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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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好回房的男人卻一直跟著她走到拉賈尼面前,夏楓不得不提醒道:“唐公子,請給一點私人空間?!?/br> 唐軒之看了她一眼,說道:“有事叫我?!?/br> 拉賈尼見他兩出雙入對,心跟刀割一樣,“夏,你真的要跟他去大明?我剛剛問過了,你走不了的,除非他把你當奴隸買走,還要交很大一筆錢。在德里,至少你還有我們,去了大明你想過以后會怎樣?我還聽到大明有個說法叫妾,據(jù)說妾是可以買賣的。要是你受了委屈,你又打都不過他......” ☆、第102章 【】 夏楓等拉賈尼說完后,沉默了兩分鐘,表示她真的有認真聽他的話,然后才說道:“少爺,我不會跟他走的。謝謝您給了我身份,也謝謝您的提醒,我會在德里好好生活。您放心我會帶著娜瑪他們生活得很好的,你回去吧,以后請不要再來了。因為...我們這里不歡迎您?!?/br> 拉賈尼張口欲反駁,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好冷漠,又想到自己的母親,和未出嫁的meimei,他腦子里一團亂糟糟的東西,壓得喘不過氣。 最后,他就這樣走了。好似承認緣份已盡,又似沒承認。 “偷聽人家講話不是君子所為。” 唐軒之被逮個正著,完全沒有羞愧的樣子,反而激烈地責問夏楓:“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 “我當時只說考慮!” “那你現(xiàn)在是考慮清楚了?” “對!我不會跟你走。你起先不是說......” “你聽他的?”唐軒之變得兇神惡煞,粗暴地打斷她。 “你起先不是說要跟著我嗎......喂,你聽我說完?!毕臈飨霐r他,卻被其一掌拍退數(shù)步。 他重重地收回掌勢,回頭,眨眼功夫人就消失了。 蘿呼多只覺一陣涼風襲過,便看見一個高大的影子上了街?!跋臈?,唐大人怎么了?” “誰知道,我跟他的八字也不合!”夏楓氣道。這人莫名其妙,好不講道理。 “啥是八子?” “我也不知道?!?/br> ...... 卡布爾太太上街買了新衣服新馬車,還雇傭了一個車夫。路過夏楓門前,母女倆目不斜視。 次日,什克拉回來一車貨,依然是目不斜視昂首而去。 看得蘿呼多牙癢癢,“神明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拿去了不屬于你的東西,總有一天會還回去?!?/br> 邦克不明就里,“蘿呼多,你又在罵什么?” “罵那些沒有廉恥的家伙。告訴夏楓,拉賈尼少爺要做奶糖了,剛剛買了材料回去?!?/br> 夏楓早有預料,他們知道了方法,多花點力氣遲早也能做出來,只是口感差些罷了。 娜瑪是急得不得了,催夏楓趕緊開工吧。 夏楓卻說:“你們真打算住在這里?”又道:“這里四面通風,房頂十幾家用一個,你們晚上睡得安心嗎?”昨天唐軒之沒回家,她一晚上沒睡好,就怕出事兒。 當然不是擔心那唐軒之出事,而是擔心蘿呼多和娜瑪兩個女人。 德里氣溫比阿拉哈巴德炎熱,平房頂部蓋的是兩層木板,木板之間是中空,起著隔熱的效果。這一排房子同屬一個房東,所以頭層房頂都是連在一起的,只是第二層是各自在砌成方塊的沙墻上隨便搭了幾塊。 可想而知,大聲說話左右兩邊的鄰居都能聽到,隔壁的人只要攀上房頂就能把她們家俯瞰個徹徹底底。印度人天生開掛,隔壁那兩個男人根本沒有武功,夏楓真搞不懂,他們是怎么爬上去的。 她昨天夜里扔了至少十個石子兒都沒把人趕走,人家還以為是老鼠。烏漆抹黑什么也看不見,但他們就是像雕塑一樣,蹲在上面一動不動。足足蹲了兩個小時,要是時間再長點,夏楓不保證她不會出手。 看女人睡覺也是種滿足?她擔心遇到變.態(tài)色.鬼了。初來乍到,又怕惹事。沒辦法,不想再忍受變態(tài)的sao擾,只有繼續(xù)搬家。懶得去打聽隔壁的男人是干什么的。 “蘿呼多,你跟邦克再去找房子。悄悄的找,悄悄的搬。最好是離河岸近的獨門獨戶,偏一點也沒關系?!?/br> 蘿呼多問:“夏楓,我們需要買輛馬車嗎?” “買吧?!毕臈鲾?shù)了二十個盧比給她,也不知道夠不夠,還沒站穩(wěn)腳,一切都得計劃著來,不能再犯坎普爾同樣的錯。幸好總督大人賞了兩匹料子,她出門的衣服是有了。 到了晚上,邦克沒找到房子,但是把馬車買了回來,唐軒之依然不見蹤影。 夏楓同情他的父母,生出這樣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兒子,也是夠糟心的。 還要在這里住一夜,夏楓渾身難受,不管搬不搬,今天晚上也得必須要把偷窺狂人給擼了。 所以,熄了燈,她就搶先攀上了房頂,就等著他們來。 在房頂沒等到人來,卻聽得有人打門,特別用力。夏楓不用猜,就知道是唐軒之回來了。她也犯了牛脾氣,就讓他多等會兒吧,jiejie不開。 “轟——”木門應聲而倒:天啦,這人氣性這么大? 不對!不是唐軒之。 夏楓借助房頂縫隙透進來的點點月光,看清沖進來了七個莽漢,手持大刀,還拿著麻布口袋,直奔住人的房間,熟門熟路。 “干什么!”夏楓大喊,邦克和伊扎二人同時驚醒并立即下床。她“飛”也似地躍下來,朝著最近的男人當頭就是一拳。 有個聲音吼道:“招子放亮點!” 邦克和伊扎一人抓著根木棒跑過來,夏楓喝道:“你倆快躲?!?/br> “嘭!”旋腿踢了一人,感覺耳邊一股氣流襲來,夏楓趕緊扭身一避,砍她的長刀便嵌進了墻里,一時拔不出來。 “殺人啦!”蘿呼多高呼:“咳!”聞到一股怪味,搖晃兩下倒回了床上。 夏楓捂鼻不及,也中招了。 瞬間,屋中的全都昏死過去。 匪徒們點亮了油燈,還是之前喊話的那個男聲,他□□道:“老四,你的藥下得太準了,發(fā)作得正是時候。昨天晚上費了不少功夫吧?” 叫老四的人沒搭腔,目光瑣在腳邊的夏楓身上,道:“這個貨色不錯,瞧這屁.股翹的,嘖嘖,夠勁兒。我估計她就是姚大人點名要的姑娘,姚大人眼光向來好。嘿嘿嘿,咱們不能玩,但可以......”說著,伸出肥掌欲狠狠地抓夏楓的屁.股。 “嗆!”還是那把劍,極快極準地飛了過來。那老四看見自己的手掌整個兒掉在地上,竟沒感覺到痛。下一秒,他就被從天而降的唐軒之扭斷了脖子。 “小心......” “嗆嗆嗆嗆!”刀劍觸rou的聲音,唐軒之奪了一把刀,左刀右劍,七個匪徒毫無反坑之力,一一斃命! 他歇了一口氣,先把夏楓抱上床,這才出門找鄰居報案。 ...... 夏楓醒過來是次日的下午,頭昏腦脹,睜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唐軒之。 “怎么回事?”都是聰明人,既然好好地活著,就一定是又被他救了,夏楓懷疑他根本就沒離開。一定是藏在哪里,想想都可怕,這人隱匿的手段太高超了。 “我如果告訴你,早知道隔壁住的就是山匪,而這些山匪是幫著姚敬隋做事的,你會不會生氣?” “你是說,你故意選的這里。也是故意離開的?”夏楓真是欲哭無淚,怒斥他:“你和姚敬隋有什么區(qū)別?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不是自信,我很有分寸。這次就是為了確定姓姚的是否已離開莫臥兒,我壞了他兩次好事,他怎能輕易放過我?,F(xiàn)在知道他還沒走,我便好去催促總督緝拿他。昨天,總督在上游追回了一船黃金,他們的皇帝后日大婚,大婚后就要南下收復失地。這下,姓姚的好看了。失了金子,現(xiàn)在連命也要丟了?!?/br> 唐軒之大說一氣,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掩蓋他作下的冒失決定,發(fā)現(xiàn)夏楓一聲不吭,就明白她還在生氣。 “放心,我不會容許你出事的。” “嗯,我謝謝你全家!” “這可不像感謝的話?!?/br> “你知道就好!”夏楓一把將他推開,氣不打一處來。命運多牟,老天能不能賜給我一個平凡一點,正常一點的男人。 唐軒之終于知道慌神,急道:“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也做到了讓大家都不出事。你為何還要糾著過程緣由,徒增煩惱?!?/br> “讓開,我要起床了!” 唐軒之無法,突然想到怎么哄女人了,趕緊說道:“下次,我保證把計劃都告知于你,不會再讓你蒙在鼓里。” “還有下次?”夏楓瞪大眼睛,氣道:“你本來就還欠我一百兩銀子,前天給我的,就當是還帳?!?/br> 這是要趕我走?“你到底講不講道理,怎地比我母親還蠻橫?!碧栖幹蔡岣吡寺暳?。 “我告訴你,姓唐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趁早知道最好,快點滾回大明去,別在這里招惹我?!毕臈饕膊恢趺戳耍褪切睦镫y受,就是想朝他發(fā)脾氣。 沒想到剛剛還“一身正氣”很講道理的唐軒之突然軟了下來:“好,沒有下次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你的?!闭f完這話,他自己都驚呆了,趕緊低頭走掉。 “你后悔了?”夏楓得理不饒人。 ...... 第二天,驚魂未定的邦克又出去找房子,還是無功而返。在德里,像他那樣的身份,是租不到夏楓想要的獨門獨院。唐軒之找來船老大最后才搞掂,事實證明,有個拿得出手的男人,勝過女人自己奮斗啊。 夏楓心下禁不住一陣凄涼...... 當天夜里,他們就全部搬走了,連房錢也懶得讓人家退。經(jīng)過昨日一役,兩個男人又成長了不少。 到了新家還要重新收拾一遍,夏楓準備做個蛋糕送給總督大人,當然也是讓唐軒之拿去,因為他早已是常客。接下來,便是推廣他們的統(tǒng)一奶糖了。 至于拉賈尼一家,夏楓不知道是誰去打發(fā)蛋清。反正不是拉賈尼就是什克,肯定不會傻的交給外人,按他們的銷量和口味興許也能賺錢,應該可以在德里生活下來。何況,拉賈尼處有三磅金子,生活得節(jié)省點,也夠花一輩子。 只是,艾尼的嫁妝可能就不夠了。不過拉賈尼會娶妻子呀,用嫁妝換嫁妝也應該是可行的吧? 想到拉賈尼,夏楓總覺得對不起他。什么債都能還,唯獨這感情債,永遠也還不清。 夏楓準備做蛋糕時卻被唐軒之攔下了,說她需要養(yǎng)傷,不急在一時。 “我能賺錢,還會餓死你嗎?”唐軒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在我們大明娘子都是有賠嫁的,你的那些朋友,我就當他們是你的陪嫁,也是歸我養(yǎng)。所以,你就安心養(yǎng)傷,然后跟我一起回大明?!?/br> “我真的不會去的?!毕臈餍恼f總算等到機會談這個問題了。 她道:“你父母會允許你娶一個印度女人?就算你受得住別人的異樣目光,他們呢?我呢?你讓我跟他們怎么相處,而且我根本就不懂漢人的文化。” 夏楓的確是不懂啊,古代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飯睡覺都有一連串講究。見異性,還得擋個屏風,若是看你不順眼,安個不守婦道的罪名就讓你百口莫辯把你浸豬籠。這個時候程朱理學盛行,女子都是要裹腳的,雖然不如清朝殘忍,但也無法讓世人容忍她的一雙天足。 在漢人堆中,她永遠是個另類。想想,就算唐家受得住世人恥笑,容忍嫡長媳是個黑不溜秋的蠻族人,可有哪個世家能容忍將來的嫡長孫是混種?怕的是表面同意,然后給長子塞來各種貴妾良妾,不讓長媳出門,竭力淡化她的存在。過個幾年,再另娶一個上得了臺面的。畢竟人家是血親,唐軒之夾在中間終究會妥協(xié)的,哪怕不妥協(xié),要她過那樣的日子,想想都全身惡寒。 夏楓之所以會考慮這些,緣于唐軒之自己透露出來的一些信息。他從商,因為母親是商人之女,而且還是家里唯一的女兒,陪嫁就有一座山,種的全是桑樹,所以他家做的才會是絲綢生意。其外祖父,乃京城一代儒商,頗有名望。 他父親不知道是做的什么官,一提到父親,唐軒之就異常煩躁。 士商通婚,在明朝應該是有限制的,唐父既然是京官,估計不大,但也不會太小。 有這種家世還算好的,如果唐軒之一介平民,估計他們只能住進森山里了,誰耐煩三天兩頭應付看稀奇的村民?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腦子太簡單了點。夏楓越想越不靠譜,還是呆在這里,等賺夠了錢,再找個知道疼人的男人好好過日子才是硬道理。 老天爺既然不長眼,她也只得認下。 唐軒之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之前他是從來沒有琢磨過的。家中雖然有弟弟,但他畢竟是長子啊。父親對他是失望,是放任自流,但娶夏楓肯定是超過了父親的底限......