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是你嗎?
“我會跟你們,同亡!” “哈哈哈哈哈……” 小小的一方區(qū)域,伊夫人癲狂的笑聲將那火燃之聲都給掩蓋了。 “哈……” 但她的笑聲,卻也沒持續(xù)多少秒。“砰”一聲槍響,忽然在數(shù)秒過后,從她的頭部擊下,結(jié)束了她的生命。 開槍的,不是溫曉的保鏢,不是米奇,也不是溫曉。 這槍,從而天下。 這槍,讓伊夫人在短暫的時間內(nèi)倒在了地上。她死亡時,呈大一字仰天姿勢望著天空,雙眼瞪得大大的,正直視著天空的方向。 溫曉可以肯定,她死前,一定是知道是誰開的槍的。 因為,她的表情,分明寫滿了她臨死一刻的情緒——死不瞑目,以及,不甘心! 她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思來到這里的。她自己的死亡,絕對不會讓她出現(xiàn)這樣的情緒。 除非,她已經(jīng)料到,她的心愿,是達(dá)不成的 而她死前的心愿,不就是溫曉跟隨她,一起死嗎? 這點如果達(dá)不成,便意味著——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上來?” 從空中甩下來的一排排長繩出現(xiàn)在溫曉眼前時,她幾乎就這樣怔在了原地。連伊夫人之前所說的爆炸的事,她都拋在了腦后。仿佛在此時,她腦海空白了,除了眼前晃蕩著的繩子,她已經(jīng)再也看不到其他外景,更甚至是,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了。 但她的雙眼,又在這一瞬間,毫無征兆的紅了。 空中熟悉的聲音傳來時,她的眼淚已經(jīng)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少夫人,竟是……是……是少爺!” “趕緊上去!” “爆炸只有二十多秒了?!?/br> “得快!” “快!少夫人!” 一行保鏢們此時已經(jīng)紛紛抬頭,看向了頭頂忽然降下來的直升機(jī)。那直升機(jī)在這里并不方便停下。但是從上甩下的繩子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離開這里了。 那是慕裕沉的直升機(jī)!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這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上天會忽然給他們降落下一場如此大的驚喜! 少……少爺…… 他原來沒有出事!他原來一直還在…… 溫曉這時已不得不將復(fù)雜的情緒給晃在腦后,強(qiáng)制著自己回過神來面對現(xiàn)實。她深呼了一口氣,往天空中的那架直升機(jī)看了一眼之后,猛地抓住那繩子便花了數(shù)秒鐘纏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其他人,亦是如此,一個接著一個的纏著繩子往上爬著。 好在,在場也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一群人。 “砰——” 等剛剛的那一處地方發(fā)出爆炸聲時,溫曉一行人,此時已經(jīng)進(jìn)了直升機(jī)的機(jī)艙,安定了下來。 “好險!”一名保鏢一邊做著深呼吸,一邊如此說道。 “米奇,你怎么樣?”另一名保鏢此時關(guān)注起了米奇的傷勢。 “還好,傷在肩膀,不是要害,死不了?!?/br> “去醫(yī)院?!睖貢宰跈C(jī)艙中卻對著駕駛艙的方向,如此說了一聲。 一名有眼色的保鏢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你會開飛機(jī)么?能將少爺給頂下來么?” “不會?!?/br> 其他保鏢們也紛紛搖著頭。 這個,他們倒是真的不會。 保鏢們面面相覷,無奈的撫了撫額??磥?,只能得勞煩少爺親自給他們多當(dāng)一段時間的私人飛行員了。 直升機(jī)最后停在了一處軍醫(yī)院之中。直升機(jī)停下之后,慕裕沉吩咐保鏢們紛紛下去了,又托他們將米奇帶了下去看傷。保鏢們當(dāng)然都照做了。昨晚這一切之后,直升機(jī)再次啟動,掉了個頭往東部方位飛去。 機(jī)中,現(xiàn)在算是只剩下溫曉跟慕裕沉了。在此過程中,他因為忙著架勢,幾乎算是沒有對她說話。而她,也是如此。 她只是坐在后邊,看著前方,發(fā)著呆,搓著手,胡思亂想著什么。 她甚至還十分沒道理的胡思亂想著,他明明沒有出事,卻到現(xiàn)在才來找她,是不是……十五個月不見,真的變心了? 當(dāng)然,溫曉肯定是不相信這一點的。 但她就是有些小女人脾氣的,非得讓自己往這個死胡同里鉆上一鉆。 時間在胡思亂想之間,總是要過得更快一些。溫曉沒感覺到過去了多久,就察覺到直升機(jī)停了下來。停下之后,溫曉就知道他是將自己帶到了哪里了。是他們以前的家! 獨立于慕宅之外的,屬于他跟她兩個人的那棟京都別墅。 這么久沒來這里了,將她帶來,也不怕里邊發(fā)霉。 溫曉一邊別扭的想著,一邊下了直升機(jī)。她下來的時候,慕裕沉還在機(jī)上。她等了會兒,他這才走了下來。他該已經(jīng)在里邊脫下了飛行員的裝扮?,F(xiàn)在映入她眼前的,是他穿著自己私服的樣子。 慕裕沉并不是一個太喜歡穿西裝的男人。他氣場雖然很強(qiáng),但平日里如果不是正式場合,他穿簡單的t恤腳踏一雙休閑鞋反而要多一些。譬如此時此刻,他就是這樣的。 以往溫曉問過,“明明穿西裝更有強(qiáng)大男人的氣場,你為什么好像不喜歡西裝?要不是需要你穿西裝的場合太多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會選擇這樣的裝扮?” 那個時候,慕裕沉朝她笑,回答說:“因為,我比你大太多。” 溫曉當(dāng)時只覺得想笑。 原來,這個男人喜歡穿那么休閑肆意,并不是為了降他的氣場。他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裝帥氣年輕一些。就像是她這個年紀(jì)的大男生一般,陽光活力又朝氣。 對于她跟他年齡之間的差距,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有些小在意的。 溫曉此時仰著頭,看著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來,說道:“你看我今天,穿著很正式的白色西裝連體褲,你是不是得換身衣服跟我走在一起,才搭?” 溫曉故用極為輕松地語氣說著。 但是,如果此時有一位跟她一樣,也如此精通微表情的人站在她面前的話,一定可以從她細(xì)微的一些顫抖動作,以及她聲音里難抑的某股壓抑,還有她微微抽動的臉部肌rou上看出……她心底的情緒,遠(yuǎn)沒有此時她顯露在外邊的這般平靜無波。 確切的說,她表現(xiàn)得越為平靜,只怕,她的心底,此時便越為的洶涌不寧。 慕裕沉走近她。 來到她近前時,他伸出手來,輕輕地?fù)崃藫崴念~頭。 此后,他才微啞著聲音,低低的說道:“很快,就會搭了!” 說著,他已經(jīng)蹲下身子猛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朝著別墅里間走去。 這里是有一位長期在的傭人的。溫曉跟慕裕沉雖然不在,男人卻早有吩咐那位傭人在這里每天做著清潔打掃。所以,溫曉被他抱進(jìn)里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不僅沒有霉味,反倒是出人意外的干凈。 她被他抱著的時候,能感覺到男人身體同樣難以壓抑住的顫動。盡管,他移動的步伐,仍舊那么沉穩(wěn)。 溫曉沒有說話。她只是由著他抱著,仰著頭,靜靜地看著他的臉。手,則輕輕撫在他的臉部輪廓上,從上往下,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描繪著他臉上的線條輪廓。 這真的是她的慕先生! 他真的還在! 溫曉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勇氣眨起了眼睛,似乎直到此時,她才不怕他其實是一場忽然就會變沒的夢! 他還在,這真實的觸感,強(qiáng)有力的心跳,不會欺騙她! 溫曉一直想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但等她被帶到那以前她跟他住過那么久的臥室時,她的眼淚卻還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承認(rèn),女人的確是一種很感性的生物。 “曉曉,是你嗎?” 溫曉被男人放在床上緊緊抱著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恍惚,他到現(xiàn)在,還沒敢肯定躺在他懷里的自己,是真實的。 “當(dāng)然,那不然,還能有誰?”溫曉故作輕松地繼續(xù)說,“或者說,你不希望是我?都這么久了,你既然沒出什么事,卻為什么不來找我。說,是不是十五個月不見,你就跟大部分男人一樣,變心了?靠不住了?我聽說,只要夫妻分離,你們男人,要變起來是很快的。” 溫曉這個時候累積在心底的那股子委屈,才襲上了心頭。 她轉(zhuǎn)過身來,用手掐了掐慕裕沉的臉,鼓著小嘴,有些賭氣的說道。 “怎么可能?!蹦皆3链鸬煤芴拐\。 說完,他一個欺身,便再也忍不住的將溫曉壓在了身下,更近一步的感受起了緊緊貼靠著他胸口的真實觸感。 似乎,只有這樣的碰觸,才能讓他安下心來,慢慢的確定她的真實存在。 “是你嗎?曉曉?”他又一次問上了。 她不清楚,其實這樣的場景,這十五個月來他在幻覺之中經(jīng)歷了多次了。 所以,他真的沒那么容易能夠相信其實她就…… “不是我,還能是誰?”溫曉又說了一句。 她說完,就見男人粗魯?shù)慕馄鹆怂囊路?。溫曉從來都清楚對于男人來說,釋放情感的方式永遠(yuǎn)是要更熱烈一些的。她也不攔他。卻在一會兒過后,聽到他說道:“現(xiàn)在,我們不會不搭了?!?/br> “……”溫曉一愣。他是指的?都不穿的情況下,他們看起來就很相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