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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壓在上面的那丫鬟很快起了身來,她儀容完好,而巒安郡主的丫鬟卻還是呆呆地躺在地上,華美的裙角上也滿是污漬。那個角落的林家馬車里不再有聲響傳出,眾人的視線重新回歸,那丫鬟花容失色的一幕,都盡收在人們的眼睛里。

    小丫鬟本來一身粉衣,兩側(cè)鬟上也簪著粉色絹花,現(xiàn)在卻是一片狼藉。她的絹花掉了兩朵,粉衣上還有半個清晰的腳印,這是司徒家丫鬟踩的。小丫鬟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臉上火辣辣的,眾人的眼光逡巡,他們心里的笑話她完全可以想見。

    “你這臭丫頭!”小丫鬟跟著巒安郡主許多年,也染上了幾分主子的刁蠻,見司徒家丫鬟也跟著笑話于她,使力一把抓住對方的藍裙,想要把她也拉倒在地上。

    “刺啦”一聲,藍色的裙擺被撕裂開了道大口子。如果說粉衣丫鬟是學(xué)了巒安郡主的刁蠻,那藍衣丫鬟便是學(xué)了司徒小姐的清高了,這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大臉,她也顧不得再爭執(zhí)了,趕緊把衣服扯回來,嚴防春光外泄。

    兩人不知是誰先動了誰,就這么糾纏在了一起,不時偷襲一下對方的發(fā)髻和衣物,你抓我一把,我撓你兩下,打起來了。

    兩個丫鬟的沖突很快就被馬車里下來的婆子們阻止了,很快兩個小丫鬟被送回了馬車里,可這精彩的瞬間卻就此定格,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清楚地瞧見這些人的失態(tài)了。

    李麗華和司徒菲對丫鬟給自己丟了臉也是惱火,可最不爽的還是對對方。若不是她在這里阻攔,自己的丫鬟怎會丟丑?若不是她在這里阻攔,自己早就回到家了。

    隨著兩方對峙的時間越長,被阻而不得前行的馬車也就越多,漸漸的,這些馬車的主人,就不再是無足輕重的普通人了,楚王的連襟也被阻在一邊。

    “咳咳......看看前邊是怎么回事......”安子臻的身體并不好,因為從娘胎帶出來的氣弱之癥。他的雙眉長而細,眼簾微下垂,因為咳嗽,溫和的眼眸里含著幾分水汽,這是一個病弱的美男子。

    “是楚王府的馬車和司徒家的馬車碰了頭,正在商量誰先過去呢”,小廝很快打聽了消息回來,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件小事。街道就那么寬,總得有人讓步,而世家子弟誰不是學(xué)著謙遜禮讓長大的,想來很快就能夠解決了。

    “那咱們等一會兒吧......咳咳......”安子臻說完又咳嗽起來,聲音不大,卻停止不下。安子臻和楚王是連襟,楚王的妻子和他的妻子是嫡親的兩姐妹,巒安郡主李麗華是要叫他一聲“姨丈”的。不過安子臻的妻子早在五年前就難產(chǎn)而亡了,而他這幾年也不曾回過京城,是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楚王一家沒有什么往來了。

    兩位貴女的僵持又持續(xù)了一陣,司徒菲聽身邊的大丫鬟說起,越來越多的馬車被阻住,且圍觀的人也是一圈又一圈。她不甘地皺起秀眉,最終命令車夫?qū)ⅠR車趕到了一邊的巷子里,讓巒安郡主先行。她也是一時大意了,想著爭鋒,卻忘了這些不該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這些人不敢說她這個宰相之女一句的不是,可這行徑已經(jīng)和她往日的完美淑女形象相左了!

    巒安郡主聽著下人的稟報,嬌俏的臉上一片得意,指使下人給那些被阻的行人道了聲不是之后,就讓馬車慢悠悠地駛過司徒家人的面前了。那駿馬的蹄子高高舉起,再輕輕地落下,搖頭甩尾,就像車里的主人一樣,洋洋自得。

    四周的馬車往各自的目的地行去了,過了一會兒,原本熱鬧的街角恢復(fù)了平日的秩序,林家的馬車也開始前行。車里的安安躺在柳嫤的懷抱里,看著自己的娘親和jiejie,他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小嘴呢喃著不知哪國的語言,咿呀咿呀的顯得很開心。

    林家的馬車剛轉(zhuǎn)到方才兩個貴女對峙的街角,迎面就過來了一輛黑褐色的馬車。那馬車面上看來和別的并沒什么不同,但眼尖的林家車夫還是認出來了,那馬車的車廂是用楠木做的,車身上顏色更深的祥云,是黑檀木鑲嵌上去的。

    林家也有財力用得起這樣的華貴馬車,但商人之家的林家人根本不敢明目張膽地用,而用得起還有膽子用的人家,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車夫扯著韁繩,想要往一邊的巷子里避一下,哪知對面的馬車卻先他一步,已經(jīng)轉(zhuǎn)到邊上了。

    林大坐在車夫邊上,經(jīng)過那馬車前面的時候,原本彪悍的臉上早換成憨厚的笑容,他向?qū)γ娴娜吮h首,不住地道著謝。而車夫也露出個憨厚的笑容,手下卻暗暗用力抽了一下拉車的馬。

    等林家馬車走過之后,安子臻才命令車夫往安府趕去,他撩起車窗上掛著的幕簾,看著一輛棕色的馬車從身側(cè)行過。車窗上垂下一塊深藍的車簾,銀色的絲線在陽光下泛著微光,隱約可見那圖案是古老的“林”字。

    回到林家的宅子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柳嫤很快就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再和林知淑一道用了晚膳,便帶著兩個孩子安歇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過去,柳嫤又帶著孩子回娘家看望了幾回,幸運的是,柳夫人對后院的掌控力度不錯,她們的相聚不再有秦姨娘這等人出來打擾,一切都算得上美好,而時日也悄悄地到了九月。

    在京城待了一個月,柳嫤見柳府的家人都健康安好,便起了返回江城的打算了。這里對她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她心里并沒有多少歸屬感,且習(xí)慣了江南的溫潤,北方的干燥讓她不適。

    柳嫤回去的念頭剛起,就立刻擱置了。柳夫人突然起不來身了,病情來勢洶洶。

    這消息突如其來,立刻就讓柳嫤懵了。前日她還帶著孩子看望了柳夫人,當(dāng)時她明明一切如常,當(dāng)日的午膳還多用了一碗呢。她還笑著對自己說道:“有淑兒和安安在,我這胃口都大多了?!?/br>
    “可請大夫了?是怎么回事?”柳嫤剛起床,就聽聞了這么個駭人的消息,平靜的心湖瞬時波瀾翻滾。

    “鄭管事就在外邊,夫人別急,先聽聽他怎么說”,木楠幫著柳嫤整理著衣服,剛弄好腰間的帶子,柳嫤就急著跑到大廳上去了,木楠追在后邊,只見得她衣袂飄曳,發(fā)絲飛揚。

    “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大夫說她快要不行了!”鄭管事噗通一聲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不再年輕的臉上涕淚橫流,他不住地給柳嫤磕著頭,不知是請求她快去看望生母,還是只想宣泄一下心里的悲傷。

    聽了這話,柳嫤絕美的臉上失了血色,吩咐木楠木槿留下照顧兩個孩子,帶上鄭奶娘便叫下人套了馬車,將她送去城東的柳府了。車夫的韁繩徹底地放開了,馬車一路疾馳,好在現(xiàn)在還是清晨,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商販在整理著攤子,林家的馬車很快趕到了柳府。

    急著去看望柳夫人,柳嫤的繡鞋踩在矮凳上崴了一下,她沒有在意,提起裙擺,不想理會上前來的柳府下人們,迅速地跑到了柳夫人所在的正院。

    “娘!”

    “夫人!”

    屋里傳來眾人的驚呼,柳嫤心里一窒,直欲昏厥......

    ☆、緣故

    “娘!”聲嘶力竭,歇斯底里,柳嫤認出來了,這是她胞弟柳珺的聲音。

    “小姐!”鄭奶娘慢了一步,見柳嫤搖搖欲墜,趕緊上前攙住了她,“夫人她......”

    “沒事的!”柳嫤這話不知是在安慰奶娘,還是在安慰自己。她步履沉重,艱難地推開房門,跨過高高的門檻,一步一步地走到柳夫人的病床前。

    病床前還有個發(fā)須皆白的老大夫,他樹皮一樣的老臉皺成一團,長了不少褐色老人斑的手搭在柳夫人的腕上,搖頭嘆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老夫無能為力,請東家另請高明吧!”

    “大夫,我娘到底是怎么了?”柳珺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雖還是涕淚漣漣,卻不再大呼小叫了。方才柳夫人在大夫的針灸之下,醒了一會兒又立刻昏厥過去了,于是他的驚呼大叫,讓門外的柳嫤都誤以為柳夫人已經(jīng)去了!

    柳嫤剛進門就聽到了大夫的這一席話,知道柳夫人還未去世后,她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變得輕松。來到床前,柳嫤當(dāng)即命令婆子們將那幾個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姨娘轟到了屋外,這才覺得空氣清新不少。

    坐在床沿上,柳嫤看柳夫人面色一片慘白,兩瓣嘴唇還隱隱發(fā)著紫,她不由皺起了眉頭。是什么病這么嚴重?這么毫無征兆,突如其來?

    “大夫,我母親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嫤感覺到柳夫人的呼吸微弱,心里也揪成了一團,見老大夫面上帶著幾分遲疑,她對柳夫人的病也是起了極大的疑惑。

    “這是......”老大夫見柳嫤雙目如炬,也不好再吞吞吐吐,他長嘆一口氣,“夫人這病癥極為少見,依老夫看來,這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了!”

    “應(yīng)該怎么治療?”想也知道,柳夫人不會無緣無故就疑似中毒,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將她救回來,別的都可以容后再議。

    “這癥狀看起來約莫是中了毒,不過老朽不才,并不能得知這是中了何種毒物,”老大夫垂首立在一邊,見柳嫤姐弟面色難看,趕緊道,“不過這毒卻不會立刻就要了人命,少說得要個三五天才會進入肺腑,這時間,東家不妨再去找找法子,看有何妙法可醫(yī)!”

    “也就是說至少在這幾天時間里,情況不會更加嚴重了是嘛?”柳嫤直直地盯著老大夫清明的眼珠子,見他肯定地點著頭,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還有機會就好,她一定竭盡全力挽救這個女人的性命!

    柳珺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雙手暗暗地握成拳頭,青筋暴起。他十七歲了,腦子也不是白長的,自己的娘親久不出門,在外界根本就沒有仇人,是何人有動機有機會,竟如此惡毒謀害于她?想必就是后院里那幾個女人了!

    “珺兒你站在!”柳嫤趕緊拉住往外沖去的弟弟,她也恨不得就此將后院的那些女人都處理了,可是不該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更不該是由柳珺這個嫡子對庶母們動手。他身上承載了柳夫人太多的希望,眼見就要踏上仕途,她定然是不想他身上背著不孝名頭的!

    “jiejie!我不甘心!娘她......她這樣子!”柳珺扯過自己的袖子,坐在一邊的榻上,眼淚從明亮的杏眸里不住地落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心傷處。他本就不是個多么堅毅的男子,一直由柳夫人為他提供避風(fēng)港,現(xiàn)在見到娘親人事不省,他真是心慌了,心痛了!

    “姷娘嬤嬤,府里的事就由你來做主了,哪個人心虛了,哪個人不同于往了,你都將人抓起來再說!”柳嫤勸了柳珺一會兒,就吩咐柳夫人身邊的心腹嬤嬤——姷娘掌管柳府事務(wù)了。柳夫人的中毒,肯定離不開下邊人的下手,而可以相信的管事娘子里,柳嫤只想到姷娘嬤嬤一個,她曾是柳夫人的奶娘,也是鄭奶娘和鄭管事姐弟倆的生身母親。

    交代好事情后,柳嫤挑開珠簾來到外間,見老大夫?qū)懥艘粡垙埖姆阶樱瑓s最終變成一婁婁的廢紙,她皺起的秀眉就沒有舒展過。

    “大夫,我母親現(xiàn)在可有什么法子減輕一下癥狀?”對于老大夫說的,三五天時間里毒不會繼續(xù)蔓延的說法,柳嫤還是滿含擔(dān)憂的。這幾天柳夫人的身體,真的不會繼續(xù)毒發(fā)得更加嚴重嗎?

    “哎!”老大夫拿起毛筆許久,最終還是放下了,“老夫無能辨認出夫人所中之毒,尋常的解毒方子老夫也不知是否奏效!這位東家,您這邊還是快快再請別的大夫過來吧,老夫?qū)嵲谑遣桓蚁路阶影。 ?/br>
    “我知道了,有勞您了!”柳嫤見老大夫的無奈神色,心里還是堵著一口濁氣,塞塞的。方才她已經(jīng)派人去白府請白玉朗過來了,只希望看在他們的交情上,他可以過來救治柳夫人。

    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是誰?自然是宮里的御醫(yī)了。柳嫤沒有能力請到御醫(yī)來為柳夫人看診,只能寄希望于御醫(yī)傳人的白玉朗會有辦法,至少可以讓她知道,柳夫人是中了什么毒,解藥該往何處去尋。而不用再像現(xiàn)在這般,沒有絲毫頭緒。

    送走大夫后,柳嫤繼續(xù)待在柳夫人的床前,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容,她眼里的淚水又迅速地蔓延。柳夫人和柳嫤前世的養(yǎng)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她們都有一雙形狀完美的杏眸,眸里也一直是那么溫柔。

    前世柳嫤的養(yǎng)母,在她六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郁郁而終了。而當(dāng)時她的父親,卻在第二天帶回了一個更加美貌的女人,她這才知道那個和自己長得極像的,她喊了許多年mama的女人,并不是她的生母。也是那時候她知道了,原來自己是父親出軌的產(chǎn)物。

    柳嫤本就早熟,此后和自己名義上的親生父母也沒有多少交流,就這般不冷不熱地在那個家庭里成長。而很諷刺的是,在她十八那一年,她的父親也去世了,然后她的親生母親帶回了一個男人,告訴她,這才是她的生父!

    對愛情的不相信,對婚姻的抗拒,在柳嫤的養(yǎng)母去世后,便扎根在她的心底了。后來笑話一般,她的生母宣布,自己喊了十多年爸爸的男人,也不是她的親爸爸。那時候起,在心底扎根的小樹苗,就迅速成長為參天大樹,牢牢地占據(jù)了柳嫤的世界觀。所以盡管身邊追求者眾,柳嫤還是頂著雛的身份,一直到二十九,一直到她穿越來這異世界的大唐。

    可是,對自己最開始喊mama的人,柳嫤是極為想念的。盡管那不是她真正的母親,可她的溫柔和優(yōu)雅,給了幼年的柳嫤極大影響,她深深的懷念著自己的養(yǎng)母。而等柳嫤年紀漸長,終于明白當(dāng)初自己的存在,本就是養(yǎng)母郁郁而終的一大元兇之后,她心里又充滿了難言的愧疚。

    穿越到這個世界里,柳嫤翻遍了原身的記憶,發(fā)現(xiàn)柳夫人和養(yǎng)母長得一樣,她那時候就想著去看她一眼了??蔁o奈伊始,她是個不利遠行的孕婦,而后生下的安安又那般體弱,她也擔(dān)心兩個孩子會在漫長的路途中出事,這才一直將去京城一趟的念頭深埋心底。

    再后來,接到京城的來信,得知柳夫人時日無多,于是柳嫤便急急地趕往京城去了,這不僅僅是原身的心愿,也是她自己的心愿。在感情的歸屬上,柳夫人是兩個柳嫤的母親。

    來到京城后,親眼看到柳夫人身體康健,在滿足了自己的思念之后,柳嫤想著要回江城去了。原因也不僅僅只是對京城覺得不習(xí)慣,還因為她心底里還記著,是由于自己本身的存在,讓養(yǎng)母一直抑郁著,芳華早逝,所以柳嫤才想要離開這地方。

    “娘親......”柳嫤嘴里呢喃著,怔怔地看著柳夫人安靜的睡顏,她在心里喊著:“mama......你快醒來......”

    “你娘她怎么了?”中午的時候,柳父回來了,早在柳夫人陷入昏迷的時候,就有柳府的下人去他辦公的地方稟報了,可是他沒有回來。不是不關(guān)心自己妻子的病情,而是在柳父心里,妻子沒有他的責(zé)任重要罷了。

    “父親,娘親這是中毒了!”柳珺從小便崇拜自己的父親,這見他回來,趕緊將大夫的話轉(zhuǎn)述出來。

    “真是中毒了嗎?”柳父還不太敢相信,他一直認為自己妻妾和美,兒女孝順,也一直為此自豪,這乍聞妻子中了毒,他立刻就惱怒了。而他惱怒的原因,卻全然不同于柳嫤姐弟,“哪個下人如此大膽,竟敢謀害當(dāng)家主母!”

    “是......”柳珺想說,定是那幾個姨娘做的,他話還未出口,就讓柳嫤打斷了。

    “父親,這事姷娘嬤嬤已經(jīng)去查了,想來很快就能將那起子膽大妄為的人揪出來!”柳嫤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看向柳父。

    ☆、庶妹

    “好!”柳父點頭,“嫤兒,你母親現(xiàn)下這情況,家里就交由你做主了!”

    柳父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就算他再怎么寵愛幾個妾侍,也不會將當(dāng)家的權(quán)力交與她們,而作為嫡女的柳嫤,代替主母行使管家權(quán),在他看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是,父親!”柳嫤點頭,背后之人還未抓住,她不會將管家的權(quán)力交予別人,這是獨屬于柳夫人的。

    柳父又和兩個子女說了一會兒話之后,便匆匆地往外邊去了,他下午還需要去任職的官府上工,耽誤不得。而在他走后不久,白玉朗也匆匆地趕到了柳府。

    這段日子,白玉朗一直都待在家里,潛心學(xué)習(xí)白家的真?zhèn)麽t(yī)術(shù)。也是為了麻痹自己,不再想起那點隱晦的小心思。接到下人的報信,有江城來的林家人想要求見他的時候,他立刻就扔下了手中的醫(yī)書,腳步匆匆地接見了來人。還未完全聽清楚那人的話,只模糊地知道是她的家人病了,便立刻帶著藥箱出門了。

    “白大夫,”柳嫤放下手中沾水的帕子,站起身來將白玉朗迎進屋里,見他眼神有點發(fā)怔,又見姷娘嬤嬤也跟著過來了,趕緊說道,“白大夫快請進來!”

    白玉朗回過神來,跟在柳嫤身后走到了柳夫人的病床前。他是個合格的大夫,雖然再見柳嫤,心里不免有些蕩漾,卻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

    “......依脈象看,的確是中毒了!”白玉朗俊秀的臉上一片嚴峻,這種毒他只在白家的秘傳醫(yī)書上看過,傳說中的“夢魘”。中毒之人會一直做夢,然后長睡不醒,消耗掉身體的精神氣之后,人自然也是跟著消亡了。

    這種毒,其實是來自苗疆的一種秘藥,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而據(jù)白玉朗所知,“夢魘”是藏在皇家的藥閣里的。少量服用可以幫助睡眠,算得上一味良藥,只有大量服用,才會致人昏迷不醒。而解藥也很簡單,它有一個很直白的名字,叫“夢醒”,同樣只藏于皇家藥閣之中。

    聽了解釋之后,柳嫤安心不少,有救就好,至于如何取得解藥,柳嫤看向一邊的白玉朗,“白大夫,這解藥只在皇家才有嗎?”

    “是,”不能幫助柳嫤,白玉朗也覺得慚愧,“解藥只在皇家才有收藏,白家也是沒有的......”

    “如此,多謝......”如果在白家就能找到解藥,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她一點也不想再拿玉牌去□□尋求幫助了。用過一次借官船上京城,就已經(jīng)抵過對李瑾小小的恩情了。柳嫤的顧慮一閃而逝,她會發(fā)動自己所能去找解藥,也會再次使用饋酢酹的玉牌尋求幫助,現(xiàn)在保住柳夫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白玉朗的醫(yī)術(shù)了得,就算不能配置出傳說中的“夢醒”來,也能夠稍稍解去一部分“夢魘”的藥性。林家富裕,每年帶到柳府的藥材也不少,許多市面上罕見的藥材,在柳府的庫房里都可以找到,而且還有幾樣可以稱得上“天材地寶”的老藥。白玉朗挑挑揀揀,親自動手將幾十種藥材熬煮成水,遞到了柳嫤手上。

    喂了一碗藥之后,柳夫人嘴唇泛著的紫色慢慢褪去了,變成淡淡的嫣紅,臉上也有了幾絲血色。她面容安詳,看起來就像沉浸在美夢中不愿醒來一般。

    “現(xiàn)在如何了?”柳嫤問道。

    “已經(jīng)解了部分的藥性了,剩下的......還是得盡快尋到解藥才能徹底解去?!卑子窭蔬@話說得艱難,要往何處去尋解藥?只能是求皇族中人幫忙了!而柳嫤認識的皇家子弟,也就是秦王世子——饋酢酹一個罷了。

    這一日柳府不曾平靜過,從早上主母倒下,到傍晚下毒的丫鬟被抓,一樁樁事故讓人瞧得目不眨眼。送走白玉朗之后,柳嫤面容嚴肅,帶著幾個婆子,就往柴房去了,那被抓住的丫鬟就五花大綁地放在那里。

    “大小姐!”看守的兩個婆子,是柳夫人身邊的心腹,她們守在門口,防止她逃跑或者尋死。

    柳嫤走進簡陋的柴房,早有激靈的下人搬來了椅子,可以讓她以睥睨的姿勢,落落大方地坐下來。椅子四周圍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各個都是夜叉的模樣,很能唬人。

    “讓她說話,”柳嫤高高在上地指使著。為防止這丫鬟咬舌自盡,她的嘴巴是被抹布堵上了的,加之全身又被麻繩緊緊地捆住,被丟在凹凸不平的柴火上好一段時間,小丫鬟也是難受得很。

    “冤枉?。 毖诀邉偪梢哉f話,就喊冤了,她只知道柳嫤是柳府的外嫁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還想著等柳夫人死后,自己可以撈得些好處呢。

    “掌嘴!”柳嫤見那丫鬟目光閃爍,一個勁地假裝委屈,眼睛里卻暗含得意,就知道這人還不肯老實下來呢。

    “啪啪”幾個大耳刮子經(jīng)由婆子的大手,扇在了丫鬟秀氣的臉蛋上,頓時她白嫩的臉皮就紅腫起來了。

    “老實交代!”一個婆子提著那丫鬟的頭發(fā),將她扯到柳嫤面前??粗@么個可憐模樣,柳嫤欣賞地給婆子暗暗舉了個大拇指,真是有幾分容嬤嬤的風(fēng)采,實在太對她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