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我,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泵祥L溪已經(jīng)貼上車門了,而葉景榮還在不斷擠過來。 “你打我一巴掌,也許我就清醒了?!比~景榮眼睛都直了,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磨合,孟長溪和他越來越契合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想法,他對他渴望已經(jīng)趨近極限,如果是以前,他也許立馬就能克制住,但是現(xiàn)在,又將要滿月,他又禁欲了這么長時間,眼前就是孟長溪赤果果的上身—— 雖然理智告訴自己要停下來,但是身體已經(jīng)率先背叛了! “啪!”孟長溪一點(diǎn)不客氣,抬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但是沒怎么使勁,就是聽起來聲音挺脆的。 “你真打?”葉景榮有點(diǎn)受傷,好歹也猶豫猶豫,然而孟長溪還沒等他說完,就舉起了手。 “疼嗎?不是你讓我打的嗎?”糟了,孟長溪感覺頭越來越暈了,鼻腔里全是葉景榮的氣息,他已經(jīng)興奮起來了,條件反射的對著葉景榮順從起來,葉景榮頂開他的腿,他也絲毫沒抵抗。 葉景榮低頭在他肩窩深深嗅了一口,又嗅了一口,憋了這么長時間,猛地釋放了身體里隱藏極深的獸性,整個人變得霸道又冷酷,對著身下待宰的羔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閉上眼睛享受著爐鼎身上甜蜜的氣味,“真好聞?!?/br> 完了,孟長溪想,他逃不開的,姜游說,獸化的飼主是暴君,果然沒錯,縱使他想揍一頓讓葉景榮清醒清新,但是身體已經(jīng)屈服,實(shí)在力不從心。 濕漉漉的舌頭從胸脯舔到了小腹,葉景榮連親帶咬,吻啊痕一個疊一個,在白凈的皮膚上開出了艷麗的花朵,動作像極了餓狠了的野獸,而孟長溪就是他的大餐。聽著身下人嘴里溢出有些痛苦的喘啊息,葉景榮恢復(fù)了一些理智,然而抬頭的時候,又被孟長溪盈滿淚水的眼睛打回了原型。 葉景榮俯身吻住了那形狀美好的嘴唇,盡情的吮吸著甜美的唾液,孟長溪被吸得快要斷了氣,葉景榮又去舔他的喉結(jié),雙手急切地撕扯著他的褲子,就在孟長溪失神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經(jīng)沒了。 葉景榮非常興奮,臉上露出隱忍的表情,劍眉蹙起,額上的汗水不斷的滴在孟長溪臉上,孟長溪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突然心神一震,那雙緊盯著他的眼睛,瞳孔透出淺淺的金色,竟然跟葉景榮身上那條龍是一樣的顏色,漂亮的純金色,蠱惑他的神智。 心臟咚咚直跳,那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還沒等他去探究,葉景榮的手已經(jīng)探進(jìn)了內(nèi)啊褲里,孟長溪這下魂真沒了。 我還沒有成年啊!孟長溪悲慘的想,他不排斥和葉景榮結(jié)合,從他接受男人的時候起,就做好了覺悟,但是,姜游說過,十八歲前,爐鼎各方面都還沒有完全發(fā)育好,急切地結(jié)合了的話,對雙方是沒有益處的,雖然這話他不怎么明白,但是潛意識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天哪,誰來阻止這頭野獸! 安分的趴在葉景榮后背的龍,興奮的甩了甩尾巴,但是,還沒等它再高興一會,一條綠色的滕蔓纏上了它的尾巴,那植物根部一樣的枝蔓不給它反抗的機(jī)會,劃過金色的鱗片,輕柔的纏了上去…… 就在葉景榮準(zhǔn)備攻向禁地的時候,孟長溪感覺肩膀一沉,他等了一會不見葉景榮行動,正奇怪,就聽見耳畔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孟長溪的腦袋也越來越沉…… “母體還沒有成熟,無法開花,不能孕育出完美的果實(shí)。” “強(qiáng)制射啊入精啊子,體內(nèi)受啊精成活率低,爐鼎無法承受孕期痛苦——” 在意識離去前,孟長溪聽見腦海里有一個模糊的聲音這樣說道,母體是什么?爐鼎是在說他嗎?可是孕期又是怎么回事?但是,還沒等他再仔細(xì)了解,黑暗便將他吞沒,他也沒能看到右手的紋路迅速收回,戴在胸前的翡翠玉墜褪去了最后一絲光芒,又恢復(fù)成了一個普通的玉墜。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顧格非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車,顧寧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住院部,兩人去了頂層的高級病房。 顧格非深吸口氣,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孟家的阿姨,顧格非以前還是孟家姑爺?shù)臅r候,她就伺候過顧格非,阿姨往里看了一眼,不怎么敢放他進(jìn)門,他們少爺可不待見顧格非,“您這是……” “我來看看長溪。”顧格非難得對一個下人討好。 似乎是孟思源從里間出來,問了一句,“誰?。俊?/br> 阿姨小心道:“是顧先生?!?/br> “讓他進(jìn)來吧。”顧格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來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果孟思源不讓他見兒子,他該如何應(yīng)對,什么招都想到了,結(jié)果人家愣是一點(diǎn)沒為難,他真是受寵若驚。 顧格非進(jìn)了房間,孟思源揉著鼻梁,“還沒醒?!?/br> 孟思源明顯是一夜沒睡好,臉色非常疲憊,孟長溪還在沉睡,顧格非摸摸額頭,沒發(fā)燒,多少放下心來,他是今天早晨才知道孟長溪住院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等他關(guān)上病房門出來的時候,阿姨和顧寧不在,會客室只剩下孟思源在閉目養(yǎng)神。 身上一沉,孟思源緩緩睜開眼睛,顧格非收回手,柔聲道:“去里面睡吧,這樣容易著涼。” 身上多了一條毯子,加重了孟思源的睡意,他又重新閉上眼睛,“沒事你就回去吧?!?/br> “你睡吧,我在這看著長溪?!?/br> “不用了?!?/br> 顧格非嘆氣,他還以為孟思源多少原諒了一點(diǎn)自己,原來是他想多了,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沒有一點(diǎn)改變,“我也是他的父親,照看他是應(yīng)該的?!?/br> 孟思源睜開眼,直視著顧格非的眼睛,冷冷的問:“等會我父親要來,你確定要留在這里嗎?” 這種時候他怎么能退縮呢!顧格非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即使擺出這么冷漠的表情,他依舊覺得很美,以前沒發(fā)現(xiàn),是他傻,他自我欺騙的想,孟思源也許是在試探他的誠意,“正好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br> 孟思源被顧格非的厚臉皮打敗了,也不再勉強(qiáng)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顧格非便在對面坐下來,看著孟思源的睡臉,直到孟世培進(jìn)門。 孟長溪睡得很沉,房間的隔音很好,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所以他不知道,此時,爺爺正在訓(xùn)斥他的爸爸。 孟世培板著臉,他來看孫子,結(jié)果看到了顧格非在這里,心里非常堵,他雖然不待見顧格非,但是又不能罵他,但他可以訓(xùn)斥孟思源。 孟世培敲著手杖,“長溪出事的時候,你這個爸爸在哪?!” 孟思源低著頭,乖乖認(rèn)錯,“是我不對,我應(yīng)該看好長溪的。” “你還知道?長溪就只有你這么一個爸爸,你不多關(guān)心他點(diǎn),難道還指望別人?!” 顧格非只感覺臉上挨了一巴掌似的,孟世培哪是在罵孟思源,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他這個父親就站在這呢,這個‘別人’嘲諷的他都抬不起頭,顧格非尷尬之極,不自在的站著,聽孟世培越發(fā)嚴(yán)厲的指責(zé)。 “子不教父之過,你現(xiàn)在不好好管教長溪,以后他萬一走上歧途怎么辦?長溪可憐啊,童年本就不幸,好不容易等你離婚了,能和你這個爸爸好好過,如果你也不負(fù)責(zé)任,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了嗎?!” 啪!啪!啪!顧格非感覺臉都打腫了,文明人罵起人來比簡單粗暴的三字經(jīng)還要可怕,這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責(zé)他的不負(fù)責(zé)任,偏偏還讓他無法反駁,甚至連嘴都沒辦法張。 孟思源低眉順眼,“是,我會好好反省的?!?/br> “岳,孟叔,這也不能怪思源——” “顧先生,我教訓(xùn)兒子,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要是不想聽,可以離開!” 顧格非看了一眼孟思源,訥訥閉上嘴,嘆口氣,沉默下來。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孟思源打開門,穿著病服的葉景榮站在門外,目露焦急,“孟先生。” 一看見葉景榮,孟思源就想起了兩人在車內(nèi)赤身果體糾纏在一起的情形,當(dāng)下冷了臉,他們可是說好了,十八歲前不能發(fā)生關(guān)系! 葉景榮想進(jìn)門,孟思源果斷把人攔住了。 第93章 【我贏了 他們是跟著葉景榮留下的地址找到他們的,孟思源出差回來腳還沒站穩(wěn),就聽說孟長溪出事了,找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人赤果果的抱在一起,葉景榮還好,褲子還沒完全脫下來,只解開了皮帶,孟長溪就比較慘了,光溜溜的什么也不剩,用腳想也知道他們干了什么。 孟思源倒不是要棒打鴛鴦,他只是覺得,大男人,既然做出了承諾,就要遵守,這是考驗(yàn)他是否可靠的依據(jù),而且,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葉景榮難道就不能忍忍嗎?居然在車?yán)锞透懔似饋?,幸好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不然可有的丟臉了。 “我只想看看他。” 雖然不能回憶起全部,但是葉景榮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暴走的飼主非??膳拢瑲埓娴睦碇呛兔祥L溪的呼喚也不能讓他清醒,那種感覺并不美好,身體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如果在那種情況下侵犯了孟長溪,他一定會后悔。 最后莫名其妙失去了意識,完全記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什么也沒做。 稍稍有些可惜。 “你應(yīng)該為自己的行為好好反省反省?!比欢纤荚床⒉淮蛩爿p松放過葉景榮,他不知道飼主和爐鼎的事,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這種反應(yīng)也情有可原。 “是葉先生?!?/br> “孟老?!?/br> 這時候孟世培開了口,他剛教訓(xùn)完顧格非,心里舒爽了不少,看葉景榮格外順眼,“你進(jìn)去吧?!?/br> “爸爸!” 孟世培抬手制止了孟思源,“陪我下去坐坐,病房里太悶了?!庇制沉祟櫢穹且谎郏邦櫹壬鷽]事也請回吧,我替長溪謝謝你了?!?/br> 顧格非微微笑道:“我是長溪父親,應(yīng)該的?!?/br> “哼!”孟世培輕哼了一聲,不想再看厚皮賴臉的顧格非,扭頭便走。 孟思源不放心的看了病房一眼,對顧格非道:“你先回去吧?!?/br> “思源?!鳖櫢穹怯杂种梗拔衣犝f你前段時間去相親了,對方怎么樣?” 顧格非忐忑的看著孟思源,表情悲苦,孟思源皺眉,莫名其妙,“我沒有相親,你聽誰說的?” “真的?!”顧格非仿佛被按了復(fù)活鍵,高興之余連連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聽錯了?!痹瓉硎情L溪在騙他,為了打消他想復(fù)婚的念頭而說的謊嗎,顧格非有些心酸,兒子成了他最大的阻力,追妻之路漫漫,兒子這一關(guān)過不去,他就永遠(yuǎn)別想摸到孟思源的手。 困難重重啊。 外面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次綁架案的報道,平靜的好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賀婉婷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孟長溪落水時的笑容,那種時候,不應(yīng)該恐懼害怕嗎?那種勝利一樣的笑意是怎么回事?仿佛在告訴她,我贏了。 贏了什么呢?明明他們都被人算計(jì)了,還笑得那么開心,真是奇怪的人。 還有那聲‘賀卓揚(yáng)’,賀婉婷痛苦的閉上眼,為什么聽到孟長溪叫她弟弟的名字,她會那么痛苦,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悸,讓她更加困惑了,好像冥冥中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令她感到害怕和迷茫。 “小姐,孟小少爺來看您,您要見他嗎?” “誰?”賀婉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然而,孟長溪沒有給她拒絕的機(jī)會,搶先推開房門,“我?!?/br> “孟長溪?!”賀婉婷呼的坐了起來,“你怎么在這里?”她還不知道孟長溪沒事了,更不知道兩人就在同一家醫(yī)院,看到孟長溪沒事,賀婉婷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氣,她竟然為情敵的平安而感到高興! “我來看你?!泵祥L溪在一旁坐下,完全沒有覺得半夜十二點(diǎn)來探病有什么不對勁。 “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你居然會關(guān)心我的死活?” “當(dāng)然,你如果出事了還真有點(diǎn)棘手。” “你什么意思?”賀婉婷眉頭緊蹙,完全聽不懂孟長溪話中的意思。 孟長溪勾起嘴角,“我還等著你弟弟回來收拾他的爛攤子,麻煩你轉(zhuǎn)告他,躲起來根本無濟(jì)于事,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把屁股擦干凈!” 賀婉婷咬牙,“有什么事你去跟我弟弟說,告訴我有什么用?” 孟長溪目光凌厲,“好啊,那你告訴我賀卓揚(yáng)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他的事?!辟R婉婷移開視線,仿佛在逃避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賀卓揚(yáng)在哪,但是就是忍不住心虛。 “不。”孟長溪搖頭,站了起來,“他的事,你最清楚了,你和他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你連你弟弟睡過幾個女人,用了什么姿勢都再清楚不過了!” “你說什么?!”賀婉婷憤怒的大吼,揚(yáng)起了手臂,卻被孟長溪一把抓住,不待她反抗,孟長溪一把掀開了被子,兩腿壓住賀婉婷,坐在了她身上。賀婉婷大睜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身上的少年,因?yàn)檫@一出格的舉動傻了眼,繼而變得怒不可揭,“你想干什么?!” “你看。”孟長溪摸著她手背上一塊淡褐色的疤痕,“這是那天劃傷的吧?我還記得,就是這個位置,你知道嗎?我在賀卓揚(yáng)這只手上也看到了一樣的傷疤。” 平靜的話語好像揭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賀婉婷呼吸急促,渾身都在震顫,她的眼神驚恐又無措,連聲音都在打顫,“你想說什么?” 孟長溪笑起來,少年瘦削的身體仿佛有著巨大的能量,眼中涌動著陰鷙的暗光,“本來,我們可以互不打擾,精分不是錯,但錯就錯在你偏偏要跟我過不去!”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少年是惡魔!他要吸干她的血,吃光她的rou!“滾開!” 賀婉婷掙扎著,仿佛承受不了這個可怖的事實(shí),孟長溪抓住她的衣領(lǐng),“你聽得懂的,你只是不想接受事實(shí),賀卓揚(yáng)!你還想躲到什么時候!”刷拉!單薄的病服被撕開,賀婉婷胸膛大敞,里面什么也沒穿,本該鼓起來的胸部一馬平川,這不是一個女人的身體,明明就是個大男人! 賀婉婷,不,一直以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賀婉婷,全都是賀卓揚(yáng)一個人在自導(dǎo)自演,他是賀家的少爺,也是賀家小姐,精分的如此真實(shí),連孟長溪都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這塊傷疤,孟長溪也許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真相! 賀婉婷崩潰的哭了起來,披頭散發(fā)的掙扎著,她不去看自己的身體,拒絕接受事實(shí),“我不是賀卓揚(yáng),我是賀婉婷,我是賀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精分,你在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孟長溪的聲音倏地溫柔無比,“賀卓揚(yáng)?!泵祥L溪抓住賀卓揚(yáng)的手按在了他的身體上,帶著他輕撫著自己的身體,從胸啊部到劃向小腹,“你看,這是男人的胸,乳啊頭,腹肌?!彼ブ氖指糁澼p輕的握了上去,“這是男人的性器官,你忘了你是怎么用它的嗎?” “不不不。”賀卓揚(yáng)哽咽著,細(xì)柔的嗓音漸漸地變了樣,沙啞低沉,這才是他最原本的聲音,他因?yàn)榻邮芰耸聦?shí)而更加痛苦,不知所措,“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