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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相依為婚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我沒有刻意找你麻煩的意思……但是陸遠書,你不覺得你提的這個東西有那么一點不合適嗎?會給你我都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相安無事各不相干下去不好嗎?”

    陸遠書看了她一會兒。

    “其實還有最后一個辦法?!彼瓜卵勐卣f,沈瓊寧有些意外地微微揚眉,稍微聳了下肩,禮貌地擺出個洗耳恭聽的架勢。

    “我去跟我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釋清楚?!彼f,“從兩年前開始解釋,說到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離婚兩年了,故事也不是很長,大概半個小時就能解釋清楚?!?/br>
    ……哦,原來還有這種辦法。

    沈瓊寧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鎮(zhèn)定地思考了兩秒,鎮(zhèn)定地將手移到了自己的面碗邊上。

    “我現(xiàn)在怎么這么想把這一碗面直接糊你臉上呢?”沈瓊寧面無表情地問,瞪著陸遠書的表情顯得有點咬牙切齒,“有這種方法你直接用不就好了???!不用留著過年嗎?!那你今天跟我繞這么一個大圈打的什么主意,探探我的口風還是純粹耍我玩兒?。?!”

    而陸遠書面對她幾乎要暴走的質(zhì)問,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個屁???!沈瓊寧火冒三丈,決定他要是再這么笑下去就真的把面碗糊他臉上。

    “我以為你沒有在最開始就提出讓我自己解釋清楚這個事情,是下意識把這個方案否決掉了?”陸遠書慢條斯理地說,挺直脊背看著她,灼灼目光比沈瓊寧剛才的視線來得更為專注,“如果之前是我會錯意,你從沒這么想過的話,那我現(xiàn)在就把這個方案提供給你。”

    “要么我自己去解釋清楚,要么我們再努力看看。我不是個擅長創(chuàng)造和把握機會的人,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挽救不回來了,總還想著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再努力看看?!?/br>
    他收起了所有笑意,認認真真地問:“沈瓊寧,你向來是個痛快人,我也不兜圈子。敢不敢,試不試,一句話。”

    他這話說的坦誠又清楚,沈瓊寧聽到第一句時便僵了一下,如同一盆水將她從頭淋到了腳,瞬間將她心里熊熊燃燒的小火苗熄滅了個徹底。這并不是那種熱情被潑上冷水的挫敗感與心灰意冷,她就像是吹滿了氣的氣球,一戳就爆,虛張聲勢得要命,而陸遠書這個人永遠知道這個氣球的系線在哪里,一拽她便無可奈何地xiele氣。

    陸遠書實在是太了解她了,沈瓊寧抹了把臉上不存在的水,帶著些無奈地想。

    她的確是這樣,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讓他們之間徹底再無可能的方法。她跟她父母的相處方式親昵而沒大沒小,有什么事情都會愿意第一時間坦誠地向家里說明,沈父沈母都是開明性子,只要她自己高興,一切都好說好商量。

    而陸遠書卻不同,他與父母之間的相處向來同樣嚴肅嚴謹,顯得一板一眼,若是有什么事情知會了家里,那一定是已經(jīng)深思熟慮好的決定,從他這兩年都沒有透漏自己的近況便能窺覷一二,若是他真的開了這個口,那么覆水難收,兩個人也就談不上什么以后。

    說到底不過陸遠書也不過是壓猜著她的在乎,在那道軟肋里找著突破口。只有不愛時人才真正無堅不摧刀槍不入,而一旦心里還有,那許多事情也就只能這么七拐八繞地曲線救國,總歸逃不過。

    “我這暴脾氣雖然有時候激一激有奇效,不過大腦清醒的時候除外的?!鄙颦倢幤^看他,稍稍抬起一邊葉眉,“你剛才不是還不說的嗎,這會兒怎么就憋不住不掖著了?”

    “剛才自己舍不得?!标戇h書修長分明的指節(jié)在桌上交疊在一起,他眼睛的眸色極深,這么看著她的時候,竟隱隱有種里面流淌著的全是星星點點落寞的感覺,“但努力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我愿意走過來拉著你過去,卻還是會怕你并不愿意?!?/br>
    沈瓊寧沉默了一會兒,妥協(xié)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輕聲說,“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繞暈了。不管怎么說,我這人還真是不太經(jīng)激,所以……”

    她象征性地往上擼了下外套袖子:“來就來,怕你???”

    其實了解這個東西也是相互的,譬如剛才陸遠書一抬眼,還沒開口,個中意思她就已經(jīng)差不多看出來了。陸遠書起身離座結(jié)賬,沈瓊寧靠著椅背稍稍仰起頭,有些感慨地想。

    她也已經(jīng)年紀不小了,實在是覺得沒什么精力和心思,再花上十年時間,讓自己再去這么細致地了解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心念流轉(zhuǎn)了。

    比起十年的努力辛苦全都打水漂,還不如再最后努力一下子呢。她在心里對自己說,沉沉地呼出口氣,決定做好后在連續(xù)數(shù)日糟糕的行程中,第一次覺得輕松了不少。

    既然對曾經(jīng)的結(jié)局都不甘心……

    那就再努力一次試試。

    ————

    陸母過來大概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今天正趕上一個周五,明后天不上班,適合整理打掃房間,兼之黃歷上說今日宜嫁娶搬遷,星座走勢表明獅子座今日幸運指數(shù)五顆星,沈瓊寧綜合各方因素考慮后表示比較滿意。她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拖拉反悔,出了餐館就帶著陸遠書直接過去自己的臨時住處搬東西。

    他們之前共同的家陸遠書住著,她這次回來時又租了套一室一廳的房子,單身女性住足夠,再多一個人都顯得擁擠。陸遠書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來來回回地收拾行李,沈瓊寧從各個地方往外翻東西,覺得用得上就漫天散花地扔過去堆在行李箱四周,仍憑其堆成一座亂七八糟的小山,直到達到陸遠書忍耐的下限,開始動手幫她整理行李。

    她回來這座城市也不過三周時間,在交接工作和錄制新節(jié)目里忙得腳不沾地,中途還飛回家一趟,行程排得奇滿無比,一直沒來得及去大肆添置什么東西。沈瓊寧在家里轉(zhuǎn)悠了兩圈,搜刮出來的東西堪堪裝滿一個行李箱,陸遠書站在門口等她,把好幾樣她裝進去的東西又一樣樣拿出來。

    “哎喂,等等,干什么你,搗亂來的啊?”沈瓊寧抬腳踢他,陸遠書也不躲,把她打算帶走的靠枕又放回沙發(fā)上,“這個占地方,不用帶,家里有?!?/br>
    沈瓊寧搶回靠枕,對此表示不滿:“這個靠枕我用習慣了,想帶!必須帶!我?guī)€靠枕都不行嗎?!你那兒的我不喜歡!拒絕直男審美!”

    陸遠書冷靜地看著她:“家里的也是你以前買的?!?/br>
    沈瓊寧:“……”

    沈瓊寧掙扎:“以前的我不喜歡了!這個我最近比較……”

    陸遠書繼續(xù)冷靜地看著她:“你要始亂終棄?”

    沈瓊寧:“……?!我特么……”

    陸遠書下結(jié)論:“喜新厭舊,無情無義。”

    “……好了我不帶了?!鄙颦倢幇驯д硭Φ疥戇h書臉上,忍耐地磨了磨牙,“你閉嘴!”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總之折騰了一陣之后,他們來到陸遠書的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球球又一次被他們整天扔在家里,無精打采地縮在暖氣旁邊觀察世界,見他們回來了便邁著小短腿狂奔過來,饑餓地猛咬陸遠書的褲腿。

    于是他們就先解決了球球的晚飯,坐下來喘口氣無聊圍觀完球球進食全過程后才開始動手整理行李。陸遠書沒對家里的擺設位置進行過什么變化,沈瓊寧輕車熟路地在自己印象中的地方分別摸出新的毛巾、牙刷以及很多以前遺留在這里沒有帶走的小擺件。她新帶過來一個小書架,在書房折騰完書之后才最后到了臥室放東西,推門進來才發(fā)現(xiàn)陸遠書在換衣服。

    “……打擾了啊,我進來了?!彼路呀?jīng)將近換好,推門進來時正把t恤下擺拉下來,只短暫地看見了一截沒什么贅rou的腰,然而又不是沒看過,只不過證明了身材保持得還不錯而已,嘖嘖。沈瓊寧在心里給了個簡評,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拎著行李箱推門進來,“我放一下東西,你讓開一下我看看哪里能放……”

    陸遠書稍稍讓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沈瓊寧已經(jīng)拉開了衣柜門。而后似乎是短暫地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然而依舊什么都沒說,只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掛了進去。

    這個衣柜還是她當年離開時的樣子,左邊是陸遠書的各種衣服,右邊是她的,甚至兩年前她走得匆忙,沒選擇拿走的衣服也都還好端端地還掛在那里,只有她當年收拾東西時空出來的那一大塊地方,依舊顯眼地缺在那里,

    而現(xiàn)在,她和陸遠書一起,看著這一塊空缺,時隔兩年有余,終歸還是被她一點一點,重新填平。

    猶如她只不過是做了一段漫長的旅行,如今風塵仆仆地又回到這個熟悉的家庭。如果這里的一切都有智慧與生命,那么此時它透露出的情緒,一定平和又安寧。

    ————隨章附贈超萌小劇場,————

    ☆、第二十六章 意外邀約

    這場有些戲劇性的說來就來的同居,由于兩個成年男女的心態(tài)都擺得比較合適,開始得比沈瓊寧想象中要順利些許。不過生活當然不會時時刻刻都盡如人意,在同居開始的當天晚上,他們之間微妙的生活差異,便已經(jīng)開始初露端倪。

    凌晨一點,沈瓊寧無聲地打了個哈欠,慢慢地翻了個身。旁邊陸遠書保持著同樣側(cè)躺著的姿勢,呼吸幾不可聞,她轉(zhuǎn)過身時正好面對著陸遠書,睜著眼睛毫無睡意地直勾勾看了他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太自在,于是又一百八十度翻了個身打算換成背對枕邊人的姿勢。

    陸遠書閉著眼睛,眉頭微不可查地動了下:“別亂動。”

    “……”夜半三更耳邊突然有人說話,沈瓊寧嚇得一個哆嗦,翻身翻到一半卡在平躺的姿勢上,瞪著天花板咽了口唾沫壓驚,慢慢清了清嗓子,“……你還沒睡啊?!?/br>
    “醒了,現(xiàn)在睡覺比較淺?!标戇h書淡淡回答,沈瓊寧自我反思,覺得可能是自己吵到人家,感到一種微妙的不好意思。她十二點從書房回來推開臥室門的時候,臥室里的燈已經(jīng)熄了,雖然自以為已經(jīng)足夠躡手躡腳,但陸遠書當時還是醒了一次。

    自己的生活習慣是自己的事,吵到別人那就不好了。沈瓊寧咂咂嘴,尋思著怎么著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冷不防聽見陸遠書問她:“你之前不是沾枕頭就著的嗎,睡眠質(zhì)量特別好,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失眠了?”

    “也不是……”沈瓊寧抬手蓋住自己的眼瞼搖搖頭,指尖按住太陽xue一圈圈地揉,“這個時間我之前基本上都還沒睡覺,生物鐘一時有點調(diào)整不過來?!?/br>
    “熬那么晚干什么?”陸遠書稍稍皺眉,沈瓊寧沒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變化,伸了個懶腰在枕頭上蹭了蹭,“我這人嬌氣,你也知道……有點認床,聽不得人打呼嚕,還怕蚊蟲叮咬,在外面工作條件又不會特別好,經(jīng)常搭個帳篷借個屋子就睡了,開始那段時間經(jīng)常不得不熬到兩三點困極了才能睡,后來生物鐘就這么定下來了,其實這樣也挺好,晚上工作效率高?!?/br>
    “對身體不好。”陸遠書對她的回答看上去不怎么贊同,按亮床頭燈坐起身下床。沈瓊寧目送他出了門又回來,開門進來時手里端著杯牛奶。

    沈瓊寧震驚地微張開嘴,看著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基因突變的外星人。

    “家里也沒什么別的東西,微波爐熱了一下,喝完再睡試試?!彼雅D瘫f給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坐起身的沈瓊寧,沈瓊寧接過來喝了一口,牛奶熱得稍微有點燙,她一邊吹一邊喝,雖然心里不覺得喝牛奶真的對睡眠管什么用,不過她從來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別人的好意她只要感覺到,向來也不吝嗇那一聲道謝,畢竟人什么都可以不識,但不能不識抬舉。

    “謝了,喝完我再試試……你變了啊陸遠書,以前你可沒有這么貼心?!彼芽毡臃诺揭贿?,這聲謝謝也沒刻意一板一眼鄭重開口,想了想又說,“生物鐘調(diào)過來也不算是個難事,你也不用太糾結(jié)這個,睡著之前我盡量不翻身打擾你就是?!?/br>
    “我沒糾結(jié)?!标戇h書看她一眼,重新躺回去蓋好被子,“你睡一晚上覺姿勢能變個百八十回自己知道嗎?”

    沈瓊寧抬頭看天花板:“……差不多知道吧,要是你睡到一半發(fā)現(xiàn)我做了什么不軌行徑的話,麻煩毫不猶豫地把我踹下床去?!?/br>
    “嗯。”陸遠書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背對著她躺下,之后就沒有再說過話,看上去馬上便陷入了睡眠。沈瓊寧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牛奶的作用還是心理原因,慢慢的居然真的感受到一絲睡意。

    她認床慣了,這張床是她結(jié)婚時精挑細選過的,躺著絕對舒服,如今果然不負眾望,沒過多久便將她成功帶入至夢境。一段悠長寧靜的睡眠時間悄然來臨,過了不知多久,在她悠長平緩的呼吸聲里,陸遠書悄然轉(zhuǎn)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她。

    時間幾乎能改變一切東西,兩年不見,沈瓊寧如今連睡相都老實了太多。

    陸遠書向來是生人勿近的性格,這兩年期間尤甚,旁邊躺著人,即便是一個自己曾經(jīng)十足熟悉的人,而且也很難馬上陷入安眠。沈瓊寧的頭發(fā)很長,算是她身上唯一一個不太符合一個幕后工作者配置的地方,她頭發(fā)天生烏黑柔軟,不過保養(yǎng)護理起來同樣麻煩。沈瓊寧原先也曾動過數(shù)次剪短頭發(fā)方便干活的念頭,好在總在付諸行動前別陸遠書及時勸下。

    而現(xiàn)在,這頭長發(fā)安靜地散落在枕上與被上,隨著她的呼吸與偶爾蹭枕頭的動作微微起伏鋪展,顯出一種與旁日里雷厲風行的樣子截然不同的溫柔安靜來。陸遠書深深地看了一會兒,指尖繞過柔軟的發(fā)去碰她交疊在胸前被子上的手指,沈瓊寧睡得向來很沉,對眼下的一切都全無反應。

    他碰到沈瓊寧的手指,慢慢曲起食指將她的一指扣進掌心,像是穿過多少個失去的時間后終于追趕上一輛行至眼前的列車,倒溯時光至為時未晚的珍惜之時,終于有機會揣上它一起繼續(xù)向未來遠行。他扣住沈瓊寧的指,像是完成了一個來之不易的約定,只有深夜不知疲倦走動的鐘表與他兩人心知肚明。

    沈瓊寧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正午,沒有工作在身的周末是難得能睡個好覺的時間,沈瓊寧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起時覺得世界都美好了兩個百分比。

    她昨晚做了個很好很好的夢,夢見她重生回十一二歲的時候,靠著現(xiàn)在原有的記憶大開金手指,帶領(lǐng)全家人從小康之家變?yōu)榇蟾淮筚F,規(guī)避一些波折,治好親人的病,做個懂得保養(yǎng)天天長發(fā)飄飄白衣黑裙的美少女,最后找了個如意郎君,二十五歲的時候干完了別人一輩子說不定都做不成的事。

    她坐在午后的餐桌上眉飛色舞地跟陸遠書講起這些細節(jié)時,陸遠書邊聽邊點頭,最后喝了口桌上煲了幾個小時的排骨海帶湯:“所以呢,你想重生回去?”

    “覺得想著還挺開心的……不過不怎么想?!鄙颦倢幰步o自己盛了一碗湯,嘗了一口味道,愉悅地瞇起了眼睛。

    “我覺得我現(xiàn)在有什么本事混成什么樣,重生了之后也不會真的就能好到天上去。我既不記彩票,也不懂炒股,穿越回去帶不去什么醫(yī)療成果,也沒什么興趣修煉十八般才藝……把現(xiàn)在的不如意寄希望于重生未免也太不現(xiàn)實了,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努力一下,爭取把現(xiàn)在就活成夢想的樣子?!?/br>
    “能達到嗎?”陸遠書問她。

    沈瓊寧眨眨眼,偏過頭來只是笑笑。

    “能吧?!?/br>
    反正就算在夢里,我也還是走上了現(xiàn)在的這條路,沿著和現(xiàn)在差不多的人生軌跡發(fā)展,然后同樣……

    遇見了你。

    “為了實現(xiàn)這一遠大的人生理想,我沈瓊寧決心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努力奮斗,邁入人生的新階段了!”沈瓊寧不是很餓,于是不好好吃飯,神采飛揚地在那里自由暢想,把在她腳邊搖著尾巴打轉(zhuǎn)的球球抱到餐桌上來讓它坐著,對著天然豎起耳朵一副認真聆聽樣子的柯基大談特談,“第一步開始于……”

    “來電話啦——”

    “哦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沈瓊寧把話頭停下,探身在桌子上摸手機。干她們這一行的手機是必須物品,必須常年保持暢通開機狀態(tài),不然有事聯(lián)系不到的后果還是蠻嚴重的。不知道誰打來的電話,沈瓊寧不敢怠慢,趕緊摸手機去看,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讓她稍稍一頓,接通后一個久未聯(lián)系的聲音便從手機里輕快地傳了出來。

    “喂?寧寧嗎?”電話那頭的女聲伴著一串笑聲輕快地問,“你現(xiàn)在在哪兒忙呢?是不是從祖國最邊疆當差回來了?。课铱煽匆娔愫湍慵谊懴壬想娨暳?,《第一步》是你做的節(jié)目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有你這么個同學真是臉上增光……”

    “嗯,剛回來不久?!鄙颦倢幭乱庾R回答,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咱們班又要同學聚會了嗎?我最近比較忙,沒什么時……”

    “是啊,今年難得知道你回來了,當然要聚一聚!今年你可逃不掉了啊班長,大忙人連著缺席三年了,今年可不能放過你了。而且啊聽說你今年要來,林初薇說她也要過來……啊你剛才說什么?”

    “沒說什么。”沈瓊寧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說,“聚會什么時間?我一定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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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這種東西,隔上十幾年二十幾年后重新聚首,大家天南地北地趕過來,拉上昔日同窗當年恩師圍坐在一處,把酒閑談,訴情敘舊,當然算得上一件美事。便是當年頗熟悉的一個小圈子幾個朋友,時常約出來談談坐坐,也不失為一種生活樂趣。

    但像沈瓊寧班上這種,幾乎每年都要不畏艱險排除萬難聚上一次的,個中用心便差不多每個人心里都像明鏡一樣,無非是延續(xù)一下大學時期的人脈關(guān)系,怕不經(jīng)營走動便把不知道誰冷落了去,她們這些在這個國家的中心城市站穩(wěn)腳跟的人,不說個個人精,起碼都是頗有幾分本事的,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愿意撕破老同學這層帶著三分親昵的臉皮。

    沈瓊寧之前還在電視臺工作時,同學聚會是每年必定到場的,班上的一眾女同學里有人搶著熱情張羅,她不愛組織這些,但作為當年電編班的班長,三分面子總是要給。不過前兩年她得罪某些不可說的人物時,這些都頗有幾分能耐的老同學可沒一個伸出援手,同富貴不能共患難,也就那么回事,世態(tài)炎涼她早早明白,一直也沒覺得有多失望。

    不過現(xiàn)在雖然她在臺里依然走得艱難,甚至萌生退意,但在外人面前,她到底還是重新回到了這個圈子里,又成了那個能做出驚艷節(jié)目的前途無量導演。所以這些老同學如今又來聯(lián)系她,她是一點不覺得奇怪,然而時至今日,還讓她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地繼續(xù)去委以虛蛇,到底還是有些別扭。

    這次同學聚會依然不是由她組織,看起來聯(lián)系她也真是到最后關(guān)頭時的臨時起意。沈瓊寧答應下來后問了句時間,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同學聚會就在近期的準備,卻還是沒能料到這個同學聚會居然就在明晚。一時無語凝噎,掛了電話后坐在原處冷靜了一會兒,拎住球球的后頸把它拿下餐桌,嘆了口氣后認命地起身,想了想又探身向前看向陸遠書問。

    “明天有沒有時間?”

    “可以有?!标戇h書在心里算了一下后回答,放下湯勺抬頭看她,“你們同學聚會又讓帶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