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孟長溪搖搖頭,三個人一愣,不是一萬,那是,“十萬?” 三人頓了一下,又齊齊的笑起來,十萬也不是什么巨款,三個人一人一分,自己的零用錢就可以解決,都不用通知家長,還以為孟長溪能要出什么大數(shù)目,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也是,現(xiàn)如今孟家已經(jīng)不能和當(dāng)年相比,估計十萬對孟長溪來說已經(jīng)不少了,住在高級病房rou疼的要死吧,還逞強(qiáng),哼,十萬就十萬,就當(dāng)是救助貧苦兒童。 三個人交換個眼神,老大果然說的沒錯,孟長溪根本不敢把他們怎么樣,要是他們遇到這事,哪是錢能解決的,非把對方整的哭爹哈娘不可。當(dāng)時干的時候,他們還有點(diǎn)顧慮,現(xiàn)在看看,孟長溪也是孬的不行,根本沒什么好怕的,用錢能解決的事根本不是事! 三人越加吊兒郎當(dāng),看孟長溪的眼神也輕慢起來,在榮城,孟長溪還得叫他們一聲x少呢,他們巴不得趕緊扔十萬給孟長溪,今后出去玩又有笑話可以講了。 他們還等著孟長溪點(diǎn)頭,沒想到孟長溪反而搖了搖頭,眼中溢出淺淺的笑意,搖了搖手指,“不是十萬哦。” 三人這下真愣了,不是十萬,那是一百萬??。∨P槽,不是他們給不起,就這么點(diǎn)小事,你孟長溪還真敢開口,一百萬你怎么不去搶銀行呢! “一百萬?!你是缺胳膊還是少了腿,不就關(guān)了你一個晚上嗎?” “是啊,漫天要價,小心竹藍(lán)子打水一場空!” 孟長溪露出驚訝的表情,又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三人莫名其妙,這孟長溪關(guān)了一晚上不會精神失常了吧。孟長溪笑著笑著又不笑了,冷冷的看著他們,“誰說是一百萬的?” 啥!??! 哎喲我艸,一萬,十萬,一百萬,都不是,難不成是一千萬??。?!你他媽腦子被炸了還是怎么著,一百萬就夠離譜了,一千萬你說的是日元還是韓元,你一個窮逼一輩子見過這么多錢嗎?!一百萬裝裝逼就行了,玩這么大摔不死你! 三人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氣的簡直無語了,“一千萬,我們敢給你敢要嗎?” “孟長溪你腦子進(jìn)水啦,你做夢呢還是沒睡醒,你見過一千萬長什么樣嗎?我都沒見過!”更別提你了! 孟長溪勾了下唇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他抬高下巴,這個動作充滿挑釁的意思,看得三人火大無比,他們覺得一千萬已經(jīng)很離譜了,直到看到孟長溪又搖搖頭,他們一個個都瞪起了眼睛,從氣憤到不可置信,只用了零點(diǎn)一秒的時間。 孟長溪絕對是瘋了,一個億,日!那是一個億!百元人民幣現(xiàn)鈔,能有一噸多,從頭頂?shù)粝聛?,能砸死他們,這貨窮瘋了吧! 孟長溪懶懶的看著他們,晃了晃手指,“好了,不逗你們玩了,就這些吧?!?/br> 我了了個大草,這還不是逗他們玩呢!你還想怎么玩!賣了他們都湊不出來這么多錢。 三個人從震驚中回過神,看孟長溪,妥妥的就是個神經(jīng)病,其中一個高個子,指著孟長溪道:“你說一個億?!?/br> “對啊。”孟長溪理所當(dāng)然,“有什么疑問嗎?” “你知道一個億是多少嗎?” 孟長溪想了想,“大概很多吧?!?/br> “大概?”幾個人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窮逼一個,還大概呢,擺出來估計能嚇?biāo)滥悖娣e比你家床還大。 “怎么,拿不出來這筆錢嗎?” 高個子嗤道:“裝什么裝孟長溪,你拿出來一個給我看看,我們可不是來看你裝逼的,一個億?我畫一個給你?” 孟長溪看著他們,“我如果拿出來了呢?” “你要是能拿出一個億,我們?nèi)齻€跟你姓!”媽的這貨看來真瘋了,關(guān)了一晚上而已不至于弄成這個樣子吧。他們像是看笑話一樣,等著孟長溪出丑,但是孟長溪卻無比鎮(zhèn)定,“當(dāng)真?” “當(dāng)真!我們要是不跟你姓,就是烏龜王八蛋!趕緊的,我們還要看看一億元長什么樣呢。” “好?!泵祥L溪笑得無比開心,“這可是你們說的?!彼呐氖郑@時病房門被推開,魚貫而入了十幾個西裝男,手里提著銀色的密碼箱,整齊的站成一排,訓(xùn)練有素,一看就知道是私人保鏢之類的人物。 看著這架勢,三人都愣住了,心中頓時惴惴,臉上的笑意也有些掛不住,他們你看我我看你,心道整的還真挺像那么回事的,不過,他們才不信這箱子里裝的是一億! 葉景榮打了個手勢,這些黑衣保鏢只聽從他的指揮,十幾個人動作整齊的打開了手里的密碼箱,當(dāng)箱子打開的一瞬,三個富二代腦海里只剩下兩個字,臥槽?。?! 一箱箱的紙幣,全是粉紅色的鈔票,塞得滿滿的,整個房間幾乎沒有別的顏色,全是粉色的海洋,何等壯觀!一個億啊,撒著玩半天都撒不完,連空氣里都是錢的銅臭味,這是世上最好聞的味道,再也沒有比這更真實(shí)的味道,三個人瞪著眼睛半晌沒有反應(yīng),他們家確實(shí)有錢,但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 葉景榮道:“怎么樣,點(diǎn)點(diǎn)?” 誰敢點(diǎn)啊,用點(diǎn)鈔機(jī)也得數(shù)半天,三個人半天找不到聲音,大氣不敢喘,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喉嚨干澀,高個兒膽子比較大,上前拿起一捆錢看了看,向同伴點(diǎn)點(diǎn)頭,快哭了,“真的?!?/br> 三個富二代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一刻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這些錢像是摔在他們臉上一樣,真他媽疼??!誰能想到孟長溪一個落魄少爺能有這么多錢,而且還一次性全拿了出來,壕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不是他們這些富二代能比的了,家底得有多殷實(shí)才能這么任性,一個億說拿就拿,眼都不眨。 這時孟長溪不耐道:“看完了?” 三個人訥訥點(diǎn)頭,此時已經(jīng)囂張不起來了,跟霜打得茄子一樣,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再看孟長溪,覺得少年金光閃閃,高大無比,鑲了金一樣。 孟長溪下了床,看都不看那些錢一眼,好像這些錢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在他們身前站定,抬起下巴,輕狂而又散漫,“剛才怎么說的還記得嗎?你們都叫什么來著?” 三人苦著臉,誰也不出聲,想著蒙混過去,孟長溪哼了一聲,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一刀將桌上的蘋果扎了個透心涼! 三個富二代覺得心臟都要爆掉了,嚇得臉色慘白,實(shí)在是孟長溪的表情太不像個正常人了,簡直就是個病嬌惡魔,神經(jīng)?。∷麄兠偷暮笸?,撞上了身后的保鏢,再也無路可走,這一刻他們后悔極了,根本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本想著來羞辱羞辱孟長溪,結(jié)果,被人用錢甩了一臉不說,這會掉進(jìn)狼窩里出不來了。 “讓你們跟我姓,我孟家老祖宗也不能同意,也罷!”孟長溪惡劣的笑起來,愉悅的輕嘆打開錄音筆。 “我們要是不跟你姓,就是烏龜王八蛋……” 他在三個人驚愣的眼神中將錄音筆收了起來,拿起那個被他扎透的蘋果咬了一口,“那你們就姓王,叫八蛋,你叫王八蛋一號,你叫……” 高個男孩顫抖道:“孟少,咱有話好好說,剛才說的都是玩笑話,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br> “我為什么不當(dāng)真?!泵祥L溪眼神一冷,“你們把我關(guān)了一晚上,這事難道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們給你道歉,其實(shí)這事,也不是我們故意的,跟你有仇的不是我們啊!” “那是誰?”孟長溪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用手背粗魯?shù)哪ㄈチ俗旖堑墓?,眼神都直了,身體瘦削,長得這么好看,癲狂起來還真有些嚇人。 哎喲這他媽真是個瘋子,兄弟們趕緊撤吧,三個人互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名字。 第32章 【坑的就是你 “來來來,陳少,走一個?!?/br> 喧鬧的包廂內(nèi),煙霧繚繞,坐著幾個男女,看樣子應(yīng)該還是學(xué)生,穿著都很奢侈,中間的陳少更是讓人側(cè)目,手腕上帶著的金表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他拿起杯子,大家紛紛舉杯,一陣叮咚作響后,有人開口,“聽說斌子他們被人揪出來了。” 他口中說的斌子正是三個富二代中的高個男孩,叫鄭斌,經(jīng)常和他們混在一起。 這個陳少在榮城也是個知名人物,全名陳曉北,因?yàn)樗容^厲害,就是那個包養(yǎng)周倩雅的陳老板,陳東和。陳曉北吸了口煙,渾不在意道:“那就揪出來唄?!?/br> 那人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把咱們說出來?” 陳曉北哼笑,“說出來又怎么樣,敢做就沒怕他知道!” 陳家在榮城有錢有勢,他陳曉北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么,整治個孟長溪而已,孟家個破落戶能把他怎么樣。陳曉北嗤了一聲,孟長溪這次都算輕的,他還覺得不解氣呢! “哎這倒是,還有什么事能讓陳少怕的,主要是,萬一鬧起來,孟家不依不饒的,麻煩不是。”那人也跟著笑起來,大約是想到孟家現(xiàn)在的境況,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陳曉北有個那么厲害的老爹,還有什么事擺不平的。 陳曉北將煙摁滅,灌了口酒,“鬧,讓他鬧,我倒要看他能鬧出什么花樣,關(guān)他兩天,我就算揍他一頓又怎么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br> 說起這個,陳曉北還有些怒氣,前兩天自己老爹在孟思源那里吃了癟,他一直耿耿于懷。他非常氣憤,咽不下這口氣,孟思源居然敢騎在他爹脖子上耀武揚(yáng)威,這還不算,老爹回家又被爺爺嫌棄了一番,葉家子孫眾多,他爹受了委屈,其他人就很高心,這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在家里還抬不起頭來。 簡直豈有此理,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對方還是個小蝦米,簡直是對他的侮辱好嗎! 所以他決定給孟長溪點(diǎn)顏色瞧瞧,不然自己睡覺都能被氣醒。那個鄭斌做事也是不靠譜,人沒教訓(xùn)成,自己反倒搭進(jìn)去了。如果他聰明就什么也別說,要是把他抖出來了也沒事,他有的是辦法擺平。 “陳哥!”有人跑進(jìn)來,對陳曉北道,“鄭斌他們來了?!?/br> 陳曉北眉頭一抬,“讓他們進(jìn)來?!?/br> “陳哥?!编嵄笕孙L(fēng)塵仆仆的進(jìn)了包間,嬉笑著坐下,“就知道你在這,玩的開心嗎,要不要再叫兩個妞過來?” “沒那個心思,聽說你們?nèi)ヒ娒祥L溪了?”陳曉北開門見山,翹著二郎腿,“什么結(jié)果???” “哎!”鄭斌拍了一把大腿,“你不說我還差點(diǎn)忘了,陳哥,你別擔(dān)心,什么事也沒有,孟長溪不敢拿我們怎么樣!” “真的?”陳曉東有些懷疑,“他沒鬧?孟長溪那么好打發(fā)?” 其他兩人紛紛點(diǎn)頭,“真的,陳哥,你想多了,他哪敢鬧啊,再說了,大家身份擺在那,他鬧得起來嗎!”tt才怪!孟長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們的陰影,一想起來那陰陽怪氣的笑容,他們就渾身難受,鬧?用鬧字形容孟長溪的手段太低級了!那簡直是神經(jīng)病中的戰(zhàn)斗機(jī),分分鐘把你嚇出病來,今后見到他得繞道走。 鄭斌附和,“是啊,鬧到最后還不是他自己丟人,陳哥你還怕他?” 也是,孟家沒權(quán)沒勢的,孟長溪想報仇解恨,哪來的力量,他要是聰明,就什么也別計較,接受道歉也就完了,你好我也好,要不然,今后也別想在榮城混了。 陳曉北哼了一聲,“沒想到他還挺識相的。” “不識相不行啊,陳哥,這小子想見加你?!?/br> 陳曉北眼神凌厲,“你把我說出去了?” 鄭斌立即否認(rèn),“哪能??!其實(shí)這小子聰明著呢,知道背后有人要整他,要不然我們一道歉他就不追究了,他是看在陳哥的面子上,他只說想見見我們背后的老大,想親自和你和解?!?/br> “是嗎?”陳曉北來了點(diǎn)興趣。 “陳曉北?!泵祥L溪念叨了一遍,啃著手里的蘋果,“這些人都是榮城一高壕派的成員,陳曉北我見過幾次,沒想到他對我積怨這么深?!?/br> 孟長溪扔了蘋果核,最后看了一眼這一億元,就算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這么多錢擺在眼前,還是覺得很震撼。但是他以后會掙得比這還要多,一億,十億,一百億……錢是個好東西,他要賺更多更多,用它們打臉最爽了。 但是這些都是他借來的,從神壕葉景榮那里,葉景榮的存款簡直不可估量,一億元說拿就拿,都不帶猶豫的,孟長溪有些羨慕甚至是嫉妒,有錢就是任性,那些曬富的人其實(shí)都不是真富,像葉景榮這樣的才是真有錢,一億元在他眼里只是個數(shù)字,并不代表什么。 葉景榮看少年無意識的抿了抿嘴,眼神閃閃發(fā)亮,忍不住笑起來,“你喜歡的話都給你。” 一眾保鏢齊齊掃了孟長溪一眼,頗為驚訝,這難道就是未來大嫂,葉董的媳婦? 葉董有錢,但從不隨意揮霍,他的原則,有錢用在刀刃上,該花就花,不該花一分錢不亂用。他們還從沒見過葉董在別人身上眼都不眨一擲千金,好像在談?wù)摻裉熘形绯允裁匆粯?,能讓他這么做的,這么寵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孟長溪搖搖頭,果斷道:“我自己會賺,干嘛要你的錢?!?/br> 保鏢:有志氣! 葉景榮笑的無奈,我就想給還不行嗎,賺錢給你花我一萬個樂意,不過,少年的心思他明白,他有自己奮斗的目標(biāo),有想要實(shí)現(xiàn)的夢想,不想要別人插手,這些給予幫助不了他什么。他想要的只能自己去得到,這才是最有意義的。 但是,能依靠他,這就是最大的信任了,他很高興。 “不過,還是要謝謝葉大哥,沒有這些錢也鎮(zhèn)不住那些人,趕快收起來吧,放在外面不安全,丟了我可賠不起?!泵祥L溪毫無戒備的笑起來,完全不見剛才的兇悍模樣,對待敵人,下手果決,毫不留情,面對自己人,從來都是春風(fēng)細(xì)雨,你對我好,我加倍對你好。 葉景榮在心里道,怎么賠不起,把你自己賠給我就行了,再說了,這些保鏢也不是吃干飯的,他揮揮手,保鏢迅速把錢收起來,像來的時候一樣,利落整齊的出了門。 孟長溪發(fā)了一頓瘋,身體也有些累,癱在沙發(fā)上,想著怎么整整陳曉北,沒有注意到病服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大半的鎖骨和肩膀。葉景榮坐在他對面,他想了多久,葉景榮就看了過久,一寸寸,沿著肩膀的線條,到鎖骨窩,葉二少面色沉靜,在腦海里舔了好幾個來回,最后還是怕他著涼,伸手給他扣上了扣子。 “陳東和,上次被我爸爸打了臉,他肯定還在記恨我們父子倆?!?/br> “你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系?” 孟長溪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陳東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如果跟他攤牌,他肯定千方百計的幫他兒子圓場,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br> 葉景榮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讓他圓不成,咬自己一嘴血?!?/br> 孟長溪笑起來,有共犯的感覺太好了,就像是小時候打架,有人給自己放哨,他可以安心的湊人,而且,葉景榮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以放心的將后背交給這個男人,他就是相信,男人肯定會護(hù)他周全,絕不會背叛,這種感覺太微妙了,好像早就根植在他心里。 這時,燈突然滅了,醫(yī)院停電,孟長溪想去找手機(jī)照亮,還沒等站起來,被突然摔下來的葉景榮緊緊地壓在了沙發(fā)上。葉景榮準(zhǔn)確的攬住了少年的腰,在黑暗中勾起了嘴角,嘴里卻強(qiáng)忍道:“別動,我腿麻了。” 孟長溪立馬不敢動了,像根木頭,硬挺挺的戳在沙發(fā)上,但是他不知道的,抱住他的男人愉悅極了。 葉景榮埋在少年肩膀上,故意將嘴里的熱氣噴在了少年敏感的耳后,孟長溪猛地一縮,尷尬的耳朵發(fā)紅,兩人就這么抱著,僵持了兩分鐘,孟長溪實(shí)在坐不住了,身上全是葉景榮的熱氣,還有,葉景榮總是時不時的用唇觸碰他,那里那么敏感,他實(shí)在受不了了! “好了嘛我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