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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尋鼎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他請的這個保鏢本事不錯,可是剛才保鏢湊著他耳朵跟他說,管一恒的身手不在他之下,依此類推,這姓葉的身價至少也不比他周建國低。在沒摸清對方底細之前,起沖突是有害無益。

    “爸,難道就這么算了?開頭那小子就算了,后頭那個還踢了我一腳呢!”周偉成不滿意地嘀咕。其實小成不過是輕輕撞了他一下,完全是他看小成是個普通老百姓,故意欺負人,可是后頭挨了管一恒一腳,雖然只是當時酸了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覺得疼了,但他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虧,自然是不依不饒。

    “閉嘴!”周建國又狠瞪了他一眼,“再不老實,你就給我滾回家去!”這個兒子真是不成器,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別的什么都不行,他是掙下了萬貫家財,可是周偉成這樣兒,將來能不能守得住都是問題,真是愁死人了。

    “本來我也不想來……”周偉成小聲嘀咕了一句,“咱們搞房地產(chǎn)的,到這來干什么,還不是閑花錢?我上回想買輛車你都不讓,自己買起古玩來還不是幾十萬上百萬往外扔……”

    周建國險些沒被他氣吐了血。是他自己想買古玩嗎?他是白手起家,還沒養(yǎng)成那么高雅的愛好,近年來開始弄這些東西,主要是為了送禮。沒錯,他的家業(yè)弄得這么大,沒個關系網(wǎng)能搞得起來嗎?掙錢這種事,有時候也是騎虎難下,撒開了網(wǎng)就收不回來,就得想盡辦法繼續(xù)運轉(zhuǎn)下去,這其中,人情路子可少不了。

    要托人情,就得送禮??墒撬投Y也是件講究的事,錢當然是好東西,可是有些時候,你這么赤眉白眼地直接送現(xiàn)金去,有些人還不要呢。

    這里頭的原因多種多樣,但總之一句話,有時候你要往外送錢,卻又不能直接送錢,那么一些貴重物品就是很好的替代物,比如說名表,比如說房子,比如說首飾,又比如說古董。

    周建國這次來拍賣會,就是為了淘一件真貨。他自己沒這個眼力,但拍賣會上有的是好眼力的人,只要鑒定了一樣東西是真貨,他掏錢買下來,那就沒問題了。

    這里頭的門道周偉成根本沒想過,更沒想過周建國帶他出來的用意,還以為是老爹自己有這燒錢的愛好,真是能把周建國氣個半死。這樣爛泥扶不上墻,就是帶出來見人,恐怕也要被外人笑死了。

    周建國生著氣一路走到了拍賣場的入口,就看見前頭葉關辰三人被門口的服務生攔下了,周偉成眼一亮,颼地擠了上去看熱鬧。

    “葉先生,您這張會員卡是可以帶一位客人進去的,但是這是兩位,您看——”服務生面帶難色,擋得卻很堅決。

    周偉成頓時就樂了。這是拍賣會的規(guī)矩,一張會員卡可以進兩個人,但是沒有會員卡的人要進來,必須自己帶一件拿來拍賣的古玩,由主辦方確認了價值之后才可以進場。至于這個價值么,雖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至少要在五萬人民幣以上。說白了,這個規(guī)定就是一句話:要么有錢,要么有貨,否則免談。

    比如說周家父子吧,周建國是有一張會員卡的,因此他可以帶著保鏢直接進入;而周偉成呢,雖然他是周建國的兒子,可是想要進去也得拿樣東西出來,當然,周建國是給他準備好了的,不是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但拿出來估個五六萬也足夠了??墒沁@幾個看上去就沒什么身家的小子,能拿出什么東西來?

    周偉成幸災樂禍地擠上去,故意提高了聲音:“喲,怎么這幾位不進去,擠在門口干什么?要是不想現(xiàn)在進,能不能麻煩讓一讓,叫我們先進去?。俊?/br>
    門口站著兩個年輕服務生,后面還站了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這個人周建國認識,是拍賣會的主持人,姓夏,也是個行家里手,客人帶來的拍賣品都是由他在門口初步鑒定的,他認定是真品,才能帶進去參加拍賣。

    夏主持一直站在暗影里,這時候才往前走了幾步,含笑道:“是周先生,您這次又帶什么好東西來了?”周建國每次帶來的東西都不怎么很值錢,但他買起東西來倒是毫不含糊。雖說能來拍賣會的都不缺錢,可是周建國這樣的人是每個拍賣會都喜歡的。

    因為他不挑剔,只要一件拍品的價值達到了,他就買,而不像那些搞收藏的人一樣,還要看自己喜歡不喜歡。所以夏主持雖然明知道周建國不會拿貴重的東西來,還是笑容滿面地說著好聽話。

    “哎喲,瞧夏先生說的,我拿出來的東西,夏先生恐怕都看不上眼?!敝芙▏残呛堑卣f著客氣話,點手叫周偉成,“偉成,把東西拿出來,請夏先生給長長眼,你也好好學著點!要是能學到夏先生一成的眼力,也是你的造化了。”

    周偉成不知道老爹為什么對這個姓夏的這么客氣,不過他到底還不是完全沒腦子,也就老老實實拿出個盒子來,打開遞到了夏主持眼前。盒子里放的是塊灰黃色的石頭,夏主持看了一眼就輕輕噫了一聲:“佛像?”

    那塊石頭雕的確實是個佛像,周圍還帶著上尖下圓的火焰形靈光,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石頭就是普通石頭,雕工雖然還不錯,但靈光頂端又缺了一塊,扔在地上可能都沒人撿,但夏主持卻就著周偉成的手仔細看了半天,直到周偉成覺得手都端酸了,他才抬起頭來,很確定地說:“這是北齊的東西,估計八萬起價沒問題?!?/br>
    “夏先生真是好眼力!”周建國真心真意地挑起大拇指。其實在他看來這也就是個破石像,夏主持卻這么準確地給斷了代,還估出了價格,這份眼力他真是望塵莫及。

    周偉成倒是有點詫異地看了看手里的石雕佛像,就這玩藝能值八萬塊錢?不過他馬上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后,轉(zhuǎn)頭看著葉關辰那邊,笑嘻嘻地說:“這三位帶了什么好東西,也讓我們開開眼唄?”

    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管一恒卻連正眼都沒賞他一個,直接摸出了那串黃金小五銖。

    周偉成對古玩也知道個皮毛,一看是一串五銖錢,立刻就樂了:“喲喲,什么時候一串銅錢也能進交易會了?我說小子,你知道規(guī)矩——”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爹一腳踩回去了。周建國恨不得把兒子的嘴堵上,壓低了聲音狠狠地說:“閉嘴!”就算這個年輕小伙子不懂規(guī)矩,姓葉的有會員卡,難道也不懂規(guī)矩嗎?怎么可能就拿一串普通銅錢出來。

    按本身價值來說,黃金小五銖不算什么,但勝在稀少。管一恒這串五銖錢一共七枚,枚枚品相極好,邊緣連半點磨損都沒有,光澤湛然,顯然是仔細保養(yǎng)的。這樣的錢,一枚或許還不算什么,但數(shù)量越多,價值就翻著番的往上去了。

    以夏主持的眼力,當然一眼就看出來小成那土包子的外行身份,管一恒雖然強些,但又太年輕了,如果不是因為葉關辰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眼力,他大概對這兩個人也就是敷衍一下。但現(xiàn)在管一恒拿出這串五銖錢來,他的眼神就稍稍起了變化,含笑點頭:“品相這么好的黃金五銖,現(xiàn)在也不多見了,幾位請。”

    周偉成張了張嘴,被老爹又踹了一腳,只得悻悻閉嘴,也跟著走進了會場。

    第5章 戰(zhàn)斗

    會場也不算太大,燈光也不明亮,客人的座位隔得不遠不近,既讓客人們能看得清自己人,又對其余的客人只能看個大致輪廓。唯一明亮的燈光集中在前方的展示臺上,還有一群穿旗袍的漂亮姑娘為客人引路。

    周偉成還是第一次跟著老爹來參加這個交流會,這會兒就只盯著漂亮姑娘去了,連夏主持關上大門走上展示臺說了什么都沒注意。

    周建國已經(jīng)來過兩次,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客人都是匿名而來,雖然見得多了彼此也都知道身份,但也是心照不宣而已。在這里只看東西,不看人。兒子不東張西望當然很好,但就這么只顧看女人——周建國真不知道是該扇他一巴掌好呢,還是該扇自己一巴掌好。都是小時候太過溺愛,如今養(yǎng)成了這么一副不成器的模樣!

    周偉成可是絲毫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他對古玩本來不感興趣,連臺上夏主持介紹了幾件藏品都沒注意,還是自己老爹拍下了一樣東西,他才醒過神來:“爸,你買了什么?”

    周建國已經(jīng)沒氣可跟他生了,只得板著臉說:“一個銀酒壺。”當然,關于這個酒壺是元代的,上頭又是什么花紋,就沒必要跟兒子多費口舌了。

    買到這個酒壺,周建國還是挺高興的。這次他要送禮的人正是喜歡收藏名酒以及酒器,送個酒壺給他,可謂是投其所好,估摸著旅游山莊的麻煩肯定能解決了。

    他一高興,就不打算再跟兒子置氣,抬眼一看展示臺上的號碼,就對周偉成說:“把佛頭拿出來吧,下一個就該咱們的東西上臺了?!?/br>
    周偉成也跟著往臺上看了一眼,眼珠子馬上不會動了:“爸,那是個什么???就是塊破銅片吧?”

    周建國趕緊捂住兒子的嘴:“閉嘴!叫你多學點東西你就是不學。什么破銅片,那是個鼎耳!”隨即把聲音壓得更低,“是華老板的東西?!?/br>
    華剛的名頭周偉成是聽過的,趕緊也把聲音壓低:“爸,鼎耳是什么?。俊?/br>
    周建國也不是很明白:“就是鼎上的把手吧——好像是……”

    周偉成更糊涂了:“那不就是個殘件嗎?這也值錢?”零件總不如完整的值錢,這道理他是知道的。譬如說這次他們帶過來的北齊佛頭,如果是一尊完整的佛像,那可算是價值連城哩,跟一個佛頭沒得比。依此類推,一個鼎耳應該也不是什么很值錢的玩藝,以華剛的身份,拿出這么個東西來,是不是有點掉價?。?/br>
    周建國比兒子知道得多點也有限,父子兩個都稀里糊涂地抬頭看著展示臺,聽夏主持介紹:“……這枚鼎耳,時間疑似還在殷商之前,最早或可追溯到堯舜之時……”

    周偉成再不濟也還是知道點歷史神話的,忍不住張大了嘴巴:“爸,這玩藝是堯舜時期的東西?不,不可能吧?”

    別說這父子兩個,會場里所有的客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如周偉成這樣提出質(zhì)疑的不在少數(shù)。已經(jīng)有跟華剛不怎么對盤的人問了出來:“堯舜時期就有青銅器了?”

    夏主持微笑著回答:“一般所說的青銅時代是指大量制造及使用青銅器的時間,最早約從夏商周時起,但在夏之前,也不能說就沒有青銅器。并且——”他頓了頓,稍稍加強了一下語氣,“這件鼎耳不是青銅,而是純銅所制?!敝徊贿^生滿銅銹,乍看難以辨別。

    會場里竊竊私語,卻并沒影響到小成和管一恒這邊。鼎耳一上展示臺,小成已經(jīng)有些緊張地問管一恒:“是這個嗎?”

    葉關辰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仔細地看了每一件拍品,卻一直沒有開口競價,到這會兒才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管一恒一眼:“小兄弟是對這個感興趣?”

    管一恒緊緊盯著放在透明展示臺上的鼎耳,隨口回答:“堯舜時期的東西,聽起來挺驚人的。葉先生覺得是真的嗎?”

    葉關辰微微一笑:“如果是青銅殘片就不太可能,但銅鼎耳的話,倒不好說了。”

    小成聽不明白:“這怎么說呢?”

    葉關辰也凝視著那只鼎耳,悠然回答:“堯時天下大水,禹治九州,水平后聚九州之金鑄九鼎——那時候的金指的其實就是銅?!?/br>
    小成忍不住說:“但那個是傳說吧?”剛說完他就想自打嘴巴了。騰蛇也是傳說好不好,他現(xiàn)在兜里揣著驅(qū)獸符跑到這地方來,不就是為了抓傳說中的這條蛇么,還有啥臉說人家葉關辰是在講神話傳說呢?

    葉關辰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么。此時會場里已經(jīng)有人在說:“燈光不太亮,我們看不清楚?!?/br>
    管一恒忽然轉(zhuǎn)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邊是會場的角落,離他們較遠,根本連人都看不清。小成小聲問:“怎么了?”

    管一恒微微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彼栈啬抗猓吐曊f,“如果調(diào)亮燈光,說不定就會驚動騰蛇,我們準備了——”

    小成頓時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把手伸進衣兜握住了槍。

    衣兜里除了槍,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片。小成摸出來看了一眼,昏暗的燈光下紙片發(fā)黃,還隱隱浸出些紅色,這才想起來是管一恒畫的驅(qū)獸符,出門之前每個人都發(fā)了一張的,他一時緊張居然給忘記了。

    雖然當時實在不敢相信拿朱砂摻上黑狗血在黃紙上隨便亂涂出來的東西會有啥用,但此時此刻,小成心里有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感,把驅(qū)獸符拿在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塞進了襯衣的胸前口袋,仿佛這樣就能抵擋一下那恐怖的未知似的。

    他放好了驅(qū)獸符,一回頭見葉關辰正含笑注視著他,頓時覺得自己這樣手足無措很像個土包子,不由得抓抓頭發(fā)嘿嘿了一聲,沒話找話地說:“這古董里頭的學問真是太多了……”

    葉關辰笑著點點頭:“的確。各種知識散落在文獻之中,即使神話傳說,也是歷史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值得研究一輩子的?!?/br>
    小成聽不懂,只覺得跟葉關辰說了幾句話,心里的緊張勁兒倒消了一些,便又嘿嘿笑了一聲,轉(zhuǎn)頭看臺上去了。

    展示臺上,夏主持已經(jīng)讓人調(diào)亮了燈光。雪亮的光柱集中在鼎耳上,真是纖毫畢現(xiàn)。

    鼎耳比成年男人的巴掌還要大一點,下方連著一塊殘片,上方卻是完整的。雖然遍布著暗綠色的銅銹,但耳上浮鑄出來的那似龍又似蛇的圖案仍舊清晰可見。

    蛇身纏繞著鼎耳,身周還有云紋相護,使得它看起來若隱若現(xiàn),倒真有點龍的意思。只是那探出云霧的頭部無角,才暴露了蛇的本質(zhì)。

    小成聚精會神地盯著鼎耳,忽然之間,他覺得眼前微微一花,昂在鼎耳之上的蛇頭仿佛動了動。擦擦眼睛仔細一看,就見蛇頭的口中忽然多了一條信子。

    這條蛇雖然鑄得栩栩如生,但小成敢肯定之前蛇口中并沒有探出蛇信來。那么細的東西,即使當初鑄上了,跟一麻袋的碎銅片混在一起,也肯定要被磕斷。但是現(xiàn)在,鼎耳還是那件鼎耳,上頭探出的蛇頭里,卻確確實實地吐出了一條蛇信。

    “閃開!”小成還沒琢磨明白,身邊管一恒已經(jīng)呼地站了起來,沖著臺上的夏主持就喊了一聲。

    夏主持嚇了一跳,茫然抬頭看過來。就在他抬頭的瞬間,一團霧氣猛然在會場里擴散開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即使站在聚光燈之下,小成也看不清他的臉了。

    管一恒一躍而起,踩過前排客人的椅背,就沖進了霧氣里。一塊藍色的緞子隨著他的動作飄落下來,正是之前小成在他背包里看見的那塊。

    其實說管一恒沖進霧氣,倒不如說是霧氣迎著他沖了過來。白霧仿佛潮水一般,迅速就占領了整個會場。有些客人還沒反應過來,有些已經(jīng)站了起來大聲詢問,簡直是亂成一團。

    在這團混亂之中,猛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是夏主持的。

    會場里有一瞬間的靜默,隨即有人意識到不對,失聲尖叫,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墒菨忪F之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時間桌翻椅倒,砰砰之聲里混著人的叫喊,不絕于耳。

    小成只愣了那么一下,會場就已經(jīng)大亂。他雖然掏出了槍,可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放開嗓門大喊:“我們是警察!現(xiàn)在有危險,大家全都原地臥倒——”

    一道彩光從眼角閃過,小成下意識地將槍口轉(zhuǎn)向過去。但那道光太快,只在他視網(wǎng)膜上留下了一條五彩如帶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被這道光晃得太厲害,小成覺得眼睛一花,頭頓時暈起來。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卻覺得眼前的白霧仿佛在翻騰,翻騰得他天旋地轉(zhuǎn),一時之間他竟昏昏然起來,腦海里亂七八糟閃過許多畫面,連自己身在何處都有些糊涂了。

    忽然間白霧如水一般向兩邊分開,一個水桶大小的腦袋突然從霧氣中探出來,腥紅的信子幾乎要舔到小成臉上。撲面而來一股腥臭的氣息,中人欲嘔。

    氣味雖臭,但小成被這臭味一熏,倒清醒了幾分,本能地就扣動了扳機。雖然仍舊頭暈目眩,但目標近在咫尺,用不著瞄準都能擊中。

    其實這一槍不開也許更好些。蛇頭已經(jīng)伸到他眼前,忽然好像聞到了什么令它厭惡的氣味似的,一擺腦袋又想往后縮回去。但這時候槍已經(jīng)響了,子彈正正打在巨蛇的雙眼之間。噗地一聲如擊敗革,金屬質(zhì)的子彈鉆進蛇皮里,沁出一點鮮紅的血。

    這一下激怒了騰蛇,巨大的蛇頭猛地向旁邊一歪,颼地一聲從白霧里又探出一條尾巴,對著小成攔腰掃了過來。

    小成想動,可是頭暈得厲害,腳像墜了鉛塊一樣,根本挪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尾巴沖著自己過來。說是尾巴,也有成人大腿粗細,上頭長滿了灰白色的鱗片,最小的也有一元硬幣那么大,中間仿佛還有尖銳的突起。

    估計這么一下子過來,就能撕掉人一層皮吧?這下到了檢驗警服質(zhì)量是不是過關的時候了。

    小成覺得自己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了,這種生死關頭,他居然還能想些亂七八糟的。不過他還沒佩服完呢,眼前的霧氣突然散開,管一恒從霧氣里一躍而出,人在半空,已經(jīng)舉手揮下。

    小成不太清楚自己究竟看見了什么。是的,在他看來管一恒手里什么都沒有,仿佛是在虛握著空氣,但隨著他揮臂劈下的動作,仿佛凝固一般的霧氣便像被熱刀切開的黃油一樣,向兩邊迅速地裂開。

    在突然清晰起來的視野里,小成覺得仿佛有一道淡淡的泛著微光的影子,如同一把劍般自管一恒手中揮出,迎上了那條猛抽過來的尾巴。

    一聲尖銳的哨音般的噴氣聲震得小成耳朵發(fā)疼。影子仿佛只是輕輕掠過了騰蛇的尾巴,甚至連上頭的鱗甲都沒有破壞,可是騰蛇那條猛力抽擊過來仿佛能拍碎金石的尾巴驟然在空中一停,隨即像沒了骨頭一樣軟軟地垂了下來,幾乎是擦著小成的身體落到了地上。而騰蛇碩大的腦袋猛地往后一仰,那尖哨聲就是從蛇口中噴出來的,水桶般粗的身體瘋狂地翻滾起來,仿佛受了什么重創(chuàng)一般痛苦。

    四面的霧氣剛被管一恒劈開,這會卻又隨著騰蛇的翻騰迅速合攏,甚至比剛才更濃厚,將小成的視野完全填滿。霧氣纏繞著小成的身體,像蛛絲纏著飛蟲一樣,拉扯得他動一動都困難。

    剛才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漸漸在減輕,小成努力掙扎著想從霧氣里脫身,卻忽然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甜甜的,像是桂花香,卻又帶了一點微辣的酒香。這酒香非但沒有沖淡桂花香,反而讓香氣變得更加沁人心脾。

    這香味兒聞著太舒服了,小成下意識地吸了口氣。香氣自鼻腔沖入,幾乎是瞬間就浸潤了全身,帶來一種極其舒適的倦怠感。

    壞了,這是迷香吧?小成腦海里掠過最后一個念頭,眼皮就不由自主地沉下來,將一切都關進了黑暗之中……

    小成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眼皮微微有些沉重。他眨眨眼睛才看清楚,管一恒正俯身在他上面,臉色陰沉得能刮下一層霜來。

    耳邊聽見李元指揮的聲音,小成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發(fā)現(xiàn)霧氣已經(jīng)消散,會場里橫七豎八躺了滿地的人,外頭接應的警察們都已經(jīng)進來,完全控制了場面:“怎么,怎么回事?”

    “騰蛇不見了。”管一恒簡單地回答,伸手把他拉起來,“你覺得怎么樣,受傷了嗎?”

    小成并不覺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左右拍了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只是頭仍舊有些暈,但已不是之前那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倒像是喝了點酒一般,有點醺醺然似的。

    “不見了?”小成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簡直是一頭霧水,“我看見你好像拿什么東西劈了騰蛇的尾巴一下,然后霧又濃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

    管一恒的臉色更難看了,閉緊了嘴唇半天才說:“你是不是聞到了一種香氣?”

    “是!”小成恍然大悟,“那真是迷香對不對?我聞了就想睡覺。對了,我還看見了一道五色的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這迷香——是騰蛇放的?”

    管一恒沉著臉沒有回答,只是說:“這個過后再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