)士都是看的清楚,那是一個俊帥的男人,抱著一個女人,行色匆匆的沖進(jìn)來。 他不是第一次送她來醫(yī)院,想來也有三次之多了,但為何這一次心里會有些發(fā)慌。 深夜的醫(yī)院,安靜的可怕,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那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感官。 池奎銘心煩急了,臉色沉著,薄唇抿的死死的,雙手下意識的插進(jìn)頭發(fā)里,搓著那耳鬢的頭發(fā),恨不得一下便又沖進(jìn)手術(shù)室里,問個究竟。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推開來,醫(yī)生邊走邊摘下口罩,身后的護(hù)士推著昏迷過去的喬佳沐出來,池奎銘一眼便瞧見了她,她的臉色甚至比那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單還要蒼白。 醫(yī)生將口罩放進(jìn)隨身的口袋,向前一步,雖然心里感到很難過,但病人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先生,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孩子在送來的路上已經(jīng)流掉了” 孩子??。?/br> 池奎銘只看見醫(yī)生的嘴角在動,卻是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的血液全部凝固住,以至于醫(yī)生后面說了什么他已是沒有聽見。 “孩子?”他不相信,嘴角艱難的發(fā)出這兩個字的音來。 他二十七年的生命里,這個詞從未存在過,現(xiàn)在為什么又存在了。 他不明白,這孩子是不是醫(yī)生搞錯了的。 “是的,對不起,先生,病人失血過多,孩子沒有保?。 贬t(yī)生又是這樣的一句,那表情里有著惋惜,有著無奈,更多的則是祝福! 然后,池奎銘便又是聽到了這樣突兀的一句話來,“先生,不要急,您和夫人都比較年輕,孩子以后還會有的?!?/br> 他的話剛落,池奎銘握緊身側(cè)的拳頭,一拳便砸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那墻壁自是堅硬無比,一點事都沒有,只是池奎銘用了十足的力,手骨間傳來斷裂的聲音,那么疼,那么疼,那疼痛中他睜開猩紅的雙眼,再次看向了醫(yī)生,“她懷了孩子,誰的孩子?” 醫(yī)生一陣錯愕,他明明那么擔(dān)心,他們難道不是夫妻的關(guān)系嗎,只是在那驚訝中,卻又見那男人笑了起來。 “哈哈啊......哈哈啊啊......”安靜的醫(yī)院走廊上,只有他一個人近乎于嚇人的狂妄笑聲。 “孩子......”笑著笑著,他又蹲了下來,高貴的身子蹲在了醫(yī)院的墻角,猩紅的眼眸中卻是有水霧閃過。 她懷了孩子,他竟然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她是不是從來不想給他池奎銘生孩子,所以才會不告訴他,是不是? 他的身子陡然間又是站了起來,一下便抓住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雙眸噴火,“什么原因,她的孩子是什么原因流掉的?” 他要知道原因,他相信那原因絕對是因為她,絕對的。 “先生,您冷靜下,年輕的夫妻在一開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懷孕三個月前,是不可以行fang事的?!贬t(yī)生用著專業(yè)的角度,將那流產(chǎn)的原因說的分明。 可是,池奎銘卻一點也不相信,怎么會因為這個,絕對不是這個。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池奎銘捏住他的衣領(lǐng),拳頭已經(jīng)握好,只在他要是在吐出他不愛聽的話來,他一定會一拳狠狠的打上去。 “先生,這就是事實,她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房事,而且非常激烈,不僅是孩子受到了傷害,她的陰dao也有些撕裂......”醫(yī)生說到這里已是不好意思在說下去,因為在手術(shù)時,孩子流產(chǎn)的痛,加上陰dao撕裂的痛,混合在一起亦是正常人不能承受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池奎銘松開那醫(yī)生的領(lǐng)口,身子不斷的后退,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他肯定在說謊。 醫(yī)生也是明白過來,他肯定是那個罪魁禍?zhǔn)?,只是現(xiàn)在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錯了,醫(yī)生也不忍心他一直沉浸在自責(zé)里,便又是走向前來,“其實她應(yīng)該在白天的時候受了一次傷,因為她已經(jīng)有了先兆性流產(chǎn)的跡象,只是沒有及時的處理,再加上那劇烈的房事,所以孩子才會保不住的?!?/br> 先兆性流產(chǎn),摔了一跤,沒有及時的處理,他是不是可以以為她其實是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是不是她是想要這個孩子的,只是太多的巧合,這個孩子最終流失了。 池奎銘臉色非常難看,看著躺在病*上還沒有醒來的喬佳沐,伸手過去,想要抓住她,在想到什么后,又是縮回了手來。 “安排最好的病房!”他對著那身后的護(hù)士吩咐道。 他的語氣很不善,但醫(yī)生和護(hù)士都諒解家屬的心情,所以也不予他計較。 病*緩慢的滑行起來,池奎銘跟著那聲音而去,亦是來到了被安排的高級病房。 房間里暖氣開的很足,可*上的女人似乎還是很冷,整個身子都縮在一起。 然后,醫(yī)生和護(hù)士全部離開,病房里就只剩下池奎銘一人。 池奎銘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坐在*邊上,雙眸深邃的看著喬佳沐。 “你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你有了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安靜的病房里,只有他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的手亦是伸出,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想來,雖然白天她摔了一跤,已經(jīng)有先兆性流產(chǎn)的預(yù)兆,但那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因為他做的太猛,太兇。 后悔嗎? 池奎銘不知道,他開始回想他為什么要這般對她了,他明明很疼她的,他帶她去旅游,他將她護(hù)在身后,不讓她受到槍傷。 可是,為什么又變了,為什么他又這么殘忍的對她了。 因為那件襯衣,他和權(quán)昊陽一模一樣的紫色襯衣,他嫉妒,所以他不管不顧她的感受,強(qiáng)要了她。 現(xiàn)在,想來,他似乎在扯下她底.褲的時候看見了什么,那一抹白,軟綿綿的,是衛(wèi)生棉吧,她以為身上來了,墊了衛(wèi)生棉,可是即便沒有孩子,他居然也能在她來例假的時候要了她。 醫(yī)生說她或許也不知道自己懷孕,只以為那血是要來例假了,其實那是什么,只有他清楚的很,那是他孩子的血,還未出生的孩子的血。 他在要她的時候,她是膽怯的,甚至是難受的,他記得半夢半醒間,她有過求饒,說她身體難受,不要折磨他,可是他呢,他哪里會聽,他的心中像是被魔鬼主宰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所以,他要了她,瘋狂的要了她,結(jié)果卻是賠上了他孩子的性命...... 他孤傲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女人可以懷上他的孩子,他甚至以為他這一生都在對付權(quán)家這條路上,卻不曾想她出現(xiàn)了,竟然還帶來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