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徐開福往門口的地方又張望了幾眼,疑惑道,“你不是說今天把釀酒的人也帶來嗎?我怎么沒看到。” 鐘蔓看了一眼身旁的謝珺,見她一絲緊張都無,心中好笑又納悶。忙對徐開福道,“徐叔叔,釀酒人就是我meimei謝珺?!?/br> 徐開福這才正眼看謝珺,他是在梁秋華的壽宴上見過這位所謂的鐘蔓的,但是對謝珺跟鐘蔓之間的曲曲折折不甚了解。他以為謝珺是梁秋華親戚那邊的小輩,而這所謂的釀酒也只是小孩子一時興起。 這樣的事實讓徐開福這樣真正的愛酒人有些不能接受,他雖然臉上還帶笑,但是看著謝珺的眼神已經有些嚴肅了,出口的語氣也有些重,“這酒貯存的時間有多久?!?/br> 謝珺答道,“半年多?!?/br> 徐開福冷笑一聲,“區(qū)區(qū)半年能釀成什么樣子的酒,酒味不醇,那跟市場上流通的水貨有什么區(qū)別?還拿瓊漿玉液來狂我,這酒不品也罷,你們走吧?!?/br> 鐘蔓見不得謝珺被這樣折辱,沉聲道,“徐叔叔,你還沒品怎么能下這樣的定論?這對謝珺是不公平的!你也嘗過我奶奶壽宴上的菜,這正是出自謝珺之手,難道這樣你也不愿意品嗎?” 徐開福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那道佛跳墻是她烹飪出來的?” 徐開福至從上次在梁秋華的壽宴上吃過那道佛跳墻后,不,準確來說是每一道菜,他都念念不忘。甚至此時此刻想起那一日的光景,徐開福嘴里的唾液又不自覺地開始分泌了??墒呛髞硭侄啻稳ミ^華燕酒樓,那些飯菜的味道實在是令他難以入口。他也走遍了很多餐館酒樓,專門點那道佛跳墻,可都沒有那一次來的驚艷。 徐開福是個慣吃山珍海味的人,嘴被那頓飯養(yǎng)刁了,因為這幾個月飯菜不合口,不知道瘦了多少斤了。 謝珺沒有多辯解什么,只點點頭道,“是的?!?/br> 徐開福半信半疑,對鐘蔓點點頭道,“蔓蔓你把酒拿來我看看。”徐開福接過放著兩瓶酒的袋子,還沒拆開酒盒,就有一股極淡極淡的酒香味飄散出來,徐開福只輕輕一嗅了,便覺得醇正悠長,渾身通體舒暢。 徐開福雙眼一亮,臉上帶著發(fā)現(xiàn)寶物的狂喜,迫不及待卻又動作小心翼翼地拆開酒盒,第一瓶酒露出廬山真面目。 瓶子的形狀呈觀音玉瓶狀,徐開福一開始以為這瓶子是綠色的,沒想要輕輕搖晃下,竟然發(fā)現(xiàn)原來是酒釀呈淺淡的碧綠色,瓶子則完全是透明的。 徐開福心中滿是好奇和驚喜,他朝廚房的方向喊了一聲,“張嫂,快把我的御貢酒杯拿來?!毙扉_福心里癢癢的,把玩這這精致小巧的酒瓶,越發(fā)覺得愛不釋手。 等張嫂把他的一套酒杯都拿來了,徐開福選了最精致的那個酒杯,他將淺碧色的酒水倒在杯子里。瓷白的顏色,襯著清澈透明的綠,讓人的心里都一片清爽起來。 徐開福端著酒杯搖一搖觀它的酒質跟成色,又在在鼻尖輕嗅,聞它的酒香。然后送入嘴里,那蜜香清雅、入口綿甜的滋味讓他的動作一愣,酒味特別香醇,帶著些許的藥香味。等甘甜味散去,酒勁上來,那爽勁清爽的味道讓人一怔,回味怡暢,又稍稍讓人有些暈?!@是一瓶喝了,就讓人開心起來的酒。 徐開福半閉著眼睛,細細回味了一番,好幾分鐘才從這酒創(chuàng)造的環(huán)境中回過神來,他看著謝珺的眼神有些恍惚了,“這酒叫什么名字?” 謝珺輕輕一笑,“至尊碧玉酒?!?/br> 徐開福拍掌暢快道,“好名字,只有這樣的名字才能配上這獨一無二的口感?!痹捯魟偮?,徐開福已經拆開了另一瓶酒,這次的酒瓶是一個通體潔白無瑕的白瓷瓶,上面什么裝飾都沒有,只有用狂草寫著“至尊太白酒”五個大字。 在華夏人的觀念里,李太白不僅僅有詩仙的美稱,更是名副其實的大酒鬼。他愛酒癡酒,更有流傳千古的寫酒詩,后人也叫他‘酒仙’。 徐開福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氣,竟然敢用李太白的名字命名,我倒要來嘗嘗這酒的味道能不能配上它的名字?!?/br> 徐開福從他一套酒杯中取出一個大號的酒盞,謝珺看徐開福豪邁地將白酒倒進酒杯的動作,眉頭一跳,好心提醒道,“那個……徐叔叔你要不要換一個小一點的酒杯?!?/br> 徐開福一副豪邁的模樣,擺擺手道,“今天我也來學學這古人大碗喝酒的豪情壯志?!?/br> 這太白酒清亮透明、清香醇和,還沒入口便知道這是一款烈酒。等徐開福喝道嘴里,已經有些后悔剛才的大放厥詞了。 這太白酒一清到底,無半死雜質,入口極烈。就像一把火燒的你喉嚨、喉管都疼,可是咽下去后,舒體通暢、渾身都微微發(fā)熱,好像充滿了元氣。這樣濃烈的酒,味道卻極其協(xié)調自然,后味悠長,回味帶著一絲甘甜的爽勁。 徐開福放了大話,不想在兩個侄女面前丟人,趕緊將一大杯的酒往下一灌……整個人都不好了,面部呈現(xiàn)出通紅的顏色,看人都有些重影了。 鐘蔓咳嗽了一聲,努力憋笑,提醒道,“徐叔叔,你酒也嘗過了,我們之前說的事情你覺得怎么樣?” 徐開福擺了擺手,“好說,這味道是沒話說的,我認可。可是能夠接受市場考驗的酒才是真正的好酒,你們庫存還夠嗎?我先定一批,后天小滿的訂婚宴上用,如果在場的賓客都滿意,我就沒話說,這一年我?guī)湍忝赓M在御貢酒行主推都沒關系?!?/br> 鐘蔓被徐開福這樣的許諾驚訝道,趕緊笑道,“謝謝徐叔叔?!?/br> “只要是這酒的味道實在是好,我已經幾十年沒有喝過這么醇正的酒了?!毙扉_福擺擺手,太白酒的后勁突然涌了上來,徐開福這種品過千萬種酒釀的人都攔不住,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他立馬對鐘蔓跟謝珺道,“你們先走把,事情我會我你們辦好的……我現(xiàn)在有些困了,要上樓去休息了?!?/br> “那不打擾徐叔叔休息了?!辩娐s緊把謝珺拉走,兩人一路上擠眉弄眼、哈哈大笑。 *** 深夜,處理完文件的鐘全疏想起這幾日種種,越發(fā)覺得愁上心頭。突然想起了白日里鐘蔓送的兩瓶酒,他慢騰騰地走到桌邊,打開其中一瓶。 鐘全疏看清酒瓶上寫的字后,大笑道,“太白酒,這名字取得好!謝珺這個小丫頭,釀的酒度數(shù)應該不會太高吧?” 鐘全疏一個人,也沒有管太多品味不品味的事情,直接倒了一高腳杯的白酒。內心滿是惆悵的鐘全疏‘咕嚕咕?!淮蟊木?,順時就下了肚子。他覺得一身通暢,好像這幾日來積的怒氣跟怨氣都煙消云散,立馬又連倒了幾大杯下肚。 …… “哎?怎么有些不對勁?”鐘全疏楠楠自語道,等酒勁上來,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在了羊毛地毯上,呼呼大睡。 56.056 許許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劇組里要趕戲,許許作為女主角,戲份多,幾乎天天日夜顛倒地呆在劇組里。 天剛亮,劇組的夜戲才拍好。 經紀人陳默送許許回家,陳默見許許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眼下的黑眼圈極重。畢竟是看著許許成長起來的,陳默有些心疼,勸道,“這部戲過后,就多接幾個代言,休息休息。如果你現(xiàn)在實在是扛不住的話,我?guī)湍隳愀鷮а菡埣?。?/br> 許許打著瞌睡,眼睛一瞇以瞇的,語氣卻很堅定,“不用了,我還能熬幾天?;ǖ┑娜ψ痈偁幪ち伊?,我不努力她們都爭著搶著取代我的地位呢……你沒看到那個嫁入豪門的高露嗎?她最近動作挺多的?!?/br> 陳默見許許沒反對接代言,便談及了幾個代言的項目,“你最近曝光率很高,剛剛《驚情》上映反響很好。不少品牌給你遞來了橄欖枝,花漾的彩妝系列、沉路的運動女裝系列,還有福旺點心的年禮系列……雖然福旺是一個食品公司,但給的代言費最高,要不要考慮考慮看?” 許許不可思議地看了陳默一眼,“福旺點心?不會就是上次你給我吃的那個難吃到要死的牌子吧?” 陳默點點頭,嘴角有些抽搐。 許許呵呵兩聲,“也不知道這種口味的點心品牌怎么能做大的?福旺點心這個代言我推了……至于花漾彩妝系列,性價比不高,最可惡的是粉底卡粉,之前不是有新聞爆出這個牌子含鉛嗎?接這個會被觀眾罵死的,推了。至于沉路這個運動品牌,我的觀感還不錯,等品牌方把衣服鞋子送過來,我穿一段時間試試再說。” 自家藝人太拼,太耿直,眼光太高,時常讓陳默這個經經紀人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陳默方向盤一打,開進了許許所住的小區(qū),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停車位上。眼見許許下車了,陳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急急忙忙地從后座取出兩個點心禮盒往許許手上一塞,“這個點心品牌好像是最近出來的,請你代言的,這兩盒你先拿回去嘗嘗……代言費用嘛沒有福旺高,你覺得不合適推了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