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他狂傲的神情毫不掩飾,就差明明白白告訴孟長溪,看著孟家倒霉,老子痛快! 不過顧格非最后還算有點理智,在孟長溪面前總要拿出個長輩的樣子來,他指了指那些樣品,“賣不出去了?” 這話聽著可真刺耳,孟長溪懶洋洋的笑道,“顧先生這么閑?顧家公司要倒閉了嗎?” 臭小子還真是會給他添堵,顧格非氣的牙癢,說話也不客氣起來,“這不需要你擔(dān)心,總比孟家要好,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賣得出去,賣的這么便宜,你以為批發(fā)大白菜呢?回家告訴孟世培,就說我這個前兒婿好心給他個忠告,孟氏這些東西也就在縣鎮(zhèn),農(nóng)村這些地區(qū)能賣得出去了,趁著還有本錢,趕緊轉(zhuǎn)移陣地,還不至于輸?shù)醚澴佣疾皇?。?/br> 他說的洋洋得意,一扭頭突然對上了一張放大的狗臉,嚇得差點沒尖叫出聲,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孟長溪臉色陰冷,喝道:“黑子,咬他!” 第9章【飼主追來 孟長溪哪是那么好惹的,如果顧格非識相點,乖乖滾蛋,孟長溪還不想跟他計較,但是這人太賤,賤的你要是不給他點教訓(xùn),都對不起他奮勇作死的嘴,所以孟長溪出手了,放狗! 黑子急于想討好孟長溪,對孟長溪惟命是從,指哪打哪,叫他咬人,二話不說就奔著顧格非去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雪亮的犬牙,兩前爪抓住顧格非手臂,咔嚓就是一嘴,黑子多聰明懂事啊,他當(dāng)然知道孟長溪是為了嚇唬嚇唬這傻逼,沒有下狠口,只在那廝手臂上留下了倆血印,沒多大事,但是顧格非嚇懵了,上躥下跳,慌亂之下抓著墨鏡就去打黑子。 這時孟長溪猛地?fù)渖锨叭?,抱住黑子聲嘶力竭道:“父親,我求您別打它了,你喜歡虐待小動物,可黑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您能不能放過它??!” 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黑子狗眼一轉(zhuǎn),眼睛一閉,兩腿一蹬,倒在孟長溪懷里,渾身抽搐,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跟被人凌虐過多少遍似的,表情生動,唯妙唯俏,簡直就是犬類中的影帝,連孟長溪都輸給它了。 孟長溪忍住笑意,擠出兩滴眼淚,悲愴道:“黑子,以后咱倆過,我砸鍋賣鐵也有你一碗飯吃?!?/br> 一人一狗寒風(fēng)中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傷感的樣子感動了周圍的路人,大家不約而同的聚了過去,一看到有人虐待小動物,都紛紛譴責(zé),再看向‘兇手’,更是義憤填膺,瞧瞧,開寶馬,西裝革履,一副精英派頭,沒想到人模狗樣,金絮其外敗絮其中,對可愛的小動物都能伸出魔爪,能是什么好東西! 群眾無視顧格非手臂上的血印,冷嘲熱諷,憤然譴責(zé)之聲不絕于耳,顧格非一張老臉皮再厚,也有些頂不住了。 “哎喲,現(xiàn)在的虐待狂怎么這么猖狂啊,光天化日就敢出手,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br> “有錢就是任性,你看這狗多可憐,凍得都翻白眼了。” “你不懂,像這種事沒人管,就算有人管,人扔倆錢就解決了。” “那就這么算了啊,他敢虐待動物,就有一天能虐待人,長得像個人,怎么就是不干人事呢!” 一旁有人掏出手機,對準(zhǔn)顧格非,“錄下來,發(fā)微勃上?!?/br> 顧格非整天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典型的記吃不記打,上次被孟長溪坑的一臉血,還不長記性,這回送上門來找虐,摔了個大跟頭之后,知道疼了。微勃作為八卦集散地,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噴死他,噴他不要緊,擅長挖墳的群眾肯定饒不了他。顧家大少虐待小動物,這可不是什么光榮事,他剛剛離婚,外界輿論已經(jīng)對他很不利,如果這時候爆出這種事,他就得脫層皮! 顧格非顧不上手上的傷,狼狽的發(fā)動車子,因為慌張還不小心連撞了兩輛車,自己的寶馬也掛了彩,他不想再看孟長溪,他覺得那已經(jīng)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張惡魔的臉,在對著他獰笑,隨時能一口吞了他,媽的,這就是孟思源生出的魔鬼,以后他的財產(chǎn)一分錢也不會留給他! “跑了,別放過他,大家上網(wǎng)轉(zhuǎn)發(fā)視頻,曝光他的真面目!” 大家紛紛響應(yīng),拿出手機呼朋喚友,一個寶馬車主當(dāng)眾虐狗的視頻不到一個小時轉(zhuǎn)發(fā)過兩萬。 人群散了后,黑子還翻著白眼裝癡呆,孟長溪好笑的給了它一腳,“行了,晚飯給你多加兩條雞腿?!?/br> 黑子立馬撲騰起來,搖著尾巴朝孟長溪獻媚,孟長溪摸摸它,卻見黑子突然警惕了起來,視線落在他身后,不知道在看什么,孟長溪一轉(zhuǎn)身,看見身后站著個女生,那女生見他看過來,連忙低下頭,躊躇的捏著指尖,半晌像是鼓起了勇氣,抬起頭對著孟長溪道:“你好啊,孟長溪?!彼f完這句很快又低下頭,非常緊張的樣子。 這女生認(rèn)識他,但是孟長溪卻不認(rèn)識她,在腦海里搜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女生是誰,看樣子跟他差不多大,應(yīng)該是同學(xué)吧,想不起來索性也不再去想,看她窘迫的樣子,孟長溪還是給面子的應(yīng)付了一句,“你好?!?/br> 這句回復(fù)像是拯救了女生的自尊,她沒料到孟長溪能跟他說話,漸漸的有了自信,抬頭堅定的對上孟長溪的視線,“你在打工嗎?” 孟長溪點點頭,懶得解釋,女生指著蘆薈膠道:“正好我要買去痘的護膚品,就在你這里買吧。” 女生正值青春期,模樣長得比較清秀,只是滿臉的痘痘,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內(nèi)心的自卑已經(jīng)將她壓垮,所以整天都是一副躲躲藏藏的樣子,更加讓人看不上眼,她身后不遠處還站著幾個女孩,是跟她一起出來逛街的朋友,青春靚麗的外形非常亮眼,看著他們兩人嘀嘀咕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孟長溪失笑,他大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以女孩內(nèi)向的性格能向他搭訕,恐怕也是受了這些人的慫恿,想要看女生的笑話而已,在現(xiàn)實中,漂亮的白天鵝怎么會愿意跟丑小鴨為伍呢,什么朋友,也不過是在利用這個女生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罷了。 孟長溪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是顧格非的事讓他有些不爽,所以他也不想讓別人爽,他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女生喜歡他,但他愿意給她點溫柔作為底氣。 面前俊秀的少年綻開一抹暖如春風(fēng)的笑意,聲音清脆,像是溪澗的清泉,注入了少女的心間,她對少年有好感,一直埋在心底,今天鬼使神差,在幾個好友的鼓勵下,第一次同少年開口講話,本以為會遭到拒絕,但是恰恰相反,這個看似冷漠的男孩意外的溫柔,熔化了她的怯意。 “前一百名免費贈送新品,今天你是第一個,送你兩份免費使用,如果滿意的話,記得還買這個牌子?!?/br> 女生連忙接過袋子,緊緊地攥住,點頭笑道:“好啊,我一定會再來買的,謝謝你。” 她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道了再見,小跑幾步追上已經(jīng)走遠的朋友,高興地臉色通紅,她的朋友意興闌珊問她道:“你跟他說什么啦?” 女生靦腆笑起來,“沒什么啦,隨便聊了兩句。”還是忍不住小小顯擺了一下,“他還送了我這些,說是免費試用。” 朋友嫌棄的看了一眼,不是什么有名的牌子,“這種便宜貨你也敢用,小心臉上生瘡破相,到時候別說我們沒勸過你。” 女生壓低聲音,“不會的?!毖壑腥匀婚W爍著滿足的光芒,朋友看了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接著有討論起了孟長溪。 “聽說他爸爸們離婚了?!?/br>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前些天還是顧家大少,轉(zhuǎn)眼就成窮少爺了?!?/br> “對啊,沒看見在這擺地攤么,聽說孟家完蛋了,還不知道下學(xué)期能不能看見他呢,興許連學(xué)費都交不起了?!?/br> 夕陽西下,街道上人流如織,銀灰色卡宴劃開車流緩緩前進,駕駛座上的男人西裝筆挺,目光專注的看著前方,高挺的鼻梁分開光線,在一側(cè)投下淡淡的暗影,他抿著薄唇,眉心再次蹙起,這個繁榮的城市,有著跟其他城市一樣的通病,堵車。 湮白說小爐鼎在這里,為什么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男人閉上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可是想想,找到了這個人又能怎么樣呢,他不相信命運之說,也不是非這個人不可,萬一跟他合不來,豈不是很糟糕。而且就算沒有這個旺夫名器,他也一樣能攀上巔峰。 雖然每個月發(fā)作一次有些難受,但是尚在忍耐的范圍內(nèi),天生的吸引力?他覺得也不過如此。 前面的車,還沒有開動的跡象,男人越來越煩躁,眉間的蹙痕越來越深,突然,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心跳越來越快,撞擊著胸腔,已經(jīng)快要超出承受的范圍,他感覺到身體里涌出一股熟悉且陌生的悸動,如同潮水,席卷了全身。 熟悉,因為每個月他都要經(jīng)歷一次,但今天根本不是滿月!陌生,太過強烈的感應(yīng),好像有什么正在呼喚著他,難道!??! 男人打開車門,深吸了口氣,渾身都戰(zhàn)栗起來,城市的空氣并不清新,千萬種氣味混合在一起,他卻清晰的從這其中牽出一條線,那不屬于任何一種味道的香氣,甜到了骨子里,如此的誘人,像是餓了一星期聞到了rou湯味,他想要更多,再多一點,填滿身體的空虛。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順著這條線往前走,踏過草坪,穿過廣場的人群,追尋而去。 姜游趕到廣場時,遠遠的看到孟長溪蜷縮在長椅上,還以為他冷得受不了了,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孟長溪咬著牙關(guān),在寒冷的冬天里,額上沁出了層層細汗。姜游趕緊把他扶起來,這會已經(jīng)快沒意識了,他心道糟糕,發(fā)作這么強烈,恐怕是飼主找來了! 他脫下孟長溪外套,將外套扔在長椅上,隨后抱起少年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好甜,好餓,男人摩挲著柔軟的布料,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磕了藥,眼神透出濃烈的古欠望,他找過來時,只剩下這件外套,人卻已經(jīng)消逝無蹤。第一次面對茫茫人海,他感覺到無助,心里的渴望已經(jīng)燒痛了他的神經(jīng),僅僅只是聞著氣味,他就快要發(fā)狂。 男人搖著頭無奈的笑起來,是誰說,并非非他不可,他好蠢,這么甜美的寶貝怎么能讓給讓別人呢!他改變主意了,他不僅要找到小爐鼎,還要得到他的身和心! 第10章【完美的飼主 孟長溪醒來的時候在姜游的小樓里,黑子見他醒了,立馬跑去找姜游,不一會,姜游回來了,手里端著個小碗,里面是灰糊糊的湯水,味道非常奇怪,黑子站在門外沒進來。 孟長溪好長一段時間還搞不清自己在哪,恍惚的躺在床上,目光渙散,腦子里有好多聲音,嘈雜無序,不斷地干擾著他的意識,使他精神無法集中,像是墜入了一個迷蒙的夢境里。 這個夢好奇怪,幾乎讓他無法自拔,他貪婪地呼吸著那絲絲縷縷甘甜的氣息,如同癮君子一樣,想要更多,舒服的幾乎麻痹,他知道這樣很怪異,卻無法阻止自己,這是身體的本能,他無法反抗。 就在他漸漸沉淪時,一道亮光撕破了黑暗,香甜的氣味消失了,他不甘心的想要追尋,卻被一股惡臭刺激的連連抽搐,猛的醒了過來。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br> 孟長溪被眼前放大的人臉嚇了一跳,半晌穩(wěn)住心緒,迷迷瞪瞪的道:“我怎么在這?” 姜游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你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泵祥L溪抱住腦袋呻吟了一聲,“我記得在廣場上看表演,然后發(fā)生什么就不記得了,大概是心臟不好?!彼陷呑有呐K就不好,倒是忘記何時開始犯病,可能就是這個時候吧。 姜游嘆口氣,將手里的碗遞給他,“先把這個喝了?!?/br> 好臭!孟長溪嫌惡的掩住口鼻,遠遠的躲開,“這什么東西?。≡趺催@么臭!” “臭就對了。”姜游笑道:“只有這個能讓你暫時擺脫飼主的控制,遮掩住你的氣味,你要是不想被他找上門來,就乖乖把這個喝了。” 孟長溪被這臭味熏得頭暈?zāi)X脹,幾欲作嘔,哪能喝得下去,他幾乎蹭到了床腳,“你在說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這個癥狀已經(jīng)發(fā)作過一次了吧?”姜游頓了頓,“在一個滿月的晚上,你感到渾身發(fā)冷,幾乎要把你凍僵了,這個癥狀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第二天你就恢復(fù)正常了,直到今天之前再也沒犯過,我說的對不對?” 孟長溪驚愣,姜游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他連孟思源也沒說起過,當(dāng)時只以為是手心的黑點帶來的副作用,隱瞞了下來,可是今天經(jīng)由姜游的口提起,就很不尋常了,姜游到底知道些什么? 姜游嘿嘿一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說對了?!彼种浦褂_口的孟長溪,神神秘秘道:“你肯定好奇我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知道的不止這些喲,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是純陰之體,這種人百年一遇,知道他們還被人叫做什么嗎?” “爐鼎,極品爐鼎?!?/br> 孟長溪不僅不明白,反而更加疑惑,爐鼎他倒是一知半解,他可以接受自己手心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一個冒水的黑點,但是他怎么會是這種被人用來采陰補陽的東西! “爐鼎!你不是說我是什么旺夫名器嗎,怎么又扯到這上面了?”胡扯也有個限度! “天乙貴人降世,又是極品爐鼎,碰在一起,你可不就是旺夫名器嗎!但你不要把它想得那么不堪,旺夫放在男人身上,雖然聽起來有些坑爹,但是它的好處可是無人能及的,為什么這么說呢,天賜之福,不外乎福祿壽喜,但這些東西可不是凡身rou胎能消化得了的,一個人承受了太多的好運,也必將承擔(dān)它所帶來的惡果,所謂樂極生悲就是這個道理?!?/br> “旺夫,是將你身上產(chǎn)生的福運轉(zhuǎn)移到了別人身上,你的另一半再將福報回饋給你,陰陽互動,循環(huán)相生,由此才可相伴相生,好運也將無窮無盡。這可是好東西,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孟長溪終于理清了頭緒,煩躁道:“所以,照你這么說,我還必須要找個男人才可以?” 姜游搖搖頭,“本來這不是強制性的,隨你喜歡,但是,壞就壞在,你的飼主出現(xiàn)了。” “飼主又是什么東西?” 姜游朝將要崩潰的孟長溪擠擠眼,“他可不是什么東西?!闭f著說著自己先樂了,“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我雖然沒有見到他,可從你的反應(yīng)來看,他一定是個強大的男人,強大到隔空就可以影響你。能和你產(chǎn)生強大的共鳴,證明了他是一個完美的飼主。” “你能夠遇到命中飼主是件幸運的事,要知道,爐鼎本身非常虛弱,陰氣充沛,陽氣卻不足,這違背了天道規(guī)則,但是飼主卻可以提供自己的陽氣,來讓你吸食,從而讓爐鼎成長,銳變,尤其是一個完美而強大的飼主,擁有精純的陽氣,某種程度上,你是無法拒絕他的。剛剛你在廣場上,是不是聞到一種難以形容的香氣?” 孟長溪幾乎筋疲力盡,姜游的這番說辭細聽起來還是有那么點道理的,至少,解釋了他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個奇怪的癥狀,雖然飼主說法讓他有些不敢茍同。他回想起那香氣,微微顫栗,“你不會想說那就是飼主身上的陽氣吧?” 姜游打個響指,“賓果?!?/br> “你也能聞得到?” “你們倆身上的氣息只有彼此能感覺到,這也是飼主和爐鼎天生的優(yōu)勢,別人是無法介入的?!?/br> 姜游端起碗遞給他,“現(xiàn)在還覺得很臭嗎?” 孟長溪翻個白眼,死死地捏住鼻子,姜游樂不可支,“你是不是覺得味道像屎一樣,但它只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胡椒水啊?!闭f著哈哈笑了起來,自己喝了一口,“味道好極了?!?/br> 孟長溪不解,“可它明明就是臭味啊?” “那是因為你身上還有飼主的氣息,要知道,飼主可全是狗鼻子,要不然怎么能聞著味就找到你呢,這胡椒水可是對付犬類的大殺器,你看黑子聞到這味就萎了,你喝以后,能暫時屏蔽身上的氣息,飼主就找不到你了?!?/br> 忍著臭味,孟長溪幾乎是迫不及待咽了下去,嗆得直流眼淚,但好歹清醒了不少。這種不由自主深陷下去的感覺太可怕,無力反抗,好像靈魂被人cao控一樣,他不喜歡這種被動的局面,被束縛,被捆綁,聽從命運的安排,成為一個陌生男人的附屬品,這不是他的性格。 命運,不就是用來反抗的嗎? “為什么要幫助我?”他和姜游談不上熟悉,至少他就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但是緊要關(guān)頭,是姜游將他帶了回來,自己應(yīng)該感謝他。 姜游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神色有些晦暗,“飼主和爐鼎并不一定都是幸福的,我只是想給你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和他做了,你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孟長溪深吸了口氣,面色沉重,“謝謝你?!?/br> 姜游摸摸他腦袋,“不用謝啦,保護你是我的職責(zé)。” 孟長溪猛地抬頭,想再問些什么,姜游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了門,并沒有給他追問的機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孟長溪最終還是壓下了疑惑,轉(zhuǎn)而思考起來怎么躲避這個要命的飼主,狗鼻子什么的簡直討厭啊! 顧格非沒敢在外面待著,喝了兩杯酒,滿身火氣的回了家,被個小孩子算計的無法防抗,實在是太窩火了,他找不到發(fā)泄的途徑,一進家門便踢碎了擺在門口的大花瓶,聲響驚動了已經(jīng)睡下的人,徐老太下來勸了兩句無果,氣得渾身發(fā)抖。 顧格非看見薛云靜,越看越厭惡,以前看著挺美的人,卸了妝后也就那樣,還不如孟思源皮膚好,在燈光下一照,簡直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