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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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鼎》 作者:朱砂 =========== 文案: 管一恒永遠忘不了十年前,父親死在他生日那天,而父親拼了性命捕捉到的睚眥被人偷走,還有那天夜里淡淡的酒香。 十年后,他繼承父親的遺志做了天師,以除妖降魔為己任,當然,還要找到害死父親的那個仇人! 但是他第一次獨立執(zhí)行任務就遇到了葉關辰,這個身上帶著藥香的男人平平淡淡地出現(xiàn),卻帶著巨大的秘密,與他越走越近…… 什么?你說到現(xiàn)在文案里還沒有出現(xiàn)“鼎”這個東西?哦,請原諒作者這個起名廢柴,以及這文里真的有個重要道具叫做鼎…… 內(nèi)容標簽:靈異神怪 恩怨情仇 主角:管一恒,葉關辰 ┃ 配角:董涵,寺川兄妹等 ┃ 其它:請注意,此為年下文 編輯評價: 十年前,管一恒的父親死在他生日那天,而父親拼了性命捕捉到的睚眥被人偷走。十年后,他繼承父親的遺志做了天師,除了要除妖降魔最重要的還要找到害死父親的那個仇人!但是他第一次獨立執(zhí)行任務就遇到了葉關辰,這個身上帶著藥香的男人平平淡淡地出現(xiàn),卻帶著巨大的秘密,與他越走越近…… 作者文筆一如既往的老道穩(wěn)健,不疾不徐地描繪了著主角們斬妖除魔的精彩瞬間緊張氣氛的渲染已游刃有余。又夾雜著主角殺父之仇的伏筆,令情節(jié)跌宕起伏,故事情節(jié)張弛有度,讀者看之欲罷不能。 第1章 騰蛇 濱海市火車站,人流如織。電子顯示牌上有慢慢移動的紅字:北京來的g177次列車將于十分鐘后到站。 李元看看表:“總算到了。” 助手小成嘀咕了一句:“什么大人物啊還得來接他,不認識路也不會打車?這么怕累就別來當刑警!”天氣已經(jīng)漸漸熱起來,火車站廣場邊上沒有遮蔭的地方,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將近兩個小時,車里熱烘烘的烤人,烤出小成一肚子意見,“一會說坐t395次,半途又變成了g177,連個車次都不準!咱們時間寶貴著呢,那么大的案子堆在那兒,倒在這兒浪費了兩個小時!” “行了?!崩钤p輕責備了一聲,“你這嘴上就是缺個把門的,沒事得罪人?!奔热皇鞘」矎d廳長親自打電話來叫局里接人,那這人不管是什么樣都不是小成一個普通刑警能得罪的。 “我這不就是在組長你跟前說說嘛。”小成自己也知道,可是總壓不下這口氣,低頭看看手里的照片,“我看十有八九是個官二代!又是到咱們這兒來攢資歷的。” 現(xiàn)在這條路子不少人走,所謂“到基層來鍛煉一下”,呆個一年半載的,回去就有了升官的資本??墒撬麄冞@里是刑警隊,是要辦案子的,可不是讓人來當擺設的!不干事也就罷了,還耽擱他們的時間。 李元也低頭看了一眼照片。難怪小成發(fā)牢sao,照片上的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這個年紀就讓他這個重案組長親自去接人,肯定是上頭有關系的。 “算了,你心里明白就行,等接了人就別再說話了,說了也沒用,不如省點力氣干活呢。”李元剛說到這里,小成的電話就響了,他接進來說了幾句,神色凝重:“組長,第三個失蹤的人也找到了,在垃圾站——” 李元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還是那樣子?” 小成沉重地點點頭:“也是一堆骨頭,連手機都腐蝕成一團了,要不是那枚黃鉆婚戒,都沒法確認身份?!?/br> 李元臉色鐵青,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盤。這是從去年九月到現(xiàn)在半年里第三個變成一堆白骨的失蹤者了。每發(fā)現(xiàn)一個,他們承受的壓力就加重一層,這種連環(huán)變態(tài)殺人案不給出個說法是根本不行的,再這樣下去就要人心惶惶了。 “不然你在這里接人,我馬上過去看看?!崩钤沧蛔×?。 “要不然干脆——”小成剛想說不管這人了立刻走,就有人在他那一側(cè)的車窗外頭敲了敲:“請問是李組長和成同志嗎?” 小成嚇了一跳,他自詡也是耳聰目明的,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人什么時候走過來的:“是——管先生?” 站在車外的年輕人二十三四歲,至少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修長結實,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濃黑的眉毛平直如劍,雖然穿著普通的白襯衫牛仔褲,也顯出一股英氣來。小成眼尖,一眼就看見他背后那個淡棕色的舊包里沒裝多少東西,倒是有一根棍子似的東西在里頭支著,不像是個來長住的架勢,于是心里更認準了這家伙是來打醬油的,眼光里不由得就帶出點鄙夷。 不過他才動了動這個心思,年輕人已經(jīng)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銳利得有幾分逼人:“管一恒。” 小成只知道要來接的人姓管,干笑了一聲:“哦哦,到了就好,上車吧?!?/br> 管一恒拉開車門上了車,“抱歉,在濟南那邊辦了點事,所以換了車次,讓兩位久等了。” 李元笑笑:“沒什么。不過,現(xiàn)在有個現(xiàn)場我得去看看,讓小成送你先去局里吧?!彼麑τ谠谶@里白等了兩個小時也有意見,但他比小成穩(wěn)當?shù)枚?,不會輕易露出情緒來。 管一恒坐著沒動:“我也去看看?!?/br> 李元早等急了,既然管一恒自己說去現(xiàn)場,他也就不再推辭,直接一腳油門,直奔現(xiàn)場去了。 尸骨是在一個垃圾場附近的草叢里被一個拾荒者發(fā)現(xiàn)的,李元三人到的時候,法醫(yī)已經(jīng)把骨頭拼了起來并且初步檢驗過了:“跟前兩個受害者一樣,肋骨多處開裂,有強酸腐蝕痕跡?!?/br> 李元臉色鐵青地看著那具被拼起來的骨骼,上頭的肌rou和筋腱都被腐蝕得干干凈凈,只在軟骨關節(jié)處有些殘留。法醫(yī)小宋拿著裝在密封袋里的一團頭發(fā):“這上頭殘留的酸液還沒檢驗,不過目測跟前兩次的應該差不多?!?/br> 小成忍不住說:“還是疑似胃酸?這也太扯了吧。” 小宋也是新來的,年輕氣盛,立刻頂了回去:“這是檢驗過的結果,里頭不但有鹽酸,還有消化類酶,任何酸都不會含消化酶,只有胃酸會這樣。這是科學,又不是我自己說的?!?/br> 小成指著那具基本上完整的骨骼:“骨頭都連著呢,就是進胃也是整個進去的,誰有這么大的胃把人整個吞下去消化?” 小宋張了張嘴,確實無話可說,半天才說了一句:“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這句話把小成也問倒了,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們還用得著在這兒一籌莫展? 李元干咳了一聲,轉(zhuǎn)頭問管一恒:“小管,你看我們這還得有一會兒,你——要不然先回局里?”他不想叫外人在這兒看著小宋和小成爭執(zhí)。 管一恒一直沉默地在旁邊看著那具尸骨,這時候才說:“我想先問一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br> 小成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跟小宋嘀咕了一句:“這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呢。”李元這明顯是想趕人,也不知道這姓管的是聽不懂啊還是裝不懂。 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個老頭,在垃圾場拾荒。一般垃圾場都有人承包,是不允許外來拾荒者隨便進入的,但承包人的老婆心軟,看老頭年紀大了,就允許他在垃圾場邊邊角角上撿點東西維持生活。 “晚上俺就住在那邊——”老頭伸手指著遠處一個塑料布搭的窩棚,“五點俺起來撿點東西,到了六點半人家就要忙起來,俺就不能進了。俺今天出來就覺得霧特別大,不過沒一會兒就升上去了,俺撿到六點半,垃圾車來了俺就出來了,吃完飯繞著邊上走了一圈,就看見那草叢里白花花的。俺眼神不好,走近了才看見是堆骨頭,還有個人頭,嚇死俺了……別的,別的俺什么都沒看見,霧那么大,沒看見有人過來,也沒聽見什么動靜。” 小成忍不住胡擼了一把自己的腦袋。跟前兩個失蹤者一樣,尸體被悄無聲息地拋棄,沒人看見任何可疑人物。這種沒頭沒腦的案子最難辦,這幾天他簡直連頭發(fā)都要薅光了。 “平常這里有霧嗎?”管一恒抬頭看了看四周。 垃圾場在一處洼地里,背后是一片荒地,再遠處是小塊農(nóng)田,連樹都沒有幾棵,看起來光禿禿的。 老頭眨了眨渾濁的眼睛,有些遲鈍地說:“平常不咋有吧……” 管一恒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李元說了一句:“我知道了?!?/br> 知道了?李元和小成一起看著他。小成差點就要罵娘了。他們折騰了小半年,管一恒來了才半天,就說他知道了? “我說管同志啊——”小成實在是沒忍住,“你知道什么了?不會是知道兇手是誰了吧?” 管一恒微微一點頭:“是蟒蛇?!彼焓种噶酥改菐赘鶖嗔训睦吖?,“蟒蛇類捕獵時首先用身體纏住獵物直至窒息,特大的蟒蛇往往可以把獵物的肋骨勒斷?!?/br> “哈!”小成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蟒蛇?能把一個人完整地吞下去,這得多大的一條蛇?三個受害者都是在鬧市里失蹤的,這么大的蛇攻擊人會不被發(fā)現(xiàn)?它平常又藏在哪里?這發(fā)散思維雖然重要,可也總得講點實際吧?!?/br> 李元連忙給了他個眼色,攔住了他后頭的話。管一恒卻并沒在意,只對小宋說:“宋法醫(yī),把這上頭殘留的消化液與蛇類的胃液做個對比吧?!?/br> 小成快氣死了,顧不得李元連打眼色,竹筒倒豆子一樣就開了炮:“先不說城市里究竟哪來這么大一條蟒蛇吧,就說如果真有,現(xiàn)場總也會留下痕跡吧?咱先不說前兩個受害者,就說這一個——昨天下過小雨,垃圾場這邊的地面都是軟的,這么大的蛇爬過,痕跡在哪里?” 小宋也有些懷疑:“今天的現(xiàn)場我仔細檢查過了,尸骨發(fā)現(xiàn)在垃圾場角落的草叢里,那里平常沒有人走動,地面保存得很完整。除了尸骨壓倒的草叢之外,并沒有留下別的印跡。而照你的說法,大型蟒蛇從地面游過是一定要留下痕跡的,可是那里什么都沒有。不過——” 她看了看小成,有些猶豫地說:“說到前兩次尸骨上留下的消化液——這么一想倒確實是跟蛇類的胃液比較相近……” 小成沖她瞪眼:你向著哪邊的? 小宋也瞪回去:“別瞪我,我說的是實話。蟒蛇的胃液比人類胃液的消化力更強,我之前就覺得這個不是人的胃液,但確實沒有想到蟒蛇類,因為在幾個現(xiàn)場均沒有任何蛇類留下的痕跡。不管怎么說,這也是說不通的。” “很簡單。”管一恒伸手指了指尸骨的頸部,“它是在空中吐出這具尸骨的?!?/br> “空中?”小宋愣了一下,喃喃地說,“也對——發(fā)現(xiàn)時頭部歪在一邊,地上有頭骨沖撞的痕跡,可以推斷是頭部先著地——”她不由自主地停了,因為頭部先著地的說法就等于驗證了剛才管一恒的說法——這具尸骨是從上方被拋下來的,當然是從空中出現(xiàn)的。 “但是垃圾場那個位置附近沒有樹木,不能讓蛇爬到高處?!毙〕蓜偛乓呀?jīng)把垃圾場轉(zhuǎn)了一圈了,很肯定地反駁。 管一恒看了他一眼:“所以我說是在‘空中’?!?/br> 這次他強調(diào)了這兩個字,李元只愣了一秒鐘就反應了過來:“這不可能!蛇又不會飛!” “所以這不是普通的蛇。”管一恒看了一眼在旁邊瞪著眼睛聽他們辯論的幾名警察,“李組長,不知道省公安廳是怎么通知你們的?” 李元怔了一下,想起局長匆忙的交待:“這人接過來之后就跟著你,別人都不要過問?!彪y道說的居然是這樁案子? “那我們回局里談?” “我還有幾句話,想問問垃圾場的承包人?!?/br> 垃圾場承包人姓李,不過據(jù)說是出去了,只有他老婆叫林紅的帶著兒子守在垃圾場里,看見那堆骨頭早嚇得腿肚子轉(zhuǎn)筋,沒等警察問話就拉著人哭訴半天了:“……真不知道,我們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人,承包垃圾場賺點錢,可從來沒害過人?!?/br> 管一恒微微皺皺眉:“沒有說你殺人,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你丈夫呢?” 林紅還沒說話,依在她身邊的小男孩眨巴著眼睛說:“爸爸去存錢了?!?/br> 林紅啪地給了兒子一巴掌:“胡說什么!” 小男孩委屈了:“爸爸說那是很多錢,存到銀行里才安全,回來還給我買肯德基呢。” 林紅心驚膽戰(zhàn):“警察同志,我們那是賣了點東西得的,絕對不是殺人??!” “賣了什么東西?”小成追問,“如果與本案無關,我們會替你們保密。” 林紅有些膽怯:“我,我也不懂啊,是些碎銅片,我們幾百塊錢收來的,有個人看中了就買了去。” 李元敏銳地覺得不對:“賣了多少錢?” “幾,幾千——”林紅在李元的目光下支吾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一萬?!?/br> “什么樣的碎銅片?”管一恒追問,“還有,買主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你們收了碎銅片?” 管一恒看著年輕,說話也不多,但神色冷肅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幾分鋒利和威嚴。林紅已經(jīng)被問昏了頭,看見他更有點害怕,結結巴巴地回答:“就是些銅片……大部分都長著綠銹,有半麻袋,是我們在古董街上收的,我看著不大像銅,我家那個說收就收了。買主……我們不認識啊,我們昨天中午收來的,昨天晚上他就來說要買,隨手就扔了一扎錢給我們?!?/br> 她語無倫次地說了半天才把事情講明白,這些銅片是從古董街上一家玉器店收來的,生滿銅銹,是因為那店要關門了才當廢品處理的。當時丈夫要收的時候她還有些反對,誰知道當天晚上就有人來要買,直接扔出了一萬塊錢。因為天色太晚,丈夫怕收了假幣,執(zhí)意要等到今天早晨去銀行存了錢再交貨。 “……這不是一早就出去了,結果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骨頭……那買主,我們真是不認識,就看見他穿得很講究,哦,開了輛車,我家那個說叫什么切什么基,車牌號我還記得,是魯u xxxx。” 離開垃圾場,李元讓幾名警察和小宋先走,車里只剩下他和小成還有管一恒三人,這才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管同志你剛才說的那個蛇什么的,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管一恒摸出一張證件遞過來,小成湊過去看了一眼,跟他的警官證差不多,但照片旁邊寫的字卻是:國安十三處42號工作員,初級天師管一恒,后面還綴了個紅色的古怪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