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雖然說顧青妍的靈魂是一個成年人不假，可是她的這具身體目前的的確確才只有九歲；還是一個黃毛丫頭來著。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一開始是空間突然出現(xiàn)；然后還沒有等到顧青妍整個人的情緒完全的平復(fù)下來，她又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的小偷之旅。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左傳·莊公十年】：“夫戰(zhàn)，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一次擊鼓能夠振作士兵的勇氣，第二次擊鼓士兵的勇氣會衰弱；第三次擊鼓士兵的勇氣就竭盡了，后多喻趁銳氣旺盛之時一舉成事或鼓足干勁；一往直前……意思是作戰(zhàn)是靠士兵的勇氣的。

    此刻顧青妍正是這樣子的狀況，一開始這妹紙是猛著膽子去做的這些事情；這會子種子已經(jīng)安全的到手了，顧青妍憋著的那一口氣就這么xiele下來；她才會覺得自己渾身沒勁雙腿發(fā)軟，就連站都站不穩(wěn)。

    這個時候的顧青妍也沒有心思再進去空間里面，就連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小偷給偷出來的種子；顧青妍也來不及看，隨手放進了空間里面；然后吃力的爬上了床，倒下蒙頭就夫婦大睡起來。

    嗯哼……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多，自己也累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天亮以后再說，睡覺！臨睡前顧青妍迷迷糊糊的想道。

    昨天晚上折騰的有點狠了，再加上顧青妍如今才不過九歲而已；于是第二天早上這丫頭便一覺睡過頭了。

    顧青妍是被自己奶奶王玉蘭的大嗓門給吵醒的。

    “啊……大華，我們家鬧耗子了；回頭吃過早飯以后，你去柜子里拿一包耗子藥出來拌上；然后給我們家的房前屋后全都給撒上，記住了；今天家里面的雞鴨全都關(guān)好了，別放出來；免得回頭耗子沒有藥到，反倒將自家的雞鴨給藥死了?！?/br>
    王玉蘭起床之后，跟平時一樣拿著掃把走進了堂屋里面；打算掃地的她，卻一眼看到堂屋中間的地面上；各種各樣的蔬菜種子撒了一地。

    “糟了，家里面鬧耗子了！”王玉蘭心里‘咯噔’一下懸了起來。

    鄉(xiāng)里面跟城里不一樣，耗子特別的多；原本顧青妍家里面養(yǎng)著一直黑色的貓咪，家里面這幾年倒是很少鬧耗子。

    不過前兩個月，顧青妍家的大黑貓不見了；這不最近家里面晚上開始經(jīng)常聽到悉悉索索的響聲，原本這幾天王玉蘭跟顧明海老爺子還嘀咕過；說家里面最近耗子鬧騰的厲害，說是等到下一次等空閑了去趕集的時候；再去捉一只貓咪回來養(yǎng)。

    這貓咪還木有捉回來，家里面卻已經(jīng)開始有耗子鬧騰起來了。

    剛剛睡醒的顧青妍壓根就將自己昨天晚上做小偷的事情給扔到了一邊，被王玉蘭大嗓門吵醒的她；一邊打著呵氣一邊用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顧青妍踩著拖鞋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奶奶，出什么事情了？”猶自還迷迷糊糊的顧青妍站在門口，完全就是一副不在狀況中的模樣。

    “妍妍醒了！”

    正在忙著收拾昨天晚上顧青妍鬧出來的爛攤子的王玉蘭，抬頭看了一眼長在房門口的顧青妍；蒼老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柔聲說道。

    “奶奶，你在做什么？”顧青妍看著蹲著正在撿灑落在地上種子的王玉蘭，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丫頭完全木有一點自覺，眼前的這幅爛攤子；是她昨天晚上的杰作。

    王玉蘭有點頭痛的瞅著堂屋里灑了一地的各種種子，這些種子都已經(jīng)被混合到了一起；就算自己全都給撿起來，恐怕以后在育苗的時候；也都分不出來誰是誰了？

    這會子聽到顧青妍這么一問，王玉蘭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唉……妍妍??！我們家昨天晚上鬧耗子了，這不我們家放在簸箕里的種子都被糟蹋了；這該死的耗子?！?/br>
    說道后面，頭痛不已的王玉蘭；忍不住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農(nóng)村里攢一點家當(dāng)不容易；一下子被糟蹋了這么多的種子，也難怪王玉蘭會氣急了罵人。

    種子？？耗子？？

    顧青妍心里面‘咯噔’一下，她腫么聽著這話那么熟悉；貌似好像有什么不對來著，隱隱約約顧青妍心里有一種不太妙的念頭從腦子里冒了出來；該不會是自己昨天晚上闖的禍吧？

    這會子顧青妍的瞌睡也沒有了，她蹭蹭蹭……三兩步從門口走到了堂屋里面，一眼就看到了原本應(yīng)該是掛在橫梁下的簸箕；此刻正安靜的躺在地上，在它的周圍各種各樣的種子灑了一地。

    呃……顧青妍傻眼了，她有點不太確定的想道；自己昨天晚上有將簸箕給打翻在地上嗎？皺著眉頭苦惱的想了半天，顧青妍愣是記不起來；如今這堂屋里面的一切，自己究竟是不是罪魁禍首？

    不過，即便這一切跟自己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有間接地關(guān)系吧？因為自己才是那個始作俑者，不是嗎？

    這么一想，顧青妍頓時內(nèi)疚到不行；自己昨天晚上腫么就突然之間腦抽了，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學(xué)著做什么‘小偷’呢？

    “奶奶！”顧青妍軟軟糯糯，滿含歉意的叫了王玉蘭一聲。

    王玉蘭抬起頭看到自家孫女苦惱的皺著眉頭，原本心情不太好的王玉蘭反而樂了：“瞅瞅，你這么一個小人兒居然也知道皺眉頭了；這些是耗子鬧得，跟你一個小丫頭有沒有關(guān)系；誰家沒有鬧過耗子呢？”

    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顧青妍的腦門上戳了戳，王玉蘭笑瞇瞇的說道：“好了，不就是一些種子么？看把你小丫頭給愁得，行了……快點去洗臉?biāo)⒀?，你不是說今天要跟著小姑去山上采蕨菜嗎？妍妍你要是動作不快一點的話，回頭你小姑你等你自己走了；妍妍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家里面就只有一個孫子一個孫女，王玉蘭雖然說平時的時候難免會因為顧青峰是個男孩子；因此偏心溺愛了一點，不過對于顧青妍這個唯一的孫女；王玉蘭也是非常疼愛的。

    王玉蘭這么一說，可算是提醒了顧青妍；可不是么？現(xiàn)在正是蕨菜瘋長的季節(jié)，顧青妍幾天前就跟自家的小姑姑顧瑜萍說好了；等到家里面的菜秧子都栽完了之后，姑侄兩個人就一起上山去采蕨菜。

    ☆、第016章

    蕨菜又叫拳頭菜、貓爪、龍頭菜，喜生于淺山區(qū)向陽地塊；多分布于稀疏針闊混交林，其食用部分是未展開的幼嫩葉芽。

    蕨菜為鳳尾蕨科生落葉草本植物，蕨菜一般株高達一米；根狀長而橫走，有黑褐色絨毛；早春新生葉拳卷，呈三叉狀；柄葉鮮嫩，上披白色絨毛；此時為采集期。

    蕨菜野生在林間、山野、松林內(nèi)，是無任何污染的綠色野菜；不但富含人體需要的多種維生素，還有清腸健胃；舒筋活絡(luò)等功效。

    蕨菜食用之前經(jīng)沸水燙后，再浸入涼水中除去異味便可食用；經(jīng)過處理之后的蕨菜口感清香滑潤，再拌以佐料清涼爽口；是難得的上乘酒菜，還可以炒著吃；又或者加工成干菜，做餡、腌漬成罐頭等等。

    柳家灣位于湘西大山里面，一般通常三月份開始蕨菜就會出世；一直可以延續(xù)到六月份，在這一段時間里面；蕨菜都是柳家灣的村民們家家戶戶飯桌上常見的一道菜。

    一般的話家里面沒有什么農(nóng)活的時候，家家戶戶的女人跟孩子都喜歡去山上采蕨菜；就算采多了回來也不要緊，吃不完的話還可以曬干了存放；又或者腌制起來留著冬天吃。

    腌制的方法很簡單，一層鹽一層蕨菜的整齊排列放置好；等到滿缸以后，最上面在放上一層鹽；然后在上面放一塊干凈無味的木板，木板上面最后壓上一塊大石頭。

    等到腌制過后經(jīng)過七到十天左右，就可倒缸將蕨菜倒在另外的一只缸里面；把上面的蕨菜翻到下面，同樣是一層蕨菜一層鹽；最后蓋上木板木板上壓上大石塊，以后想吃的時候拿出來洗一洗就可以炒著吃；經(jīng)過這樣腌制以后的蕨菜，一般可以放上好幾個月甚至大半年的時間。

    曬制干蕨菜就簡單得多，首先選出鮮嫩粗壯、沒有病蟲害的蕨菜；去掉雜質(zhì)后用開水煮熟撈出晾曬，等到完全曬干之后就可以；一般干蕨菜只要不生蟲，放個幾年都沒有問題。

    現(xiàn)在是四月份，不但山上蕨菜特別的多；就連竹筍也有很多，除了個頭很大的春筍之外；還有像煙竹筍一樣的細筍子也都紛紛冒了出來。

    特別是這個時候的山上，映山紅也都開了；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吃，顧青妍老早就想著去山上了；只不過因為顧青妍的年紀還小，如果沒有大人跟著的話；顧明海老爺子、顧大華、曾美麗等人，是都不會放心顧青妍自己一個人上山去的。

    聽到自家的奶奶這么說，顧青妍要說不心動那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

    再說了，顧青妍還想著；自己這一次上山，是不是能夠找到一些好東西進去空間里面；要知道對于曾經(jīng)上輩子在柳家灣生活了十幾年的顧青妍來說，山里面可有不少的好東西；這是每一個柳家灣的村民們都必須有的常識。

    湘西指的是武陵、雪峰兩大山脈和云貴高原環(huán)繞的廣大地區(qū)，沅水、澧水中上游及其支流匯聚之地；這里山同脈，水同源民俗相近；除了是一個少數(shù)民族的聚集地之外，也是一個地域偏僻、發(fā)展滯后的地方。

    因為湘西多山，很多的地方說它是人煙罕至也不為過；也正因為如此，大山就如同一座座還沒有開發(fā)的寶藏；養(yǎng)育著這一方人。

    只是一看到堂屋里面滿地狼藉的模樣，顧青妍就覺得心虛不已；尤其是自家的奶奶蹲在地上撿種子的畫面，更加的讓顧青妍有幾分無地自容起來。

    “奶奶，洗臉?biāo)⒀牢液芸斓??！?/br>
    顧青妍抬起頭對著王玉蘭露出一個討喜的笑容來：“我先幫忙奶奶你把堂屋收拾好，再去洗臉?biāo)⒀酪瞾淼眉?。?/br>
    顧青妍的話讓王玉蘭微微一怔，在她看到顧青妍當(dāng)真也蹲了下來；開始認真的撿種子的時候，王玉蘭忍不住伸手慈愛的摸了摸顧青妍的腦袋；滿臉安慰的說道。

    “昨天你爺爺說我們家妍妍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孝順家里面的大人；奶奶我還有一點不太相信，今天看來你爺爺昨天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我們妍妍的確是長大了，也懂事了！”

    聽到王玉蘭對自己的夸贊，顧青妍越發(fā)覺得不太好意思起來；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跟王玉蘭說點什么？只好悶聲不吭的努力撿種子。

    忙活了一個早上，顧青妍跟王玉蘭祖孫兩個人；終于將所有的種子全都撿干凈了，不過對于已經(jīng)混合到一起的這件事情；顧青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好在心里面偷偷地跟自己的奶奶說了一聲對不起。

    吃過早飯以后，顧瑜萍跟顧青妍姑侄兩個人；一個人背了一個大竹簍，竹簍里面還放著兩個蛇皮袋子；一個裝滿了水的老式軍用水壺，兩個裝滿了午飯的搪瓷大缸出發(fā)上山了。

    蕨菜這種漫山遍野都有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走太遠；再加上今天家里面就只有顧瑜萍跟顧青妍姑侄兩個人上山，進去深山里恐怕會不安全；擔(dān)心會在上山遇到危險的顧瑜萍決定，她們就在自家不遠處的上山去采蕨菜。

    對于自家小姑姑的這個決定，顧青妍自然是不腫么滿意；拜托拜托！小姑姑，人家想要進去深山的說；腫么辦？

    奈何顧青妍不過九歲，人微言輕她的話顧瑜萍自然是不會當(dāng)真；只是當(dāng)自家的侄女貪玩，想要走遠一點罷了！

    好吧！既然自己無力改變一點什么？那么就只好坦然面對了，形式比人強；在現(xiàn)實面前，顧青妍終于妥協(xié)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反正自己這空間也才是剛剛到手；兩眼抓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還沒有弄清楚；等到以后自己再另外找個時間進去大山里面看一看好了，顧青妍猶自不死心的想道。

    這么一想，顧青妍的心情立刻變好了；甚至一邊走一邊蹦蹦跳跳的她，還饒有興致的唱起了一首改良版的【采蕨菜的小姑娘】！

    “采蕨菜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晨光著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岡；她采的蕨菜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shù)不清…………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哩噻……”

    小姑娘清脆悅耳的歌聲遠遠地在田間小路上傳了出去，引得不少正在田間地頭干活的鄉(xiāng)親們紛紛側(cè)目。

    ☆、第017章

    顧青妍這會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因為意外得到了空間這個大禮包，心情不錯的顧青妍這會子可高興了。

    “……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噻籮籮籮哩噻……”

    顧青妍一邊不住的東張西望，一邊歡快的哼唱著。

    顧瑜萍也不明白，今天自家的侄女這是腫么一回事？居然會一副在地上撿到了錢的樣子，不過她看著在田埂上蹦蹦跳跳的顧青妍；顧瑜萍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的大聲叫了起來。

    “妍妍，你慢著一點跑；當(dāng)心摔到田里去?！?/br>
    顧瑜萍的擔(dān)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一般的田間小路最多也就是一尺五左右的寬度；大人們有的時候下雨路滑，都還會不小心摔跤掉到田里去。

    雖然這幾天天氣都很不錯，并沒有下雨自然也就不會有路滑這種現(xiàn)象；不過小孩子嘛！一向走路的時候都不喜歡看路走，所以經(jīng)常會有小孩摔到田里去的事情發(fā)生。

    “哎呀！小姑姑我知道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鳖櫱噱辉谝獾膿]了揮手，接著又繼續(xù)唱起了自己改編后的【采蕨菜的小姑娘】來。

    親，你醬紫說真心木有問題么？

    呵呵呵……小丫頭，你可不要忘記了自己才九歲；就算你的靈魂不止九歲，可事實上的確是如此；你現(xiàn)在真的真的只有九歲而已。

    顧青妍壓根就不知道，顧瑜萍在聽到了剛才自己的一番話后；那滿臉哭笑不得的模樣。

    “這個妍妍，說話什么時候變得跟個小大人一樣；不是小孩子，九歲的丫頭片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顧瑜萍忍不住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了一句。

    田埂兩旁正在看熱鬧的村民們，有人終于忍不住開口打趣起來：“小萍??！你們家的妍妍今天是撿到錢了還是腫么回事？居然這么的高興？”

    “大叔，我也不知道這孩子腫么回事？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也沒有看到她怎么樣？”顧瑜萍趕緊笑著說道。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里的，平時多數(shù)都是沾親帶故；見了面不是叫大叔大娘，就是哥哥jiejie。

    這邊顧瑜萍正在跟人說著話，一直走在前面唱著歌；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顧青妍，這會子也同樣被人叫住了。

    “咦……你不是顧大華家的妍妍丫頭么？”

    一個爽朗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了顧青妍的耳朵里，成功的讓顧青妍停下了腳步跟歌聲；她扭頭一看，看到一個拄著鋤頭站在田里面的老人家。

    眼前的這個老人顧青妍依稀還有一些印象，對方是柳家灣出了名的能干人；好像跟自家的爺爺顧明海年紀差不多大，不過身體卻比起自家的老爺子不知道要硬朗了多少倍。

    老人姓黃，是柳家灣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鐵匠；不管是柳家灣本村的人也好，還是這附近十里八村的鄉(xiāng)親們；大家都喜歡黃老漢打出來的鐵器，如菜刀、柴刀、斧頭、鐮刀、鋤頭、犁耙……等等農(nóng)具；黃老漢的手藝那可是有口皆碑。

    據(jù)說但凡是黃老漢打造出來的農(nóng)具，至少可以用上個十年八載；咳咳咳……當(dāng)然，這也得用東西的人愛護才行。

    就好像顧青妍家里面的菜刀、柴刀什么的，據(jù)說也都是黃老漢那里打造的；尤其是家里面的那把菜刀，聽說比顧青妍的年紀都還要大。

    不過顧青妍之所以會對眼前的這個老人有印象，卻不是因為黃老漢是這柳家灣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打鐵匠；而是因為前世的時候，有一次顧青妍會柳家灣掃墓時曾經(jīng)無意中聽到；有鄉(xiāng)親們提起，說柳家灣出了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而這個黃老漢正是那個大人物的‘丈老子’。

    ‘丈老子’是柳家灣這邊對岳父大人的一種稱呼，黃老漢有兩子一女；兩個兒子呢？都只是初中文化，如今已經(jīng)子承父業(yè)的他們；也都成了這柳家灣十里八村的打鐵匠，用老人的話來說；這個黃老漢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而黃老漢唯一的女兒卻是一個讀書的料，是整個柳家灣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女狀元’；早在當(dāng)初才剛剛恢復(fù)高考沒有多久的時候，黃老漢的女兒就成為了至今為止；柳家灣第一個同時也是唯一的一個考上大學(xu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