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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步步榮華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蘇靖荷這才回神,當即起身:“讓綠蘿備好馬車,立即回安國公府?!?/br>
    蘭英應(yīng)了一聲,早在消息傳來的第一瞬,綠蘿已準備好馬車,待蘇靖荷走出,見她衣裳單薄,趕緊命蘭英回屋娶了王妃的狐裘披風,一路急匆匆趕至安國公府。

    暖心院里,小輩的孩子都圍守在床榻邊,除開府上幾位兄弟,連嫁出的蘇莨和鮮少回府的二哥二嫂都是到齊,想必老祖宗大限已至,她反是最后一個回來的。

    蘇瑜最先瞧見蘇靖荷進屋,說著:“靖荷來了,趕緊上前來,你祖母素來疼惜你,上前叫喚一聲,看看可有回應(yīng)?!?/br>
    蘇靖荷點頭,走上前,倒是擋在床榻前的蘇佑不肯挪步。

    “佑兒,讓你三姐上前和老祖宗說說話?!?/br>
    蘇瑜發(fā)話,蘇佑也不敢再阻擾,不大情愿地移開了一步。

    蘇靖荷走近床榻,已是看著老祖宗閉著雙眼,唇瓣微微蠕動著,不知在囈語什么,早已經(jīng)神智不清。蘇靖荷蹲坐在床榻邊,她心里明白,老祖宗待她并不如父親口中那般疼惜她,若是三弟都不能喚醒她,自己而今也是無用,可即便無用,總還想試一試。

    “祖母?阿靖回來了?!?/br>
    輕輕一聲,等了許久,也不見反應(yīng),蘇靖荷抿著唇許久,終是俯下身,挨在老祖宗的耳畔便也不知說了什么,更讓眾人驚詫的是,已經(jīng)一整日水米未進不曾反應(yīng)的老祖宗突地微微睜開了眼,瞇著一小條縫隙,唇瓣哆嗦得厲害,卻是一個字也說不清楚。

    見老祖宗突然有了反應(yīng),眾人都圍了上來,蘇靖荷慢慢安撫著老祖宗,老祖宗卻反手突然抓過蘇靖荷的袖口,眼角慢慢有眼淚溢出。

    “老祖宗總算識得人了。”謝韻琴喊了一聲,言語帶著些歡喜,本想低頭聽著老祖宗要說什么,才彎腰,老祖宗卻是不再言語,唇角只微微揚起,像是在笑,之后右手慢慢垂下,再也沒有動作。

    “老祖宗?老祖宗?”謝韻琴連喊了兩聲,老祖宗還是沒有反應(yīng),最后顫著手探上老祖宗鼻翼下,卻感知不到一絲氣息,她閉上眼,緩緩道:“老祖宗,沒了?!?/br>
    屋子里嗡嗡的哭聲蔓延,蘇瑜轉(zhuǎn)身,眼眶亦有些微紅,父親早逝,蘇瑜兄弟二人都是老祖宗一手拉扯大,母子感情頗深,如今面臨死別,總是感傷。

    小輩們圍著老祖宗床榻前哭泣著,謝韻琴卻是走出幾步到蘇瑜跟前,喚了一聲:“大哥?!?/br>
    蘇瑜知她心思,才道:“我已給二弟修書一封,過兩日她也該回京了,只是,終究沒有趕上見母親最后一眼?!?/br>
    說完,嘆息一聲,老祖宗活了大半輩子,也榮光了大半輩子,如今兒孫大都伴在身邊,能送上最后一程,也算福氣的。

    早先太醫(yī)便瞧過,說老祖宗的身子熬不到冬日,國公府早就替老祖宗準備著了,如今倒也不忙亂。

    府里上下都在cao辦著老祖宗的喪事,昔日熟悉的府邸全部掛上素白,蘇靖荷一人站在府院中,仰頭看著無盡的白紗,卻是想著,母親和jiejie死訊傳來時,府上可是也曾這般布置過?當時又有多少人在母親靈前哭泣......

    守靈日,靈堂上時有哭泣聲傳出,蘇靖荷卻最是平靜,她只靜靜跪在后邊,眼睛有些酸澀,卻怎么也不能落淚。

    第四日守在靈堂里的是蘇莨與蘇靖荷,自從去年落水事情,姐妹二人再沒有說過話,如今同陪在老祖宗身邊,總有些尷尬難處,蘇莨幾次欲言又止,夜深人靜時,接著明滅燭火,終是道出一句:“對不起?!?/br>
    蘇靖荷只當沒有聽見,靜靜跪在一旁,跟前燃燒冥紙的火盆嗤嗤作響。

    蘇莨卻是繼續(xù)道:“當時韓姨娘脅迫,二姐一時犯了糊涂,事后夜夜難安,總憶起昔日姐妹之情,你我姐妹素來親近,何至于到如此生疏地步,meimei如今也過得安樂,便將往事忘記吧?!?/br>
    蘇靖荷右手微微一頓,抬起又放下,終是抬眼看著蘇莨,燭火在她的眼眸中明滅閃爍,看得人心驀地有些慌亂。只聽她輕笑一聲:“若是趙姨娘還在,二姐今日還會說這番話?”

    “我......自然......與趙姨娘有何關(guān)系?!碧K莨回的有些卡頓,或是因為寂靜之夜在靈前有些害怕,或是因為蘇靖荷的眼神太過敏銳。

    理了理手腕袖口,蘇靖荷緩緩開口:“我知二姐日子過得不暢快,便也沒想再與二姐計較往事,二姐今日低頭道歉,不過為了三弟......”說完,頓了頓,洞悉的眼神看著蘇莨,繼續(xù)道:“或說,二姐只是為著自己日后還有娘家倚仗,即是為著私心,便收起姐妹情深的話語,在老祖宗靈前說這般話,不怕讓老祖宗在天之靈聽了笑話去么?!?/br>
    “靖荷......”蘇莨喚了一句,見蘇靖荷再沒有看她,便知多說無益,一夜守靈,二人終是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守過頭七,只待明日老祖宗下葬,蘇靖荷便欲回府,然而最后一日,卻仍有人不想讓她自在。

    靈堂外的回廊轉(zhuǎn)角,蘇佑將蘇靖荷前路擋去,頗有些不善地看著蘇靖荷:“你可滿意了?這府上一個一個,或死或哀,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假惺惺替老祖宗守靈呢,四姐!”

    蘇佑對自己素來沒有善意,本不想理會他,打算繞開,待聽見他最后一聲“四姐”,才是頓住腳步,回身有些詫異地看著蘇佑,半晌才是笑笑:“老祖宗離世,三弟也是悲戚糊涂了,小曼早不在了,哪里來的四姐?!?/br>
    “是么?”蘇佑挑眉,“那站在我跟前的是誰?”

    “你若不肯認三姐,何須故意鬧這么一出?!闭f完,側(cè)身繞行,卻是被蘇佑拉住,不肯松手。

    “你與老祖宗的最后那一句話,聲音雖輕,我卻看明白了唇形,老祖宗明明一息尚存,便是你最后那一句話害死了老祖宗!”

    蘇靖荷抿著唇,沒有言語,只是眉間微微蹙氣,不知喜怒。

    “你有多得意?四姐,整個府里都被你耍弄得團團轉(zhuǎn),你明明沒有死,卻借著三姐的身份回來,到底為著什么?我若是將此事告訴父親,你猜父親可會勃然大怒。”

    “父親不會信。”

    蘇靖荷平靜一句,將蘇佑抓住的右手抽回。

    如此淡然的言語卻是讓蘇佑更為氣惱:“是你逼死老祖宗,你怎還有臉祭拜?自打你回京,咱們府上可有過一件好事情?先是五妹被罰,再是大哥外放,姨娘們死的死,困得困,府里哪還有過安寧!之前我總想不明白,如今終于曉得了,你是來討債的,你就沒想讓咱府里上下好過!”

    蘇佑一聲聲說道,看向蘇靖荷的眼中滿是恨意。

    “討債?你倒說說我有什么債要討,向什么人討?”

    蘇佑被她問得一愣,更是憤懣:“我怎知你這個瘋子!二姐真心待你,你竟還出言相辱。”說完,竟是伸手用力一推,仿佛將所有怨憤推向她,猝不及防,蘇靖荷身子往后倒去,卻倒進一個有力的臂膀中,回身,待看見來人,微微訝異:“辰景......”

    周辰景將蘇靖荷攬過,扶好,沒有多做解釋,只眼神安撫后,便是將她護在身后,與蘇佑迎面站立,雙眼銳利盯著蘇佑,道:“這個家唯一不能斥責她的,只有你,你的母親讓她失去了母親和jiejie,讓她的天,塌了。”

    一句話,卻是讓蘇佑微微一顫,梗著脖子道:“你什么意思?”

    “既是老祖宗過世那日你便知道你四姐身份,為何今日才說?”周辰景看向蘇佑,一步步逼近,說道:“你自然暗里查探過,趙姨娘身邊那些舊人對你豈會真的守口如瓶,你若有心,又豈會不知當年蘇夫人離世的蹊蹺?”

    “我......我不曉得?!碧K佑有些緊張說著,他或許不知,卻并不愚傻,如今被慶王步步緊逼,多少有些明白過來,卻不肯去想,只道:“你與四姐一伙,莫想故意欺我?!?/br>
    “我們?yōu)楹我勰?,誰人都知道,當年的蘇曼荷萬千寵愛一生,她又為何要棄了自己,狠心抹去自己十四年的痕跡,從一個天之驕女淪為鄉(xiāng)間回來的多病不詳之人?那是她還有良心,想要用余生彌補對jiejie的愧疚,盡管那場災(zāi)禍與她并沒有干系,然而昔日的劊子手,卻能如此坦然去指責她,厚顏無恥,可見一斑。”

    “胡......胡說!”

    蘇佑有些歇斯底里,捂著耳朵不肯去聽,慶王卻沒有停住,繼續(xù)道:“她失去母親和jiejie時,亦不過你如今的年歲,趙姨娘過世,你悲苦彷徨,她又何嘗沒有經(jīng)歷?你還有親姐,還有疼你護你的祖母,而你的四姐當時遠在菏澤,她比你更無助;背負著害死jiejie的愧疚,她替jiejie活了整整兩年不得救贖,她所有悲戚的根源,卻是你的母親?;蛟S你探知真相后會選擇原諒,因為那是你的生母,可你四姐選擇不能原諒,又有何錯,因為逝去的,是她的生母。”

    “罷了,人總是這樣,只想聽他信的?!碧K靖荷拉過慶王,阻止著,臉上卻有些疲累,這些時日她已經(jīng)少想起母親與jiejie的離世,如今被慶王再次說起,心底隱隱的痛楚被揭開。

    周辰景將她攬在懷里,點頭,柔聲說著:“那咱們回家去?!?/br>
    一句“回家”,讓她心里頭一暖,安國公府上昔日的牽扯愈來愈少了,可她還有家,他和她的家。直至被扶上馬車,蘇靖荷才是問出:“你怎么提前回來了?”

    慶王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摟在懷里,按著正常時間,本該再過三日才能回京,可聽說安國公府老夫人離世,他不作停留,快馬加鞭回京直往安國公府,好在回來的及時。他知她感情細膩,一個人在安國公府,難免心里難過,他不放心。

    漸漸,懷里的人兒肩頭聳動,亦能感覺到前胸衣襟有些濕潤,他沒有打斷,只是將她更緊地摟在懷中,萬分疼惜。

    許久,蘇靖荷才是緩緩道:“看著祖母躺在床榻?jīng)]有生息,我竟鬼使神差告知了她真相,我說我是曼荷,我只是想在她死前告知她一聲,并不曾想過她會因此激動,她們說已經(jīng)兩日了,誰喚祖母都沒有反應(yīng),便是祖母最疼的三弟在她榻前哭喊,她都不曾抬眼,可她卻看著我流淚了,流著淚咽下的最后一口氣......”

    慶王靜靜聽著,是不是扶著她的發(fā)絲,勸慰著:“老夫人本就熬不過,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我只是難過,其實,小時候祖母可喜歡我了,她養(yǎng)的蘭花誰人都不能碰,可我不小心砸壞,她也不曾罵我;祖母喜靜,每年入冬卻會由著我到暖心院里賞梅玩雪,怎么嬉鬧她都不生氣;我的海棠畫被贊譽,祖母會抱著我在她膝頭,笑說咱家的小曼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姑娘......好多好多事情,這兩年我差些都忘記了,也不知怎的,最近總一幕幕浮現(xiàn)腦海里?!?/br>
    “那便記著吧,人的感情總是很奇怪,可以無緣無故地喜歡,也有無緣無故的討厭,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br>
    老祖宗下葬那日,蘇靖荷并沒有出現(xiàn),慶王府傳話說是王妃因老祖宗離世,悲憤太過,病倒床榻不起,可真實怎樣,誰也無心去探究。蘇佑終是將蘇曼荷的秘密留在了心底,或許他會去探知那些隱秘的真相,或許他不會,但無論怎樣,發(fā)生過的,再也無法倒回。

    安國公府剛辦完一件喪事,陳府卻迎來一件喜事,駙馬陳宴擢升戶部尚書,是大渝朝百年來最年輕的尚書。

    安陽□□平定,牽扯出戶部多年積惡,因貪污災(zāi)款,戶部連同尚書在內(nèi),一共十二名官員落馬,重挫了成王在戶部的勢力。安陽大功當屬慶王,本以為戶部尚書會是慶王的人接手,卻不料陛下一道圣旨,卻是恩賞了長公主府的陳駙馬。

    因著陳家與陳貴妃的親緣,這一棋,成王倒也不算輸。朝臣皆拿捏不住陛下心思,反有些看慶王熱鬧的,一番辛苦卻沒給自己討著一點好。

    對慶王而言,卻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至少借著此番大功,倒是向陛下討了幾日休假,整日在王府里陪著王妃,夫妻二人圍爐煮酒、對弈閑情,對他而言,已是大好。

    ☆、第91章 表妹

    屋外陰郁連綿,屋內(nèi)一室暖香,香爐旁的紫砂壺里正煮著茶水,咕嚕咕嚕沸騰著,更添暖意。蘭英趕緊泡了茶端進里間,棋案邊蘇靖荷聚精會神,盯著棋盤久久思索,倒是對面端坐的周辰景怡然悠閑,接過蘭英遞來的茶水,細心吹涼。

    蘭英見主子這幅苦惱模樣,忍不住抿著唇輕笑,她家主子的那點棋藝哪里比得過王爺,慶王的棋藝京中聞名,據(jù)說未逢敵手,王妃總不服氣,喜歡拉著王爺下棋,要不是王爺有意相讓,這棋局早在開始時便能看出勝負了。

    終等到蘇靖荷落子,卻仍有些猶疑,雙目不離棋盤,還在思索,只伸手去探尋著案幾上蘭英剛端來的普洱茶,周辰景卻很是自然地將蘇靖荷跟前的茶盞端離,而后遞自己上剛吹涼些的茶水,直到茶水入口,蘇靖荷都沒察覺不同,然而這般小細節(jié)卻是落在了一旁候著的蘭英眼中,她抿著唇不敢笑,眉眼盡是歡喜,剛沸的茶水哪有不燙口的,也只有王爺有心為著王妃了。

    王爺王妃下棋時不大喜歡丫頭在一旁觀看,等主子喝了茶,蘭英便也退出了里間。而里頭這一盤棋又折騰了許久久,還是以蘇靖荷敗北告終。

    “已經(jīng)第三盤了,無趣。”蘇靖荷抿著唇,小聲嘟囔著,每每輸棋都說無趣,每每又纏著他下棋,樂此不疲的。

    “論棋藝,你該喚我一聲師傅。”周辰景笑說著。

    想起大覺寺時,他確教了她三日下棋,讓她贏了慧言大師。突又想起何雅的話,蘇靖荷帶著好奇問道:“當時真的是我贏了大師,還是大師看出我的棋路,故意讓著我?”

    周辰景聳肩:“這得問大師,我如何知道?!?/br>
    “你怎么不知,你明明與大師相熟!”說完,更是恍然,道:“當時你受傷逃到大覺寺,怕就是想讓大師庇佑吧,為何又賴在我院落里不走?!?/br>
    “夜里太暗,走錯門了?!敝艹骄爸浑S意一句,輕描淡寫解釋著。

    蘇靖荷卻哪里信:“便真走錯了門,第二日清醒后怎么不離開?害我還掙扎了一番,想著是否該救下你?!?/br>
    周辰景這才笑笑:“因為見著是你,就不想走了?!?/br>
    聽了這話,蘇靖荷才肯罷休,卻也來了興致,湊到周辰景跟前,道:“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老實說,可是對我是一見傾心?!?/br>
    她挨他很近,雙眼晶亮,一瞬不瞬盯著周辰景,讓他很不自在,遂刻意拉開了與蘇靖荷的距離,輕咳一聲:“沒有的事,明明是你故意落水求著想嫁我?!?/br>
    蘇靖荷也不辯駁,知他面皮薄,只笑看著周辰景略微泛紅的臉頰,覺著有趣,不管是誰先喜歡了誰,兩人現(xiàn)在這般已是最好了,又有什么可計較。

    正好徐可人進屋,瞧見王爺王妃一派喜樂,登時愣住,她在麗妃娘娘宮里見過慶王數(shù)次,從不曾見王爺這般展顏。

    頓了會兒,才是繼續(xù)走近,說著:“王爺,王妃,我做了些糕點,你們可嘗嘗。”

    說完正欲將糕點擺上,卻被慶王拂袖掃開,只見他蹙眉說道:“哪來的丫頭,這般沒有規(guī)矩,主子沒有傳話,誰許你隨意進屋?!?/br>
    雖在蘇靖荷面前隨意,在下人跟前,慶王可做足了氣派,哪里能容得自己臉紅被下人看去,才一時惱怒了幾分,卻是嚇壞徐可人,趕緊地跪下,顫顫說著:“是可人逾矩了?!?/br>
    聲音都帶了哭腔,蘇靖荷趕忙上前將徐可人扶起,她雖不怎么喜歡徐可人,總歸是麗妃娘娘送來的親侄女兒,在慶王府里受了委屈,終還不是得怪在她身上,遂瞪了周辰景,道:“你這般兇做什么,可把表妹嚇壞了?!?/br>
    倒是周辰景有些迷惘,看了眼徐可人,眼神疏離,仿若不過陌生人,讓徐可人幾欲落淚,卻是死死咬住下唇壓住哭聲,單薄的雙肩不住地抖動著,我見猶憐。

    蘇靖荷怎地都沒想到慶王竟然認不得徐可人,先有些訝異,而后立刻說著:“你離京時我曾與你說過可人表妹要過府住些時日的?!?/br>
    周辰景細想了想,終是有了些印象,卻并不看向徐可人,只對著蘇靖荷點頭,道:“記得了,那時你說表妹要過府來住,我只以為是靖國公府那個小丫頭,還想著有她與你作伴,不會悶著,哪里想過是徐家表妹?!?/br>
    說完,斂神問道:“我怎不知與徐家表妹親近?”

    自然是不親近,之前更是連面都沒見過,蘇靖荷又不好回話,一時有些尷尬。

    慶王本就是不怎么顧及他人的性子,怕徐可人太過難堪,蘇靖荷心里一嘆,終是開口說著:“王爺剛才是與我置氣,倒讓表妹替我受委屈了,王爺這次從安陽帶回了一些好料子,本就是要拿去些到你院里,如今只當王爺賠罪了,蘭英,帶著表小姐去選上最好的布匹做新衣裳?!?/br>
    外邊的蘭英不知屋內(nèi)情況,只點頭應(yīng)下,徐可人也不好再待,委屈著退了出去,等人都離開,蘇靖荷看了眼地上灑落的糕點,白了眼周辰景一眼:“你故意演這一出給誰看呢?!?/br>
    周辰景搖頭,頗為無辜:“我是真一時沒認出她來?!?/br>
    “胡說,麗妃娘娘就這么一個侄女兒,常常接了入宮相伴,我可聽靈陽公主說了,以前你們常在一塊兒呢,如今怎就不認得了?!?/br>
    “我素來記不得人,尤其無關(guān)緊要的,便是見過,也忘了?!?/br>
    這話卻是讓蘇靖荷心里高興,卻斂著情緒,道:“咱們之前也不過兩面之緣,大覺寺里你怎么就記得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