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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尋鼎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這個,還沒有?!彼麓ń∮行┻z憾地攤手,“我們走的距離并不遠(yuǎn),而且這個標(biāo)記只有做在樹上才能長期保持,如果畫在石頭上,被太陽曬干之后就會變成粉末,風(fēng)一吹就散了?!?/br>
    保護(hù)區(qū)是濕地,一片草海,水道縱橫,樹卻不多,寺川健說的理由聽起來十分充分。

    “不知道這個標(biāo)記是用什么做的?為什么畫在樹干上就能長久保持呢?”

    寺川健借勢從火堆對面挪了過來,坐在了葉關(guān)辰身邊:“這個,是一種古老的配方,我也只是聽真田叔叔提起過一次,據(jù)說是用某種蟲子混合著樹脂做成的,能夠吸收樹干中的水分,這樣就能長期保持濕潤。那種黑顏色就是蟲子光滑的背殼研末染上的,會發(fā)出微微的光亮?!?/br>
    管一恒看他邊說邊做手勢,目光始終盯在葉關(guān)辰臉上,就恨不得一拳把他打一邊去。不過他知道葉關(guān)辰正在套寺川健的話,也只能忍下了。

    “用蟲子的甲殼……”葉關(guān)辰表情驚訝,“不知道是什么蟲子?即使死后還能保持甲殼光亮?!彼f著,伸手往火堆里添加樹枝,不小心掉了一根在地上。

    “這我就不清楚了。”寺川健立刻把樹枝撿起來,卻沒有直接投到火堆里,反而遞給葉關(guān)辰,順勢用手指摸了一下葉關(guān)辰的手背,“只知道是很稀少的蟲子,我沒有見過。你知道的,真田叔叔經(jīng)常在世界各地拍攝野生鳥類,總要有些特制的裝備,在野外才更方便些?!?/br>
    “真田先生在世界各地都走過嗎?”葉關(guān)辰被他的話題吸引,并沒立刻注意到寺川健的動作,過了幾秒鐘才發(fā)現(xiàn),連忙抽出手來,不小心又在寺川健的褲子上蹭了一下。這蹭的位置不大好,是在寺川健后面的褲兜旁邊,幾乎就是碰到了臀部。葉關(guān)辰頓時有些尷尬地把手放到自己膝上,沒話找話地說,“這是他第一次來中國?”

    “應(yīng)該不是。”寺川健的目光開始慢慢下移,帶著幾分遺憾順著葉關(guān)辰的臉頰往下,一直移到衣領(lǐng)里,又慢慢下移到腰腹處,不過葉關(guān)辰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其實也看不見什么,“之前他去過中國南方,好像是福建,還去過黃海一帶,不過具體地點我就不清楚了?!?/br>
    這小子口風(fēng)也挺緊,看著好像說了不少,其實也沒講什么有價值的。管一恒決定不忍了,直接起身把葉關(guān)辰也拽了起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xù)搜索呢?!?/br>
    寺川健跟著起身:“晚上需要守夜吧?我和綾子可以幫忙?!?/br>
    “不用了?!惫芤缓闫ばou不笑,“怎么能讓女孩子守夜,我會安排人的?!弊屇銈冃置脙蓚€守夜,豈不是自己躺到案板上了嗎?

    寺川健聞言一笑:“管警官真是憐香惜玉?!?/br>
    “這是照顧女性。”管一恒糾正他的用詞,“寺川先生中文說得很流利,但有些詞匯運用還不大恰當(dāng),再改善一下的話,可能就沒人能聽得出你不是中國人了?!?/br>
    守夜的事當(dāng)然被老王和司機攬了過去,兩人各帶一個招募來的本地人分守上下半夜,如果明天還不能往回走,就再安排別人值夜。

    管一恒當(dāng)然跟葉關(guān)辰同一個帳篷。只是兩人都睡不著,全副精力都放在寺川兄妹倆的帳篷上。

    第34章 九嬰

    “在擔(dān)心陸總?”帳篷里黑漆漆的,只從帳門邊上透進(jìn)來一點火光。管一恒借著這點光看見葉關(guān)辰手里握著個東西,忍不住輕聲問,“別擔(dān)心,說不定明天就能找到他們了?!?/br>
    “……嗯?!边^了很久,葉關(guān)辰才應(yīng)了一聲。

    帳篷狹小,于是葉關(guān)辰身上的藥香就越發(fā)的清楚起來。兩人幾乎是緊挨在一起,管一恒稍稍轉(zhuǎn)轉(zhuǎn)頭,就覺得自己幾乎要挨著葉關(guān)辰的耳朵了。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聲聽得也十分清楚,開始還此起彼伏的,慢慢就統(tǒng)一了頻率,幾乎變成了一個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管一恒把帳篷邊上卷起一條縫隙,始終窺看著營地邊緣上寺川兄妹的帳篷。營地上的火光漸漸黯淡下去,第一撥守夜的人已經(jīng)倦了,卻還沒到交班的時候,于是火堆邊上的兩人漸漸都有些迷糊起來,頭慢慢垂了下去。

    寺川兄妹的帳篷就在這時候動了,帳篷門打開,兩人悄然無聲地從里面爬了出來,又放好帳篷門,彎著腰溜出營地,消失在火光照不到的黑暗里??此麄兊膭幼鬏p盈敏捷,好像這樣的事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干了。

    一等他們消失,管一恒也動了。不過他沒有從帳篷門出去,卻從帳篷后面爬了出來,借著帳篷做掩護(hù),向寺川兄妹離開的方向觀察了一下。果然黑暗之中隱約有個淡色的身影還蹲在那里,那是寺川健,正觀察著營地。

    足足過了十分鐘,寺川健大約是終于確定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離開,這才倒退進(jìn)了黑暗深處,還把地上踩倒的草扶了起來。

    “夠狡猾。”管一恒喃喃地說,直到那淡色身影馬上就要消失,才跟葉關(guān)辰一起追了上去。

    今晚沒有月亮,星星倒是極多,一顆顆如同鉆石鑲在天鵝絨上一般璀璨,看起來極其華美,但對照明卻沒有多大用處。

    管一恒不敢離得太近。寺川兄妹相當(dāng)狡猾,雖然已經(jīng)離開營地,仍舊是輪流殿后觀察情況,走了一會之后,拖后的這個人才會飛快地趕上去,再搶到前面。

    他們兩個行動起來沒什么顧忌,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就為難了。跟得太近,怕被發(fā)現(xiàn);可離得太遠(yuǎn),殿后的這個人一旦飛快地往前趕,他們就容易失去目標(biāo)。幾次下來,管一恒已經(jīng)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臟話——他們已經(jīng)被落下很遠(yuǎn),雖然寺川兄妹已經(jīng)確認(rèn)無人跟蹤,不再用這個方法,但他們的速度卻更快了,草海之中只要稍一疏忽,就會找不到人。

    “別著急?!比~關(guān)辰卻是氣定神閑的,“再過一會兒目標(biāo)就清晰了?!?/br>
    “什么意思?”管一恒疑惑地問。

    黑夜之中,葉關(guān)辰低低的輕笑聲略有一絲得意,“我在寺川健的褲子后面抹了一點特制的熒光顏料,等溫度合適的時候就會發(fā)光?!?/br>
    “你什么時候——”管一恒大為意外,剛問了半句就想了起來,就是在寺川健借機摸他的手的時候嘛!

    “這種顏料發(fā)光的溫度比較高?!比~關(guān)辰低聲說,“需要人奔跑一段時間,體溫達(dá)到,才會發(fā)光?!?/br>
    果然過了一會兒,前方那個淡色的人影腰臀處,開始泛出淡白的微光,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只大號螢火蟲一般。

    雖然在黑夜里看不清楚,管一恒也不由得挑了挑大拇指。這種熒光顏料的調(diào)制實在太狡猾,如果一開始就發(fā)光,必然會被落在后面?zhèn)刹榈乃麓ňc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確信無人跟蹤,開始全力奔跑,也就不太會注意屁股后面有沒有發(fā)亮了。

    靠著這點熒光,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始終綴在后面,直到兄妹兩人穿過草海,來到一條河邊。

    走到河邊的開闊地上,光線一下子明亮起來,寺川健褲子后面的淡白熒光馬上消失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寺川兄妹半點也沒有覺察到,兩人在河邊上轉(zhuǎn)了一會兒,用日語交談起來。

    管一恒懂一點日語,只是寺川兄妹的日語帶著濃重的口音,又說得很快,他也只能聽個半懂不懂,再結(jié)合自己已知的消息進(jìn)行補充,推斷兩人說的正是多頭怪蛇的事。

    寺川兄妹之前所說跟真田一男的關(guān)系倒不是假的,確實是遠(yuǎn)親,而且其關(guān)系甚至比他們說的更親密一點兒,所以他們能進(jìn)入了真田一男的郵箱,看了他之前用手機發(fā)到自己郵箱里存著的照片,發(fā)現(xiàn)了多頭怪蛇。

    真田一男相機里的照片價值不大,有價值的照片都是用手機上傳進(jìn)郵箱的,其中有一張甚至拍下了多頭怪蛇吐火的情景,根據(jù)照片來看,這蛇至少有七八個頭,不過寺川兄妹認(rèn)為,應(yīng)該是九頭。

    寺川兄妹也是熟讀中國神話的,當(dāng)即認(rèn)為這條蛇極有可能就是神話中的相柳,而真田一男的失蹤,應(yīng)該就是捕捉相柳不成反而被殺,所以他們兩個接到中國警方的通知就立刻趕來中國,不是為了領(lǐng)什么遺物,而是為了捕捉相柳。

    “他們果然都是陰陽師?!惫芤缓汔f了一句。寺川兄妹捕捉相柳的目的,正是要把它煉成式神。據(jù)此推測,真田一男也是這個目的,只是不知道相柳的消息,他是從哪里得來的。

    葉關(guān)辰輕輕地冷笑了一聲:“相柳?”

    “怎么?”管一恒聽到他的冷嗤,轉(zhuǎn)過頭來悄聲問,“你覺得有什么不對?”

    兩人挨得極近,比在帳篷里還近些,幾乎算得上耳鬢廝磨,管一恒的呼吸吹過葉關(guān)辰敏感的耳垂,葉關(guān)辰倏然覺得耳垂一熱。怕驚動寺川兄妹,他沒敢動,但那股熱意卻從耳垂迅速擴散開來,管一恒一句話說完,他只覺得自己半邊臉都熱了,幸好黑夜之中看不見。

    管一恒說完話,卻沒見葉關(guān)辰回答,有些疑惑地又問了一句:“嗯?”順便把目光從寺川兄妹那里移回來,去看葉關(guān)辰。

    星光說明亮也算明亮,至少能看清近在咫尺的人;但說不明亮也不明亮,即使近在咫尺,也會被蒙上一層薄薄輕紗,更添了幾分神秘。

    現(xiàn)在管一恒看葉關(guān)辰就是如此。星光之下,葉關(guān)辰的輪廓清晰可見,卻又蒙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一般。長長的睫毛不安地微顫,仿佛灑在上面的星光太重,不堪負(fù)荷一般。管一恒下意識地又想伸手替他拂一拂的時候,葉關(guān)辰卻忽然抬起了眼睛:“沒什么,我只是在想,這未必是相柳?!?/br>
    他的聲音比平常還要更加沙啞一些,仿佛一條混紡了亞麻的絲巾從皮膚上滑過,并不十分細(xì)膩,卻會讓皮膚更加敏感,仿佛有千百個微小的鉤子鉤住了什么似的。管一恒聽得微微失神,片刻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葉關(guān)辰臉上的熱度已經(jīng)稍稍退了些,聲音也穩(wěn)定了下來:“水和火。相柳,我閱讀過的書籍上,提到相柳只是說它曾是共工之臣,九首蛇身,食人,所經(jīng)之處俱為澤溪,其血腥臭,灑地不生五谷。共工之臣,大約指的就是它能cao水,所以所經(jīng)之處才成為水澤溪流,但火呢?有什么記載說過相柳能御火呢?”

    “你說得對……”管一恒微微一驚,喃喃地說,“能水能火,這的確不是相柳……”

    “或許正是因為錯估了這只妖獸的情況,真田才失敗了?!比~關(guān)辰冷靜地說,“我們?nèi)绻胧辗@只妖獸,也該先弄清情況才對。你說,既能御火又能cao水的妖獸,是什么?”

    管一恒皺起眉頭,飛快地思索,喃喃道:“水火之怪……難道,是九嬰?”

    葉關(guān)辰微微點頭:“我也是這么想?!?/br>
    “但——九嬰的資料只是說,‘水火之怪,為人害’,卻并沒明確說過是九首之蛇。”

    “還有一個說法?!比~關(guān)辰卻搖了搖頭,“九嬰之嬰,疑為咽字之誤,九咽,便是有九頭可吞咽,所以若說是九首之怪,也有道理。且羿殺九嬰于兇水之上,證明九嬰水性極好,恐怕是條水蟒?!?/br>
    兩人竊竊私語之時,寺川兄妹已經(jīng)停止了交談。寺川綾雙手交握,結(jié)了一個古怪的手印,低聲念了幾句什么,便見虛空之中光華一閃,一條黑狗從空中跳了出來。

    這條黑狗比普通犬只要大些,皮毛黑得如同夜色一般,面目有些猙獰。寺川綾遞了個什么東西給它,它聞了聞,便昂起頭對著夜風(fēng)用力嗅一嗅,轉(zhuǎn)身往一個方向跑去,寺川兄妹也立刻跟了上去。

    “家養(yǎng)的犬鬼……”管一恒喃喃地說了一句,拉著葉關(guān)辰也跟上。

    犬鬼跑得很快,寺川兄妹飛奔跟隨,不一會兒寺川健的褲子后面就又發(fā)出淡淡的熒光來。這點微光寺川兄妹都沒注意,犬鬼卻敏銳地覺察了,突然停下腳步向著寺川低聲吠叫起來。

    “糟了。”葉關(guān)辰一拉管一恒,“被發(fā)現(xiàn)了?!?/br>
    果然寺川綾立刻就看見了寺川健褲子上的熒光,一擺手,犬鬼就突然回頭沖過來。管一恒抽出宵練劍,沉聲對葉關(guān)辰說:“你先走!”

    “朱先生送了我?guī)讖埛!比~關(guān)辰卻并沒有后退,反而摸出一張符紙來,“這個應(yīng)該是隱身符?!?/br>
    管一恒大為驚訝,連犬鬼都在沖上來也顧不得了:“你會用?”符咒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用的。

    葉關(guān)辰顧不得說話,只點了點頭,雙指一駢在符紙上連點幾下,嗡一聲輕響,符紙散開一圈淡淡銀光,繞著兩人轉(zhuǎn)了一圈,隨即消失。

    所謂隱身符,并不是真能讓兩個大活人憑空消失掉,只是將用符人之氣與外界隔絕,只能用來對付嗅氣尋人的靈鬼,而普通人反而是用眼睛一看就仍能看見。

    不過這符用在這里卻是恰到好處。黑夜之中,寺川兄妹可沒有夜視眼,而犬鬼又是以嗅氣尋人,這一道隱身符居然就把兩人藏匿了起來,以至于犬鬼在周圍繞了一圈,一無所獲。

    “沒有?”寺川健眉頭一皺,右手一抬,胸前就有個東西透過襯衣亮了起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就聽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嘯聲,接著火光一亮,砰一聲炸響。

    “快走!”寺川健顧不得再搜索,轉(zhuǎn)身就跑。犬鬼一馬當(dāng)先躥出去,幾步就沒了影子。

    那陣低沉的呼嘯乍聽像是一聲,仔細(xì)分辨卻是許多道聲音合在了一起,低沉的頻率并不清楚,卻讓人感覺到一種顫抖,仿佛大地都共鳴起來似的。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對看一眼,同時也拔腳狂奔。

    葉關(guān)辰邊跑邊摸出兩張符,啪啪兩下貼到自己和管一恒胸前,管一恒百忙之中低頭瞅了一眼,是一道辟火符。符畫得很簡單,不太像朱巖平日畫出來的符,不過筆意圓轉(zhuǎn)倒是有幾分相似,想來是朱巖怕太復(fù)雜的符需要更深的靈力,葉關(guān)辰畢竟不是天師,等級太高的符咒用不來,特意簡化了。

    轟!隨著一聲悶響,前方火光又是一亮,這一次火球充分炸開,照亮了半片天空,雖然只是一瞬,卻足以讓人將半空中的一切收入眼底。

    火球轟擊的是一個頭顱。這個頭顱看起來有點像人頭,眉眼甚至長得頗為秀美,但嘴卻大得異乎尋常,一咧開來直達(dá)耳根,嘴里更長滿了尖利的牙齒,乍一看跟鯊魚似的。

    頭顱下面沒有身體,但從脖子的部分開始連著一根長長的脊骨。之所以說這個頭顱“像”人頭而不是“是”人頭,就是因為這根脊骨不像人的脊骨,倒像是魚的,長長一條,在空中飄蕩的時候,脊骨末端還能像魚尾一般擺動。

    “這是——飛頭蠻?”葉關(guān)辰驚訝地抬頭仰望,“怎么又不大像……”

    “呵——”管一恒再看兩眼,冷笑起來,“是飛頭蠻,可是這是人魚做的飛頭蠻——你看那耳朵。夠有想像力啊!”

    飛頭蠻是日本妖怪中常見的類型,其實最早還是見載于中國的《搜神記》,不過后來傳到日本,又增加了些內(nèi)容,變成了一種全新的玩藝兒。

    不過這只飛頭蠻還真不是普通的飛頭蠻。按日本常見的說法,飛頭蠻是一種叫做梟號的鳥魂附身所致。這種鳥魂慣常附身于喜歡獵殺鳥獸的人身上,被附身者在夜間就會身首分離,腦袋出門亂晃,天亮才會回來。被附身的人,一般在七日后就會化為枯骨。

    飛頭蠻習(xí)慣用耳朵來做翅膀飛翔,但這一條飛頭蠻的耳朵卻明顯不是人耳,而是扇形支開,仿佛魚鰭一般。脖子下面連著的那條脊骨,每一節(jié)都生有一根魚刺一般的骨刺,果然是一條人魚。

    它在空中飛著,一邊躲避著噴射上來的火球,一邊不時地用尾巴抽打,虎虎生風(fēng)。這樣的尾巴,倘若是被抽中了,非被上頭的骨刺開膛破肚不可。

    在飛頭蠻的下方,是一條巨大的九頭怪蟒。這東西蟠著下半身,只將上半身昂起來,就有三米多高。蛇身有水桶粗細(xì),最頂端挨挨擠擠,足足生了九個腦袋,每個腦袋都生著一張人面,被閃爍的火光照亮,如同噩夢。

    飛頭蠻尖叫著,邊飛邊用尾巴攻擊,時不時還想沖下去咬一口。在它身邊有一只長著雙尾的黑貓,像閃電一般來回跳躍,伺機偷襲。但它們的聯(lián)合攻擊在九頭怪蟒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九個頭中只有兩個頭睜開了眼睛,中間的頭負(fù)責(zé)噴火去燒飛頭蠻,旁邊一個頭則警惕地盯著黑貓,不時吐出一個小火球,逼得黑貓慌忙逃開。

    這九頭怪蟒身上的鱗片大如人掌,片片都泛著烏光,看起來就是極其結(jié)實的樣子,人魚飛頭蠻的脊骨雖然遍生骨刺,但抽打在蟒身上不過能留下一道白痕罷了,倒是雙尾黑貓更讓九頭蟒忌憚一些,不敢讓其近身。

    “果然不是相柳……”管一恒喃喃地自語了一句。

    相柳雖是妖,卻有人之心智,因此才能為共工氏之臣。但這條九頭怪蟒雖生有人面,卻有些模糊,不像真正的人臉一般五官清晰。且那九顆頭連外耳廓都沒有,完全就是蛇頭的模樣,不過是其上凸起了似人的五官罷了。每次噴出火球,都有一條細(xì)長的蛇信跟著吞吐,就更不像人了。

    既然不是相柳,那么極大的可能,這就是九嬰!

    它們戰(zhàn)斗的地點在一條寬闊的河邊,以河面的寬度來看,應(yīng)該是烏裕爾河的主要支流了。河上漂著一條小船,船上站著個黑衣人,手里捧了件什么東西,正仔細(xì)觀察著九嬰和人魚飛頭蠻以及雙尾貓又的戰(zhàn)斗。

    “船上還有人!”管一恒眼尖,瞇眼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黑衣人腳下那一堆東西居然也是個人,好像被繩子捆著,只能躺在船板上。

    “一定是阿云!”葉關(guān)辰頓時有些急了。九嬰身下盤踞處的草地還濕漉漉的,一條長長水痕一直拖到河邊,在火光和星光下微微發(fā)亮。顯然,九嬰是被從河里引出來的,用什么引?只怕就是陸云這個誘餌了。

    “冷靜!”管一恒一把拉住葉關(guān)辰,“陸總在別人手上,不要輕舉妄動!”那黑衣人多半就是真田一男,陸云就在他腳底下,要殺簡直是分分鐘的事,貿(mào)然出去肯定救不了人,只會壞事。

    第35章 八歧大蛇

    不光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壓抑著自己躲在暗處觀察,就連寺川兄妹到這會兒也沒有動靜。倒是空中的飛頭蠻有些堅持住了。

    用人魚來制做飛頭蠻,想法確實不錯,制做出來的飛頭蠻威力也確實更大一些,如果是對付一個普通人甚至普通的妖怪,恐怕光是滿嘴的尖牙就能把對方撕碎,更不用說那條長滿骨刺的脊骨了,簡直就是一條威力無窮的鞭子。

    可惜這兩點在九嬰面前都不夠看的。九嬰身長是飛頭蠻數(shù)倍,又會吐火,飛頭蠻不過是靠著飛行偶爾能夠接近一些,也不過是脊骨尾梢能抽打上去,既不能發(fā)揮全力,便只是留下一道白痕罷了。倒是飛頭蠻自己,漸漸的有些禁不住火焰的烘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